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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老公是jian佞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滾!”抽空扭頭的馬焱黑著一張臉,抹去唇角處的血漬,那雙漆黑暗眸狠戾的落在妙凝那張呆滯面容之上。

    “……是,是……”跌跌撞撞的轉(zhuǎn)身出了小屋,妙凝抱著手中衣物跌坐在房門口,只聽得里頭傳來蘇梅那細(xì)軟的輕叫聲。

    “咕嘟”一聲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妙凝震驚著一張面容坐在冷硬石地之上,手里的衣物盡數(shù)散落于地。

    “妙凝?你坐在這處做什么???”茗賞端著手里頭的吃食從廚房里面出來,一眼看到那跌坐在房門口的妙凝,趕緊上前道。

    就著茗賞的手從地上起身,妙凝一副驚惶模樣的收拾著地上的衣物,在茗賞的催促下才慢吞吞的伸出一根手指,往屋內(nèi)指了指道:“四姐兒與四少爺在里頭……”

    “在里頭又怎么了?”奇怪的看了一眼妙凝,茗賞神情疑惑道:“四姐兒與四少爺不是一向都?xì)g喜在一處的嗎?”

    “可是,可是這次不一樣……”

    “哎呀,有什么不一樣的,快些幫我拿著吃食,四姐兒這一路過來可還未吃過什么熱食呢,莫把人餓壞了。”一邊說著話,茗賞一邊自顧自的便推開了房門,妙凝端著手里頭茗賞硬塞給她的托盤,一臉焦急的站在一旁,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小屋內(nèi),蘇梅依舊蜷縮在木床之上裹著厚被,黑發(fā)散亂,雙眸濕潤,小臉緋紅,一只白細(xì)小腿從厚被之中露出,軟塌塌的搭在床沿處,上頭印著好幾個(gè)清晰牙印。

    馬焱身上穿著一件素白中衣,髻發(fā)散落的坐在方桌邊飲著涼茶,那張清俊面容之上神色十分難看。

    “四,四少爺……”茗賞敏銳的發(fā)覺屋內(nèi)氣氛不對(duì),趕緊伸手拿過一旁妙凝手里的托盤走到蘇梅身邊,然后聲音細(xì)緩道:“四姐兒,這茶肆里頭沒什么好東西,奴婢便與您做了一些爽口小菜,您將就著吃些吧。”

    妙凝站在房門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頭落了灰的衣物,趕緊轉(zhuǎn)身出了屋子,片刻之后拿來一套干凈衣裳走到蘇梅身旁道:“四姐兒,這是干凈衣裳?!?/br>
    蘇梅漲紅著一張白細(xì)小臉縮在被褥之中,囁嚅片刻之后才抬眸對(duì)上妙凝道:“妙凝,月事帶,帶了嗎?”

    聽到蘇梅的話,妙凝微怔了一下,然后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自然帶了?!闭f罷話,妙凝趕緊又出了屋子往門外奔去。

    茗賞垂眸看了一眼蘇梅那只搭在床沿處的白細(xì)小腿,又抬首看了一眼坐在方桌邊飲著涼茶的馬焱,目光所觸之地,只見她家四少爺那只放置在方桌之上的修長手掌之上,白皙指尖處隱隱綽綽的顯出一點(diǎn)殷紅色澤。

    明顯感覺到幾分不對(duì)勁的茗賞趕緊低垂下腦袋,將手里頭的托盤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那方桌之上,然后轉(zhuǎn)頭對(duì)蘇梅道:“四姐兒,奴婢去給您熬些紅糖水過來。”

    “唔?!碧K梅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那雙濕漉水眸微轉(zhuǎn),悄悄的落到馬焱身上,不著痕跡的輕吐出一口氣。

    “四姐兒,月事帶來了?!避p剛走,妙凝便拿著手里的月事帶急匆匆的回到小屋,反手直接就將房門關(guān)上,一轉(zhuǎn)頭卻是看到那依舊端坐在方桌邊的馬焱,當(dāng)下神色便有些尷尬。

    飲完手里頭的那碗涼茶,馬焱攏著寬袖從木凳之上起身,然后將那掛在簡易木施之上的青白襖袍套在自己身上,面無表情的往小屋門口走去。

    捏著手里頭的月事帶,妙凝低垂著腦袋給馬焱讓路,待馬焱走出小屋之后,妙凝趕緊走到蘇梅身旁,將蘇梅從被褥之中扶出,然后細(xì)細(xì)的替她換好衣物,綁好月事帶。

