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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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鄭掌柜撥著珠子的手微微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睜著一雙驚訝的眸子,猛地朝顧清宛看去,只是在看清顧清宛的長相后,眉眼皆是遮不住的失望之色,原以為是清宛丫頭回來了,原來不是,看來是他想多了。 想到這里,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問道:“不知這位小姑娘,要銀針何用?” 那邊顧清宛聽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后歪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鄭掌柜,眉眼皆是笑意,“看來掌柜伯伯是真的不認識清宛了呢?!?/br> 鄭掌柜聽了,一時間愣在了那里,待反應(yīng)過來后,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里盡是不可思議以及不敢置信,伸手指著顧清宛,磕磕絆絆的道:“你……你真是清宛丫頭?可是……可是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 “呵呵,掌柜伯伯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東西叫做易容術(shù)嘛?”顧清宛撲閃著眼睛,俏皮的回了一句。 “呃?”突然聽到這話,鄭掌柜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怔了怔,待緩過神來,忙笑著道:“原來是易容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掌柜伯伯以為什么?” 看著顧清宛眼中的打趣,鄭掌柜揮著手哈哈一笑,“沒什么,沒什么?”說著,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對顧清宛道:“唉,清宛丫頭,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爹娘她們可想你了,每日都要嘮叨個四五遍呢,這下子好了,你回來了,他們也能安心了?!?/br> 見鄭掌柜提及李氏她們,顧清宛不免問道:“我爹娘和大姐二哥小弟他們還好嘛?” “好好好,一切都好。”怕顧清宛擔(dān)心,鄭掌柜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說完,一張笑臉卻是暗了下來,有些支吾的道:“只是你大姐她?” 見鄭掌柜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顧清宛不由得心急了起來,莫非大姐出了什么事情,越想,心里越擔(dān)心,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心急,“掌柜伯伯,我大姐怎么了?你快告訴我???” “那個,清宛丫頭,你先別著急,你大姐她沒事,只不過你走的這段時間,向你家求親,要娶你大姐的人不少。”生怕顧清宛胡思亂想,鄭掌柜略微沉吟了片刻,便撿著緊要的說了一些兒。 聽到這話,顧清宛輕輕的松了口氣,原來是這兒,她還以為大姐怎么了呢?不過可以想象的到,如今家里面的情況好了,而大姐也到了試婚的年齡,上門提親的人自然不會少,想到這里,顧清宛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給大姐選一門好的親事,讓她后半輩子可以過得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咦,這位是?” 從見到顧清宛的驚喜中緩過神來,鄭掌柜方才發(fā)現(xiàn)顧清宛身邊還站著一位公子,雖然人長得不怎么樣,但從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他啊,掌柜伯伯也是認識的,他就是上次的那位蘭公子。”見鄭掌柜問起蘭逸軒,顧清宛揮揮手,一臉不在意的道。 “哦,原來是蘭公子,有禮了?!?/br> “嗯?!?/br> 對于鄭掌柜的見禮,蘭逸軒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顧清宛見了,斜著眼瞥了他一下,隨即笑著對鄭掌柜道:“掌柜伯伯,今兒恐怕要麻煩你了,因為一些別的原因,我和蘭公子要在這里住上幾日?!?/br> “不麻煩,不麻煩?!编嵳乒裥χ鴶[手道,雖然不知道顧清宛為什么不回顧家酒樓,但想來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而且主子說了,以后見到這位蘭公子,一定要恭敬對待,就像對待他一樣,鄭掌柜自然不敢怠慢。 笑著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鄭掌柜猛地朝自個兒頭上一拍,“瞧我,凈顧著說話了,兩位快樓上請,主子現(xiàn)下正在樓上休息呢?!?/br> “林公子也在?”顯然沒料到林瑾瑜會在,顧清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淡淡的瞥了眼旁邊的蘭逸軒,見他神色正常,不由得撇了撇嘴。 