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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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郡主聽了,立即換了臉色,眉眼彎彎的道:“沫兒jiejie你不生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不高興呢?!?/br> “怎么會。”笑著說完,還不忘伸手捏了捏依依郡主的鼻子。 蘭玉珩再次進來的時候,依依郡主和顧清宛兩人圍著瑞親王妃正聊的歡暢呢,見蘭玉珩踏步進來,手里果真拿著一架屏風,三人的目光均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遠遠的,依依郡主見繡屏精美,便伸手接了過來,左瞄瞄右瞅瞅的,半晌,又把屏風往蘭玉珩手里一塞,撅了嘴道:“遠遠的看著挺精美的,上面繡的牡丹也活靈活現(xiàn)的,可近看就有些差強人意了?!?/br> 聽到這話,蘭玉珩好笑的看著她,調(diào)侃道:“大言不慚,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連荷包都繡不好的人,還好意思評斷人家繡的好壞,羞也不羞?” 依依郡主聽了,頓時不依了起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反駁道:“誰說不會繡,就不會看了?就你這架屏風,跟沫兒jiejie之前繡的那架根本沒法比好吧,繡技上先不說,單單沫兒jiejie在上面熏了牡丹香,你這架屏風就比不了?!?/br> 說著,瞇起眼睛,就好像那架屏風就在眼前似的,依依郡主陶醉般的道:“你能想象的到么,僅僅是一架屏風而已,但你不僅可以看到盛開的鮮花,而且遠遠的便能聞到花香味,仿佛人就在花園里賞花一般?!?/br> 說完,立即變了臉色,嫌棄的瞥了一眼蘭玉珩手中的屏風,像是不解氣似的,末了又加了句,“不僅如此,而且那香味還可以持續(xù)好幾年不散呢,你說說你這個能比嗎?” 躺著也中槍的顧清宛,無奈的看了依依郡主一眼,忍不住暗岑道:話說你們兄妹倆說話,能不能不要把我這個無辜的人卷進去好伐?那架屏風都不知道已經(jīng)被費mama賣到什么地方去了?萬一這位不正常的世子爺要是一時興起想看怎么辦?她總不能給他變一個出來吧? 再說了,家丑不可外揚,費mama私自盜取繡屏賣出去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拿出來說,想到這里,顧清宛內(nèi)心深處頓時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聽完依依郡主的話,蘭玉珩有些詫異的看了顧清宛一眼,沒成想她竟還有這種玲瓏心思。 感受到蘭玉珩的目光,顧清宛訕訕的笑了笑,“呵呵,那個,郡主說的有些夸張,其實沒那么好的?!?/br> “怎么沒有,就沫兒jiejie你這繡技,在這京城里的大家閨秀中,我就沒見過有比過你的。”聽到顧清宛的話,依依郡主登時不樂意了,傲嬌著一張臉說道,就好像繡屏風的不是顧清宛,而是她自己一樣。 見此,顧清宛忍不住狂翻白眼,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小郡主平時看著倒是挺激靈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腦袋就迷糊了呢,她都不知道給她使了多少眼色了,她愣是給沒看到。 ☆、第360章 計劃生變,遇刺 “果真如此?”蘭玉珩挑了眉頭,頗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依依郡主,他還從未聽說過有這種屏風呢,見瑞親王世子不相信她的話,依依郡主不由氣得撅了嘴,鼓著腮幫子,磨牙,狠狠瞪了他一眼。 被依依郡主瞪了一眼后,蘭玉珩也不生氣,反而轉(zhuǎn)眸去看顧清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底深處快速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勾著唇角道:“聽依依這么一說,倒是有了相較之心,不知寧三姑娘可否拿來一觀?” 他的這架屏風還是在溫子然那里硬要來的呢,本以為母妃和依依見了會喜歡,誰知,卻被無視了,瑞親王世子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最起碼也得親眼見一見依依口中的屏風,才肯罷休。 “這……” 果然是怕什么來什么,顧清宛正擔心著呢,蘭玉珩就提了出來,顧清宛忍不住狂翻白眼,面上卻是沖蘭玉珩訕訕的笑了笑,輕咳了一聲,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方才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屏風已經(jīng)被我送人了,所以……”想看也沒了。 