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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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酒杯,馬焱垂眸看著蘇梅那抵在自己腿窩處不斷磨蹭的小腦袋,慢吞吞的伸出纖瘦手掌一下便將那半個小腦袋硬塞回了宴案下頭。 “唔……”被馬焱強硬按進宴案里頭的蘇梅捂著自己被撞疼的小腦袋悶哼一聲,手中端著的酒壺應聲而撒,不僅濕了馬焱的大氅褻褲,也濕了自己身上的薄衫。 蘇梅身上穿著的本來就是細薄的輕紗,被那酒水一沾,濡濕的輕紗一下便黏在了那白細的肌膚之上,若隱若現(xiàn)的透出一股凝脂嫩白。 馬焱瞇著一雙漆黑暗眸,定定的看著蘇梅蜷著纖細的小身子塞在宴案下頭,艱難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薄紗,露出里頭艷麗的小衣。 伸手按在宴案的邊緣,馬焱漫不經(jīng)心的正了正身子,身上的氅衣被撥開,正巧蓋在他的褻褲上,遮住了那一片濡濕酒漬。 宴案下頭,蘇梅一邊扯著自己的衣裳,一邊抬眸看著那掉落在自己手邊的氅衣一角,趕緊伸手用力的拽了拽。 被蘇梅那突然的力道拽的微動了動身子,馬焱唇角微動輕勾,雙眸微微下垂,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披散在自己大氅上的漆黑墨發(fā)。 蓋在宴案上頭的蜀錦細布微動了動,露出小半個腦袋,臉上還蓋著蜀錦流蘇的蘇梅睜著一雙濕漉水眸用力的甩了甩小腦袋,然后沖著面前的馬焱露出一抹討好笑意道:“四哥哥?!?/br> 聽到蘇梅那細軟糯氣的呼喊聲,馬焱眉目微動,下一刻卻是陡然抬起了下顎,將目光移向那正跳著百鳥朝鳳的蘇清懿,神情專注非常。 看到馬焱那副不愿搭理自己,好似完全不識得自己的模樣,蘇梅心中氣惱,用力的從宴案下頭鉆出半個身子,掀起馬焱那件氅衣裹在自己身上往那大廳正中看去。 只見那蘇清懿穿著一身百鳥裙,正踩著地上光潔的玉磚翩然起舞,身側(cè)層層漾漾的艷姬將其捧在中間,那揚起的百鳥裙絢麗多彩,仿若艷鳳一般讓人心生恍然。 伸手一把掐住馬焱的小腿,蘇梅用力的擰著那塊硬邦邦的rou死絞著,聲音低低的道:“跳的真難看?!?/br> 其實蘇梅說這話也不全是氣話,因為上輩子時,那禮部尚書為了讓自己去哄好馬焱,特意讓連枝秀教了自己這支百鳥朝鳳舞,蘇梅被連枝秀關在那黑屋子里頭沒日沒夜的練著,不知餓了多少回的肚子才將那百鳥朝鳳學了半成,不過可惜的是還沒等她跳給這廝看,就被這廝給一腳踹死了,真是枉費了她那幾個月的不休不眠。 伸手按住蘇梅那個越來越往外的小腦袋,馬焱沉聲道:“下去。” 聽到馬焱的話,蘇梅噘了噘小嘴,聲音悶悶的道:“我知道你認出我來了,你過會子趁亂帶我出宮好不好?我保證只要你帶我出去,我就一定不會再煩你了……對了對了,我還有一個朋友,你也一道帶著她出去好不好?” “不好?!毙表颂K梅一眼,馬焱攏了攏自己的寬袖,聲音沉啞的說完之后,端起宴案上頭的酒杯又喝了一口。 “好歹我還喚了你十幾年的四哥哥,你怎么一點都不講情意呢……”蘇梅皺著一張白嫩小臉裹著馬焱身上的氅衣,一副萬分委屈的小模樣。 看到蘇梅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馬焱嘴角輕勾,顯出一抹嘲諷笑意道:“情意?你一聲不吭的留下那封狗爬字自個兒走了,還敢與我談情意?” 