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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望門農(nóng)家女在線閱讀 - 第161節(jié)

第161節(jié)

    “公主息怒,”見此,顧清宛不慌不忙且恭敬有禮的回了一句,“不滿公主,臣女對醫(yī)術(shù)略知一二,故而有此一問,公主若實在不方便透露,還望公主寬恕臣女斗膽之罪。”

    “哦?你精通醫(yī)術(shù)?”馨寧公主聽了,倒是起了幾分興致。

    “精通不敢當(dāng),只是略知一二?!?/br>
    一聽這話,馨寧公主便心中明了了幾分,她貴為公主,千金之軀,她要是不精通,豈敢詢問?

    這般想著,便示意身旁的丫鬟,讓她把情況說一下,丫鬟會意,清了清嗓子,便道:“公主確實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的,大概半個月前吧,公主就時常覺得困倦,一日十二個時辰總有五六個時辰睡著。昨兒皇后娘娘來看公主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公主還睡著,皇后娘娘見公主臉色不好,心疼,便不讓奴婢們吵醒您……”她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臉上漸漸浮起疑惑和不安交織的表情。

    馨寧公主原還沒覺得什么,聽著丫鬟的話,手漸漸有點發(fā)冷,“太醫(yī)不是說本公主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么?”

    丫鬟臉色慘白的怔了怔,緩過神來,忙松開馨寧公主的手,“公主稍等,奴婢這就去請?zhí)t(yī)?!?/br>
    “慢著?!蹦茄诀咿D(zhuǎn)身剛想走,就被馨寧公主大聲喝住了,之后馨寧公主一雙銳利的眼睛射向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顧清宛,沉聲道:“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顧清宛面不改色的迎著馨寧公主的目光,“回公主的話,臣女尚且不知,要替公主把過脈后方能確定,公主若是信我,雪沫愿為公主診脈。”

    片刻之后,四人不疾不徐的朝馨寧公主暫時休息的屋子里走去,進(jìn)了屋,馨寧公主坐下,桌上織錦布千枝千葉的花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光芒,馨寧公主用手一點一點的抓緊桌布,背上像長滿了刺痛奇癢的芒刺,一下一下扎的她挺直了腰身。

    看著強忍著怒火的馨寧公主,顧清宛在心底微嘆了口氣,都說一如宮門深四海,果不欺人,身為金枝玉葉,表面上過著奢華無度的生活,卻不知背地里要忍受怎樣惡毒的暗手。

    “寧三姑娘,請吧?!?/br>
    馨寧公主說著,伸出手腕擱在桌子上,旁邊丫鬟似是不放心,不死心勸道:“公主,要不還是奴婢去請?zhí)t(yī)吧?寧三姑娘她——”太年輕了,對,就是太年輕,丫鬟在心里重重的點頭。

    一個不過十多歲的姑娘能會什么醫(yī)術(shù)?就算會恐怕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罷了,她敢斷定公主有病,誰知道是不是有陰謀?丫鬟想說,可是對上自家主子陰沉的目光,便住了嘴。心有不甘,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公主比她聰明多了,既然她能想到這些,那公主必然也能想到,即然如此,公主仍舊堅持讓寧三姑娘診脈,定然有她自己的道理,想通了這些,丫鬟便不再出聲。

    瞅著馨寧公主神色還算鎮(zhèn)定,顧清宛一把搭住她手腕上的脈搏,半晌不作聲,一會兒之后,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從中挑出一支細(xì)小的銀針,朝馨寧公主道一聲“得罪了,請公主忍著點兒痛”,便往手上一個xue位刺下去。

    見顧清宛掏出銀針,馨寧公主心底才算有了幾分相信,這也不能怪她,打小在那樣的壞境下長大,早就學(xué)會了防人之心,顧清宛冒冒失失的說她身體有問題,難免會讓人懷疑。顧清宛的手勢很輕,她只覺得微微酸麻,并不疼痛,銀針緩緩的刺進(jìn)去,耳邊便跟著響起聲音,只見顧清宛一邊輕輕轉(zhuǎn)動銀針,一邊解釋:“此xue名為合谷xue,若公主只是正常的犯困貪睡,那么無事,若是因為藥物之故,銀針刺入此xue就會變色?!?/br>
    不過眨眼功夫,顧清宛拔出銀針,對著從窗戶處透過來的日光凝神看了半晌,隨之將銀針遞給馨寧公主,道:“請公主細(xì)看此針,便可知結(jié)果?!?/br>
    ☆、第四十二章 路遇帥哥

    聽了顧清宛的話,馨寧公主舉起銀針對著太陽光,果然看到銀色的針上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她手一抖,銀針便落在了一直留神她的顧清宛的手里,顧清宛剛接著銀針,就聽到耳邊傳來馨寧公主無措加茫然的聲音,“什么毒藥?”