屏風被費mama偷出去賣了,她也沒法子,有本事自己找去,她可沒那么多的閑工夫,頂著瑞親王世子疑惑的視線,顧清宛默默的在心底碎碎念著。 依依郡主見顧清宛這么說,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忙推著蘭玉珩,道:“屏風被沫兒jiejie送人了,想看也沒了,不過若是世子哥哥你實在想看的話,等我跟沫兒jiejie學會刺繡后,親自繡一副一模一樣的出來,再熏了牡丹香給你看就是了?!?/br> 聽到這話,蘭玉珩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眼里盡是寵溺之色,面上笑道:“大言不慚,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等你學會,那我得等到猴年馬月啊,估計這輩子是見不到了?!?/br> 依依郡主被他說的臉一紅,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推著他,嚷嚷道:“快出去,快出去,就知道打擊我,我的小心肝都碎成好幾瓣了,再這樣下去,非得碎成渣渣不可。” 蘭玉珩聽了失笑的搖頭微嘆,見依依郡主幾次三番的轟他走,暗道估計她們是真有女兒家重要的話要說,便不再堅持,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瞥了眼顧清宛,暗岑,她一個小姑娘能做什么?無非是彈彈琴,繡繡花之類的,應該是他想多了。 待蘭玉珩走了之后,依依郡主又讓木雅去守著門口,這次沒有她的吩咐,不準放任何人進來,就是她父王也不可以,木雅領(lǐng)命告退出去了,顧清宛這才給瑞親王妃施針,這次與前幾次不同,經(jīng)過前幾次,瑞親王妃身體內(nèi)受阻的筋脈基本上已經(jīng)打通了,只要以后稍加調(diào)養(yǎng),慢慢的便會恢復起來。 這次施針,瑞親王妃并沒有像上回那樣口吐黑血,顧清宛施了針后,便繞到前面,執(zhí)起瑞親王妃的手,將她的右手中指戳破,隨后讓依依郡主拿碗接著,流了不少黑血出來,直到血的顏色慢慢變的鮮紅起來,方才止了血。 又重新開了方子,自然是依依郡主寫的,寫好了方子,顧清宛這才對瑞親王妃說道:“今天開的藥方吃半個月,您的病就會好的七七八八了,我?guī)淼哪撬幫杳刻焖俺砸活w,待那盒子藥丸吃完了,王妃便不用再接受治療了,以后慢慢用食補的法子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就成?!?/br> 瑞親王妃聽了,心下感動,眼眶都紅了,拉著顧清宛的手道:“難為你為我考慮的那么周全?!备屑ぶ橐缬谘员?,她從未想過身體還能有痊愈的一天,但是這幾日,她明顯感覺身體一日好過一日,不由得她不相信顧清宛的話,若是沒有遇到她,這條命怕是就……這份恩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還,不由得多看了顧清宛兩眼。 顧清宛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幾日瑞親王妃總是這么熱切的看著她,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幾人在屋里閑聊了一番,只是瑞親王妃的病雖然已經(jīng)大好,但畢竟身體素質(zhì)還不行,一會兒就乏了,顧清宛便和依依郡主出去了。 “沫兒jiejie,等母妃的病好了,回王府之后我就去找你玩兒,你可要在家等著我哦。”回去的路上,依依郡主歪著腦袋,撲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俏皮的道。 聽到這話,顧清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時間不由得怔了怔,待反應過來,勾起嘴角,笑了笑,伸手點了點依依郡主的額頭,柔了聲道:“好,我在家等著郡主大駕光臨。” “嗯,那我們就說好了哦?!?/br> 辭別依依郡主之后,顧清宛便回了院子,屋子里綠蘿綠綺兩人正收拾東西呢,看著天色,常嬤嬤她們估摸著也應該到了,進了屋,走到桌子前,顧清宛隨意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捧著悠悠的喝著,一雙眼睛卻是四處望著,正神游呢,耳邊就傳來了常嬤嬤的聲音。 “老奴見過三姑娘。” 顧清宛尋聲望去,就見常嬤嬤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門口,將茶杯隨意的往桌子上一放,顧清宛道:“常嬤嬤來了,不用多禮?!闭f著,又轉(zhuǎn)頭吩咐綠蘿綠綺兩人,“東西收拾妥當了嘛?” “回姑娘的話,已經(jīng)收拾妥當了,你看,現(xiàn)在走嘛?”綠綺福了福身子,道。 聞言,顧清宛怔愣了會兒,隨后一揮手道:“走吧?!?