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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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哪有失信不失信的,咱們都是為了逸兒以后的生活著想,當然誰說的好,聽誰的了,您說對吧?老夫人?!比宋吹剑曄鹊?。 聲音剛落下,門口緊接著就出現(xiàn)了三太太的身影,只見她捏著帕子,嘴角含笑的說道。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李側妃的下手邊的椅子上坐下。 “對,就是這個理?!睂O老夫人接著說了一句,然后扭頭看向洛王爺,“王爺,我那娘家侄孫女也是個好的,樣貌端正,脾性溫和,等以后逸兒和她成了親,她一定會好好服侍逸兒的。” “這?” 洛王爺有些猶豫不決,她本來就記恨他,如果他再失信于她,怕是他的王妃到死都不會原諒他了,洛王爺?shù)男乃记Щ匕俎D,左右搖擺不定,眼睛便隨著心里所想,怔怔的再次看向洛王妃。 洛王妃先是被洛王爺弄得心煩意亂,后又被他模凌兩可的態(tài)度氣得頭疼,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就想站起身,往外走,就在這時,恰好看到蘭逸軒跨步進來,洛王妃忙上前迎過去,問道:“逸兒怎么來了,是擔心母妃妥協(xié)了嗎?咱們這就回去?!?/br> 蘭逸軒抬眼掃了掃在場的所有人,俊美的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疑惑的問道:“母妃為何會如此問,逸兒沒有擔心啊,逸兒是肚子餓了,來喊母妃去做菜,剛才母妃不是答應逸兒要親手做菜給逸兒吃么,”說完,歪著腦袋,一臉迷茫的看著洛王妃接著說道,“母妃剛剛說妥協(xié)什么?是逸兒的婚事嘛,可是逸兒的婚事一直由母妃做主,誰有疑問?是父王嗎?”說著,把目光投向王爺。 洛王爺見蘭逸軒進來,原本就有幾分詫異和三分欣喜,這會子見他看向自己,忙開口道:“逸兒放心,你的婚事就是由你母妃做主的,沒有人敢有疑問?!本箮еc討好的意味。 說完,洛王爺眼睛發(fā)亮的緊緊盯著蘭逸軒看,之前聽王妃說過,逸兒的情況有所好轉,他還不相信,以為是王妃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把自個兒繃的神經(jīng)太緊張了,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但是現(xiàn)在聽到逸兒說出了那么一段有條有理的話,讓他終于相信了王妃所說的,逸兒癡傻的毛病真的有所好轉。 而一旁的李側妃見狀,氣得牙根直癢癢,先前府里就有傳言,說二少爺癡傻的毛病快好了,她還一笑置之,怎么可能?癡傻了將近十幾年,哪能一夜之間說好就能好的,可眼下看到他清澈的眼神,說的頭頭是道的話,讓她不得不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蘭逸軒那個傻子可是王府正經(jīng)的嫡子,如果他癡傻的毛病好了,那王府的繼承權哪還有她輝兒的份。不行,李側妃緊緊抓住手里的帕子,咬緊嘴唇,眼神里閃過一絲陰毒,世子之位只能是她兒子的,以后整個王府也只能是她兒子的。 那邊洛王爺說完還想問上兩句,蘭逸軒就已經(jīng)把目光投向洛王妃,天真無邪的道,“母妃都聽到了,父王說他以后都不問了,不過逸兒不想找媳婦,逸兒現(xiàn)在只想吃母妃親手做的菜?!?/br> “喲,王嫂,逸兒說他不想找媳婦兒,是不是說他沒有相中武陽侯府家的嫡次女?。俊蹦沁吶畔虏璞K,拿帕子凈嘴后,優(yōu)雅的換了個姿勢,朝洛王妃笑著說道。 然后不等洛王妃說話,就又看著蘭逸軒,問道:“逸兒啊,如果你不喜歡武陽侯府家的三姑娘,可得趁早跟你母妃說哦,要不然等你母妃將親事定下來,想反悔可就不容易嘍?!?/br> “母妃,三嬸嬸說的是真的嗎?”三太太這邊剛把話說完,蘭逸軒就睜著一雙清澈的鳳眸,單純天真的看著洛王妃問道。 “逸兒當真不喜歡那畫中的姑娘?”洛王妃看著蘭逸軒的眼睛問道。之前逸兒明明說喜歡的,難道是因為他把畫上的姑娘當成了未來的嫂子,才說喜歡的不成? “母妃,逸兒可不可以和您商量件事?。俊碧m逸軒也未回答洛王妃的話,他笑的純真的問道。 “逸兒有什么事就跟母妃直接說,母妃都會答應你的?!