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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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世以后,愛爾蘭人民沒有忘記他,一代又一代的愛爾蘭人為了紀(jì)念他對自己民族和國家的貢獻,把他去世的日子,定為“圣帕垂克節(jié)”,他用來解釋“三位一體”的三葉草則成為愛爾蘭的象征,后來的人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三葉草會呈現(xiàn)四葉的形狀,酷似十字架,他們就認(rèn)為四葉的三葉草是具有魔力的植物,是上帝恩賜到人間的寶器,可以幫助他們驅(qū)趕魔鬼。 發(fā)現(xiàn)四葉三葉草的人會具有特異功能,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物,而那些事物可能會帶來災(zāi)難。所以四葉三葉草就被當(dāng)時的人們公認(rèn)為是幸運的信物,稱做幸運草。 “這就是四葉草的來歷。”顧清宛幽幽的看著四葉草花燈,將關(guān)于它的傳說娓娓道來。 當(dāng)顧清宛講完關(guān)于四葉草的傳說后,顧清秀一臉感嘆的說道,“原來竟是這樣。”雖然小妹講的有許多她不明白的地方,但卻不妨礙她對四葉草的喜愛。 過了大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又好奇的望著顧清宛問道,“小妹,難道四葉草不能種植嗎?” 所有的花草都可以培育養(yǎng)殖,如果真如自家小妹所說的那樣,四葉草也就是幸運草能給人帶來幸運,那他們家便種上一片四葉草,這樣一來,家里不就會一直順順歲歲下去了。 聞言,顧清宛沖她搖了搖頭,“大姐,四葉草是不能種植出來的,三葉草有種子在適合的環(huán)境下可以再長出新的幼株,但四葉草是沒有種子的,它只有在一千萬株傳統(tǒng)的三葉草中尋找。即使找到也難以避免它的離去!所以它的珍貴亦在此?!?/br> 說道這,微微停頓了下,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傳說找到了四葉草就找到了幸福,那是因為三葉草的一葉草代表希望,二葉草代表付出,三葉草代表愛,而稀有的四葉草,就是幸福。三葉草的意思是,即使你付出了,希望了,愛了,也不一定會找到幸福,只有擁有了四葉草,才擁有了真正的幸福。” “一葉代表希望,二葉草代表付出,三葉草代表愛,四葉代表幸福,只有擁有了四葉草,才擁有了真正的幸福。原來四葉草是這個意思?!甭犕觐櫱逋鸬脑挘櫱逍愀剜艘槐?,一雙大眼睛跟著亮了起來,怎么辦,她突然好想擁有一株屬于自己的四葉草。 “大姐,我在山中見過三葉草,等過段日子,花草樹木發(fā)芽長出來之后,咱們就去找四葉草,好不好?” 自家大姐的想法,她豈會不知道?相信沒有多少人能抵擋的住四葉草的誘惑,因為它代表著幸福,所有人都向往的幸福。 “好,”顧清秀眨巴著閃閃發(fā)亮的眼睛,滿臉笑容的回道,“咱們一起去?!?/br> “大姐,四姐,清辰也要去,清辰也要找四葉草,而且要找好多好多,送給爹娘,大姐,二哥,三哥,四姐,這樣,咱們?nèi)揖投加行腋D?!鳖櫱宄竭@個小家伙,蹦蹦跳跳的來到兩人中間,人小鬼大的插嘴道。別看他一直在玩,其實自家大姐和四姐說的話,他都有聽到哦。 “呵呵,好,也帶著咱們家孝順懂事的清辰?!鳖櫱逋鹑嗔巳嗨哪X袋瓜子,笑呵呵的說道。 開張的日子被顧清宛定在了晚上大約七點鐘左右的樣子,這可是她翻遍黃歷特意查找出來的良辰,當(dāng)時告訴家里人的時候,她娘李氏還笑著說這個時辰點跟她的生辰八字倒是非常相近呢。 “清宛丫頭,你們聊什么呢,那么高興?” 顧清宛姐弟三人正嬉鬧說話時,忽然聽到背后傳來鄭掌柜樂呵呵的說話聲,就扭頭看去,只見鄭掌柜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站在距離他們兩米遠(yuǎn)的地方,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們。 “掌柜伯伯來了,”顧清宛一臉喜色,小跑著來到鄭掌柜和那少年的面前,一臉笑瞇瞇的說道,“掌柜伯伯和這位小哥哥快里面請。” 