/br> 原本來的時候就沒帶多少東西,只是怕出意外,多備了兩身衣裳,這幾日倒是派上了用場,所有的東西加在一塊兒也才收拾了兩個包袱,綠蘿綠綺每人拿了一個,幾人便出了院子,朝相國寺門口走去。那里,寧國侯府的兩輛馬車已經(jīng)停候在那了。 “姑娘,不是說明日才走嗎?怎的現(xiàn)在就要走了?”路上,綠蘿一臉不解的問道。 姑娘和依依郡主去看瑞親王妃前,便叮囑她們收拾包袱,她原還有些不解,常嬤嬤來了之后方才明了,姑娘這是準備回去呢,只是姑娘不是告訴依依郡主,明日才回的嘛? “早晚都是要回的,我不想讓郡主相送,怕被人說閑話?!逼鋵嵥皇遣幌肱R別傷感而已。 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人與人相處久了,在離別之際,便會放不下,可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一行人出了相國寺,上了馬上,一路向京城的方向而去,只是剛剛走出圍著相國寺的林子,突然聽到外邊有人道:“三姑娘,前面的馬車不小心翻車了,咱們過不去,恐怕得繞道走?!?/br> 坐在最外面的綠綺掀開車簾,看到路上果然亂糟糟的一片,一輛馬車翻在路上,剛好將路全都堵了起來,繞都繞不過去,見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姑娘,咱們得換一條路了?!?/br> 常嬤嬤她們來的早,回到府里之前天色應該也不會太晚,繞道應該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思及此,便道:“那就繞路吧?!?/br>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路,顧清宛倚在靠枕上閉目養(yǎng)神,心里卻在飛速的計算著時間,估摸著也到約定的時間了,蘭逸軒派的人也該到了。 正想著,就在這時候,綠蘿忽然聽到身后有異響,她向窗戶外看了一眼,只瞧見幾道影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來,綠蘿瞬間變了臉色,不由得朝顧清宛大喝一聲,“姑娘!” 話音剛落,顧清宛和馬車里的綠綺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卻突然整個翻了,顧清宛等人都因為慣性被甩出了馬車。跌落在地的顧清宛,顧不得身上的疼,抬眸看向站在馬車旁的十幾個兇神惡煞的黑衣蒙面人,瞬間變了臉色,第一反應便是在心里暗罵,靠,蘭逸軒那貨從哪里找來的這些人,演戲太特么的逼真了吧? 不就是讓他制造個意外嗎,特么的至于出車禍嘛?還一點準備都不給她留,也不怕她被摔死!心里正碎碎念時,顧清宛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黑衣人壓根就不是蘭逸軒派來的,因為那些黑衣蒙面人已經(jīng)和寧國侯府的護衛(wèi)拼死戰(zhàn)斗了起來。 眨眼間,寧國侯府的護衛(wèi)便犧牲了一個人,就在顧清宛眼前,活生生的被殺了,顧清宛當即就傻了眼,待反應過來,又忍不住罵娘,他媽的,來真的?。?/br> 老天爺果然看她不順眼,她不就是像制造個意外離開寧國侯府嗎,特么的,居然跟她來真的,這是想玩死她的節(jié)奏??! 想到這里,又忙甩了甩腦袋,不對,既然這些人不是蘭逸軒派來的,那是誰派來的?不會是幕后之人知道了她的小心思,特地派人來殺她滅口的吧?一想到這個,顧清宛就忍不住想抓狂,麻痹的,她是招誰惹誰了,連跑個路都不讓人安心。 顧清宛也知道眼下不會胡思亂想的時候,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爆粗口,眼看著寧國侯府的護衛(wèi)像倒栽蔥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顧清宛忍著心里的怒氣,拉著傻眼的綠蘿和綠轉(zhuǎn)身就往林子里跑去,然而才跑出兩步,黑影便已經(jīng)來到她們的面前了。 來人的數(shù)量無法確定,足足有一二十人,一色的黑衣蒙面,行動利落,和寧國侯府活下來的幾名保護馬車的護衛(wèi)打成一團,原本和他們一樣,繞道而行的行人見此,頓時一哄而散,縱然是沒跑的,也都躲進了林子深處,不敢出來。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像是非常確定似的,常嬤嬤等人嚇得哆嗦著身子瑟縮在馬車旁,那些黑衣人卻沒有動她,而是殺了寧國侯府的護衛(wèi)之后,直接向她奔來,見此,顧清宛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抬眸看著早已經(jīng)嚇得臉色慘白的綠蘿綠綺兩人。 “姑娘,怎么辦??!”綠蘿嚇得臉色完全變了,和綠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事態(tài)緊急,容不得她多想,既然敵人的目標是她,那應該不是傷害綠蘿綠綺兩人,這般想著,轉(zhuǎn)過頭,放低了聲音,“你們不要亂動,找個地方藏起來,離我越遠越好!” 