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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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開,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寧雪玉紅著眼睛,一臉猙獰的怒吼道。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不說就是了。”顧清宛忙擺手道。 面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暗道,尼瑪,裝可憐誰不會啊,你以為就你那點(diǎn)小手段能威脅的到寧老夫人?簡直癡心妄想,據(jù)她所知,寧老夫人可是最痛恨別人威脅她的,尤其是威脅她的還是她嫡親的孫女兒。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寧雪玉想自掘墳?zāi)?,她只有在一旁遞鐵鍬的份,或者往坑里推的份,哪里有相勸的道理?她要是活下來,不就是她的罪孽了么?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她可不會做。 勸也勸過了,只是別人不聽,她也沒法子了,顧清宛暗地里不屑的撇了撇嘴,面上卻是無可奈何的退居在旁邊站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寧雪玉,滿臉的緊張之色,像是生怕寧雪玉真出什么意外似的。 “寧雪玉!”見此,寧老夫人實在是忍無可忍,朝寧雪玉低吼了一聲,一把推開扶著她的凌mama,在寧雪玉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yīng)時,抬腳便狠狠的踹了寧雪玉一腳,眼帶殺氣的道:“長本事了?居然用死來威脅我這個老婆子?” “啊!”胸口被措不及防的踹了一下,疼的寧雪玉慘叫一聲,眼淚立刻涌了出來,手中的簪子也應(yīng)聲落地,隨后用手捂著發(fā)疼的胸口,滿臉委屈的看著寧老夫人,卻不敢再辯解什么。 面上不說話,不代表心里也能如此冷靜,此時的寧雪玉快恨死寧老夫人了,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尤其是寧老夫人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踹了她,尤其是寧雪蓮寧雪沫那兩個小賤人還在跟前看著。 寧雪玉覺得她的里子面子都丟盡了,從這一刻開始她怕是會淪為整個寧國侯府的笑柄,這般想著,眼底深處就劃過一抹恨意,她恨寧雪蓮寧雪玉,更恨寧老夫人,她才是寧國侯府的嫡女,而那兩個小賤人只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庶女罷了,老太太是糊涂了才會偏幫那兩個小賤人,她不服!更不甘心! “祖母息怒。” 見寧雪玉挨了打,寧雪蓮在心里暗爽了一下,眼底更是快速的劃過一抹快意,但作為jiejie,看到這樣的情景,面上自然是要為其求情的,故而寧雪蓮忙裝作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急急的上去勸阻寧老夫人,“四meimei也是被氣急了,才會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還望祖母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br> “是啊,老夫人,四姑娘還小,慢慢教就是了,您何必動那么大的怒,您看,都嚇到幾位姑娘了?!睂幯┥彽脑拕傉f完,一旁的凌mama就趕緊附和道。 說完,還不忘皺著眉頭瞥了眼寧雪玉,暗岑,四姑娘也真是的,做錯了事認(rèn)錯就是了,她是寧國侯府的嫡女,老夫人即使不高興,也不會太過處罰與她,可她倒好,不僅不知悔改,還敢以死相逼,她都不記得有多少年,老夫人沒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了呢,四姑娘這次做的實在過份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四姑娘做的不對,但老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也有些不妥當(dāng),四姑娘可是大夫人的眼珠子,要是讓她知道了此事,還不得鬧翻了天去,到時候為難的還不是老夫人。這般想著,便把被打后發(fā)蒙的寧雪玉擋在了身后,免得寧老夫人發(fā)怒,再一次的動手。 凌mama跟在寧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大半輩子,寧老夫人又怎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寧老夫人冷哼一聲,倒沒有說什么,只是望著低聲啜泣的寧雪玉一眼,語帶怒氣道,“來人?!?/br> “老夫人?!闭驹谝慌缘那锵懵犃?,立刻上行禮。 “去請大夫人來這里,我老婆子今兒倒是要好好問問,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是怎么管教的女兒?!