甭逋蹂Φ囊荒槣厝?,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寶貝兒子。 “母妃說話要算話哦,”蘭逸軒聽到洛王妃如此說,臉上的表情活像一只偷了腥的貓一樣,“母妃答應逸兒最近四年之內,都不要再提跟逸兒說媳婦這件事情了?!?/br> “卻是為何?”洛王妃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母妃,逸兒想在這幾年好好讀書,好好練功?!碧m逸軒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洛王妃怔了怔,半天沒反應過來,半晌,她紅著眼眶,眼里含著水霧,伸手摸了摸蘭逸軒背后的頭發(fā),一臉慈愛的說道,“好,母妃答應逸兒,逸兒什么時候想要說媳婦了,再告訴母妃,母妃再幫逸兒找,好不好?” “嗯,嗯,嗯,”蘭逸軒笑瞇瞇的點點頭,然后又捂著肚子,委屈的盯著洛王妃,“母妃,逸兒快要餓死了?!?/br> 洛王妃聞言,嫣然一笑,剎那間猶如盛開的曇花,幽雅絢麗,卻是牽著蘭逸軒的手就轉了身,自顧自的問話,聲音說不出的輕柔,“逸兒想吃什么?水晶煎餃?糖醋魚?紅燒排骨?還是……” 不是說他那癡傻病快要好了?她怎么一點都沒瞧出來,就這么才露一會兒臉就走了,連個安都沒有請,仿佛壓根就沒看見坐在主位上的她似的,孫老夫人氣得直想捶桌子,摔茶盞,奈何洛王爺還在屋子里,還沒有走,她不敢肆無忌憚的發(fā)脾氣,所以只能將那口惡氣生生的憋在心里,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被憋的通紅通紅的。 而一旁的李側妃看著洛王爺直直注視著洛王妃和蘭逸軒越走越遠的背影發(fā)呆,還有眼底時不時流露出的渴望,氣得將手里的帕子扯了又扯,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了。 那傻子有什么好,連她的輝兒一半也不及,而且連餓了都要找自個兒的娘親,這樣的傻兒子有什么好心疼的,王爺還因為顧忌他和他那個狐媚子娘,遲遲不肯請封她的輝兒為世子,說等到輝兒大婚之后再請封世子,那她不是還要被歐陽凝云那個賤人壓上幾年?不行,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想到這里,李側妃緊緊撕扯著手里已經(jīng)變了形狀的帕子,眼睛里閃過一絲陰毒,是他們擋了她和輝兒的路,那就莫怪她無情了。 洛王爺兩眼出神的看著洛王妃和蘭逸軒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方才扭頭看向坐在主位上鐵青著臉色的孫老夫人,拱手道,“老夫人,我還有公務要忙,就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等孫老夫人搭話,便轉身踏步往外走去。 待洛王爺?shù)纳碛跋г陂T口,那邊孫老夫人就氣得直接將桌子上的茶盞,點心之類的東西,全部一袖掃了下去,渾身忍不住顫抖著,一雙渾濁的眼睛里閃著陰狠,那個女人簡直是越來越放肆了。 旁邊安穩(wěn)坐在椅子上的三太太見孫老夫人發(fā)完脾氣之后,這才慢悠悠的將茶盞放到桌子上,捏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笑的一臉溫和,輕聲細語的勸道,“老夫人,王妃就那個脾氣,您何必跟她置氣,這不是平白無故給自己找不痛快嘛?再說了,王爺一直覺得自己虧欠逸兒,所以長久以來才那么遷就他們母子,您說您這樣強逼著,豈不是跟王爺之間起了隔閡?” “三太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讓老夫人眼睜睜的看著王妃jiejie給二少爺說個那樣的姑娘嗎?”李側妃語氣不善的反駁道。 “李側妃,這話我可沒說,我只是勸老夫人不要強逼,又沒說不能智取?”三太太聞言,攤著兩手,沖李側妃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 聽到這話,孫老夫人掀了掀眼皮,陰沉著臉,冷聲說道,“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那邊,三太太聞言,轉了轉眼珠子,捏著帕子掩著嘴輕笑一笑,“老夫人,依兒媳看,關于逸兒的婚事咱們急不得,如果咱們逼的緊的話,萬一王妃狗急跳墻,瞞著咱們私自給逸兒定下一門親事,到時候怕是說什么都晚了?!?