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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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嘆了口氣,“他走了嗎?” “跟郭鏡書去警局做筆錄。”她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身體還有哪不舒服?” 我喝了幾口水,回道:“我左手胳膊肘這很痛。” “一會到骨科查一下。” “嗯,”停頓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事,“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唉,我被打暈之后,就沒意識了,是你那位把我搖醒的?!鼻卦略捖洌ξ媪艘幌伦?,“看我又說錯話,他叫鄒子琛對不對?” 我輕點了點頭。 秦月繼續(xù)說道:“他把我搖醒,問我劫匪有幾個人,還有那些人都跟我們說了什么?我就把事情經(jīng)過跟他說了一下,他聽后,說他先追,讓我在原地等郭鏡書跟警察,我心想他往哪追呢?”她挑了一下眉,“不過他真是神通廣大,整個警局幾乎都快出動了,很快有消息傳來,說那條路前面不遠(yuǎn)有往閩北的高速入口,就鎖定了那個時段的車輛,從監(jiān)控器上,警方鎖定了一輛金杯,然后又從監(jiān)控上看到那輛車在閩北東區(qū)出了高速。” “車子在高速內(nèi)好查,可一出高速就失去了方向?所以后半夜大家就在東區(qū)搜查。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那里的,我們還是收到他的消息才趕過去的?!?/br> “更讓我刮目相看的是,他竟然一人就闖了過去,還把你從綁匪手中給救出來,我們一堆人到了卻是去收尾。”秦月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竟是崇拜之意。 我聽著,心里突然有點疑惑,那個地方廢了很舊,很少人知道的,鄒子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月又輕笑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你車?yán)镅b了定位系統(tǒng),還是在你身上放了跟蹤器,速度比警察還快。” 為什么鄒子琛會那么快找著我,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你不知道,我醒后有多害怕,就怕你有個三長兩短。”秦月又嘟喃了一句。 “讓你受驚了,都是因為我。”我真的很抱歉。 “說什么呢?”她瞪了我一眼。 “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折騰了一晚上?!?/br> 她定定了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得罪誰了,竟用這么狠辣的手段對你?” 我皺眉,這件事情,我不會輕意作罷,決不姑息養(yǎng)jian。 “我想……那個人才是我心里的真正的毒瘤?!蔽铱淄⒖s了一下。 秦月望著我嘆了口氣,“別多想了,反正人都抓到了那人也跑不掉。走,我先帶你去看看胳膊?!?/br> “好,”我與她相視一笑。 跟著秦月去了骨科,照完ct,醫(yī)生說左手傷到軟骨,得帶塑膠套,手不能亂動,大概一周左右就不會疼。 呃……帶那個我怎么主持年會,好不容易想好好表現(xiàn)一下,威震一下我這董事長的雄威,現(xiàn)在看來希望泡湯了。 回到病房,醫(yī)生看完各項查檢,說沒問題可以回家養(yǎng)傷,卻又突然問我是不是經(jīng)常胃酸。我大概的跟他說了一下,自己對氣味有點敏感,容易吐。他建議我要注意,最好平時少喝酒。 從醫(yī)院出來,快中午了。但鄒子琛還是沒有出現(xiàn)。我跟秦月一塊回了公寓,路上秦月給郭鏡書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處理的怎么樣。郭鏡書說很順利,說小寧很配合,另外三個也全招了,警方已派人去陳老大的住處,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 其實我特別想問郭鏡書那人是不是也還在警局,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回到公寓,勉強(qiáng)洗了個澡,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右臉還是腫了起來,嘴角還有點青紫,很狼狽。我不由握緊了拳頭,經(jīng)昨晚一鬧,我腦里清明了然,這事跟沈麗萍決對脫不了關(guān)系,若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背后指使,那個女人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身很疲倦,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思緒紛飛,滿心、滿腦全是那個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的樣子,根本靜不下心來。還有手上的膠套,感覺怎么睡都不舒服。 最后我干脆不睡了,起來換了身寬松的里衣,套了件呢外套,便出了門,不管怎么說,我這個受害者也得去看看案情的進(jìn)展情況。 秦月說案子被移到市刑警大隊,我打了個車直奔過去。到警局門口時剛好碰到從里面出來的郭鏡書。 “你怎么了?!彼吹轿矣悬c驚訝,“怎么不在家歇著呢?” “怎么樣了,陳老大抓到了沒有?”我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只要抓到陳老大,沈麗萍便能繩治于法。 郭鏡書面帶凝色,吁了一口氣,“去晚了一步,人跑了?!?/br> “啊,”我驚叫。 “不過你放心,大隊長發(fā)話了,兩天內(nèi)把人給你抓回來?!惫R書輕拍了拍我的肩,“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彪S著他眼睛瞥到我手上的膠套,“傷的厲害嗎?” “沒事輕傷,”說著,我不由的往他身后看了看,卻沒見到那個人,有點失望。 郭鏡書一眼便看出我為何落寞,“鄒總,背部受了傷,先走了?!?/br> “啊,”我又是一聲驚叫,“傷的重不重,去那個醫(yī)院了?!?/br> “救你的時候像是被人偷襲了,背后挨了一棍,”郭鏡書見我小臉皺了起來,忙寬慰道:“不過以他的身板應(yīng)該不會有事,不然也不會呆到現(xiàn)在?!?/br> 郭鏡書哪里知道,鄒子琛身板是結(jié)實,可他哪里知道他生起病來,像是風(fēng)一吹就能倒,他生病的那幾日我可是看出來了,其實他也很碎弱。 