睂幚戏蛉说呐瓪饪梢哉f是壓抑了幾十年,從大夫人進(jìn)門開始,她便不喜這個媳婦,奈何婚事是寧老太爺和秦老太爺定的,她即使不喜歡也不得不暗耐住,為了寧國侯府,為了顧全大局,為了府里的和睦,她就一直睜只眼睛閉只眼睛,一般情況下,只要大夫人不做什么太過出格的事情,她一般不會過問。 之前的幾十年就是這么過來的,前段時間她本不想收回秦氏的掌家之權(quán),但秦氏做的事情太令人發(fā)指了,她連一個庶女都容忍不了,要是以后二姨娘生下個男孩,她都不敢相信秦氏會如何做?二姨娘肚子里可是寧國侯府的希望,她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一丁點(diǎn)差錯,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架空秦氏。 她可以忍受秦氏的一些小毛病,但絕對不能忍受她當(dāng)著她的面,殘害寧國侯府的子孫。再者,三丫頭為寧國侯府已經(jīng)犧牲夠大的了,心里還不定怎么委屈呢,現(xiàn)如今還要受到來自嫡妹的肆意謾罵,怎么能承受的了?若是三丫頭寒了心,與寧國侯府生分了,那可如何是好?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是?!鼻锵阋姞睿⒖剔D(zhuǎn)身離去,半點(diǎn)不敢耽擱。 與此同時,臥病在床的大夫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知道寧老夫人發(fā)了怒,踹了玉兒一腳,已經(jīng)氣急敗壞的在心里怒罵著寧老夫人的糊涂,分不清輕重,想著不管玉兒做錯了什么,她都是寧國侯府的嫡女,那個老虔婆怎么能不顧玉兒的臉面,不顧及寧國侯府的臉面就出手打了人。 更讓大夫人惱怒的是,她打了寧國侯府的嫡女,竟然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庶女,簡直豈有此理,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么,更沒有把秦府放在眼里,更何況,她的玉兒說的對,是那個賤丫頭與人茍且,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有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拿她的玉兒出氣,算什么本事? 顯然此刻的大夫人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是誰派人去毀壞顧清宛的清白的。她只知道她可以動別人,卻不允許別人動她。只能說明大夫人太過自視甚高了,注定是落敗的結(jié)局。 大夫人思襯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疑惑,玉兒是怎么知道這事的?她明明已經(jīng)給玉兒身邊伺候的人下了命令,不許將這件事情說給她聽,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違抗她的命令?思及此,大夫人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寒光。 大夫人坐著軟轎由幾個粗壯的婆子抬著往芳暉苑急急的趕去,一路上都心神不寧,她只是一次沒參加家宴,玉兒便鬧出這么大的事情,玉兒雖然頑劣了些,但絕不會無緣無故找茬的,莫非是有人從中挑撥離間?這般想著,大夫人的心更急切了,恨不得馬上插翅飛過去,這會子她的玉兒還不定怎么委屈呢。 想起那一群人圍攻玉兒一人,大夫人的心就像是滴血一樣的疼。大夫人的軟轎跟前來請人的秋香遇上了,一顆心更焦急了起來,頻頻催促著婆子加快點(diǎn)速度。 抬轎子的幾個婆子們心中暗暗叫苦,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大夫人這會子正在氣頭上,誰敢上去觸霉頭?閑活的不耐煩了,所以個個都只能咬牙堅持著,額頭上因著走的太急,都布滿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也顧不得用帕子擦,只抬了衣袖胡亂的摸了下,繼續(xù)咬牙往芳暉苑趕去。 “兒媳婦,玉兒生性頑劣,屢教不改,做錯了事也只會一味的將錯誤往別人身上推卸,認(rèn)識不到自己的錯,就讓她去家廟住幾天,靜思已過,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回來?!?/br> 大夫人到了芳暉苑,給寧老夫人請了安,轉(zhuǎn)眼看著發(fā)絲凌亂,神色呆滯的寧雪玉,心疼的不行,忙上去抱住寧雪玉,剛想張口說話,不過到嘴邊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寧老夫人給搶了先,寧老夫人這一次半點(diǎn)情面都沒留,讓大夫人不禁倒抽了口氣。 “不行!我不同意!”大夫人聽了,想都沒想,就斷然否決道,抱著寧雪玉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家廟是什么地方?那哪是人待的地方,不要說別的,就光吃穿住就夠玉兒受的了,玉兒身為寧國侯府的嫡女,是她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寶貝,自小到大一點(diǎn)苦都沒受過,衣食住行更是精致的不得了,要她去家廟靜思已過,不出一個時辰,玉兒準(zhǔn)會崩潰,說不定會逼瘋她的,所以那個地方,是萬萬不能去的。 