后面的顧清秀和顧清辰也緊跟著走了過來,看著鄭掌柜禮貌的喊道,“鄭伯伯好?!?/br> “好好,”鄭溫捋著胡須,一臉笑意的瞅著顧清秀姐弟三人,樂呵呵的說道,隨后拉了一把邊上的少年,看著三人說道,“丫頭,先不忙進去,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家大孫子,叫鄭俊文,你們就叫她俊文哥哥吧?!?/br> 給姐弟三人介紹完,又看著自家孫子,分別指了顧清宛姐弟三人說道,“這是你清秀meimei,這是你清宛meimei,這個小家伙是清辰弟弟?!?/br> 顧清宛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早已猜出了他的身份,也沒多驚訝。便和自家大姐,小弟,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行了一個禮,三人齊聲聲的喊道,“俊文哥哥好。” 鄭俊文知道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就是他爺爺一天到晚向他提起過的小神童,初見真人,才知道爺爺?shù)男稳莞静患八救说氖种?,怎么說呢,第一眼見到這個小丫頭,就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如果不是深入了解她的人,肯定會被她憨厚可愛的外表給騙到的。 打量完了顧清宛,鄭俊文又暗暗打量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顧清秀,當(dāng)看清她的面容時,眼前不由得一亮。她個子嬌小,但身材十分苗條。在她那面如桃色的瓜子臉上,彎彎長長的睫毛之下,有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面,嵌著一張櫻桃小嘴。 好一位漂亮標(biāo)致的姑娘,鄭俊文在心中暗暗贊嘆著,正欣賞著的時候忽然就與顧清秀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偷看被現(xiàn)場抓包,加上又被那雙水黑漆漆的眼睛注視著,他心里不由得一緊,紅潮迅速爬上他那白皙俊秀的臉蛋,手中無措的對三人回了一禮,“清秀meimei,清宛meimei,清辰弟弟,俊文有禮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求學(xué),結(jié)識了不少富家子弟,也見過不少他們家里的jiejiemeimei,但是那些大家小姐卻都不及眼前的姑娘出落的標(biāo)致好看。 顧清宛姐弟三人這標(biāo)準(zhǔn)到挑不出一絲毛病的禮姿,別說是年紀(jì)輕輕的鄭俊文,就是鄭溫也嚇了一跳,他還是頭一次見他們行如此標(biāo)準(zhǔn)的禮呢。但一想到有顧清宛這個丫頭在,也多少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將自家姐弟都教的如此好,不比那些官家子弟和大家閨秀差。 “行了,都別客套了,”鄭掌柜揮了揮手,滿臉笑意的看著幾個孩子說道,然后吩咐旁邊的鄭俊文,“文兒,把爺爺準(zhǔn)備的賀禮給清宛丫頭瞧瞧?!?/br> “噯,”鄭俊文微挑著嘴角,將手里拎著的禮盒上前遞給顧清宛,“清宛meimei,祝你們家開張大吉,生意興隆,財源廣進?!?/br> 顧清宛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羞澀的推拒,“掌柜伯伯,清宛麻煩您的事情太多了,怎么還能收您的禮物,掌柜伯伯能來,清宛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要是收了禮物,等下要麻煩鄭掌柜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你這丫頭,還跟老夫客套起來了,”鄭溫捋了捋胡須,沉下臉,眼睛微瞪著顧清宛道,“快點拿著,不然老夫可是要生氣走嘍?!?/br> 見鄭掌柜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顧清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歪著腦袋,俏皮的說道,“掌柜伯伯,你裝的可不像喔,臉色不夠陰沉,表情不夠到位,聲音也不夠冷,下次記得裝像點哦?!?