    “四姐兒,天色晚了,奴婢給您點(diǎn)盞燈?!睅吞K梅收拾妥當(dāng)之后,妙凝這才輕緩的吐出一口氣,走到方桌邊將那盞油燈點(diǎn)亮。

    細(xì)蘊(yùn)燈光彌散開來,漸漸驅(qū)散小屋之內(nèi)的暗色,嫩黃光暈印照在蘇梅那張依舊緋紅的小臉之上,留下一大片瓷白光澤。

    蘇梅慢吞吞的提著裙裾坐在木凳之上,腿窩處似乎還殘留著那微涼觸感。

    屋外,馬焱站在石磚之上,身后小屋門縫之中細(xì)膩的印照出一片淺色光暈,隱隱綽綽的打在他那張清俊面容之上。

    垂眸看了一眼指尖處殘留的那一點(diǎn)猩紅血跡,馬焱眸色微暗。

    第158章

    因?yàn)樘K梅身上不方便,所以他們一眾人便在這茶肆里頭多留了幾日。

    這茶肆雖門面不大,但里頭卻有許多伙計(jì),老板娘是個(gè)風(fēng)韻猶存的美婦人,每日里在大堂里頭忙里忙外的幫著端茶遞水收賬,偶遇到一些蠻不講理的客人,小廝伙計(jì)便上前幫忙驅(qū)趕。

    蘇梅住在后院南面的一間小屋之中,茗賞向老板娘借了廚房一處灶臺(tái),日日給蘇梅變著法子的做些吃食,妙凝幫著蘇梅洗涼一些衣物,掛在后院一角,為避免被人窺視,她都用白布做帷,將那一角晾曬衣物之地圈圍住。

    蘇梅趴在小屋的窗欞處,看著妙凝在外頭忙里忙外的收拾衣物,歪著小腦袋聲音細(xì)糯道:“妙凝,這白布是用來做什么的呀?”

    聽到蘇梅的話,妙凝放下手中衣物,緩步走到蘇梅身旁壓低聲音道:“四姐兒不知道,前日里這茶肆的老板娘與我說,近日住在這里的女客衣物皆有失竊的跡象,讓我防范一二?!?/br>
    “哦?!甭牭矫钅脑?,蘇梅懶洋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瞇著一雙濕漉水眸抬眼看了看陽光正好的午日,聲音軟糯道:“馬焱呢?”

    “四少爺在大堂里頭吃午膳呢?!泵钅焓掷饘捫?,替蘇梅遮擋住那刺眼的日光道:“四姐兒可是無趣了?屋子里頭有頂帷帽,四姐兒可戴出來去大堂里頭找四少爺說說話,奴婢剛剛見那大堂里頭可是也有不少女客的?!?/br>
    “嗯,那好吧,不過我就是去大堂里頭坐坐,可不是去見那馬焱的?!闭f罷話,蘇梅仰著小腦袋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內(nèi),將那衣櫥里頭的帷帽戴在頭上,然后便自顧自的提著裙裾小心翼翼的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自那日之后,蘇梅與馬焱便未曾見過面,蘇梅羞惱于見他,再加上自己身上也不方便,便索性日日餐餐的都不出屋子,讓茗賞將膳食端到屋子里頭來,但讓蘇梅氣憤的是,自個(gè)兒不出門便罷了,那廝卻也不來找自己,弄得蘇梅自個(gè)兒都拉不下臉來去找他。

    穿著平日里那件自己最歡喜的藕緞色襖裙,蘇梅頭戴帷帽,踩著腳上的繡花鞋,慢吞吞的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晌午的大堂正是人多的時(shí)候,魚龍混雜的人群扎堆一般的坐在一處,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酒香混雜著菜香,帶著冬日暖陽的細(xì)碎,鋪散在一張張略微破敗的八仙桌上,蘇梅一眼就看到了那帶著秦瘦獨(dú)自占了一桌的馬焱。