想到這里,大夫人對寧老夫人越發(fā)的怨恨了,玉兒是她嫡親的孫女兒,她怎么忍得下心讓玉兒去家廟待著,她到底還是不是親祖母啊,哪個祖母有她這么狠心的?為了一個庶女,竟然如此對待嫡女,天底下除了她能干出這么糊涂的事,也沒誰了。 不管大夫人心里如何的怨恨,如何的不滿,面上卻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老太太這次是真動了怒,如果她不順著她點(diǎn)的話,說不定那個老虔婆一怒之下真的派人將玉兒送去家廟了,侯爺肯定也不會站在她這邊的,思來想去,還是先穩(wěn)住那個老虔婆,讓她打消念頭才是正經(jīng)。 這般想著,大夫人收斂了心緒,緩緩的舒了口氣,壓下心里的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委婉些,“母親,玉兒年幼,口不擇言,并不是有心的,還請母親息怒,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一次吧。” 大夫人雖然當(dāng)了寧國侯府十幾年的當(dāng)家主母,高高在上慣了,但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免去苦難,她還是能舍得下臉的,“母親,你也知道玉兒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家廟是什么地方?她一個小丫頭怎么待的下去,母親難道就忍心看著您從小疼愛到大的孫女兒受那種苦嗎?” 說實話,寧老夫人確實有一絲不忍,睨了瑟縮的寧雪玉一眼,寧老夫人眼底劃過一抹哀色,這個孫女兒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只要一想到她的倔強(qiáng),她的不知悔改,以及她對三丫頭肆意的謾罵,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的往外涌,就是因為嬌慣的太狠,才讓她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無法無天的性子。 “家廟不能待?”寧老夫人淡淡的瞥了眼大夫人,從鼻翼間冷哼一聲,硬著心腸道:“她就是過的太舒服了,才會這般的刁蠻任性,目中無人,剛好去家廟,靜己思過,磨磨性子,好讓她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br> 大夫人聽了這話,鼻子沒差點(diǎn)氣歪,一張臉黑沉如墨,難看的要死,被她攬在懷中的寧雪玉聽到寧老夫人的話,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大夫人察覺到,忙順了順?biāo)暮蟊?,悄聲安慰道:“玉兒,別怕,有娘親在呢,娘親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br> 聽到這話,寧雪玉腦袋里緊繃著的那根弦立即斷了,聲音沙啞的輕輕嗯了一聲,眼淚便控制不住的嘩嘩往下流,看的大夫人又是一陣心疼,心里對寧老夫人的不滿不免又加深了幾分。 這個老虔婆是拐彎抹角的罵她太慣著玉兒了,所以才讓玉兒養(yǎng)成刁蠻任性的性子?簡直太過分了,這般想著,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心里的怒火忍不住蹭蹭的往外冒,更是怨毒了寧老夫人。 不過,她心里明白,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大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壓下心中的怒氣,暗岑,這個老虔婆怎么變得那么難纏了?往日只要她稍稍伏低做小,說說好話,那老虔婆定會順著她的意思的,今兒是怎么了? 大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女兒說了什么?來的路上,丫鬟已經(jīng)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的給她說了一遍,若是順著那老虔婆的意思,那不就是變相的承認(rèn)了她管教不嚴(yán),可是,不順著,吃虧的就是玉兒了。 第一次,大夫人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寧老夫人發(fā)怒,真的有點(diǎn)手段,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以前寧老夫人不吭不揣的,讓大夫人都忽略了曾經(jīng)的寧老夫人也是一位十分精明睿智的當(dāng)家主母。 這些年,大夫人當(dāng)家做主慣了,而寧老夫人更是除非在重大的事情上會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外,平日里是什么都不過問的,以至于讓大夫人以為寧老夫人只是寧國侯府的老太君。 “母親,這件事情兒媳也聽說了,玉兒縱然有錯,那也是三丫頭先激的,若不然,打死玉兒,也斷然不會說出那般話來。玉兒是我親生的,我了解她的性子,她雖然任性了些,但絕不會肆意謾罵庶姐的?!