我垂著頭,心里極為不放心,可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住哪?就算我知道,我還能那樣隨意去找他嗎? “好了,別多想,先回去吧。我晚點聯(lián)系他,問問情況?!惫R書不愧是我的老師,深知我心。 上車之后,郭鏡書看了我一眼,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有什么話就說。” 他輕笑,望著前方,“昨晚艷燕知道你出事,也很擔(dān)心?!?/br> 我本以為他是要說鄒子琛的事,沒想到會提起郭艷燕。 “你……知不知道她對你的心思?!碧K晴說郭艷燕很早就偷偷喜歡著他。 郭鏡書嘴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輕道:“原來不知道,她出事后才知道的?!?/br> “那你現(xiàn)在……”我想問他現(xiàn)在到底是想跟誰在一起,又覺的這樣問不合適。 他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我欠她很多,在她沒找到幸福之前,不無法安心。” “那她的幸?!悄悴豢赡??”我追問。 郭鏡書的眼眸微微暗沉了下來,隨之長嘆了一口氣,“她出來的時候,我提過,但她拒絕了?!?/br> 呃……他居然為了報恩,還真的想過娶艷燕。那……鄒子琛是為什么要娶歐陽雪呢? 男人心思還真是怪異。 郭鏡書又把我送回了公寓,臨下車時,我讓他另外找一個主持人,年會我是主持不了了,到時去走個過場還是可以的。 我剛要下車,他又從兜里掏出一部手機(jī),遞還給了我,說是在我車座下搜到的。手機(jī)還好好的一點無損。 郭鏡書走后,我又從樓道里走了出來,心里像是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百轉(zhuǎn)千撓。 不管怎么說鄒子琛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應(yīng)該去看人家,不去看有點太說不過去了,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去看看只是出于感激之情。 我在心里斗爭著。腳步卻更能聽從心的指揮,朝的小區(qū)門口邁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只剩下心疼 到了豐秀花園,保安見到我仍然笑的親切,還問了聲最近是不是去外地玩了都沒看到人,我報以一笑,點了點頭,便走了進(jìn)去。 進(jìn)電梯后,我開始緊張,在從如鏡般的墻上看到自己右臉還是腫著,簡直像豬頭,突然覺的糟透了??墒莵聿患傲?,電梯已經(jīng)停在了十六樓。 算了,反正自己再的他眼里也沒什么形象可言。 可站在門口,手抬起放下,不知來回多少次,卻始終不敢按下那粒門鈴。在門前躊躇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閉眼,狠狠的拍向那個門鈴,門鈴響起那一刻,我心也跑著劇烈的跳了起來。 可響了半天,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又按了好幾下,還是沒人開門。 無數(shù)個某男倒地的畫面在我腦里飄蕩,讓我焦急不安。 可不管我怎么按門鈴里面還是毫無動靜。 “門鈴跟你有仇嗎?” “我按我的跟你有關(guān)系嗎?”我趴在貓眼上往里看,根本沒發(fā)覺,我擔(dān)心暈倒的男人,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后,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這是我家大門,你說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男人慢條斯理的回道。 呃……我一心都在門里,卻沒想到這人有可能還沒回來。 窘! 我咬唇緩緩轉(zhuǎn)身,極難為情,朝他尷尬笑了笑,“你……剛回來?” 鄒子琛面色有點疲倦,但看起來還好,我稍放下心。 他示意我讓開,他一邊開門,一邊諷刺道:“你不是避我如毒蝎,怎么又送上門來了。” “郭鏡書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蔽掖怪^,擰著衣角。“不管什么說,你是因我受的傷……” 我還沒說完,他就走了進(jìn)去,像是很不想聽我說話似的。我跟個小媳婦似的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跟進(jìn)去。他在玄關(guān)換鞋,絲毫沒有要請我進(jìn)去的意思。 “謝謝你,傷的重嗎?” 他沒理我繼續(xù)換鞋。 我有點難堪的站在門,“你沒事……那我先回去了?!?/br> 我垂著頭,正要轉(zhuǎn)身,他卻叫住了我。 “進(jìn)來,幫我擦藥。” 我愣了一下,心下竟然生出暗喜,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明明想著要遠(yuǎn)離他,可為什么一看到他,就這么的想靠近他,甚至都忘了三個月前他對我有多殘忍。 我走進(jìn)去,隨手關(guān)了門,這才看到他手里拎著兩瓶藥。 “去醫(yī)院看了嗎?”我問。 他沒理我直接進(jìn)了臥室。 為什么他這么拽,明明傷我最重的人是他,他卻一幅像是我欠他似的表情。 我就是犯賤,干嗎要那么關(guān)心他的死活呢? 我輕嘆了口氣,走進(jìn)客廳四處看了一眼,跟我走時一模一樣,玻璃茶幾上杯子擺放的位置都沒變,心里莫明的泛起酸澀。 我在客廳愣愣的站了半晌,也不見鄒子琛出來,便臥室門口挪去,左右看了一眼,也沒見到人影,應(yīng)該是進(jìn)浴室了。我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冰箱里是空的,好像很久沒開火。也是,他昨天才回來。 我想給他倒杯水,水壺卻是空的,我很自然的接了壺水,開火燒水。 “過來幫我擦藥,”他在臥室門口喊道。 我轉(zhuǎn)身,見他腰上只纏著一條浴巾,毫不避諱,讓我有點尷尬。我關(guān)小了火,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他已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我進(jìn)臥室,見他擦拭著頭發(fā),后背有一條很長很粗的淤青黑紫黑紫,一看就是木棍的痕留。我心絲絲的疼了起來,這得用多大的力道才會留下這么重的淤青……會不會有內(nèi)傷呢? 這一刻,我那還記的他如何傷我的,只剩下心疼。 我走上去,手輕輕的撫了上去,除了背部,肩頭也有一塊,眼里不由起了一層霧氣,“是不是很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