/br> “呵,我當三太太有什么高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你說的這些明眼人都知道,算什么智???”李側妃冷笑一下,滿臉的不悅,還當她能出什么好主意呢,原來都是一推廢話。 “李側妃別急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聽著李側妃明顯不善的口氣,三太太面上也不生氣,她臉上帶著算計的意味,沖著李側妃說道,“咱們雖然不能拿大的怎么樣,但是小的嘛,還不是任由讓咱們怎樣就怎樣?!?/br> “你的意思是說?” 聽到三太太的話,李側妃靈光一閃,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會心一笑的看著胸有成竹的三太太。 對啊,她怎么沒想到?大的不容易對付,但是那個小的,只不過是個智商如五六歲孩童大小的傻子,對付起他來還不是易如反掌,想到這些,李側妃重重的舒了口氣,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 不過,那個傻子脾氣貌似不怎么好呢,她可不想出面。心里這樣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她緩緩的端起手邊的茶盞,拿蓋子撥了撥杯沿,低垂著腦袋盯著茶杯上面漂浮的點點茶葉,隨意般的開口問道,“不知三太太打算如何做?” 呸,賤人就是矯情!三太太見李側妃一副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不由得在心底暗咒了一聲。在老娘面前裝什么裝,誰不知道在這洛親王府里面最不喜歡王妃母子二人的就是她啊,現(xiàn)在倒是給她打起馬虎眼了,她才不會當這個出頭鳥呢,萬一事情敗露,王妃還不得吃了她啊。 三太太沒有回答李側妃的問題,而是眉眼微挑的看向坐在主位上沉默不語的老夫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夫人,您不是一直想要把娘家侄孫女嫁給逸兒么,依兒媳看,眼下正是好機會。” 沉著一張老臉的孫老夫人,聽到三太太的話,抬眼掃了她一下,淡淡的開口問道:“什么好機會?” “老夫人,您想啊,剛才逸兒他拒絕了武陽侯府家的三姑娘,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逸兒他沒相中那武陽侯府家的三姑娘,可能是因為那三姑娘長的不漂亮,亦或者別的什么,可咱們不同呀,老夫人娘家的侄孫女,兒媳曾見過一次,人不但長得漂亮可人,那性子更是一等一的好,如果老夫人把她接到咱們王府里,住上那么一段日子,讓她時不時的跟逸兒見個面,這樣一來,時間已久,逸兒保不齊就愿意了呢,”三太太一臉笑容的說道,“再者說,老夫人家的那位侄孫女,要比逸兒小上兩三歲,他們也能說到一起去不是?” 孫老夫人聽過三太太的話后,沉思了片刻,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可她就怕王妃從中阻止,如果王妃要以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借口,不讓侄孫女去見蘭逸軒,那該怎么辦? 見孫老夫人緊皺著眉頭不語,下手的李側妃不由得扯了扯手里的帕子,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笑著看向孫老夫人,“老夫人,妾身覺得三太太說的很有道理,依著您娘家那位侄孫女的性情樣貌,定然能讓逸兒喜歡上的?!?/br> 說完之后,見孫老夫人仍舊是沉默不語,便扭頭看著旁邊的三太太,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言勸老夫人同意這件事。 三太太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不知道孫老夫人的擔憂,她這位婆婆是最要面子的,她怕如果真同意這樣做了,萬一將來事情不成,肯定會被何老夫人笑話的。何老夫人是先王爺?shù)牧硪晃灰烫?,如今跟著兒子外放,暫不在京城?/br> 想著該如何說服孫老夫人,三太太不由得伸手端起了茶盞,眼睛無意間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兩盤點心,忽然靈機一動,轉了轉眼珠子,看向孫老夫人說道,“兒媳知道您的擔憂,您不就是擔心娟兒來到王府之后,王妃不讓娟兒見逸兒嘛,”說到這,仔細的打量著孫老夫人,見她因為自己的話而動了動身體,便會心一笑,接著說道,“兒媳倒是有個主意,老夫人您不妨聽聽看?!?