誰知,剛才還害怕的要死的兩人,聽了顧清宛的話,立即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紅著眼眶,咬著嘴唇道:“不要,奴不會丟下姑娘一個人逃命的,要死也要和姑娘死在一塊兒?!?/br>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綠綺話音剛落,綠蘿便不甘示弱的附和道。 聽到這話,顧清宛頭都快要爆炸了,凌厲的眼神看向兩人,低叱道:“行了,我知道你們倆忠心,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忘記了我身上帶著迷藥呢,所以你們倆乖乖的藏起來,不然跟著我只會拖累我,明白嗎?” 綠蘿綠綺兩人聽了,白著臉沒說話,末了,綠綺低聲道:“姑娘你千萬要小心!” 姑娘說的對,她和綠蘿不會武功,跟著也只是拖累,還不如趕緊跑去找人!所以辭別顧清宛之后,一路拉著綠蘿便往相國寺飛奔而去。 綠蘿心思簡單,沒想那么多,一開始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離開顧清宛半步的,后來還是被顧清宛威逼利誘才肯跟綠綺一起跑去找人,一路上兩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往前跑著,因為早一點到相國寺,顧清宛便會少一分危險。 與此同時,相國寺內(nèi)。 溫子然搖著一把折扇帶著俊秀清冷的蘭玉珩來到了顧清宛居住的小院門口,笑的一臉神秘,“前幾日,你不是說有位神秘高人為你母妃治病嘛,哈哈,告訴你,我找到那位神秘的高人了,怎么樣?是不是瞬間覺得我很厲害?。俊?/br> 一想到自己如此的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溫子然就忍不住整個人飄飄然起來,嘴角掛著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整個人臭屁的不行。 “怎么說?” 顯然沒料到溫子然找他來是為這事,蘭玉珩聽了,不由得怔了怔,待反應過來,白了他一眼,有些懷疑的問道。不是他不相信溫子然的話,實在是這幾日他快把相國寺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找到那位神秘的大夫。 溫子然雙手一合折扇,望著院門口道:“說來也巧,那日我途經(jīng)此地,遠遠的便聞到一股藥香味,就起了疑心,你想想看,在這相國寺里,除了你母妃在這里養(yǎng)病,誰還會在這里養(yǎng)???” 蘭玉珩聽后,挑了眉頭,反駁道:“那也不一定,不定人家在來的路上,得了風寒什么的,一樣要煎藥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br> “嘿嘿,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溫子然‘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架勢,搖了搖頭,接著道:“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里面根本就沒有病人,而且有人還看到,你母妃病好一些的那天晚上,有人偷偷的往這院子里送了大量的藥材,你仔細想想看,這合乎常理嗎?” 聞言,蘭玉珩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確實不合乎常理,誰會大半夜的偷偷往相國寺送藥材?略微沉思了片刻,抬眸定定的看著溫子然道:“這里面住的是誰?” “這個嘛……”顯然沒料到蘭玉珩會突然問這個,溫子然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這個他還真沒打聽出來,看著蘭玉珩投來的目光,溫子然訕訕的笑了笑,末了,拿著扇子撓了撓頭,尷尬的道:“這個,這個嘛,我也不知道?!?/br> “你……”沒想到溫子然會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蘭玉珩白了他一眼,隨后吩咐身邊的小廝道:“你去問問,這院子里住的是誰?” 那小廝領(lǐng)命,一溜煙的便跑了出去,這邊溫子然卻是直接嚷道:“問什么問?都到門口了,進去看看不就成了?!闭f完,撩起袍子,踏步就要起推門,不過手還沒挨著院門時,就被蘭玉珩給攔了下來。 “不行,現(xiàn)在還不知道里面住的到底是誰,你這么魯莽的沖進去,萬一沖撞了里面的人怎么辦?”他是擔心,住在里面的如果真是給他母妃治病的神醫(yī),若是就這么冒失的闖進去,惹怒了他,他一生氣不給母妃看病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既然如此,還不如等上一等,反正那么長時間也等過來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那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站穩(wěn)身子,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方才緩過神來,說道:“世子爺,小的已經(jīng)打聽過了,里面住的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 “小辣椒?”