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我明明是要打他的,卻沒打成反而被他打到了床上來。 一個小時后,我醒了過來,發(fā)覺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到自己被子下是真空的,忙抱緊被子。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有點無法接受,自己怎么就跟鄒子琛又纏上了呢?而且還是在他的辦公室里。 天哪,我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 不敢相信與鄒子琛抵死纏綿的那個人是自己。 我怎么能如此不知羞恥呢? 本以為這輩子也無法忍受男人的碰觸,卻不想短短的十天,我竟與同一個男人上了兩次床,而且還是那樣的激烈,難到我的怪病是自己想像出來的? 我正懊惱、后悔、抓狂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我忙躺了回去,驚愕的望著進來的人。 “林總,你醒了?!?/br> 艾倫手里拿著一套裙子走了進來,臉上沒有半點怪異,像是這樣的場景她已見怪不怪了。 鄒子琛之前說過的話突然我耳邊回蕩:我玩女人一般不會超過三個月…… 呃……這么說,這張床上不知躺過多少女人?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一股惡心感由然而生,肚子開始翻涌,我忙裹起被單,可還是晚了一步,雙腳剛著地,我就吐了出來,還帶有輕微的抽搐。 “林總,你沒事吧?”艾倫被我突然變故嚇壞了,忙把垃圾筒拉到我前面,一邊幫我撫背,眼里閃過一絲狐疑。 我吐了一會,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嘔,只覺全身像虛脫了一下,半點力氣也沒有,艾倫想把我扶回床上躺著,我死活不肯,讓她把我扶到窗邊的軟榻上去。 “林總,你真的沒事。”艾倫還是很不放心,蹙著眉不知道如何是好,“鄒總有一個午餐會,必須到場,讓我好好顧照你,一會他就會回來?!?/br> 我喘了兩口氣,虛弱的說道:“我沒事,能不能幫我倒杯水,我嗽一下口?!?/br> “你等一下。”艾倫轉(zhuǎn)身出去。 我又長長的喘了兩口氣,不斷的調(diào)整自己,讓身體不在發(fā)抖,這次發(fā)病還好不嚴重,歇會應(yīng)該就沒事。 艾倫很快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進來,擰開蓋遞到了我面前,又跑進浴室給我拿了一個瓷杯。 我嗽了兩口水把水吐在瓷杯里,艾倫很有眼力勁的幫我端去浴室倒了。 很快她又走了出來,必恭必敬的站在一旁,“林總,你還需要什么,要不要我?guī)闳メt(yī)院看一下?!?/br> “艾倫,謝謝你,不用?!蔽翌D了一下,又道:“不過我需要沖一下澡,你能幫我扶進去嗎?!?/br> “你這樣還能洗嗎?”艾倫頗為擔憂的忘著我。 我緩緩站了起來,“沒事,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艾倫見我堅持,便沒在多說什么。 “對了你剛才拿的那套衣服是新的嗎?”我問。 “是全新,我剛從隔壁商場買的。”她回道。 “你們鄒總,是不是經(jīng)常這樣讓你給女孩子買衣服?”我忍不住試探了一句。 艾倫微愣了一下,回道:“我這是第一次?!?/br> 我輕笑,這個秘書嘴倒是挺嚴實的。 我勉強的洗了個澡,身上一清爽,身體也舒服了很多。從浴室出來時,房間已被收拾的很干凈。我不想多呆,拿了包就準備走人??蓜傋叱鲂菹⑹揖鸵娻u子琛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他也換了身衣服,黑襯衫,米黃筒褲,英俊,貴氣。 看到他,我瞬間有點手足無措,恨不能挖個地洞鉆出去。 “艾倫說你剛才吐了,哪兒不舒服?”他直面走到我跟前,面色冷峻,眼眸卻柔和。 “我沒事,”我冷淡的回道,隨之垂下眸子,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guī)闳メt(yī)院?!编u子琛拉起我的手,不管不顧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我說了我沒事?!蔽覅柭暤秃?。 “沒事,怎么可能會吐呢,少廢話,說不定有了?!彼麘B(tài)度強硬,不容商量,眉眼含著我看不懂的蕭色。 我瞬間明白了他口中‘有了’是什么意思。 “你瞎說什么呢,我會吐,那是因為我被你床上的氣味惡心到才會吐的?!蔽夷鞯谋l(fā),“也不知道那張床躺過多少女人,想想就讓我惡心?!?/br> 鄒子琛轉(zhuǎn)頭看我,瞇了瞇眼,嘴角的蕩起一抹笑意,“你這是嫉妒,還是吃醋呢?”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譏笑道:“鄒總,那份協(xié)議你現(xiàn)在能接受了吧。” 他愣愣的看了我兩秒,面色瞬間變的陰冷,眸子薄怒,冷笑道:“呵,你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一次,就想讓我投幾個億,你去問一下,出去賣的人,要賣幾輩子她才能賺到幾個億?!?/br> 言語難聽至極。 我望著他,若是眼刀子能殺人,他早死八百回了??勺詈?,還是我不爭氣的紅了眼。 那怕孟成陽那樣打我,我也不曾掉一滴眼淚。而這個男人,他只用一句惡毒的話就能讓我崩潰。 我攥緊了拳頭,怕自己一時沒忍住撲上去把他那張臉給撓花了。 “那,鄒總覺的我要‘賣幾次’才能讓你簽下這份協(xié)議呢?”我把那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鄒子琛眉梢抖了一下,下顎緊繃,目露兇光,似乎比我還要生氣。 可他瑪?shù)奈廴璧娜耸撬?,他生那門子氣呢? 