/br> 說完,見孫老夫人沒有反對,就笑著繼續(xù)道,“等娟兒來了以后,就讓她住在您的梅雨閣,然后再讓逸兒每天按時過來給您請安,這樣一來,王妃就是想阻止他們兩個見面,怕是也找不到理由吧,老夫人,您覺得怎么樣?” ☆、第176章:酒樓正式開業(yè) “老夫人,妾身覺得這個辦法好,要不您就同意了吧?”那邊三太太剛把話說完,李側妃就緊接著說道,后見孫老夫人一副猶豫不決的神情,她捏著滿是褶皺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微紅著眼眶,看著孫老夫人,啞著嗓子試探性的說著,“老夫人您是不疼愛輝兒了嗎?” “胡說,輝兒是老身的孫子,老身豈會不疼他?!背聊税胩斓膶O老夫人,在聽到李側妃的話后,沉著臉色,責怪道。 “那老夫人,您為何不同意?您不是一直都想要把娟兒嫁給二少爺嗎?”李側妃斯斯艾艾的說道。 “你懂什么,”坐在主位上的孫老夫人,手里轉著玉珠,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秀娟她父親本就不情愿秀娟嫁給逸兒,現(xiàn)如今還不能正經(jīng)的下聘,你讓我如何跟她爹張口?萬一弄巧成拙,老身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那怎么辦?”李側妃咬著唇瓣,心情焦躁不已,雙手又不由得開始撕扯起手中的帕子,片刻之后,她又扭頭看向旁邊的三太太,一臉煩躁的說道,“三太太,你倒是說話呀?”主意不是她出的嘛,這時候裝什么啞巴,李側妃恨恨的想著。 “李側妃,你先別急,容我想想,看有什么辦法既能讓娟兒和逸兒順利成親,又能顧全老夫人的面子?!比珨[擺手說道。 …… “掌柜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是現(xiàn)在開始,還是再等一會兒?”正當幾人說話之際,酒樓外面就傳來了伙計柳四的呼喊聲。 “馬上就開始?!鳖櫱逋饹_著外面大喊一聲,然后回過頭來,一臉笑容的看向說話的眾人,“章縣令,胡爺爺,掌柜伯伯,爹娘,時辰到了,咱們出去吧。” 章縣令一群人聞言,紛紛站起身,跟著顧清宛往門口走去,來到外面,見花燈處圍滿了人群,幾人眼中均閃現(xiàn)著吃驚的表情,他們本以為今天是上元佳節(jié),大家都去陪家人賞花燈了,不會有太多人來酒樓捧場,卻沒想竟有這么多人圍在酒樓外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聽著貌似都在談論酒樓的免費茶點和新鮮菜式。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壁w承安站在酒樓門口,看著街上聚集的人群,大聲喊道。 見圍觀的眾人聽到他的話后,均紛紛安靜了下來,方又一臉笑意的沖眾人大聲說道:“各位來自四面八方的鄉(xiāng)親父老,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們顧家燒烤店開業(yè)的大日子,鄙人希望能得到眾位的支持,這次本店請來了章縣令和育才書院的胡院長以及濟民堂的鄭掌柜前來參加剪裁儀式,”說到這里,趙承安忽然停下來,然后沖著對面的人群眨了眨眼睛,一臉神秘的說道,“相信大家伙肯定好奇什么是剪裁儀式?這可是咱們的東家想出來的喔,保準你們都沒有見過,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只要你們不走開,待會一定會親眼看到。記得,千萬別走開喔。”說到最后一句,一臉的滑稽模樣,惹得圍觀的路人哈哈大笑起來。 頓了頓,趙承安清了清嗓子,然后繼續(xù)接著說道,“咱們言歸正傳,相信大家伙一定很好奇我們家的店名為何叫燒烤店,其實就是字面理解的意思,燒烤燒烤顧名思義就是將食物燒烤出來再食用,無論是各種rou類,亦或者是各種菜類,均可以燒烤出來?!?/br> 說完這些的時候,趙承安聽見對面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不相信,不可能云云。這時,他展開雙手向眾人揮了揮,說道:“大家伙靜一靜,靜一靜,我呢,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沒什么不可能的,待會本店就會開門迎客,哪個不相信的可以留下看看,如果到時候還認為我們是騙人的,那本店將不收你們一分錢,這樣大家伙應該不會懷疑了吧,我們就在這里,歡迎你們隨時來找?!?