/br> “噗,哈哈。” 聽到顧清宛的話,鄭俊文和顧清秀姐弟倆,都沒繃住,哄笑起來。連顧清宛也跟著笑起來,同時,心里也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溫度,有人真心相待真好。 “哼,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笨粗≥厒冃Τ梢黄崪氐睦夏樣行觳蛔?,他微紅著臉,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后來想想那丫頭說的似乎也沒錯,最后連自個兒都沒繃住,噗嗤笑了起來。 “平時老夫就不多說了,但今兒可是你們家酒樓開張的大喜日子,所以這禮物必須收下,要不然老夫可就真生氣了?!?/br> 見推卻不掉,顧清宛只好上前將禮物接過來,然后笑著說道:“謝謝掌柜伯伯,那清宛就卻之不恭嘍?!?/br> “鄭掌柜,您來了,快里面請,”顧元河在門口看著捂著嘴偷笑的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他們說的話他多半都聽到了,小女兒是越來越調(diào)皮了,啥話都敢說,可家里人又都拿她沒辦法,寵著捧著都來不及,更別說責(zé)怪了,快步走到幾人面前,拱手對著鄭溫說道,“小女頑皮,讓您見笑了,您別跟她一般見識。”雖說鄭掌柜非常喜愛四丫頭,但是該有的禮節(jié)他也的做到不是,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爹,掌柜伯伯才不會生女兒的氣呢?!币娮约腋赣H如此說,顧清宛立馬不滿的嘟著嘴,回道,然后上前挽住鄭掌柜的一條胳膊,抬頭笑瞇瞇的看著他,撒嬌道,“對吧,掌柜伯伯,清宛這么可愛,您怎么會舍得生氣?” “對對對,”鄭溫一連說了三個對字,隨后捋著胡須,伸手點了點她白皙光潔的額頭,樂呵呵的道,“老夫生誰的氣,也不能生小丫頭你的氣喲。” “四丫頭,不許這么沒大沒小的?!币婎櫱逋鸩宦犠约旱脑挘櫾友鹧b板著臉,唬道。 “沒事,沒事,元河你別說她,老夫就喜愛丫頭這個性子,要是改了,老夫還不習(xí)慣呢?!编嵳乒駱泛呛强粗櫾犹骖櫱逋鹫f話道。 “爹,聽到了吧,掌柜伯伯說了,就喜歡女兒這個性子?!鳖櫱逋饹_著顧元河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 “你喔。”顧元河無奈的搖搖頭。 “顧伯伯好?!边@時,鄭俊文上前給顧元河見禮道。 眼前的中年男子,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喊他爹,想必應(yīng)該就是她們的父親沒錯,他雖然虎著臉瞪著顧清宛那個小丫頭,但是他看著顧清宛那小丫頭的眼睛,時不時的閃現(xiàn)出的寵溺的光芒卻出賣了他,想必又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這位是?”聽到鄭俊文喊他,顧元河疑惑的看著眾人問道。 “爹,這是俊文哥哥,是鄭伯伯的孫子?!闭驹谒赃叺念櫱逍阕旖呛Φ拇钋坏馈?/br> “哦,我當(dāng)這位相貌堂堂的少年是誰呢,原來是鄭掌柜您的孫子啊,”顧元河恍然大悟,隨后堆著一臉笑容,看著鄭溫說道,“鄭掌柜好福氣啊,有這么好的孫子,以后要享福嘍?!?/br> “哪里,”鄭溫擺擺手道,“依老夫看,還是元河你有福,不僅兒子能干,懂事,就連兩個女兒都不逞多讓,尤其是清宛丫頭,你說說你是怎么教出來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啊?” “鄭掌柜您說笑了,這丫頭平時調(diào)皮的很,我和她娘都快頭疼死了,哪里有您說的那樣好?!鳖櫾又t虛的說道,“還是您有福氣,一看俊文的相貌,就知道將來必會有出息的?!?/br> 見鄭俊文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樣子,顧元河看著心下歡喜,他又打眼看了下站在自個兒身邊的大閨女,亦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兩人站在一塊,怎么看怎么般配,顯然此刻的他已經(jīng)忘記了當(dāng)時相中李俊理的事情了。 