    “如果臣女沒猜錯的話,公主最近應(yīng)該一直在服用安神藥吧?”顧清宛答所非問了一句,雖是疑惑的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對,對,對,公主確實在服用安神藥。”搭話的是馨寧公主的丫鬟,一開口便連說了三個‘對’字,顯然此刻她的心情比較激動。

    能不激動么,身為馨寧公主的貼身婢女,主子被下毒這么大的事情她卻毫無察覺,幸好是被寧三姑娘發(fā)現(xiàn),若是在宮里被皇后娘娘發(fā)現(xiàn)的,就算死不了,也得重重的脫層皮,皇宮內(nèi)院最不缺的便是下人,最命賤的也是下人,一個不好便是人頭落地。

    現(xiàn)在的她非常慶幸沒有去請?zhí)t(yī),而是聽了公主的話,讓寧三姑娘診了脈,沒想到寧三姑娘小小年紀(jì),醫(yī)術(shù)竟如此了得,跟宮里的太醫(yī)都不逞多讓呢,那丫鬟正暗暗慶幸,就聽到顧清宛的說話聲。

    “那就是了,公主中的并不是毒,而是有人在安神藥的方子上加重了幾位本來分量很輕的藥,用藥的人很是小心謹(jǐn)慎,加的量很少,所以即使有太醫(yī)日日為公主請脈也不容易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不包括太醫(yī)提前知情的情況下?!?/br>
    聽到這話,馨寧公主艷麗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狠厲,剛一聽說自己中毒,她有些不能接受,但畢竟是打小在皇宮里長大的,雖未親眼見過那些庵臟事,但身邊的教養(yǎng)嬤嬤隔三差五都會說給她聽,本以為這些事情離她很遙遠(yuǎn),沒料到今兒卻發(fā)生在了她身上,定了定神,目光如炬的看著顧清宛,問道:“加重藥的分量會如何?”

    顧清宛垂眸沉思了片刻,之后回道:“如果按照這個藥量服下去,公主先是會神思倦怠,渴睡,不出半年便神智失常,形同癡呆。”

    馨寧公主聽了,雖然有了一定的心里準(zhǔn)備,但還是被驚了一下,她都感覺到貼身的小衣被冷汗浸濕的粘膩,心中更是又恨又憤怒,面上卻是扯著嘴角強笑道:“好的很,果然看得起本公主,竟然用這種手段對付本公主!”

    “寧三姑娘,那公主的身體可有妨礙?”那丫鬟見馨寧公主怒極的模樣,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收斂了情緒,忙抬頭殷切的望著顧清宛問道。

    “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才服了幾天,及時調(diào)養(yǎng)不會對身子有害。”顧清宛將銀針慢慢別回袋中,折疊好,重新放回到了懷中,想了想,又道:“這種法子分明想要慢慢置公主于死地,手段太過陰毒,不知公主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話點到為止即可。

    聽到這話,馨寧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當(dāng)即便想起了一些事情,不過卻不好當(dāng)著顧清宛的面說出來,沉吟了一會兒,抬眸仔細(xì)的把顧清宛重新打量了一遍,初遇時她便覺得此女聰慧機智,而且懂得韜光養(yǎng)晦,避其鋒芒,果不其然。

    “你救了本公主的命,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在本公主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都會滿足于你?!彼幌嘈蓬櫱逋鹁人裁炊疾煌?。

    “公主嚴(yán)重了,臣女之所以出手相助,純粹是欣賞公主的品性,如果公主覺得過意不去,想要賞賜臣女,那就請公主答應(yīng)臣女今日之事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公主或許不知道,臣女在府中的地位比較尷尬,而且府內(nèi)也沒有人知道臣女會醫(yī)術(shù),所以……”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一臉的為難之色。

    聽了這話,倒是出乎了馨寧公主的預(yù)料,她原本以為顧清宛會趁此機會要些賞賜什么的,畢竟機會難得,沒想到卻只提了這么一個要求,難道真的誤會她了?她只是出自好心,并沒有任何歧途?