    端著身子坐到馬焱對(duì)面,蘇梅垂眸看了一眼那放置在八仙桌上的一小碟花生米,嫌棄的一撇嘴角,正欲說話之際,卻是只聽得一旁傳來一道嬌聲軟語,“這位姑娘,這座兒有人了?!?/br>
    聽到聲音,蘇梅抬眸看去,只見自己身旁站著一個(gè)身穿朱色春衫的女子,生的嬌媚可人,肌膚白細(xì),笑時(shí)面頰處隱隱可現(xiàn)兩朵酒窩,臂彎上挎著一只竹籃子,蘇梅透過細(xì)薄帷帽輕瞄了一眼,只見里頭是兩盅白瓷酒壺。

    “這座兒……是你的?”蘇梅撐著下顎靠在八仙桌上,帷帽之下雙眸微瞇,斜睨了一眼那端坐在一旁正面無表情的抿著手中清茶的馬焱。

    “奴已與這位公子談了好些天的生意了?!蹦桥用难酆叩目戳艘谎圩谝慌缘鸟R焱,聲音愈發(fā)細(xì)軟了幾分道:“今日便是特意帶了兩盅梨花釀來與公子品嘗的。”

    一邊說著話,那女子一邊從竹籃之中拿出那兩盅白瓷酒壺置于八仙桌上道:“這位姑娘,現(xiàn)下可否讓位了吧?”

    “哦?!碧K梅歪著小腦袋低低應(yīng)了一聲,然后慢吞吞的提著裙裾從那木凳之上起身。

    酒娘拿著手里的竹籃子,坐過蘇梅的那張木凳,正準(zhǔn)備與馬焱說話之際,卻是只見那頭戴帷帽的女子一轉(zhuǎn)身,便又坐到了一側(cè)。

    “這位姑娘,奴是來談生意的,你若也是來談生意的,那也應(yīng)當(dāng)要講個(gè)先來后到吧?!碧ы戳艘谎圩隈R焱身側(cè)的蘇梅,酒娘暗暗皺了皺眉道。

    伸手寬袖之中的一雙素白小手搭在八仙桌上,蘇梅輕輕的扣了扣桌面道:“我已然與你讓了位置了,你怎么還不知足?”

    聽到蘇梅那細(xì)糯宛若甜膩雪蜜一般的嬌軟話語,酒娘喉嚨一噎,垂眸之際又見到蘇梅那雙搭在桌面之上的瑩白素手,細(xì)膩光潤,纖纖若玉,讓人看得不禁心生一恍。

    “你們這是再談什么生意?賣酒嗎?”不見酒娘答話,蘇梅自顧自的便拿起了桌面上的那瓶梨花釀置于帷帽下細(xì)聞了一番后道:“這是梨花釀?”

    “姑娘識(shí)酒?”聽到蘇梅的話,那酒娘輕笑一聲道:“沒錯(cuò),這便是梨花釀?!?/br>
    酒娘作為這方圓之地最好的釀酒娘,偏又長的嬌媚非常,這日日光顧她的客人自然不少,前些日子她來這茶肆里頭替老板娘送酒,卻是突然看到端坐于這處的馬焱,當(dāng)下便起了心思。

    馬焱的長相放在那漢陵城里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更不用說是放在這鄉(xiāng)野之地了,再加上他那通身的氣派作勢,酒娘幾乎立刻便斷定了他不是普通人,所以馬上就假借推酒之意上前搭訕。

    只是不知為何,對(duì)自己的美貌萬分自信的酒娘在這人眼中從來就沒看到過一絲波動(dòng)之意,甚至可以說,這人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就好似自己是那桌椅板凳,可有可無。

    擺弄著手里的瓷白酒盅,蘇梅漫不經(jīng)心的輕應(yīng)一聲,隨意的將那梨花釀置于桌面之上道:“也不過爾爾,我還當(dāng)是什么好酒呢。”

    其實(shí)蘇梅說這話確是實(shí)話,畢竟那宮里頭的酒她都嘗過不少,所以對(duì)于這酒娘釀的梨花釀便不甚感興趣,但這話聽在酒娘眼中便讓她覺出了幾分不忿之意。

    梨花釀是酒娘最得意的酒,她的梨花釀從來都是一酒難求的,被蘇梅說的這般一文不值,當(dāng)下便長了怒氣道:“這位姑娘說我的梨花釀不好?”

    酒娘的聲音較大,這茶肆里頭又多是酒娘熟客,聽到酒娘的話,立刻便朝著蘇梅翻了臉道:“什么,誰敢跟酒娘挑刺?”