被馬焱說出的話一噎,蘇梅抬眸看了一眼面前陰沉著一張清俊面容的馬焱,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在生氣嗎?” “呵……”冷笑一聲,馬焱突然伸手,一把將蘇梅的小腦袋按進了自己懷里。 被馬焱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蒙,蘇梅猛地一下便撞進了馬焱懷中,那小巧的鼻頭磕在堅硬的胸膛上被撞得酸疼,引得她雙眸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喲,我還當我這四弟不食人間女色呢,現(xiàn)在看來,原來不是不食,而是口味獨特,竟然歡喜這種瘦巴巴的小東西。”蘇承宣穿著一件狐白色的大氅端著手中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馬焱面前,低垂著眼角一副輕蔑模樣。 馬焱捂著懷中的蘇梅掀了掀眼皮,連一個正眼都未給這人。 蘇承宣喝了不少酒,垂首看到馬焱這副冷淡模樣,平日里被馬焱欺壓的怨氣這會子一下爆發(fā),他猛地一下摔落手中的酒杯,聲嘶力竭的怒吼道:“你他媽的以為你是個什么下賤東西,也敢跟我拿喬,今兒我就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本公子才是文國公府三房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子!” 說罷話,蘇承宣一把拽住蘇梅的小細胳膊,那雙因為喝多了酒而紅腫不堪的眼眸猛地圓睜,聲音嘶啞道:“我倒是要看看,這艷姬長成什么模樣才能讓我四弟拋了我那四meimei……” 蘇承宣的話音戛然而止,他怔怔的盯著面前蘇梅那張靠在馬焱懷中的白嫩小臉,那張泛著酒氣的面容之上一片惶然神色,片刻之后才吶吶的張了張嘴道:“四,四……” “砰!”的一聲,蘇承宣話音未落,直接便被馬焱一腳踹倒在一旁的宴案上,四腳朝天的混著那些酒菜摔了個杯碟狼藉。 那巨大的宴案塌壓聲回響在寬敞的大廳之中,讓全場一瞬為之寂靜。 “喝醉了,自個兒倒了。”馬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氅衣,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眸與一側(cè)的女婢道:“扶下去醒醒酒吧?!?/br> 聽到馬焱的話,那女婢才怔怔回神,然后趕緊扯了一把身側(cè)之人,將那歪斜著腦袋磕在宴案厚板之上的蘇承宣給一道扶了出去。 廳中琴音繼續(xù),艷姬圍轉(zhuǎn),眾人舉著手中的酒杯吶吶坐了下來,神色皆有些怪異。 當他們是瞎子嗎?那明明白白印在酒醉之人白狐氅衣上頭的腳印子當他們看不見嗎? 不過雖然心中俳腹,但在座之人皆斂眉不語,因為他們深知面前這人實惹不起。 第98章 觥籌交錯的寬敞大廳之中,眾人正端酒暢飲,那頭厚重的雕花木門突兀被推開,身穿明黃常服的皇帝負手而來,神情冷淡。 皇帝已年近四十,但身形看上去卻依舊十分健朗,留著兩撇小胡,面色嚴肅,雙眉緊皺,似乎心有郁結(jié)之相。 站在雕花木門處的小太監(jiān)穿著宮服,仰著腦袋高聲唱道:“皇上駕到……” 廳內(nèi)眾人聽聞,一一俯首跪拜,一瞬之間,那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之中,皆是一片肅穆靜相。 馬焱站在宴案之后,迅速褪下身上的氅衣,將身側(cè)穿著薄紗的蘇梅裹得嚴嚴實實的按在了自己身側(cè)。 