    “既然如此,你這個朋友我馨寧交定了,以后若是遇到麻煩,盡管來找我,能幫到的我絕不推辭?!避皩幑髂抗舛ǘǖ目粗櫱逋?,鄭重其事道。她并非忘恩負(fù)義之徒,先前或許對顧清宛有些懷疑,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除了,她是真心想結(jié)交她的。

    “那我先在此謝過了?!鳖櫱逋鸪皩幑髀冻隽艘粋€大大的笑容,爽快的應(yīng)道。

    兩人放下身份,暢所欲言了半晌,越發(fā)的對彼此欣賞。告別馨寧公主,回去的路上,顧清宛還暗自偷樂,沒成想這次出來竟結(jié)交了一位好友,出府前在大夫人那兒受的氣一下子也跟著消散了。

    “姑娘,您會醫(yī)術(shù)的事不擔(dān)心馨寧公主告訴大夫人嗎?”

    回去的路上,綠蘿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擔(dān)憂,顧清宛四下瞄了瞄,聽了她的話,隨口說道:“她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會失信?!闭f完,又四處瞄了瞄,確定了心中所想,忍不住扶額,“咱們好像迷路了。”

    綠蘿這才抬頭,眼前這條路不是來時走的路啊,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想問路都沒地問去,綠蘿不由上前扯了扯顧清宛的衣袖,小聲問道:“姑娘,現(xiàn)在怎么辦?馬上就要開席了?!倍襾碇按蠓蛉丝墒敲钤偃辉S亂跑迷路的,可偏偏還是迷了路。

    還能怎么辦?原路返回唄,大不了再回去找馨寧公主,讓她派個人帶路,思及此,顧清宛果斷的轉(zhuǎn)了身,往來的方向走去,只是才一轉(zhuǎn)身,頭還沒來得及抬就撞到了人,顧清宛一邊揉著額頭一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對不起頂什么用?你是哪家的姑娘,走路冒冒失失的,幸虧這次撞的是我們家世子爺,如果撞到別的貴人,指不定怎么著呢?!鳖櫱逋鹪捯魟偮?,旁邊就傳來一個訓(xùn)斥的聲音。

    顧清宛尋聲望去,入眼的先是一個小廝打扮的書童,正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瞪著她,而后才看到被她撞到的人,是一個氣宇軒昂,俊美的男子。

    “喂,你怎么說話呢,我家姑娘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再說了,你家主子都沒說話呢,輪得到你多事?!?/br>
    那小廝話音剛落,顧清宛還未來得及開口,站在她身后的綠蘿就先忍不住沖那小廝橫鼻子豎眼睛的嚷嚷道。這人也忒無禮了,她家姑娘明明已經(jīng)道歉了,他還說話那么難聽,她手邊要是有銀針的話,真想狠狠扎他兩針,希望他這個主子別跟他一個德行,綠蘿在心底默默祈禱著。

    “你——”那小廝被綠蘿氣的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口,只干瞪著眼睛。

    “我,我——我怎么了?”綠蘿輕蔑的瞥了他一眼,挺著胸脯,一臉傲嬌的模樣。

    顧清宛在一旁看著好笑,但也知道撞人是不對的,放任自己的丫鬟欺負(fù)別人也是不對的,所以良心發(fā)現(xiàn)的顧清宛立即肅著一張俏臉,訓(xùn)斥道:“綠蘿,不得無禮?!?/br>
    而正在這時,那位帥哥也開了口,只不過話卻是對他身邊的小廝說的,“梧桐,退下。”說完,轉(zhuǎn)眼看向顧清宛,彬彬有禮道:“讓姑娘受驚了,是在下的不是。”

    四下瞄了瞄,這里雖然空曠,可是也沒個什么人,要是讓外人見了,還指不定怎么編排她呢,尤其是寧雪蓮和寧雪玉兩個極度腦殘的姐妹倆,顧清宛不想惹麻煩,眼下見那人退讓,想了想,便從荷包里掏出最后的身價三兩銀子,遞過去,“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在身,不便多留,吶,我把身上的錢全都給你了,你自個兒找個大夫瞧瞧吧,還有,我雖然撞了你,但我有付醫(yī)藥費,所以以后若是再見,不要用這個借口為難我?!?/br>
    說完,不等那人有所反應(yīng),直接將銀子塞到那人手里,然后拉著愣神的綠蘿就走,身后的那人被三兩銀子弄懵了,等反應(yīng)過來想要追上去把銀子還回去時,幾塊石頭卻朝他飛來,那人反應(yīng)過來,一把扯住身邊的小廝閃到一邊去了,這一打岔,再望去,早已不見顧清宛的身影了。