那邊鄭掌柜聽了,笑著道:“是,今兒上午剛到的?!痹€想著主子怎么突然來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在等蘭公子和清宛丫頭吧,鄭掌柜如是想。 ☆、第366章 你眼睛什么時候瞎的? 藥鋪二樓,一間裝飾精致奢華的房間內(nèi),窗戶敞開,正對的前方擺放著一座繡滿百鳥朝鳳的屏風(fēng),一個身穿墨色錦緞紋繡翠竹圖案的男子,姿態(tài)妖嬈的側(cè)臥在軟榻上,一雙丹鳳眼的眸子蘊含著魅惑十足的淺笑,看著窗臺邊上擺放著的各種各樣的鮮花。 偶爾端起軟榻旁邊茶幾上的酒杯喝上一口,賞花賞景賞心情,正在他正享受的歡快時,突然聽見門外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仰飲一口醇香,慵懶的問道:“何人在外喧嘩?” 一個黑衣少年走進來,距離他三步遠,躬身抱拳道:“少爺,是鄭掌柜帶著兩個人上樓了?!?/br> 男子的狹長的丹鳳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侍衛(wèi),勾唇道:“哦,來了么。” 這邊林瑾瑜的話音剛落,那邊顧清宛就自顧自的推開了房門,神色淡然的走了進來,那黑衣少年本想阻攔,不過卻被林瑾瑜一個眼神給制止了,隨即轉(zhuǎn)身和停在門口的鄭掌柜一同離去了。 顧清宛進了屋,連個眼神都沒留給林瑾瑜,便三步并兩步的進了里面的一個小跨間,那是林瑾瑜平時沐浴更衣的地方,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jīng)帶了一天了,臉上實在是不舒服,若不然她也不會冒失失的闖進林瑾瑜的沐浴間。 房間里,林瑾瑜將手里的酒杯隨手擱在小茶幾上,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巴巴的看著緊隨其后走進來的蘭逸軒,挑著眉頭,興致盎然的問道:“快說,快說!小丫頭是怎么逃出來的?!?/br> 為了見兩人一面,他不遠萬里巴巴的趕了來,本來信上說今日會到,可他在這足足等了一天,兩人方才姍姍來遲,這會子早就按耐不住性子,想起顧清宛被莫名其妙的帶到寧國侯府,林瑾瑜心里就像是有只手在那里撓啊撓,實在是癢的不行。 顧清宛被抓走的時候,林瑾瑜剛好去鄰國的濟民堂查賬,等收到消息,剛想趕回來的時候,卻又被蘭逸軒告知,不用回來,這邊有他,讓他安心辦那邊的事情,好不容易將手頭上的事情辦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人還未走到京城,又被蘭逸軒的信給攔住了,讓他不用去京城了,直接來蘭棲縣等他們。 信上只說他們今日會到,并沒有說明如何逃出來,林瑾瑜自然驚奇不已,心里有好多疑問,顧清宛怎么會被綁去?又在寧國侯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是如何逃出來的?他都好奇的不得了。 因著京城離林瑾瑜去的地方相隔甚遠,遠在千里的他自然不清楚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雖然和蘭逸軒也有書信來往,但依著蘭逸軒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會把顧清宛的事情說給他聽?濟民堂倒是有些消息,但消息傳到他手里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了,所以林瑾瑜也只是知道了個大概的情況。 聽到林瑾瑜的話,蘭逸軒眉頭微挑,輕抬鳳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側(cè)身坐在了旁邊另一張軟榻上,站在林瑾瑜旁邊容貌秀麗的侍女,已經(jīng)取出一只骨瓷玉杯,給蘭逸軒倒了一杯茶。 “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相對于林瑾瑜的急不可耐,蘭逸軒則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喝著面前的雪山毛尖。 “本少爺出馬,自然是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再說了,我辦事,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林瑾瑜慵懶的斜躺在檀香木做成的貴妃榻上,伸手捏起一顆干果放進嘴里,笑的一臉得意。 說完,像是才發(fā)現(xiàn)被蘭逸軒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整個人突的從貴妃榻上坐直身子,一改先前的慵懶,整個人像是跳腳的耗子,嚷嚷道:“不許轉(zhuǎn)移話題,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下次,別想我再給你辦事,嗯哼?”說到最后,還不忘威脅一句。 “阿瑜可真是有出息?!碧m逸軒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聽到這話,林瑾瑜幽怨的望了他一眼,“還不是被你逼的,你說不說,不說是吧,你要是再不說,回頭我就纏著小丫頭,就不信她也不告訴我。”末了,眼里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目光。 