贝蠓蛉寺晕⒊烈髁似?,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既然老虔婆如此寵愛那小賤人,定然不舍得那小賤人受罪,只要抓住那小賤人,看老虔婆還怎么說出將玉兒送到家廟的話來。 見大夫人把怒火燒到自己這邊了,站在一旁的顧清宛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尼瑪,她最近已經(jīng)夠高調(diào)的了,怎么大夫人還是以為她很好欺負(fù)呢!難不成之前血淋淋的教訓(xùn)還不能讓她長記性? 顧清宛有些猜不透,是大夫人太自視甚高,瞧不起她這個對手?還是說她覺得她已經(jīng)是她菜板上的魚rou,可以任人刀俎? 甩了甩腦袋里的思緒,顧清宛緩緩的上前走了兩步,先是給大夫人福了福身子,隨后方才低垂著腦袋朝寧老夫人略有些委屈的道:“祖母,這一切全是孫女兒的錯,孫女兒不該與四meimei發(fā)生爭執(zhí),孫女兒應(yīng)該讓著四meimei的,都是孫女兒的錯,求祖母饒了四meimei吧,也千萬莫為了孫女兒跟母親生分,不然,孫女兒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br> 說這話的時候,顧清宛將腦袋垂的低低的,眼簾蓋著眼睛,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不過雙手手背上露出的青筋卻暴露了她的心緒,仿佛像是在拼命強(qiáng)忍著什么才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寧老夫人見了,哪里還要什么不明白的,三丫頭定是怕回去之后秦氏尋她的麻煩亦或者二姨娘的麻煩,才不得不委曲求全,想到這里,心里對顧清宛就越發(fā)的憐惜了。 與寧老夫人不同,大夫人聽了,不由咬牙怒視顧清宛,這哪里是求情,分明是火上澆油嘛,這小賤蹄子是越來越難纏了,若不及時把她除掉,將來必是蘭兒和玉兒的絆腳石。這般想著,大夫人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狠戾之色,轉(zhuǎn)眼即逝,后笑的一臉和藹可親的對顧清宛道。 “就說三丫頭最是乖巧懂事,玉兒還小,聽了下面人的嘴碎,沒想那么多,她也是關(guān)心你,只是不會表達(dá),一時情急之下才會口不擇言,母親在這里,替她向你陪個罪,你就別跟她計較了?!?/br> “母親言重了,沫兒不敢與四meimei計較,下次若再碰到這種事情,沫兒一定會等四meimei發(fā)泄完,冷靜下來再跟她說清楚的?!鳖櫱逋饝K白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夫人說道。 尼瑪,罵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想都不要想,真當(dāng)她是吃干飯的啊。 “什么叫不敢?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聽了顧清宛的話,大夫人當(dāng)即就發(fā)起了飚,沖顧清宛怒斥了一句,她可以在寧老夫人面前伏低做小,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若是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庶女都敢爬到她頭上去,那以后在府里她還有什么威嚴(yán)可言。 聞言,顧清宛的一雙眼圈立馬紅了,忙急急的道:“母親莫?dú)?,是沫兒說錯了話,不是不敢,是不會,不會?!?/br> “你——”大夫人聽了,更氣了,這小賤蹄子是專門跟她作對的是吧,連說個話都不讓她省心。 “兒媳婦!”大夫人怒視著顧清宛,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就冷不防的被寧老夫人打斷了話,“你不要為難三丫頭,將四丫頭送往家廟是我老婆子的主意,跟她沒關(guān)系,你再為難她也是沒用的。四丫頭脾氣暴躁,沒有定性,現(xiàn)在也不小了,若是再這樣任由她下去,遲早會給寧國侯府帶來禍患的,到那時,你這個當(dāng)親娘便是害她的罪魁禍?zhǔn)??!?/br> “到底該如何,你想清楚了再給我說?!睂幚戏蛉苏f完這席話,便瞇起了眼睛假寐。 ☆、第102章:淚奔,求訂閱 見寧老夫人被氣的閉上了眼睛,顧清宛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暗岑,特么,真不愧是母女倆,連德性都是一個熊樣,凡是錯誤,只會一味的往別人身上推,從來不會自我反省。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大夫人和寧雪玉懂得反省,怕是就更加難以對付了。 其實大夫人心底深處也是覺得寧雪玉有些過于驕縱了,只是寧雪玉是她的心頭rou,她自己都舍不得打罵半分,現(xiàn)如今不僅被寧老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而且還揚(yáng)言要把她送到家廟去,大夫人自然不甘心。 她自己的女兒她怎么樣打罵懲罰都可以,但決不允許別人指手畫腳,即使是身為祖母的寧老夫人也不行。大夫人抱著這一心理,自然抵觸寧老夫人的懲罰,即便心里也知道寧老夫人的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xué)不知義。