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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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捂著自己的額角,蘇梅悶悶的輕哼出聲,片刻之后才窸窸窣窣的裹著身上的被褥起身,摸黑往房陵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睡迷糊了……” “郡公主……剛,剛才,可是將,將我,當成靖,靖江郡,郡王了?”房陵公主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處,說話時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帶著一股子難掩的笑意。 “我,我才沒有,我,我以為你是幼白……” “你說話,結(jié),結(jié)巴?!贝驍嗵K梅的話,房陵公主話中笑意更顯。 聽到房陵公主的話,蘇梅下意識的便鼓起了白細小臉道:“你莫笑我,剛才我與你談到那賀蘭僧伽的時候,你不還是一臉羞怯模樣的不愿多談?!?/br> “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男人嘛!難不成你那個不是男人?” “你瞎說?!甭牭教K梅的話,房陵公主終于是忍不住的裹著被褥從繡床之上起了身道:“你的才,才不是,男,男人!” “你的才不是?!庇昧Φ牡上蛎媲暗姆苛旯?,蘇梅圓睜著一雙濕漉水眸,語氣急切的反駁道。 “你的不,不是!”同樣瞪起了一雙眼的房陵公主坐在昏暗床帳之中,氣沖沖的看著面前只隱隱顯出一個纖細輪廓的蘇梅道:“你的,不是!” “你的才不是!”雙手叉腰的蘇梅猛地一下從繡床之上站起,用力的朝著房陵公主喊道。 “你的,不是!”看到從繡床之上站起的蘇梅,房陵公主也猛地一下甩開身上的被褥,從繡床之上站了起來,聲音洪亮道。 “你的!” “你的!” “……” 正當兩人喊得起勁的時候,那厚實床簾卻是猛地一下被人從外頭掀開,妙凝端著手里頭的油燈,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看著面前爭得面紅耳赤的房陵公主與蘇梅,片刻之后才磨磨蹭蹭的將那另一側(cè)的床簾撩起。 隨著那厚實床簾被慢吞吞的往一側(cè)撩開,只見那床簾之后,馬焱與賀蘭僧伽站在一處,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站在繡床之上的蘇梅與房陵公主。 “?。 碧ы吹秸驹诶C床外的馬焱,蘇梅驚喊一聲,猛地一下就拿起身側(cè)的軟枕往前丟去。 房陵公主也是一副怔然模樣,她呆呆的站在繡床上,看著不知何時早已站在那里的賀蘭僧伽,面色陡然漲紅,然后直接便蹲下身子將自己給埋進了厚實被褥之中。 看著那緊緊蜷在厚實被褥之中的房陵公主,賀蘭僧伽輕笑一聲,直接上前連人帶被的扛在了肩上,然后抬眸對站在一旁的馬焱道:“多謝照料?!?/br> 說罷話,那賀蘭僧伽也不管房陵公主的掙扎,直接便將人扛出了西廂。 馬焱捏著手里的軟枕,穿著襖袍的頎長身子靠在圓柱之上,一雙漆黑暗眸低垂,片刻之后才慢條斯理的掀開眼瞼看了一眼那縮在繡床角落處的蘇梅,輕勾唇角道:“娥娥meimei這是在與人爭執(zhí)什么呢?” “沒,沒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吐出這句話,蘇梅踩著一對光溜溜的小腳丫子,上前一把扯下厚實床簾道:“我,我要睡了!你快些走吧!” 聽到蘇梅的話,馬焱慢吞吞的走到那繡床前,隔著一層厚實床簾,他慢條斯理的攏起寬袖,然后伸出白皙手掌,一點一點的勾勒著那由細膩燭光拼散而成,印在床簾之上的蘇梅剪影。 “依我看,娥娥meimei好似還不想睡呢?!