皇帝踩著腳上的龍靴,緩步踏上首位,那帶著翠玉扳指的手掌搭在一側(cè)扶手之上,微垂著眉眼,神情莫測,片刻之后才低緩開口道:“平身吧。” “多謝陛下?!弊卤娙艘灰粦?,然后低眉順目的端坐于宴案之后,一副不言不語的規(guī)矩模樣。 皇帝靠在首座之上,神情略有些疲累道:“今日眾愛卿暢飲,朕與眾卿同樂?!闭f罷話,皇帝單手一揮,那一側(cè)的鐘罄之聲便細細彌散開來,叮叮當當?shù)囊稽c清音敲擊在耳畔處,穿著百鳥裙的蘇清懿舞的愈發(fā)清艷了幾分。 撐在扶手上,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往下掃了一眼,伸手招過一旁的太監(jiān)道:“平陽呢?” “平陽長公主與靖江郡王還未來,奴才已經(jīng)派人去催了?!蹦翘O(jiān)站立在皇帝身側(cè),聲音輕細道。 “嗯?!被实埸c了點頭,似乎不欲多言,他煩躁的轉(zhuǎn)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一抬眼看向那端坐在宴案之后的馬焱,立刻便朝著人招了招手道:“焱哥兒,過來。” 馬焱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酒杯,摟著懷中的蘇梅緩步走到皇帝面前拱手行禮道:“陛下?!?/br> “嗯,朕聽說你那小媳婦跑了?”一見到馬焱,皇帝那張嚴肅的面容一下便松快了許多,說話也不似剛才那般讓人聽著生畏,他撫著手上的扳指,聲音威儀道:“上來些,讓朕好好與你說說話?!?/br> 聽到皇帝的話,馬焱踩著腳上的皂角靴,牽著蘇梅的手一步一步的往皇帝面前走去,那張清俊面容之上神情不卑不亢,鎮(zhèn)靜非常。 “怎的跑了一個又抓了一個?”皇帝靠在首座之上,看到那被馬焱牽在手中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唇角輕抿道:“你這動作也是太快了一些吧?說好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呢?” 馬焱站在原處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伸手替蘇梅系上氅衣的系帶,然后才轉(zhuǎn)頭看向面前的皇帝道:“眼中無弱水,何來三千之說?!?/br> 聽到馬焱的話,皇帝神情一頓,片刻之后才大笑道:“好你個小子……哈哈……” “皇上,太妃來了?!币慌缘奶O(jiān)看到笑得這般開懷的皇帝,不禁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繃著一張清俊面容的馬焱,低聲湊到皇帝身前道。 聽到那太監(jiān)的話,皇帝瞬時便止了笑,然后攏著明黃寬袖從首座之上起身,抬眸迎向那穿著一襲三藍花卉蝴蝶黃底裙,帶著一眾宮婢丫鬟從正廳門口緩緩而來的太妃蘇靨。 雖已十年之久,但歲月未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蘇靨輕勾著唇角,雙手端于腹前,踩著腳上的宮鞋緩慢走過兩側(cè)伏跪人群到達皇帝面前,白皙脖頸處那對龍魚祖母綠墜角耳環(huán)輕搖細晃,更襯得那肌膚白嫩細膩了幾分。 “母妃。”皇帝拱手上前,與走到自己面前的蘇靨起身行禮道。 “皇帝不必多禮,哀家只是過來看看清懿。”說罷話,蘇靨抬手招過下首處穿著一襲百鳥裙跪伏在側(cè)的蘇清懿道:“清懿過來,與皇帝說說話。” 