道理都明白,可能堅持實行的又有幾個? 攬緊懷里的寧雪玉,大夫人鐵青著一張臉,顯然被氣得不輕,看來老虔婆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她的玉兒一次教訓(xùn)了。不行,玉兒打小嬌生慣養(yǎng)的,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樣的罪,這般想著,大夫人眸底深處快速的劃過一抹寒光,家廟那個地方會逼瘋玉兒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玉兒去。 思及此,大夫人重重的呼了口氣,臉上揚(yáng)起一抹討好的笑容來,“母親,就算讓玉兒靜思己過,也不一定非得去家廟啊,在祠堂里也是可以的,母親,玉兒自小身子骨不好,這若是萬一在家廟出了什么三長兩短,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的,我們就是后悔也來不及啊。” 說完,見寧老夫人眉宇間有一絲松動,大夫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見她將寧雪玉慢慢的從懷里推開了些,抿著嘴,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玉兒,那謠言你是從何得知的?” 大夫人始終認(rèn)為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么簡單,她已經(jīng)再三警告不許下面的人將這件事情告訴玉兒,玉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可不相信伺候玉兒的幾個丫鬟敢膽大包天的違抗她的命令,這樣想來,便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就是有人利用了玉兒容易急躁的性子且又跟那小賤蹄子不對付,故意讓玉兒和那小賤蹄子爭吵起來,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府里想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不少,可有膽子做的卻是不多,想到這里,大夫人眉宇間皆是凌厲的氣勢,把主意都打到她的身上去了,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這一段時間不掌家,讓那些不自量力的人都忘記了誰才是寧國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 聽到大夫人的問話,顧清宛倒是沒什么,站在那里依舊低眉順眼的樣子。只是站在她對面的寧雪蓮看上去卻是有些不好了,雙手絞著手中的帕子,低垂了眼簾,輕咬著下嘴唇,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而淚眼婆娑的寧雪玉顯然沒料到大夫人會突然問這個,一時間不由得怔了怔,待緩過神來,一雙眼睛下意識的往寧雪蓮的方向瞥了瞥,隨后收回視線,一臉的糾結(jié),她現(xiàn)在腦袋里一片亂麻,不知道寧雪蓮到底是幫著誰的,說是幫她吧,老太太來的時候她為什么不提醒她?可若是幫著那小賤人,為什么又要替她說話,還為她求情? 再者她之前答應(yīng)過寧雪蓮不會將她供出去,如果她不守信用,傳出去會被那些千金小姐笑話的,想到這里,寧雪玉不由得左右為難了起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該怎么做。 “娘親,我……”對上大夫人的眼睛,寧雪玉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問過話后,大夫人一直注意著寧雪玉的動作,自然沒有錯過她下意識的瞥了寧雪蓮一眼,她就知道,想起虎視眈眈的三姨娘母女倆,大夫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狠戾,攥著帕子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在心里暗罵了三姨娘母女倆后,又一臉憐惜的看著寧雪玉,她的傻玉兒哦,被人利用了還在傻傻的為別人考慮。這般想著,又不由得開始怨懟起寧老夫人來了,都是那個老虔婆糊涂,該懲罰的不懲罰,不該懲罰的卻是拼了命的懲罰,老不死的糊涂東西。 “玉兒,還不快說實話,難道你想被送去家廟不成?你可知那家廟是什么地方?根本就不是你能忍受的了的,就是連京城里最貧窮的人家也比那里過的好?!贝蠓蛉税胧且T,半是恐嚇的說道。 果然,聽到這話,寧雪玉被驚到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閃爍的盡是不可思議,比京城里最貧窮的人家過的還差,那得有多差啊?京城的平民窟她以前曾經(jīng)路過一次,里面破舊的房屋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若真如娘親所說,那家廟她是死都不會去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寧雪玉抱著這種心態(tài),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去那種地方的,那便只有對不起寧雪蓮了,想通了之后,寧雪玉不再猶豫,咬了咬牙,聲音嘶啞的道:“娘親,這件事情是二jiejie告訴我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在了寧雪蓮的身上,連寧老夫人都不例外,睜開眼睛,眼神銳利的掃向?qū)幯┥?,她已?jīng)下了禁令,這個孫女兒怎么敢明著違抗她的命令? 