    混雜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傳來,酒娘身側(cè)聚集起一小堆粗壯漢子,直指著蘇梅大罵道:“哪里來的東西,還敢挑酒娘的酒!”

    蘇梅靠在馬焱身側(cè),那張掩在帷帽之下的白嫩小臉狠狠皺成一團(tuán),似乎是十分不適應(yīng)這混雜著各種汗臭酒香菜rou的氣味。

    “這位姑娘既然說奴的酒不好,那必定是有更好的酒了?”酒娘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那頭戴帷帽的蘇梅,嘴角輕蔑揚(yáng)起。

    她看這小女子身形纖細(xì),小手稚嫩非常,怕是哪里來的嬌生姑娘,隨意嚇唬一番怕就膽怯了。

    但是讓酒娘沒有想到的是,那小女子說話雖軟糯,但氣勢卻是一點(diǎn)不弱,反而單是整個(gè)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處,便讓人感覺到一股儼然而生的端莊氣質(zhì),與這下鄉(xiāng)茶肆格格不入到明眼人一看便知。

    “我身上沒帶酒,不過你這梨花釀確是不好。”伸手推了推自己面前的梨花釀,蘇梅微揚(yáng)起下顎,透過面前的細(xì)薄帷帽,定定的向那酒娘道:“這酒,我們不要?!?/br>
    “我們?怎么,難不成這位姑娘與公子是一處的?”酒娘暗暗緊了緊掩在寬袖之中的一雙素手,神色緊繃。

    “嗯?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們不僅是一處的,還住在一處呢?!鄙焓滞熳●R焱的胳膊,蘇梅將整個(gè)人都靠在了馬焱身上,一副依賴的撒嬌小模樣。

    馬焱端坐在木凳之上,放下手中茶碗,伸手撫了撫蘇梅那戴著帷帽的小腦袋,聲音沉啞道:“別鬧?!?/br>
    這是酒娘第一次聽到馬焱說話,說來也是可笑,自己糾纏了他許多日竟然未曾聽到他對(duì)自己說過一句話,可是這女子一來,面前那淡漠如廝的男子卻暗暗的浸染出一股難以察覺的細(xì)膩柔意,那雙漆黑暗眸之中滿心滿眼的皆是這女子。

    “喂,哪里來的不懂事的東西,竟然敢來踢我們酒娘的館子?!币坏来謫÷曇敉回W匀巳汉箜懫?,一個(gè)衣衫半解,滿臉橫rou的男子提著一把腥氣淋漓的殺豬刀氣勢洶洶的趕來,“砰”的一下就將那殺豬刀砍在八仙桌上。

    透過細(xì)薄帷帽,蘇梅看著面前那一腳踩凳一腳站地,說話時(shí)唾沫星子亂飛,臉上橫rou抖動(dòng)的男子。

    “喂,賣豬rou的,又出來替酒娘出頭啊!”站在一旁的人似乎都認(rèn)識(shí)這滿臉橫rou的男子,皆出言調(diào)侃道。

    “誰跟酒娘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一邊說著話,那賣豬rou的伸出油膩的粗實(shí)手掌,“砰”的一下猛拍在八仙桌上,然后朝著馬焱怒吼道:“是不是就是你這小白臉嫌棄酒娘的酒不好?”

    這賣豬rou的力氣很大,一巴掌下去直震的八仙桌一陣猛烈搖晃,蘇梅那纖細(xì)的小身子靠在馬焱身上,禁不住的也跟著抖了抖。

    伸手?jǐn)堊√K梅的腰肢,馬焱將人穩(wěn)在自己身側(cè),然后抬手拂去蘇梅手背之上那因?yàn)樽烂嬲饎?dòng),而粘上的那從茶碗之中濺出的一些茶漬。

    注意到馬焱的動(dòng)作,蘇梅從寬袖之中抽出一塊巾帕遞給他道:“喏,你的襖袍上頭也有?!?/br>
    聽到蘇梅的話,馬焱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處,只見那處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暗色茶漬在青白色的襖袍之上明顯非常。

    慢條斯理的伸手接過蘇梅手里的巾帕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衣襟,馬焱抬眸看向面前賣豬rou的男子道:“有事?”