聽了小廝的話,溫子然登時瞪大了眼睛,里面全是不可置信,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顧清宛。 而旁邊的蘭玉珩,內(nèi)心的驚訝并不比他少,想起之前在母妃房里見到的顧清宛,好像是在情理之中,又像是在意料之外,蹙著眉頭,瞇起眼睛,喃喃自語了一句,“是她?” 最先反應過來的溫子然,轉(zhuǎn)身便要去開門,既然是相識之人,那也就用不著顧慮那么多了,見面一問,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楚明白了嘛,這般想著,人就走到了院門口,伸手剛想開門,那小廝又道:“溫公子,不用進去了,寧三姑娘已經(jīng)回府了?!?/br> “回府了?”顯然沒料到那小廝會來這么一句,溫子然聽了,一時間不由得怔了怔,待反應過來,拿著扇子猛地在那小廝的頭上敲了一下,不滿的道:“下次有什么話就一并說了,別時不時的冒一句,聽著怪累人?!?/br>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那小廝笑著恭敬的應道。 “怎么辦?要不要去追?”之前的事情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并不能肯定,他只是沒想到那人會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不過仔細想來,卻又能想的通。 這次,蘭玉珩沒有說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見此,溫子然忙跟了上去。等到兩人騎著馬出了相國寺后,蘭玉珩方才皺著眉頭,肅著一張臉看著溫子然道:“今日之事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必須爛在心里,一輩子不許說出去,若不然,便不是我蘭玉珩的兄弟?!?/br> 見蘭玉珩這么嚴肅,溫子然也正經(jīng)了起來,大聲嚷了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及的,就是我父親都不會提,這下,總放心了吧?!?/br> 蘭玉珩聽了,沖溫子然一笑,“這才是我蘭玉珩的好兄弟!”說完,隨后兩腿使勁一夾馬肚子,馬兒吃痛,便嘚嘚的飛快跑了起來,落在后面的溫子然,不敢示弱,也呵斥著身下的馬兒,飛快的追了上去。 嘴里還不忘嚷道:“唉,我說,你等等我??!”寧三姑娘又不會跑,至于追那么急么? ☆、第361章 兩個傻缺 顧清宛這邊,那些黑衣人看著綠蘿和綠綺飛奔的離去,目標不是她們,正像他們不殺常嬤嬤幾人似的,不曾派人去追,只是排成半圓把顧清宛和趕來保護的護衛(wèi)圍在其中,八名護衛(wèi)死的死,傷的傷,眼下還剩下四個人,正拼命反抗,可黑衣人畢竟人多勢眾,漸漸占了上風。 寧老太爺是武將出身,所以寧國侯府的護衛(wèi)請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寧國侯府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凡是想進寧國侯府當護衛(wèi)的,必須得在寧老太爺手底下過上個幾招,寧老太爺滿意了,便可以進寧國侯府當差,若是寧老太爺不滿意,那就只能說拜拜了。 所以寧國侯府的護衛(wèi)說不上以一敵百,但以一敵十還是可以的,而且寧老太爺閑暇時,總是會陪他們練上一會兒功夫??墒潜M管如此,面對這些來勢洶洶的黑衣蒙面人,仍是寡不敵眾,連連敗退。 一陣微風拂過,隱隱有血腥氣息撲面而來,突然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顧清宛察覺不對,當即一個錯步躲開了來,心里卻是在暗暗心焦,該死的蘭逸軒,用不著他的時候,天天在眼前打轉(zhuǎn),用的著他的時候吧,半天見不到人影。 想到這里,下意識的抬眸望了眼天色,已經(jīng)過了他們之前約定的時辰了,莫非蘭逸軒被人給攔住了?不然不可能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的。 蘭逸軒的武功她雖然未曾親眼見他使過,但想來應是不差的,那些人既然能把他攔住,想必出動了不少人吧?思及此,不由暗罵,她娘的,為了殺她一個黃毛丫頭,不惜大動干戈,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一下自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