一下子接受到這么多異樣的眼光,寧雪蓮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攥著帕子的手更緊了,瑩白的額頭上因著緊張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尤其是感受到寧老夫人審視的目光后,越發(fā)的局促不安了。 “說,你到底想做什么!”正在寧雪蓮不知所措時,大夫人黑沉著一張臉,怒視沖沖的朝她低吼了一句,“老太太明明下了禁令,我也再三叮囑過不許再私下緋議這件事,你為什么還要告訴玉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寧雪蓮被大夫人突如其來的怒斥聲嚇得渾身一哆嗦,待反應(yīng)過來,忙朝寧老夫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紅著眼眶,搖晃著頭,哆嗦著嘴道:“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寧雪蓮想解釋,可大夫人豈會給她說話的機(jī)會,當(dāng)即便接著話茬怒斥道:“你的意思是玉兒在說謊嗎?” 聽到這話,寧雪玉生怕寧老夫人不相信她似的,忙大聲嚷嚷道:“祖母,我沒說謊,就是二jiejie告訴我的,不信你可以問柳枝,她一直跟在我身邊,也是知道的?!?/br> 聽了寧雪玉的話,眾人再一次的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柳枝身上,柳枝是寧雪玉貼身伺候的大丫鬟。柳枝聞言,一雙眼睛下意識的瞥向大夫人,剛巧與大夫人看過來的視線對上,感受到大夫人射來的凌厲的眼神,柳枝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不敢懈怠,忙朝寧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 “回老夫人的話,那謠言確實是二姑娘告訴四姑娘的,今兒四姑娘高高興興的來參加家宴,走到老夫人院門口的時候,被二姑娘給攔了下來,四姑娘問她有什么事情,二姑娘便有意無意的將謠言的事情說給了四姑娘聽。” “你說的可當(dāng)真?”凌厲的視線掃了過來。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绷ρ凵駡远ǖ牡馈C嫔想m如此說,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她說的確實是實情,只不過沒把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都說出來而已,就好比寧雪玉威脅寧雪蓮的事情。 其實寧雪玉和柳枝之所以敢這么說,完全是因為有大夫人在這兒,諒寧雪蓮也不敢反駁,除非寧雪蓮以后都不去梅苑請安了,再也不見她了,再者她一個庶女的婚事,還拿捏在嫡母手里,如果寧雪蓮敢反駁,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寧雪玉就是仗著如此,才敢這么肆意說話的。 如果是以前,那正如寧雪玉所想,寧雪蓮是不敢反駁的,可現(xiàn)在不同往日,大夫人已經(jīng)沒了管家之權(quán),有些事情也在悄然發(fā)生改變。 跪在地上的寧雪蓮慘白著一張臉,輕咬著下嘴唇,什么話都不說,只一個勁的掉眼淚,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寧雪玉看了就不屑的撇撇嘴,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她又沒說錯,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告訴她的,她沒有錯,錯的是寧雪蓮。 正在寧雪玉暗暗得意的時候,低垂了眼簾的寧雪蓮暗地里給旁邊的桃兒使了個眼色,桃兒會意,跪著往前爬了兩步,淚眼婆娑的朝寧老夫人大聲喊冤道:“老夫人,二姑娘是冤枉的啊,是四姑娘逼迫的二姑娘,要不然二姑娘怎么敢違抗您的命令,求老夫人為二姑娘做主啊?!?/br> 聞言,寧老夫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瞥了眼寧雪玉,又看了下委屈不行的寧雪蓮,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略微沉吟了片刻,當(dāng)即便道:“二丫頭,你怎么說?” “我……”寧雪蓮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此,桃兒不由急道:“姑娘,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在猶猶豫豫的了,難道你想讓老夫人誤會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