人嘛,就是這樣,看見好的,就把差的忘在腦后,看見更好的,就把好的忘在腦后,永遠(yuǎn)都想著給自個兒閨女找個最好的,方才滿意。 “你太謙虛了,我……” “我說爹,掌柜伯伯你們倆就別再互相謙虛了?”鄭掌柜捋著胡須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卻被顧清宛給打斷了,“知道的以為你們倆謙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這里互相吹捧呢?!?/br> 看著自家爹和鄭掌柜站在路上,你來我往的互相謙虛著,顧清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們倆難道都沒看見路過的人皆是用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盯著他們看嗎? 再者這還是她頭一次見顧元河在外人面前說那么多話,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顧清宛暗地里偷偷瞄了一眼顧元河,心里腹議道,難不成她爹也被人換了芯子了?隨后又將這荒唐的想法甩掉,不可能,如果真被人換了芯子,她做的這些事情,他肯定都會發(fā)現(xiàn)的。 “四丫頭,咋說話的,”顧元河嗔怪了她一眼,然后笑著看向鄭溫和鄭俊文,不好意思的說道,“瞧我都糊涂了,光顧著說話,都沒請你們進里面去坐,鄭掌柜可別見怪。” “哈哈,元河,我們自個兒都沒拿自個兒當(dāng)外人,你可不許拿我們當(dāng)外人看待哦?!编嵳乒裥χf了一句。 “就是,就是,”顧清宛歪著腦袋直點頭,隨后望著顧元河,說道,“我都沒把掌柜伯伯當(dāng)外人,爹,您就是瞎cao心?!?/br> 聽到自家小女兒的話,顧元河面上呵呵的傻笑著,暗地里卻悄悄的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嘀咕道,“四丫頭,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給爹留個面子嗎?” 等顧元河悄聲的說完后,顧清宛驚訝的睜大眼睛瞅著他,這是她爹嗎?是她爹嗎?是她爹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記憶中的顧元河不是一個性子敦厚老實,不會說話的人嘛,如今這是怎么了?難道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突然間變成這樣,太驚悚了點吧? 說起來顧元河變成今天這樣也是有原因的,以前他的性子,往好聽的說是敦厚老實,往難聽的說就是傻子一個,腦袋一根筋,轉(zhuǎn)不過彎來,只會一味聽從劉氏的話。但自從前段日子在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悠了一圈后,好多以前他不明白的事情全都想通了,自那以后,每次去李氏娘家,他都會向娘家小弟李竹森請教該如何做? 他知道以前對不起自個兒的妻子兒女,所以他想改變自己,不說別的,最起碼能在外面替他們撐起臉面,不讓別人再說他們有一個無能的丈夫,無用的父親,作為家里的頂梁柱,他想給她們撐起一片天空。 顧元河見自家小女兒只是傻呆呆的盯著自己看,也不開口說話,以為她不愿意,生怕顧清宛再生他的氣,就轉(zhuǎn)口道,“沒事,沒事,不留面子就不留吧,反正爹的面子也不值錢,只要四丫頭高興就行?!?/br> 這次,顧清宛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抱住顧元河的胳膊,將自個兒的臉頰在上面蹭了蹭,嘟著嘴,撒嬌的說道,“誰說爹的面子不值錢了?在女兒心里,爹的面子最值錢了,所以,爹的面子女兒還是要給的,再說要是讓娘知道,我在外人面前落了爹的顏面,肯定會被嘮叨一天的?!闭f著,撲閃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顧元河道,“爹一定不想看到女兒被娘嘮叨的,對吧?” 顧元河還是頭一次見小女兒跟自己撒嬌,打眼瞧著小女兒嬌嬌弱弱的模樣,眼眶不由得濕潤了,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暖意,這種感覺真好。