    “你說我有沒有事!”用力的舉起那把插在八仙桌面上的殺豬刀,那賣豬rou的男子抖著臉上橫rou,威脅的朝著馬焱揮了揮手里的殺豬刀道:“我告訴你,今日你要不把這兩盅梨花釀買了,便別想走出這間茶肆?!?/br>
    “強(qiáng)買強(qiáng)賣?”蘇梅歪著腦袋看向那賣豬rou的壯實(shí)男子,只見那男子衣衫半解,露出大半上身,蘇梅觸目所及皆是那油膩膩的rou,油光噌亮的看著便讓人感覺十分倒胃口。

    “看什么,一塊肥rou,有什么好看的?”似乎是注意到了蘇梅那看向賣豬rou男子的目光,馬焱隔著那層細(xì)薄帷帽,伸手扣了扣她的額角道:“坐好,吃茶?!?/br>
    “哦?!钡偷偷膽?yīng)了一聲,蘇梅捧著馬焱塞過來的那只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

    只見這茶細(xì)膩清冽,入口甘甜留香,完全不像是這粗陋茶肆所有。

    “這是我們自個(gè)兒帶的茶嗎?”蘇梅雖然不喜喝茶,但不知為何卻尤喜她手中的這碗茶,忍不住的又輕抿了一口道。

    “嗯?!瘪R焱淡淡應(yīng)了一聲,垂眸看向身旁雙手捧著茶碗,正吃茶吃的一副十分乖巧模樣的蘇梅道:“味道可歡喜?”

    “確是不錯(cuò)?!碧K梅點(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不消片刻就將這碗茶水吃了個(gè)干凈,然后舔著唇瓣朝馬焱道:“還有嗎?”

    聽到蘇梅的話,馬焱輕笑一聲道:“莫貪心,我的茶都讓你吃了,你說我哪里還有茶給你?!?/br>
    “嗯?”蘇梅疑惑的眨了眨眼,垂眸看了一眼馬焱面前的茶碗,只見那里頭原本還剩下的半盞茶水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捏著手里的茶碗,蘇梅微紅著一張面頰,忍不住的低垂下了腦袋,只是那掩在八仙桌下的小細(xì)腿卻是小心翼翼的抬起,然后狠狠的朝著身旁人的那只皂角靴上踩去。

    感覺到腳上的壓力,馬焱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蘇梅,然后面無表情的伸手輕握住她那只置于八仙桌上的纖細(xì)素手掩在桌下細(xì)細(xì)把玩。

    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捻住蘇梅的手背,順著那凝脂般滑膩的小手向上,細(xì)細(xì)的揉捏著她那粉嫩的指尖,然后又輕扣了扣那因?yàn)槲⑽澢冻龅膬蓚€(gè)手指上頭的小rou窩。

    用力的抽了抽那被馬焱按在掌中的小手,蘇梅皺著一雙濕漉水眸,更加使勁的按了按馬焱那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皂角靴。

    只是蘇梅踩的越狠,那廝的手卻更是往她的胳膊里頭撫去,細(xì)細(xì)的掐住她那一截纖細(xì)皓腕,微癢的指尖在寬袖的遮擋之下輕輕的刮掃著那一小塊肌膚,惹得蘇梅禁不住的整個(gè)人輕輕一顫,腦袋里頭回想起前幾日在木床之上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的雙頰緋紅。

    感覺到那越往自己胳膊里頭撫去的手指,蘇梅趕緊拿開了那只踩在馬焱皂角靴上的小腳,那廝卻是不放手,依舊捏著蘇梅的那只軟膩小手細(xì)細(xì)把玩著。

    兩人正在這頭膩歪,那頭滿臉橫rou的男子見根本無人搭理他,立刻怒急,直接便甩著手里的殺豬刀用力的朝著馬焱的門面揮去道:“你個(gè)奶奶,爺爺在跟你說話!”

    看到那把朝著馬焱揮舞過去的殺豬刀,蘇梅睜著一雙眼,就見一旁悶不做聲的秦瘦突然起身,一腳就將那殺豬刀按在了八仙桌上。

    “你,你個(gè)奶奶的龜兒子……”那賣豬rou的男子看著那被秦瘦用腳抵在八仙桌上的殺豬刀,用力的想將它拔出,但卻是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那殺豬刀還是穩(wěn)穩(wěn)的嵌在八仙桌上,紋絲不動(dòng)。

    熱的滿頭大汗的男子喘著粗氣,吃力的握著那殺豬刀的刀柄伏在八仙桌上,活像是一只被炙烤的rou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