隨之,他輕挑的笑道:“我說過一年,有可能我三個月就玩膩了,到時你就賺……啊……你怎么又動手了呢。” 他還沒說完,我拿起包就上前狠狠的給了他一下。這個冷酷無情的人,我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他。我狠瞪了他一眼,越過他悲憤而去。 鄒子琛沒有阻攔我,只是在身后冷冷的說道:“我的期限只在今天,過了今晚十二點,你就沒這個機會。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怒氣沖沖出了他的辦公室,走到電梯口時,剛好碰到林曉月拿著一打文件從另一頭走過來。她見到我,瞪大了眼,小跑了過來,驚叫道:“你怎么還沒走……你剛才不是穿這身衣服的……” 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無視她眼里嫉恨,直接進了電梯。 至從她跟我撕破臉,每天見面都要嗆上一兩句她才罷休。這種幼稚的行為,我懶的理她。有時漠視比反擊更能讓人惱火。 電梯門快關(guān)上時,她又罵道,“林童你不知羞恥?!?/br> 我面上冷笑,心下悲涼。 從恒遠集團出來,我望著天空,呆站了好半天,才邁開腳,包里的手機鈴聲不知唱了多少遍,我卻跟沒聽到似的。 在街上跟孤魂野鬼似的晃蕩了一下午,最后還是回了老別墅。在院門口站了半天,我沒進去,而是繞過院門,朝后山走去。我很長時間沒來后山了,也不知道它長的怎么樣了,肯定又高了。 等我爬到后山,看到那棵在風中搖擺的枇杷樹,不由的笑了起來,它果然又高了點。 第四十七章 決擇 十年了,它長的很高也很茂盛,每年結(jié)的枇杷果也很甜。 我走了過去,模著它的樹桿,傻笑了起來。 以前阿哲很愛吃枇杷,連帶著我也喜歡上了它,他說枇杷是個好東西,不僅能潤喉還能清肺,果rou還爽口,枇杷葉還能熬成藥,治咳嗽,說它渾身上下都是寶。 于是,當我找不著他的時候就種下了這棵枇杷。 我把枇杷種子埋在土里時,曾向老天提了一個請求,希望他能給我一點小小的暗示,若是阿哲真的死了,那么就不要讓它發(fā)芽,若是他還活著,那就讓它發(fā)芽生根開花結(jié)果。這樣,若阿哲哪天回來,就能吃到我親手為他種的枇杷。 可是,十年了,它已經(jīng)長成一棵大樹了,還結(jié)了好幾年的果子,而我的阿哲還是沒有回來。 一定是老天爺老胡涂了。 但不管怎么樣,它給了我希望,也陪伴了我十年,讓我每每看到它總能憶起阿哲,提醒著我,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男孩深深的愛著我,所以……為了他我也要好好的活著。 “阿哲,你在那邊好嗎?”我望著天際喃喃,“有空的時候,你也到我夢里走一走,不然我都快要忘記你長什么樣了……” 風沙沙的響,像是阿哲的回聲。 我不由勾起了嘴角,隨著叨嘮道:“我今天被人欺負了,那個人很像你,總是能輕意的惹怒我,把我好不容易收斂起來的性子激發(fā)出來……可他對我好時,又是那樣的讓人動心??墒前⒄?,我真的怕了……所以我才下定決心跟他劃清界線,可一切好像都是徒勞的。” “我想遠離他,父親卻非要把我往他身邊推。而他……身邊美女如云,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非要跟我纏糾不清呢?” “阿哲,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不想在這個家里呆下去了,可要是離開這里,我又看不到你?” “還有那個人……他為什么會提那樣的要求? …… 我在枇杷樹下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一下來,我才回去。 進門時,張媽看到我微紅的眼,輕聲問:“你去后山了?!?/br> “嗯,你把它澆的很好,樹桿好像又粗了很多?!蔽倚Φ?。 張媽滿目心疼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沒在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很是疲倦的倒在床上,中午那場床戰(zhàn)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緩過勁來,腰酸身疲,在床上躺了會,暈暈沉沉剛要睡著,就被敲門聲吵醒。 “林童,你給我開門?!绷謺栽略谕忸^像是想把門給砸開,很是放肆。 我坐了起來,感覺頭很沉。 “林童,你聽到?jīng)]有,你快給我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 “你給我閉嘴?!备赣H嚴厲喝止,雜帶著一個響亮的巴掌,“要是敢在說一句對你姐不敬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她今天跑去我們公司了,在鄒總辦公室呆了一上午,而且……反正我沒錯。”林曉月哭鬧著,心有不甘。 “是我讓你姐送資料給鄒子琛的。”父親又斥了她一句。 “可她……明明不只是……” 林曉月的話被我打開門打斷了。 “明明不只送資料那么簡單對不對,”我譏笑道:“我現(xiàn)在是自由身,愿意跟誰在一起你管的著嗎?!?/br> 也許是我臉上的表情過于輕挑,或者說我露了原形,把門口的一老一少都給震住了。 “你,你……”林曉月望著我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杏眸圓睜,淚水在眼底打轉(zhuǎn),一幅很是委屈的樣了。 父親眉頭深鎖,目光從我臉上收回,對一旁的林曉月說道:“曉月,你先下去?!?/br> 林曉月捂著臉,跺了一下腳,轉(zhuǎn)身跑下樓去。 “爸,你若是想問那份協(xié)議的事,鄒子琛他拒絕了?!蔽抑毖粤水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