/br> 圍觀的路人見他說的那么真實,就紛紛決定留下來見證一下,說不定還能吃頓免費的夜宵呢,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他們說的這種做食物的法子,前所未聞,要是能吃到,回去也可以跟認識的人吹噓一下,何樂而不為?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接下來,就讓咱們共同來見證顧家燒烤店的開業(yè)典禮吧?!弊詈?,趙承安向對面的人,笑著大聲說道。 等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有三個伙計共同扯了一條綢帶出來,橫在酒樓的門口,每三十公分系著一朵大紅花,總共五朵,然后緊接著又有一個伙計用托盤端著四把剪刀,慢慢的走了過來。 按著顧清宛的囑托,章縣令,胡奉書,鄭溫以及顧元河四人,分別從那托盤里拿出一把剪刀,然后走到那條綢帶前,分別站在了五朵花中的縫隙間。 顧清宛瞧他們四人站定,就給趙承安和柳四二人分別使了個眼色,趙承安和柳四二人會意,分別做出了顧家燒烤店開業(yè)前的最后一件事情。 只見趙承安沖著圍觀的路人大聲喊道:“顧家燒烤店正式開業(yè)!”緊接著柳四用火苗點起了炮竹煙花,隨著炮竹的響聲和升到空中煙花的綻放,章縣令四人分別拿起手中的剪刀,一手扶著綢帶,然后在兩朵花中間剪開了綢帶。 顧家燒烤店正式開業(yè)了,隨著酒樓另外兩扇門的打開,人群哄的一聲便都擠了進去,就連章縣令和胡奉書等人都被擠在了門外,看著人群一波接著一波的往酒樓里進,顧元河和趙承安以及李氏幾人均笑的合不攏嘴,尤其是顧元河和趙承安兩人都顧不得章縣令在此,就跟著人群擠了進去。這么多人,里面肯定忙不過來,他們得抓緊時間進去幫忙。 “呵呵,清宛丫頭,瞧著這陣仗,你就不用擔心往后酒樓里的生意蕭條了。”看著那么多人一擁而進,鄭掌柜捋著胡須,樂呵呵的說道,他是真心為顧清宛他們家高興的。 旁邊的林雨萱聽到鄭掌柜的話后,不由得冷哼一聲,眼神輕蔑的瞥了一眼顧清秀姐妹倆,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家酒樓嘛,還能比得上來運酒樓不成?他們現(xiàn)在只是不知道,等他們嘗過菜之后,肯定都不會再來了?!?/br> 顧清宛和顧清秀姐妹倆聽到林雨萱的嘀咕聲,紛紛蹙起了眉頭,不過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是為了顧忌章縣令和章夫人的面子,二來是因為今天是自家酒樓開業(yè)的大喜日子,她們不想被這些小事而掃了興致。 她們兩姐妹能忍住,不代表性子急躁的章天霖也能忍住。當他聽到自家表妹如此貶低顧家大姑娘他們家開的酒樓時,便不由得出聲維護道:“你又沒吃過人家酒樓里的飯菜,你怎么知道飯菜不好吃?又如何得知不如來運酒樓的?” “表哥,她們跟你又沒關系,我才是你表妹,你怎么竟幫著外人說話?”林雨萱一聽頓時急了,不由得在青石路上跺了跺腳,一臉不悅的看著章天霖,嬌嗔道。 被林雨萱這么一說,章天霖忍不住心虛了下,耳后根微微的紅了起來,他偷偷的瞄了眼安靜站在那里的顧清秀,見她的臉色并沒有因為自家表妹的話而發(fā)生改變,不由得暗自舒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顧家大姑娘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就代表她沒有將自個兒放在心上,想到這些,整個人又變得頹廢起來,看著林雨萱的眼神就帶著些厭惡。 他語氣不善的沖林雨萱說道:“我這是幫理不幫親,你說錯了,難不成還不能讓別人說?” “你——” 林雨萱雙眼冒火的瞪著章天霖,可又不能拿他怎么樣。都怪那兩個村姑,要是沒有碰到她們姐妹倆,表哥也不會如此待她,當著那么多外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越想林雨萱越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就死死的瞪向站在一旁的顧清宛和顧清秀姐妹倆,那狠毒的目光恨不得能將她們姐妹倆生吞活剝嘍。 感受到不善的目光,顧清宛抬眼看去,就見林雨萱睜著一雙正在噴火的眼睛,死死瞪著她和自家大姐,腳下不由得輕微挪了半步,將顧清秀擋在了身后,然后抬著一雙水漉漉的眼睛,冷冷的看向林雨萱,那凌厲且冰冷的眼神讓林雨萱的整顆心忍不住一哆嗦,眼里的怒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里慌亂不已。 