蔽鲋讣鈳е稽c燭光,輕輕柔柔的撫過蘇梅的“眼角”,“唇瓣”,最后落到那綴著一點蛇形玉珥的左耳之上。 蘇梅跪坐在繡床之中,眼睜睜的看著那床簾之上,馬焱漸漸逼近的暗黑身影,披著一件寬長襖袍,鋪天蓋地的罩在自己身上。 猛地往后縮了一下身子,蘇梅抬起小腳,隔著一層厚實床簾往馬焱那黑烏烏的一團暗影上頭踹了一腳道:“你走開!” 精準的一把抓住蘇梅的小腳,馬焱張開修長手掌,隔著一層厚實床簾細細揉捏著蘇梅那只軟若無骨的小腳道:“娥娥meimei這腳玉骨天成,真是讓人愛不釋手的緊?!?/br> 看著那漸漸顯印在床簾之上的頎長身影,蘇梅驚惶的瞪著一雙眼,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小腳道:“你放開,我要睡了?!?/br> 隨著蘇梅的動作,那厚實床簾細滑的布料紋波一般的開始蕩動起來,撞得一旁銀勾作響。 “娥娥meimei莫急,只要娥娥meimei告訴我,剛才你與那房陵在爭辯些什么,我便放開娥娥meimei?!备糁粚雍駥嵈埠煟R焱撩起襖袍后裾端坐于繡床之上,聲音低啞暗沉道。 蘇梅在繡床里頭,根本就看不到馬焱此刻的表情,她只能聽著馬焱的聲音來猜測此刻他是何情緒。 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蘇梅聲音細細道:“你,你放開我,我便告訴你?!?/br> 動了動那被馬焱捏在手里的小腳,蘇梅聲音細糯道。 聽到蘇梅的話,馬焱突然嗤笑一聲道:“娥娥meimei怎的又要誆我了?” 馬焱話罷,蘇梅只感覺腳上一涼,那層厚實床簾便被馬焱掀了。 “啊哈哈哈……你別動……我說……啊哈哈哈……你別動!”瘙癢的指尖輕輕點在蘇梅那只白嫩小腳之上,惹得蘇梅忍不住的開始在繡床之上激烈翻滾。 “哈哈哈……”用力的踢踹著馬焱,蘇梅卻還是怎么都抽不出那被馬焱握在掌心之中的小腳。 背對著蘇梅端坐在繡床邊緣處的馬焱細細的勾著蘇梅的腳底,唇角輕勾道:“等娥娥meimei笑夠了,再告訴我也不遲?!?/br> “啊哈哈哈……我,啊哈哈,我告訴你……哈哈哈,你別,啊哈哈……”抓著身下的被褥,蘇梅笑的眼角都禁不住的沁出了一層眼淚珠子。 聽著蘇梅那漸弱下來的笑聲,馬焱終于是緩慢放開了那置于蘇梅腳底處的手,然后細細的箍著她的纖細腳踝道:“說吧?!?/br> “我,我們剛才是在說……說……”蘇梅趴在繡床之上,一副吞吞吐吐的小模樣。 “看來娥娥meimei還是想……”一邊說著話,馬焱一邊伸手輕點了點蘇梅的腳底。 “不,你,你別動,我,我說就是了……”動了動自己被馬焱箍在掌中的小腳,蘇梅輕緩的咽下一口氣,然后聲音細細道:“我剛才是與房陵公主在討論那賀蘭僧伽的事情?!?/br> “哦?”輕輕的捏了捏蘇梅那泛著微粉色澤的小腳趾,馬焱低垂下眉目,聲音暗啞道:“繼續(xù)?!?/br> “那房陵公主她,好似心儀賀蘭大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是拒了與賀蘭大人的婚事,我心中疑惑,便硬拉著她問了一句……” “然后呢?”伸手扯了扯蘇梅那落在自己手掌處的細薄褻褲,馬焱輕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箍在她腳踝處的手。 “然后那房陵公主便與我說,她是因為覺得……”話說到一半,蘇嬌卻是突然住了口道:“你,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本就不關(guān)你的事?!?/br> “我自然是對那房陵的兒女情長不感興趣,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娥娥meimei與房陵公主爭辯時說的那些子話,所以娥娥meimei莫要轉(zhuǎn)移話題,還是告訴我那房陵公主與你說了些什么話吧?!?/br> 揉捏著手掌之中蘇梅的細嫩小腳,馬焱說話時,那雙漆黑暗眸定定的落在蘇梅那白瓷肌膚之上,一點未曾挪開過。 “我們其實是在爭論……唔……”蘇梅漲紅著一張白細小臉趴在繡床之上,雙眸微動,眼神驚惶的略過手邊的一個軟枕,然后突然靈光一閃道:“其實我們是在爭論那軟枕由誰來用?!?/br> 第184章 對于房陵公主和蘇梅來說,兩個未出閣的大閨女,在繡床之上爭論兩個男子,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那她與房陵公主日后,可哪里還有臉再活,所以她定然是不能告訴馬焱實話的。 “哦?那這軟枕到底是由誰來用呢?”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蘇梅的話,馬焱端坐在繡床邊緣,說話時那雙眸子愈發(fā)深邃暗沉了幾分。 “我們還未爭論完,你便與那賀蘭大人進來了……”聽到馬焱的話,蘇梅囁嚅著說罷話之后,微微動了動自己被馬焱箍在掌心之中的小腳,小心翼翼的道:“可,可以了嗎?” 馬焱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依舊慢條斯理的捻著蘇梅的腳掌,片刻之后才低緩的吐出一口氣道:“娥娥meimei這些日子,真是愈來愈會說話了?!?/br> 聽到馬焱那不明所以的話,蘇梅不禁暗自緊了緊自己那攥在被褥之上的手掌,那對浸著濕漉水眸的雙眼之中顯出一抹明顯的緊張神色。 “四少爺,秦瘦正站在外頭尋您,好似有事求見?!泵钅毦彽穆曇敉高^厚實床簾傳入蘇梅耳中,讓蘇梅不禁微動了動自己那還被馬焱圈在手掌之中的小腳。 聽到妙凝的話,馬焱慢條斯理的放開自己圈在蘇梅腳踝處的手掌,然后攏著寬袖從繡床邊緣處起身道:“娥娥meimei早些休息,這晚間風大,說話時莫閃了舌頭,不然我可是會心疼的?!?/br> 說罷話,馬焱面無表情的負手步出了西廂。 耳尖的聽到那房門被關(guān)緊時發(fā)出的一道“吱呀”聲,蘇梅小心翼翼的從繡床之上爬起,她先是伸出白細小手撩開面前的床簾往外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那空無一人的內(nèi)室之后,趕緊喊了一聲妙凝。 聽到蘇梅的呼喊聲,正站在外室之中的妙凝提著裙裾,匆匆趕進內(nèi)室之中道:“四姐兒,怎么了?” “馬焱走了嗎?”扯過妙凝的寬袖,蘇梅一邊往外探著小腦袋,一邊壓低了幾分聲音道。 “走了?!泵钅K梅點了點頭道:“四姐兒可是有事要找四少爺?剛剛秦瘦來尋四少爺,大致是有什么事,這會子四少爺剛巧出去了,不若奴婢再幫您把四少爺喊回……” “不用不用!”打斷妙凝的話,蘇梅趕緊伸手一把抱住妙凝正欲往外去的身子,聲音急切的道:“不用喚他回來!” “哦?!贝鬼戳艘谎厶K梅那抱在自己腰肢處的手,妙凝愣愣的應(yīng)了一聲道:“那四姐兒您可要歇息了?這都子時一刻了?!?/br> “子時一刻了?”聽到妙凝的話,蘇梅下意識的往那窗欞處看了一眼,只見那扇半開的窗欞外皎月細漫,冷竹簌簌,素白燈盞迎風搖展,一片寂靜無聲。 “是,是要睡了?!币贿呎f著話,蘇梅一邊蜷著身子往被褥里頭鉆去,正欲閉眼之際,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得,趕緊一把拽住了妙凝的寬袖道:“那個,剛才那賀蘭大人和馬焱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剛才?”妙凝沒有大明白蘇梅的意思,說話時臉上顯出一抹疑惑神色,奇怪的反問道。 “就是剛才你端著燭燈進來的時候,他們站在那處多久了?”看到妙凝那副疑惑模樣,蘇梅趕緊解釋道。 “哦,奴婢端著燭燈進來的時候,四少爺與賀蘭大人已經(jīng)站在那處了,也不知站了多久了?!甭犌逄K梅的問話后,妙凝趕緊回答道:“四姐兒為何如此問,可是有什么事兒嗎?” 夜深人靜之際,兩個大男人雙雙闖入女子閨房,難道沒什么事兒嗎?妙凝這丫頭平日里的聰明機靈勁兒,這會子到底都去哪處了! 抬眸看著面前妙凝那副疑惑模樣,蘇梅忍不住的輕嘆出一口氣道:“沒什么事了,妙凝你先下去吧?!?