    顧清宛和綠蘿兩人往回走,還不到馨寧公主休息的房間時,就迎頭碰到了寧雪蘭,寧雪蘭一見到顧清宛,張口便訓(xùn)斥道:“你怎么回事?宴會就要開始了,也找不到你人,怎么,你還想讓所有人都等你啊?”

    “大jiejie莫生氣,沫兒知道錯了,沫兒是迷路了,所以才…不是有意的…”面對寧雪蘭的訓(xùn)斥,顧清宛也不生氣,只是紅著眼睛,低垂著腦袋吶吶的回道,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乖乖女形象。

    寧雪蘭見她乖乖承認(rèn)錯誤,心底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不過還是蹙著眉頭說教道:“這次就先饒了你,下次必須注意,這里不是寧國侯府,惹了什么亂子,回去莫說娘親,就是老夫人也饒不了你。”

    ☆、第四十三章 這樣調(diào)戲人家好嘛?

    “是,沫兒謹(jǐn)遵大jiejie教誨?!鳖櫱逋鸬兔柬樠郏郧傻膽?yīng)道。

    聽她這么說,寧雪蘭方才輕哼一聲,不再理她,甩了帕子帶著丫鬟轉(zhuǎn)身往回走,走了幾步仿佛覺得哪里不妥,扭頭見顧清宛還站在原地沒動,不由怒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愣著作甚?還不快走,當(dāng)真想讓所有人等你一個?”

    “沫兒不敢?!狈磻?yīng)過來,顧清宛邊走邊小聲的回道。

    宴會過后,各府貴夫人們便各自帶著自家姑娘回去了,顧清宛上了趟廁所的功夫,回來寧雪蓮和寧雪玉姐妹倆便沒了人影,前思后想了下,只好帶著綠蘿去找寧雪蘭,路過芳園門的時候,剛剛好見寧雪蘭出來,寧雪蘭見顧清宛還在,詫異的問道:“玉兒她們都走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顧清宛聽了怔了怔,都走了?那她怎么辦?反應(yīng)過來,對上寧雪蘭疑惑不定的目光,不由撓著額頭,有些不好意思,“先前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趟茅廁,回來人都走完了,我以為二jiejie和四meimei在大jiejie這兒,便想著來看看,她們都已經(jīng)回去了?”最后不確定的問道。

    瞥了下眼前不安的顧清宛,再回想起玉兒臨走時的表情,寧雪蘭就想通了前因后果,定是之前美顏膏的事情讓玉兒不高興了,估摸著使了小性子撇下三丫頭先回去了,三丫頭要真敢一個人回去,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念在她今兒幫了她一回的份上,寧雪蘭難得大度一回,“她們倆才走了一小會兒,興許馬車還沒走,我讓青巧送你出府?!?/br>
    顧清宛正求之不得呢,這么大的威遠(yuǎn)侯府她可沒自信能自個兒走出去,雖然不曉得寧雪蘭這次怎么會那么好心。

    只是出了威遠(yuǎn)侯府大門,卻不見寧國侯府的馬車??吭谀莾海粏栔虏胖?,原來寧雪玉和寧雪蓮已經(jīng)回去了!

    顧清宛無語問蒼天,真特碼流年不利,她是很想單獨出去沒錯,可總不能走著回去吧,寧國侯府那么多規(guī)矩,若是大夫人知道她一個人走著回去,還不得利用這個機會狠狠虐待她啊!她可沒有受虐傾向。

    青巧站在身后,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三姑娘還沒走呢,二姑娘和四姑娘怎么就先走了呢?依著四姑娘的性子,回去少不得要告三姑娘的狀,今兒三姑娘幫了她家姑娘和她,她還念著她的恩呢,只是眼下她家姑娘怕是去找費姨娘麻煩了,恐怕沒時間搭理三姑娘,這可如何是好?。?/br>
    濟(jì)民堂綠蘿已經(jīng)通知過了,她只需在寧國侯府等待消息即可,沒必要再跑一趟,而且再去說不定會惹人懷疑,既然如此,更沒必要走著回去了,正想著要不要讓寧雪蘭派輛車送她回去,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顧清宛以為是寧國侯府的馬車又回來了,昂著脖子瞅著,只可惜不是。