以前的自己就是太愚蠢了,白白的錯失那么多年與孩子們培養(yǎng)感情的日子,好在如今為時未晚,一切還可以補救,他一定會加倍珍惜的。恭喜顧家又有一位疼女兒如命的人誕生了。 “嗯,四丫頭放心,你娘不會知道的,爹不告訴她?!鳖櫾蛹泵﹂_口保證道。 見顧元河如此的上道,顧清宛瞬間笑彎了眼,她喜歡這樣的爹。圣人都還說,‘人誰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呢’,她又何必緊抓著他以前的錯誤不放,如今自個兒爹愿意改變,那就再好不過了。終究還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希望那盞四葉草燈能給他們家?guī)硇腋!?/br> 鄭溫和顧元河幾人又站在外面說了一陣子話,方才相攜著來到酒樓里。當(dāng)走到掛滿燈籠的門口時,自然也看到了那盞特別的四葉草燈籠,如顧清宛所想,鄭溫爺孫倆果然停住腳步,看著那盞特別的燈籠詢問它的來歷,顧清宛只好乖乖的又將關(guān)于四葉草的傳說跟他們講了一遍,只是將里面的好多東西改了一下,她可不想讓他們不停的追著問。 聽完顧清宛的故事,鄭掌柜和鄭俊文感嘆了一會兒,這才走進酒樓里。 “掌柜伯伯,俊文哥哥,你們倆先嘗嘗這個。” 等幾人坐下后,顧清宛一溜煙的跑到廚房端出來一盤才做好出鍋的蛋撻,放到桌子上,嘴角含笑的看著鄭溫和鄭俊文說道,“這東西熱乎乎的時候最好吃了,你們倆快點嘗嘗看,怎么樣?” 鄭溫看著挺有意思的,就伸手拿起一個,捋著胡須,笑呵呵的說道:“這東西倒是頭一次見,看著挺新奇的,丫頭,又是你搗鼓的?”雖然是問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鳖櫱逋鹦χc頭,隨手拿起一個遞給鄭俊文,“俊文哥哥也嘗一下?!?/br> 坐在凳子上的鄭俊文,剛剛褪去臉上的紅潮,見顧清宛遞給他蛋撻,忙笑著接過,不過卻沒有吃,而是看向一旁的顧清秀,將手里的蛋撻遞過去,道,“清秀meimei,你也嘗嘗?!?/br> “不用,不用,”顧清秀沒想到鄭俊文會將小妹給他的蛋撻又遞給自己,措不及防下,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布滿了紅霞,她慌忙擺著手拒絕道,“俊文哥哥,你吃吧,我先前已經(jīng)吃過了。” “哦,這樣啊,”見顧清秀布滿紅霞的臉,鄭俊文先是怔了怔,隨后見顧清秀不接,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慢慢的將手里的蛋撻送到嘴里,眼睛卻在時不時的偷瞄顧清秀一眼,至于蛋撻的味道,顯然已經(jīng)被他忽略掉了。 “爹,沒什么事,女兒就去廚房幫忙了?!笔懿涣伺赃吥堑乐藷岬难凵?,顧清秀忙站起來朝顧元河說道。 見顧元河點頭同意,顧清秀給鄭溫和鄭俊文行了一禮后,就轉(zhuǎn)身去廚房了。而背后那道視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里,方才收回。 鄭俊文的小動作做的自認(rèn)為十分隱秘。也是,這點她不否認(rèn),因為最起碼瞞過了正在說話的鄭掌柜和顧元河兩人,不過卻瞞不過她的眼睛,她之所以沒出聲制止,是不想讓鄭掌柜和自家大姐在那么多人面前尷尬。 而且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也能理解,自家大姐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jì),再加上人長得又標(biāo)致漂亮,有一兩個追求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是在現(xiàn)代,她或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但是這是在古代,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時代,自家大姐的婚事就不由得她不擔(dān)心了,她可不想自家大姐每天生活在后宅里,跟一群小妾為了個男人掙得你死我活的。 