蘇清懿穿著一襲百鳥裙裊裊而來,神情清雅,面容凈柔,盈盈落拜于皇帝面前道:“皇上萬歲?!?/br> “嗯,起來吧,剛才可是你在跳那百鳥朝鳳?身姿翩然,確是不錯,只是可惜腳韻不足,踩錯了幾個律點?!被噬蠜_著面前的蘇清懿點了點頭道。 聽到皇帝的話,蘇清懿那張白凈面容之上顯出一抹尷尬神色,一旁的蘇靨看到這副模樣的蘇清懿,趕緊上前伸手拉過她的手,然后捏著手中巾帕細細的抹著自己眼角的淚珠子道:“這便是哀家昨日里與皇帝說過的,我那苦命的侄女清懿,唉,可憐的孩子啊,也不知在外頭受了多少苦……” 一邊說著話,蘇靨一邊伸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莫怕,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 “姑母。”看到這副模樣的蘇靨,蘇清懿也不禁紅了眼眶,緊緊的捏住了蘇靨那握著自己手掌的手。 “莫怕?!卑矒岬目戳颂K清懿一眼,蘇靨抬眸看向那坐在首座之上的皇帝道:“皇上,哀家今日,有一事相求。” “哦?”聽到蘇靨的話,皇帝微挑了挑眉道:“何事?” 蘇靨抿唇輕笑,伸手拉過蘇清懿到皇帝面前道:“清懿是個孝順孩子,今次她這百鳥朝鳳也是為哀家跳的,只是哀家有事耽擱了一會子,竟是未曾看到……”說到這處,蘇靨有些遺憾的微搖了搖頭,然后又抬眸繼續(xù)與皇帝道:“這孩子與娥娥一般,今年也是十二了,不過依哀家看,可比娥娥那孩子懂事多了?!?/br> 聽到蘇靨的話,皇帝微微皺了皺眉,突的開口道:“聽說那娥娥可是不見了?這幾日漢陵城里里外外可是都被你文國公府給翻了個遍啊。” “唉……”輕嘆一口氣,蘇靨接過皇帝的話道:“娥娥這孩子也是鬧脾性都沒有一點度,母親幾乎將這漢陵城翻遍了都未找到人,三弟今日還帶著人出了漢陵城往外頭尋去了。” “一個奶娃子能跑到哪里去?”皇帝撫著手上的玉扳指,錯開話題道:“母妃剛才要與朕說何事?” “哀家要與皇帝說的,便是這娥娥與焱哥兒的事?!碧ы戳艘谎壅驹诨实凵韨?cè),面無表情的摟著一個艷姬的馬焱,蘇靨微皺了皺眉道:“焱哥兒,這都尋了兩日了,娥娥也未見蹤跡,依哀家看,你與娥娥的婚約可讓皇帝改與清懿的,畢竟清懿才是咱們文國公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姑娘,你看如何?” 聽到蘇靨的話,馬焱繃著一張清俊面容,雙眸深諳,沒有說話,而那被馬焱摟在懷中的奶娃子蘇梅則用力的揪著自己的寬袖,將自個兒的小腦袋更是往下垂了幾分。 皇帝靠在身后的首座之上,漫不經(jīng)心的扣著身旁的扶手,抬眸看向面前神色冷峻的馬焱道:“焱哥兒,這事朕便不做主了,全依你看?!?/br> 馬焱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皇帝,輕啟薄唇道:“臣還是剛才那句話?!?/br> “哦?你小子當真眼中無那三千弱水?”皇帝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逗著馬焱道。 “是。”淡淡的吐出這一個字,馬焱轉(zhuǎn)頭看向那站在蘇靨身旁的蘇清懿道:“二meimei的情意,我馬焱深受不起?!?/br> 聽到馬焱的話,蘇清懿猛地抬起那張略施粉黛的清雅面容,咬著唇瓣雙眸微紅。 “還有二meimei身上這件百鳥裙,依我看,若是娥娥meimei穿在身上,必是要更艷絕幾分,現(xiàn)今穿在二meimei身上,看著真是失了風韻,寡淡的緊。”馬焱說話時的聲音輕輕緩緩的帶著幾分難得的柔意,但是卻句句戳在蘇清懿的心間。 “焱哥兒,你這話……” “怎么,姑母難道不覺得這百鳥裙若是由娥娥meimei來穿,必能艷冠群芳嗎?”打斷蘇靨的話,馬焱捏著掌心蘇梅那只嬌嫩小手,嘴角輕勾道。 被馬焱說的話一噎,蘇靨臉上笑意漸斂。 確實,這百鳥裙艷麗多彩,蘇清懿這般面相寡凈之人是撐不起來,可這話被馬焱當面說出,不是在打人臉嗎? “姑母怎的不說話?”踩著腳上的皂角靴往前走了一步,馬焱那雙漆黑暗眸陡然便凌厲了幾分,細看之下,甚至還可看到那眼底蘊含著的深層戾氣。 蘇靨端著身子站在原處面色難看,一旁的蘇清懿捏著手里巾帕,突然的就往前猛踏了一步,然后用力的仰著腦袋看向面前的馬焱道:“馬焱,你是不是寧愿要一個教坊司的官妓,也不愿要我?” “二meimei這話可就說的偏頗了,官妓又如何,難不成官妓就低你我一等?”捻著掌中的那團軟膩,馬焱收回那看向蘇清懿的視線,神色漸斂。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娶官妓去??!”蘇清懿抿著雙眸,神情崩潰,伸出手指用力的指向那被馬焱摟在懷中的女人,聲音尖利的沖著面前的馬焱道。 聽到蘇清懿的話,馬焱輕慢的勾了勾唇角,他慢條斯理的伸出纖瘦手掌小心翼翼的勾住懷中蘇梅那張不斷閃躲的嬌嫩小臉,然后猛地朝著面前的蘇清懿掐起蘇梅的下顎道:“我自然是要娶的?!?/br> 瞪大一雙眼眸看著那自馬焱懷中露出一張細嫩小臉的蘇梅,蘇清懿驚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差點被自己身上冗長的百鳥裙絆倒,但還不等她說話,一旁的皇帝卻是猛然站起了身,聲音嘶啞道:“闌珊?” 第99章 蘇梅被馬焱抬著下顎箍在懷中,睜著一雙濕漉水眸怔怔的看著面前皇帝那副激動模樣,白嫩小臉之上一派的懵懂表情。 “娥娥?你怎么會在教坊司里頭?”蘇清懿咬著牙高聲驚叫道,那清晰的聲音傳入大廳之中每個人的耳中,讓原本寂靜非常的大廳瞬時便響出一片竊竊私語之音。 鐘罄擺停,素琴黯音,蘇梅纖細的小身子靠在馬焱胸前,突兀的歪著小腦袋輕笑一聲道:“二姑娘怎的問起我來了,最清楚這事的,不應該是你嗎?” 暗暗握緊自己那掩在寬袖之中的手掌,蘇清懿那張白凈面容之上顯出一抹悲切之情,“娥娥你在胡言些什么,你可知老祖宗為了你離家之事,都累的兩日未曾好好歇息了……” 一邊說著話,蘇清懿一邊伸手朝著蘇梅遞出自己的手掌道:“娥娥,不管你是否入了這教坊司,你都是文國公府的嫡四姑娘,這教坊司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莫要想不開,還是快些與我一道回文國公府吧,老祖宗都急壞了?!?/br> “不是什么好地方?”聽到蘇清懿的話,蘇梅那張白細小臉之上突兀的顯出一抹清淺笑意,她捻著自己身上那件寬長的氅衣,踩著一雙被掩在大氅之下的赤足,緩慢走到蘇清懿面前道:“原來你也知道?” 被陡然暗沉下來一張白細面容的蘇梅驚嚇到,蘇清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垂首看著那還沒有自己高,但卻氣勢陡現(xiàn)的蘇梅,一雙眼眸瞪得極大。 看到蘇清懿那副驚恐表情,蘇梅輕勾唇角,那唇線處恰到好處的細彎弧度,乍看之下,竟與馬焱一模一樣。 “你,你是娥娥?那文國公府的嫡四女?”站在一旁的皇帝恍然回神,他用力的攥著自己那只戴在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神情僵直,雙眸之中透著一股明顯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