本來這件事情也沒打算瞞他,蘭逸軒只是懶得浪費口舌,不知要是被林瑾瑜知道,會不會氣得上吊,估計最懊悔的就是這輩子認識了蘭逸軒這個妖孽。不對,現(xiàn)在又加了一個顧清宛,小小年紀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長大了還得了? 過了半晌,見蘭逸軒還沒有想說的跡象,林瑾瑜頓時坐不住了,剛想起身去找顧清宛,就在這時,蘭逸軒打了個響指,冷寒不知從何而來,破窗而入,恭敬的站在蘭逸軒身側(cè),一副聽從吩咐的模樣。 見冷寒進來,林瑾瑜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這廝把手下招來,不是想讓他告訴他吧?想到這里,林瑾瑜頓時不滿了起來,拜托,就算找人也用不著找塊兒冰來吧,就冷寒這樣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的人,讓他們怎么溝通?把冷寒叫來,分明就是想玩他嘛? “警告你哦,不許拿冷寒打發(fā)我?”此時,林瑾瑜那雙丹鳳眼里充滿了不悅加不滿,控訴的看著蘭逸軒。 他想知道小丫頭怎么入的洛王妃的眼?怎么和洛王府結(jié)的親?怎么斗垮的寧夫人?這些瑣碎的事情冷寒一個大冰塊會告訴他嘛?會嘛?會嘛?答肯定是不會的。想到這里,不由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對于林瑾瑜的不滿,蘭逸軒視若無睹,慢悠悠的喝著手中的雪山毛尖,期間遞了個眼色給冷寒,冷寒會意,從懷里掏出一個類似信封的東西遞給林瑾瑜,難得的開口解釋道:“林爺誤會了,主子沒有拿我打發(fā)你的意思。” 聞言,林瑾瑜沖著冷寒從鼻翼間輕哼一聲,撇了撇嘴,傲嬌著一張臉伸手接過冷寒遞過來的信封,隨即恢復(fù)慵懶的模樣,斜斜的躺在貴妃椅上,打開信封,將里面的信紙抽了出來,瞇著眼睛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林瑾瑜放下信紙,難得的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問道:“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嘛?” 蘭逸軒聽了,放下手中的茶盞,蹙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頭,線索查到綁架宛宛的人身上就中斷了,那人是死士,被查到之后便咬舌自盡了,后面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跟洛王府的某些人絕對脫不了干系,思及此,蘭逸軒的眸底深處快速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有些人想急著送死,他不介意殺一儆百。 聽了蘭逸軒的話,林瑾瑜的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小逸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他是知道的,若是連他們都查不出來,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你有沒有想過,小丫頭怎會與寧國侯府的三姑娘長的如此相像?若說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林瑾瑜挑著眉頭問道。世間居然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連寧三姑娘的親人都分辨不出來?這怎么可能? 聽到這話,蘭逸軒端著茶杯的手微頓,抬眸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宛宛與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br> “確定?”不是他不相信小逸的話,而是這件事情太過巧合了,模樣相同也就算了,連年紀也相仿,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嗯。”蘭逸軒點頭應(yīng)道。 之后兩人便陷入了沉默,屋子里一時間寂靜了下來,就在這時,顧清宛從里間走了出來,此時林瑾瑜瞬間變了臉色,恢復(fù)了以往的sao包模樣,睜著一雙丹鳳眼挑剔的打量著顧清宛,嘴里嘖嘖稱道:“一段時間不見,你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么瘦啦吧唧的,莫非在寧國侯府過的不好?” 聽到林瑾瑜的話,顧清宛止住腳步,轉(zhuǎn)眸看他,好看的秀眉挑起,一臉白癡的神情瞧著暗自得意的某人,輕啟朱唇道:“你……眼睛什么時候瞎的?” “你……”沒料到她會這么回答,林瑾瑜一時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此刻,林瑾瑜只感覺胸口郁悶的不行,先是被蘭逸軒氣的跳腳,這會子又被顧清宛氣得郁結(jié),真不敢想象,若是以后他們成了兩口子,那他還不得被活活虐死??!一想到這個,林瑾瑜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半晌,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平緩了下心情,修長白凈的手指,姿勢優(yōu)雅的給她倒了一杯茶,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道:“顧姑娘請用,這是雪山毛尖,每年只給宮里進貢三斤,可是千金難求啊。” 