再說,就自個兒大姐那溫柔似水的脾性,還不得被那些狠毒的小妾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不行,她得擦亮眼睛,給大姐找一個一心一意,真心待她的人,大姐人既賢惠又漂亮,自然值得最好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感情的事情哪是人可以左右的,一想到這糟心的事情,顧清宛就頭痛不已,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既然左右都不行,那她就從根本上杜絕,那些稍微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哥們,不是最擅長甜言蜜語嘛,從今天開始,她就給大姐講西廂記,講陳世美,讓大姐從心底里厭煩他們。 低垂著腦袋,顧清宛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事情有辦法解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顧清宛嘴角微微上翹著,就連鄭俊文對自家大姐的無禮,她也暫且不追究了,不過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這般想著,顧清宛抬起腦袋,看著對面的鄭俊文,滿臉笑意的,慢悠悠的問道:“俊文哥哥,你覺得蛋撻的味道如何啊?” 聽到她的話,鄭俊文怔了怔,剛才只一心看著佳人,根本就沒有品味蛋撻的味道,再說那個蛋撻又小,兩口就被他吃了下去,他哪里知道蛋撻味道如何?眼下被顧清宛這么一問,整個人都坐立不安起來。 “文兒,清宛丫頭問你話呢,你怎么不作聲?傻愣著干什么呢?”正在說話的鄭溫見自家孫子呆愣愣的,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爺爺,我……”鄭俊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正在他為難之際,突然靈光一閃,然后笑著對顧清宛道,“清宛meimei,這蛋撻太甜了,俊文哥哥沒有細(xì)細(xì)品味,”說完,怕顧清宛誤會,又接著道,“不是因為蛋撻不好吃,是因為我從小不太喜歡吃甜的,所以……”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顧清宛等人也都明白。 這話倒不是他瞎編亂造的,從小不喜歡吃甜食這件事,爺爺也是知道的,而且那蛋撻他雖然沒有細(xì)細(xì)品味,但絕對是甜品,因為到現(xiàn)在他嘴里還殘留著甜味呢,想來這樣說,那小丫頭就不會懷疑了。 “清宛丫頭,這倒是真的,這小子從小不愛吃甜。”鄭溫怕顧清宛誤會自家孫子,就替他解釋了一句。 “俊文哥哥,你不愛吃甜品怎么不早說啊,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品嘗了,”顧清宛歉意的朝鄭俊文說道,完了,又嗔怪了一眼鄭掌柜,“掌柜伯伯也是的,俊文哥哥不好意思說,您怎么也不說啊,早知道的話,清宛也不用讓俊文哥哥試吃了?!?/br> 怪不得之前他自己不拿,原來是不喜歡吃。腦袋反應(yīng)的還算快,就是不知道人品咋樣,不過有鄭掌柜在這里擱著,想必孫子的脾性應(yīng)該不會太差,別的倒沒什么,就是擔(dān)心家里有一個疼兒子如命的娘親,以后婆媳相處起來會有麻煩。 “丫頭,這點心以前也沒見你做過,莫不是最近剛鼓搗的?”鄭掌柜隨口問道。 自家主子可是有命令在呢,凡是清宛丫頭新研制出的菜品,點心或者是新鮮玩意,都一定要制備兩份,讓人快馬加鞭給他送到京城去。而且囑咐的不是一兩遍,他自然不敢胡亂當(dāng)差應(yīng)事。 “嗯,”顧清宛笑著點點頭,“這可是我專門為那些富家太太小姐們研究出來的?!边@些蛋撻是她在傳統(tǒng)蛋撻上又加以改進的,低糖,低脂肪,一天吃幾個,也不用擔(dān)心會增肥,會出現(xiàn)游泳圈的狀況。 “一定很貴吧?!编嵳乒窨粗P子里剩下的幾個做工精致的蛋撻問道。 顧清宛聞言,耐心的解釋道,“我準(zhǔn)備賣五兩銀子一盤?!?/br> “哦,五兩銀子?”顧清宛的話剛說完,鄭溫和鄭俊文都忍不住挑高了眉,一盤碟子里有六個蛋撻,賣五兩銀子一盤,那一個蛋撻豈不是要劃快一兩銀子嘍,沒想到這蛋撻竟然賣得如此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