    “姑娘,這可如何是好?咱們難不成要走著回去???”綠蘿在一旁焦躁不安,額頭上因為緊張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上下小幅度的擺著。

    一想到大夫人狠厲的手段,綠蘿就忍不住打顫,這次把二姑娘和四姑娘得罪狠了,她們回去肯定會告狀的,她家姑娘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好日子,難道又要變成從前那般了么?不行,不行,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她家姑娘遭罪了。

    “瞧把你嚇的,安啦,有你家姑娘我在,沒事的,放心吧。”一看綠蘿的表情,顧清宛就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嘴角含笑的道。

    正在主仆倆說話的空檔,那輛馬車便停在了威遠(yuǎn)侯府的大門前,顧清宛抬眸望去,那馬車看著比寧國侯府的要豪華貴氣的多,車廂四角邊線都鑲了燦亮的金,四個角上綴著珠串兒,陽光下,晃眼耀目得很,漆黑的車身上蒙了層昵絨,厚重而不失雅致,拉車的馬也是比寧國侯府的高大得多,一色兒的大白馬,渾身油毛順光,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馬車上那奪目的標(biāo)志,上面寫著個‘洛’字,洛王府的車啊。

    看清馬車上的標(biāo)志,顧清宛先是怔了怔,洛王府她聽人說過,貌似是云棲國的護(hù)國王府,傳言云棲國便是洛王府的祖先與當(dāng)今圣上的祖先兩人一塊兒打拼下來的,因著洛王府的祖先不愿意被高高在上的位置束縛,勝利后便有了退隱之心,奈何當(dāng)今圣上的祖先不愿放人,便封了他為護(hù)國王,世襲制,便有了現(xiàn)在的洛王府。

    只是這個時辰洛王府怎會有人來?顧清宛疑惑了下,隨即搖了搖頭,管它呢,反正跟她沒關(guān)系。人家有貴客臨門,她不好站在大門口,跟青巧交代了句,就想領(lǐng)著綠蘿偷偷溜走,走路回去就走路回去,有什么大不了,心里默算了下來時花費的時間,想來走路半個多時辰也就夠了,拿著帕子蒙了臉就不怕被外人知道了,順帶著還可以逛逛京城,只是才走了兩步,便被人擋了去路。

    抬眼看去,是那位趕車的身穿黑衣勁裝的冷峻男子,只見他拱手道:“寧三姑娘,屬下奉王妃之命前來送姑娘回府?!?/br>
    顧清宛聽的一怔,打眼往那輛馬車上看去,卻只看到微微晃動的車簾,洛王妃?她貌似不認(rèn)識這么牛哄哄的人吧?于是蹙著眉頭復(fù)又看回眼前的冷峻男子,不確定的問道:“王妃?洛王妃?”

    冷峻男子聞言沖著她點點頭,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又開了口解釋,“王妃路上遇到依依郡主,得知寧三姑娘還未回去,本來依依郡主想來送你,被王妃阻止了,王妃去了瑞親王府,便派屬下護(hù)送寧三姑娘回府?!?/br>
    聽了這話,顧清宛蹙了蹙眉頭,雖然他說的不是很清楚,但也不妨礙理解,八成是郡主得知她未坐馬上回去,心中不放心,折了回來,路上遇到洛王妃,而洛王妃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后,上了郡主的馬車,去了瑞親王府,聽說洛王妃和瑞親王妃是很好的朋友,瑞親王妃身體不好,洛王妃順路去看她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兩相權(quán)衡之下,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她想了一下,這樣也好,一切等她回了府再說,還可以搭個順風(fēng)車呢,而且讓寧老夫人知道是洛王府的馬車送她回來的,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于她,想到這里,便點點頭,帶著綠蘿走到馬車前,由著她扶著上了馬上,只是等綠蘿要跟著上去的時候卻被人制止住了,“后面還有輛馬車?!甭曇袅栀南褡炖锖藟K冰。

    顧清宛雖然很想與綠蘿坐一塊兒,可人家都直說了,她也不好反駁,加之她與洛王府根本毫無瓜葛,人家洛王妃看在郡主的面子上才好心送她回府,她也不能要求太多,心里想著,面上點了點頭,掀開簾子進(jìn)去了,只是一進(jìn)去就呆愣住了,特碼的,誰能告訴她怎么回事?車廂里為毛有人?。?/br>
    人還未站穩(wěn),馬車便行駛了起來,顧清宛往前一栽。