話說到這里,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張臉笑的跟狐貍似的,偷偷瞥了眼顧清宛,眸底快速劃過一抹異樣的目光,末了,勾著唇角,又接著說道:“不過,顧姑娘有幸在寧國侯府住了一段日子,這雪山毛尖應(yīng)該入不了你的眼吧?”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林瑾瑜話里的挪掖,顧清宛聞言輕笑一聲,她掀起眼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在林瑾瑜以為她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顧清宛只伸手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濾掉浮葉,放在唇邊輕輕喝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雅的香味,在唇齒間繚繞開來,讓她被一路顛簸的頭腦,瞬間清醒起來。 “果然是好茶!”放下茶杯,她抿唇輕笑。 林瑾瑜見她不惱反而慢悠悠的品茶,剛剛消散的郁悶之氣噌的一下又起了來,怒目瞪了顧清宛一眼,剛想說些什么,卻又被蘭逸軒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只得悻悻的摸著鼻子,嗔怪的瞪了蘭逸軒一眼,隨即沖顧清宛沒好氣的道:“去了趟寧國侯府,見識倒是長了不少?!?/br> “那是,若是連這點見識都沒有,怎敢跟林少爺一較高下?不過,話說回來,林少爺最近一段時間應(yīng)該挺忙的哈,”顧清宛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皮都沒抬一下的說道。就在林瑾瑜聽了,一雙迷人的丹鳳眼里恢復(fù)得意之色的時候,顧清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瞇著眼睛,磨牙,“可真是夠忙的,忙的連濟民堂送去的消息都看不到啊?!?/br> “噗,咳咳……” 正端著茶杯喝著茶水的林瑾瑜聽了,一時間忍不住猛地將剛喝進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他隨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拿著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方才一臉無辜的道:“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啊,誰讓你那么倒霉,你被綁去寧國侯府的時候,我剛好在邊境查賬,你說從京城到邊境一來一往少說也得半個多月的時間,等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小逸已經(jīng)找到你了,所以接下來也沒我什么事了?!闭f完,還不忘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真的是無辜的。 “那可真夠巧的?”顧清宛磨牙,明顯不相信林瑾瑜的話,就算那時候剛巧他不在,但蘭逸軒瞞了她那么長時間,她不信他不知道,這兩人竟然合起伙來騙她,嗯哼?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們,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她也用不著害怕他們了。 這般想著,顧清宛終于有了一絲揚眉吐氣的感覺,果然還是老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哪里也沒有在自家來的舒服,即便在那里穿金戴銀,吃著山珍海味,住著亭臺樓閣。 林瑾瑜才不管她相不相信呢,反正有蘭逸軒擔(dān)著。想到這里,心思不禁又活絡(luò)了起來,纏著顧清宛問這問那的,顧清宛被問的煩了,面無表情的沖他勾了勾手指,林瑾瑜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再加上信上說的只是一些大概的內(nèi)容,這會子能具體的聽到,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看著顧清宛的目光微動了一秒,起身直接走到了顧清宛的面前,蹲下身,凝視著顧清宛,似乎想將她的心思看透。 顧清宛看著走近的某人,唇角微微勾起,抬手朝他勾了勾手指,某人會意,滿臉欣喜的將自個兒英俊瀟灑的俊臉湊了過去,顧清宛也跟著傾身上前,在他耳邊悄聲道。 “這好像跟林大少爺您沒有關(guān)系吧?!?/br> 顧清宛剛說完,話音還沒落呢,就突然感覺一陣冷颼颼的風(fēng)襲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胳膊,一雙靈動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往窗戶處看去,見窗戶關(guān)的嚴實,不由喃喃道,“窗戶關(guān)著呢,冷風(fēng)應(yīng)該吹不進來吧?”那哪來的一陣陰風(fēng)?