那是怎樣的眼神?當林雨萱對上顧清宛的眼神時,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眼神,她感覺顧清宛那個小丫頭根本不是在看活人,而是在冷冰冰的盯著一個死人,一想到那種感覺,林雨萱頓時覺得心里發(fā)毛,渾身起雞皮疙瘩。畢竟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又被家里人保護的太好,都是寵著,讓著,溺愛著,再加上也沒遇見過什么厲害的人,如今眼下突然被顧清宛這么陰冷的注視著,心里難免會害怕。 站在她身邊的章夫人見她正在渾身發(fā)抖,忙伸手在她的臉上,額頭上摸了摸,一臉心疼的問道:“萱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都在抖???” “姑,姑媽,雨萱冷,咱,咱們回去吧?!甭牭秸路蛉说穆曇?,林雨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顫抖著身子看向章夫人,哆嗦著嘴說道。 “嗨,你這個孩子,嚇死姑媽了,姑媽還當出什么事情了呢,原來是被風吹著了,”章夫人一手攬過林雨萱,將她摟在懷里,一手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嗔怪著說道,“出門的時候就讓你多穿件衣裳,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被凍到了吧,沒事,待會進到酒樓里就不冷了?!?/br> 林雨萱聽章夫人話里的意思是想用了飯再回去,可她真心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再待下去,可如果就這樣走了,不是讓顧清宛和顧清秀她們姐妹倆看笑話嘛。一想到她們姐妹倆嘲笑,諷刺的臉,林雨萱心中又充滿了斗志,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個兒鎮(zhèn)定下來,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就不信那個小丫頭還能吃了她不成? 雖然平緩了心情,對顧清宛姐妹倆的恨意又加了一層,但是她眼下卻是不敢再瞪顧清宛倆姐妹了,只是在心里暗暗詛咒著她們。 章縣令,胡奉書以及鄭掌柜幾人就站在門口閑聊了幾句,直到酒樓門口漸漸的沒人時,幾人方才相攜著走進了酒樓,然后直接去了二樓的雅間。 看著酒樓里似乎有點忙不過來的樣子,顧清宛就想著,是不是該再招兩個跑堂時,顧家就來人了。 只是,顧清宛怎么也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顧喜鸞夫妻倆和周雅蝶! 看到顧喜鸞和周德海夫妻倆的剎那,顧清宛沒差點笑出聲來,同時,也深刻的理解了,那句樹不要皮必死不疑,臉不要皮天無敵! “清宛丫頭?!?/br> 顧喜鸞和周德海兩人并肩從街角走了過來,直到走到顧家燒烤店門口,看見站在酒樓門邊的顧清宛時方才止步,他們夫妻倆的身后跟著垂著腦袋也不敢抬頭的周雅蝶。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來的,可是她爹她娘硬逼著她來給顧清宛那個小傻子道歉,說是她以后要想說個富貴的婆家,少不得要依仗她那個愚蠢軟弱的小舅舅一家。她心里原是不屑的,雖然今天顧清宛那個小傻子突然變得厲害起來,但是依著小舅舅那憨傻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幫她找一戶福貴的婆家,再說他們今天還打了起來,就更不可能了。 顧清宛打眼看了下一樓里的食客,雖說飯點已經(jīng)過了,但仍是有不少人前來吃飯或者休息,店里的伙計都忙得腳不離地,站在一旁觀看的李氏和顧清秀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所以她們倆此刻正在幫著店里的伙計擦拭桌椅,兩人聽到顧喜鸞和周德海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朝顧清宛看去。 “周夫人,你們這一家三口是來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