    “噗通——”

    一聲輕響,顧清宛直直的栽到了坐在里面的人身上,里面的人似乎也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忙伸手去接住她,而顧清宛原本就身體虛弱,功夫也沒恢復(fù),慣力之下就那樣伸出胳膊下意識的摟著人家的脖子了,等車行穩(wěn)了,顧清宛緩過神來,一張俏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心里直想罵娘,特么的這也太坑了吧!

    外面趕車那人不是說洛王妃派他來的么,那她摟著的是誰???是誰???男女授受不親,洛王妃不可能不懂得這個,既然派人送她回府,又豈會找個男人過來壞她名節(jié),如果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她敢保證大夫人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弄死她,還不會有人阻攔,當(dāng)然除了二姨娘外,因為她的行為已經(jīng)嚴(yán)重?fù)p壞了寧國侯府的臉面。

    “那個,能不能先松手,你摟的我好難受。”

    顧清宛兀自神游著,耳邊傳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聲音雖然沙啞,但是依然很好聽,說話人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清幽的草香,很好聞。

    在心底咒罵了一頓之后,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只見那人帶著半張銀灰色面具看不全臉,但露在外面的那一半足以稱的上美人的男人到底是誰?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先發(fā)制人還是以靜制動?只是這人看著怎么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完全沒聽見面具男子的說話聲,顧清宛仍兀自沉浸在神游中,見此,面具男子的臉不由黑了幾分,軟玉溫香抱滿懷確實不錯,可眼下這么摟不是摟,坐不坐的趴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真的好難受,而是摟著脖子的手不斷的在收緊,不會是成心想要他的命吧。

    何況馬車還很顛,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趕成這樣的,反正渾身都不舒服,難受的緊,看著懷中的人兒,黑著臉又說了一句,見她仍舊沒任何反應(yīng),也不管顧清宛怎么樣了,直接抓住顧清宛的手,提溜起來轉(zhuǎn)了個方向,讓顧清宛坐到他的腿上,摟好,一氣呵成。

    等顧清宛反應(yīng)過來時,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都要噴火了,他娘的,欺人太甚,當(dāng)下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奮力掙扎了起來,手腳并用亂打亂踢,可是過了半晌,也沒能掙脫開,顧清宛那個恨啊,真他娘的想掏出銀針狠狠扎他一通或者讓他嘗嘗自制癢癢粉的功效,誰讓這登徒子竟然敢占她的便宜。

    可是——

    可是——

    麻痹的,手腳都被人控制住了,根本掏不出銀針和癢癢粉啊,顧清宛氣得牙齒咬的咯嘣咯嘣直響,正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輕笑,“真是只小野貓?!?/br>
    “你才是野貓!你全家都是野貓!”聽到這話,顧清宛徹底炸了毛,深深的吸了口氣,使出渾身吃奶的勁使勁掙扎,只是卻半點沒松,反而被抱的更緊了,緊接著耳畔傳來一陣暖風(fēng),“呵,毛都炸起來了,還說不是小野貓?好了,別動了,否則讓外人知道了,你名聲還要不要了?!?/br>
    顧清宛聽了,心里惱火,卻也不得不停下來,沒辦法,實在掙脫不開,與其在這浪費力氣,不如冷靜下來聽聽這人到底有何企圖?這般想著,手和腳都停了下來,閉著眼睛,重重的舒了口氣,之后心平氣和的道:“不讓動也行,你先放開我再說?!?/br>
    面具男子將下巴抵在顧清宛的脖子處,輕輕的吹著風(fēng),眼神里充滿了戲謔,“讓我抱一下怎么了?又不會掉塊rou,再說了,你剛剛可是摟了我好大一會子呢,出于禮尚往來,我也應(yīng)該多抱你一會兒的,放心,你的名節(jié)不會受損,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顧清宛被說的一怔,感覺到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處,頓時升起一股不明的麻意來,耳根不自覺的發(fā)熱,這使得她更不自在,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除了家人外,還是頭一次跟人這么親近過,顧清宛有些不知所措,好使的腦子此刻也卡了殼,本來就紅的臉頰此時又紅了三分。

    “呵,怎么又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