左思右想了一會兒,想不通,便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 跟顧清宛不同的是,感覺冷風(fēng)陣陣的林瑾瑜第一時間沒有去望窗戶,而是偷偷的瞥了沉默不語的某人一眼,暗暗的撇了撇嘴,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嗖嗖的冷風(fēng)就從他身上冒出來的。正想著,某人突然又給了他一記冷眼,林瑾瑜反應(yīng)過來,忙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貴妃榻上,暗岑道,還是自己的貴妃榻比較安全。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基本上都是林瑾瑜說,顧清宛和蘭逸軒聽,偶爾回上一兩句,最后顧清宛因著坐了一天的車,身體疲憊,便去了早已給她準備好的房間休息去了。 她這邊后腳剛離開屋子,那邊林瑾瑜便一臉便秘的瞪著蘭逸軒,問道:“別告訴我,你對小丫頭是認真的?”雖然小丫頭有可能是師傅口中的有緣人,可這有緣人不一定就是指小逸的妻子吧,除了妻子,還可以當(dāng)朋友的啊,顧清宛那丫頭的性子實在是太野了,他擔(dān)心小逸駕馭不住。 好吧,說實話,他擔(dān)心他們倆真成親了,那他以后豈不是就成炮灰了? “以后離她遠點,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離她那么近。”冷厲的聲音響起。 像是習(xí)慣了蘭逸軒說話時的口氣,聽到這話,林瑾瑜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沖著他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抱怨道:“哼,重色輕友的家伙?!?/br> ☆、第367章 一頂轎子引發(fā)的血案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顧清宛戴上人皮面具后,便去了街上閑逛,仔細算一下,離家已經(jīng)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家中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雖然進家心切,但顧清宛卻是不敢去顧家酒樓,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和李氏她們相認的。 既然不能回家,顧清宛便把主意打到了購物上面,離家這么久,回去怎么能不帶禮物,這般想著,便跑去綢緞莊給李氏和顧清秀扯了好幾匹上好的云綢緞,緊接著又去了隔壁的首飾鋪子,買了一些精致的頭面首飾,末了,又跑到靜齋買了兩套上好的筆墨紙硯,路過賣鋤具的地方,不免又給顧遠河買了一些用著稱心的工具,她知道顧遠河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但凡有些空,必定會去田里收拾一番。 現(xiàn)如今顧遠河已經(jīng)改掉了愚孝的壞毛病,再加上李氏和顧清秀她們不舍的這個丈夫和爹,沒辦法,她也只得認了。不過,說實在的,她也挺喜歡現(xiàn)在這個爹的,除了之前愚孝之外,對她們也是好的沒話說呢。 想到這,又不免想起了顧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又起什么幺蛾子沒,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釋然了,如今的她癱瘓在床,即便有心,恐怕也是無力,更何況顧遠河和李氏已經(jīng)不是從前懦弱的他們了。 顧清宛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左逛逛,右逛逛,最后又買了好些零食果品,幾乎花掉了從寧國侯府帶出來的所有銀子,足足將蘭棲縣的幾條主街逛個遍方才罷休。 瘋狂購物的后遺癥,便是兩條腿重的像灌了鉛似的,走上一步就如同千斤壓身,就在顧清宛想尋個茶館好好休息一番時,寶柱便帶著一頂轎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姑娘,掌柜的吩咐,讓咱們來接你,想著你逛了那么長時間也該累了?!睂氈Φ暮┖竦牡馈?/br> 顧清宛的身份并沒有公布出去,所以整個濟民堂除了鄭掌柜知道,別的伙計是不知情的,連寶柱也包括在內(nèi),所以寶柱并不知道鄭掌柜讓他來接的人就是顧清宛。 沒成想鄭掌柜居然還能想到這個,竟然早早就派了一頂轎子等著她。既然這樣,本來打算去茶館歇息的顧清宛也只好接受安排,上了轎。 這還是顧清宛兩世為人第一次坐轎子呢,可比第一次坐馬車的好奇心大些。 這是一個四人抬的轎子,里面鋪設(shè)得很舒服,隨著轎起,坐在里頭的人也會跟著一搖一晃,但這種搖晃不同于坐馬車時的顛簸,這搖晃起來還是挺舒服的。 這種轎子顧清宛還只是前世里在電視上見過,啊,不對,現(xiàn)實生活中倒也見過一次。在二十一世紀,大多數(shù)人們會選擇西式婚禮,只有極少數(shù)人會選擇傳統(tǒng)的婚禮,即使穿的古裝禮服,但大多數(shù)也是乘坐豪華轎車,在豪華酒店里舉行婚禮。 記憶中有那么一次,許是哪家的富豪公子,想辦一場古式婚禮,婚禮當(dāng)天,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新娘子則是身穿鳳冠霞帔,坐在八人抬的轎子里,一路穿街過巷,從新娘子的家到了新郎官的家中,之后兩人亦是像古式婚禮那樣,行叩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