/br> “是?!泵钅琅f是那副疑惑模樣的看著蘇梅,在聽到蘇梅話后,輕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室。 猛地一下將自己手邊的帳簾打落,蘇梅歪著身子往身后一躺,煩躁的一腳踢掉了身旁的一條被褥,然后用力的拱著身子鉆進了被窩里頭。 怪不得剛才那廝最后走時與她說什么莫閃了舌頭,原來是早就摸在繡床外頭不定聽了她與那房陵公主講了多少話了。 哼,明明知道她與那房陵公主講的是些什么話,還要來變著法子的誆她講出來……不知羞恥! 將自己的小腦袋縮進被褥之中,蘇梅咬著唇瓣,用力的將小臉擠在被褥夾角處,然后靠著那細滑被料就是一頓猛蹭。 這大晚上的在繡床之上與人談?wù)撃腥?,還恰巧被那廝聽到,她真的是……啊啊啊…… 滾著身子在被褥里頭轉(zhuǎn)了一圈,蘇梅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發(fā)髻,直接便歪在了里頭,然后漲紅著一張白細小臉緩慢閉上了眼。 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下來,蘇梅緊蹙著一對秀眉,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昏暗無聲的內(nèi)室之中,檀香裊裊,暖爐熏暖,一道頎長身影突兀出現(xiàn),厚實帳簾被撩起,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透過暗色,慢條斯理的撫上蘇梅那張白細小臉。 感覺到肌膚上的微涼觸感,蘇梅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一眼就看到了那俯身探在自己面前的馬焱。 只見那廝睜著一雙暗黑眼眸死死的盯在自己臉上,聲音沉啞道:“說假話的孩子,都是要被勾了舌頭的?!?/br> 蘇梅瞪著一雙眼躺在繡床之上,聽到馬焱的話,瞬時便出了一身冷汗,她大張著小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一根銀針,慢條斯理的湊到蘇梅嘴邊道:“娥娥meimei莫怕,不會疼的……” 蘇梅僵直著身子躺在那處,看著那根離自己愈來愈近的銀針,額角冷汗愈發(fā)滾滾而出,幾乎浸濕了身上的褻衣,可恐懼到極致的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那根銀針離自己越來越近。 “??!”當那根銀針觸到蘇梅的唇角時,蘇梅終于是忍不住的驚喊出聲。 “啊……” “四姐兒,怎么了,四姐兒……”外室之中,妙凝聽到蘇梅的叫喊聲,趕緊提著裙裾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一把撩開那厚實床簾,妙凝站在繡床邊,滿臉擔憂的看著蘇梅那圓睜著一對濕漉水眸,滿臉怔然的躺在繡床之上的可憐模樣道:“這是怎么了?不是睡的好好的嗎?可是做噩夢了?” “噩夢?”聽到妙凝的話,蘇梅抖著唇瓣囁嚅片刻之后慌張點了點頭道:“對,噩夢,是做噩夢了……” 一邊說著話,蘇梅一邊撐著身子從被褥之上起身,卻是冷不丁的摸到一根細小銀針。 “啊……針,針……”驚恐的瞪大了一雙眼,蘇梅都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是奴婢的,奴婢剛剛在外頭做繡樣呢,聽到四姐兒喊,也來不及收,便拽著一道過來了?!币贿呎f著話,妙凝一邊將自己抓在手里的繡樣遞給蘇梅看道:“四姐兒您看,真的是繡樣?!?/br> 垂眸看了一眼妙凝手里頭的繡樣,蘇梅這才緩慢的靜下了心神。 “四姐兒,您可是做什么噩夢了?”妙凝一邊從寬袖之中抽出一塊巾帕,一邊細細的替蘇梅擦拭著額角處的冷汗道:“怎的還嚇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