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珍妮第一個叫好,沒心沒肺笑了起來。 我?guī)е⑦M了鄒子琛的辦公室,望著那張寬大的辦公桌,我蹙眉,那位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坐,好在我只是來打醬油幾天,但還是倍感壓力山大。 “小劉,你覺的剛才我那樣做對嗎?”對自己剛才的處理方式我還是有點擔憂。 小劉望著我,很認真的回道:“我覺的你剛才非常的帥,比鄒總還要帥,那些人就不能過于縱容,不然他們會得寸進尺。” “你真這么覺的?” “嗯,剛才你逼問那個假記者的精彩畫面我都給你拍下來了,”小劉笑道。 這小劉看他平時憨憨的還挺會說話的。不過聽他這么一說,我像是有了支持者,心下更有信心。 “小劉,你去財務(wù)部讓他們先把這三年的審計報告拿上來,”我先從審計報告看起,要是今天工商跟稅務(wù)沒有來查賬,我再看賬本。 小劉應(yīng)了一聲,便出了辦公室。小劉是鄒子琛的親信,鄒子琛讓他這幾天當我的司機兼助理,這樣就沒人敢對我不敬。 搞的自己有點像欽差大人,而小劉就是那卸前侍衛(wèi)。 我把包放在辦公桌上,一手撫著那平滑的辦公桌,從桌前繞到桌后,隨之坐在那張寬大的老板椅上,手握那個鄒子琛天天握的無線鼠標,輕點了兩下,電腦從息眠狀態(tài)激活。 我剛激活電腦,就見珍妮端著杯茶笑盈盈的在門口,輕敲了兩下,走了進來。 “林總,我給你斟了杯茶,給你提提神?!闭淠莺苊黠@有奉承之意。 “秘書臺今天你坐班?”我問。 她點了點頭,“嗯?!?/br> “交給你一個任務(wù),把今網(wǎng)上有關(guān)恒遠的報導(dǎo)都給我剪貼下來,做成一個匯報圖,我要知道輿論的走勢?!编u子琛說過,輿論用的好,有時比什么手段都管用。 雖然我在管理方面沒有他厲害,但不管怎么說,我身邊的人都是優(yōu)秀的精英,耳需目染久而久之我不學(xué)都難。 珍妮見我沒有開玩笑,滿應(yīng)承了下來。 她出去后,起身拎過包,掏出手機,給鄒子琛發(fā)了條微信,告訴他,自己已在他辦公室,大家都滿配合的,讓他放心。 快他便回了過來:嗯,我相信你。 我:那你好好休息。 鄒子琛:好。 放下手機,我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網(wǎng)頁,在關(guān)掉頁面的時候,突然看到桌面上有一個命名為‘她’的文件夾,便點了進去。 我瞬間怔住,里面全是我的照片,連我三四歲五六歲時的舊照片都有,像是用手機翻拍的,還有初中的,后面就是我們再見面后一塊照過的照片,他幾乎一張不漏全保存了下來。 心間泛起層層甜意。 他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深沉冰冷的樣子,可他內(nèi)心的熾熱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的專屬,還有……這細致的一面,它們?nèi)际俏业膶殹?/br> 我嘴角含著笑關(guān)掉了文件夾,剛好這時小劉拿著審計報告進來了。我接過報告,問他樓下那些人散了沒有?他說看客散的差不多了,但那家人還在。 沒有人看戲,戲自然也就無法演下去,看他們還能熬多久。 小劉下樓后,我開始認真查閱報告。恒遠的產(chǎn)業(yè)涉及的有點廣,但也不雜,從前年開始,鄒子琛開始收攏產(chǎn)業(yè)鏈,把一些不賺錢又沒什么潛力的投資都撤了,從報告上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磥硭缬修D(zhuǎn)型的念想,確實近兩年房地業(yè)不如以前,而且也越來越不好做,國家調(diào)控的太嚴沒有彈性,他的決策還是很明智的??珊氵h的年利潤還是很嚇人的,看到那一串串神奇的數(shù)字,我真的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你專注干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就過的非??臁?/br> 一晃眼,我在鄒子琛辦公室坐了一早上,要不是珍妮進來問我要不要訂餐,我都不知道已是中午了。 工商跟稅務(wù)局的人都沒有來。 早上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吃過中午飯,我打了個電話回去,鄒子琛說他也剛吃完飯,我問他燒退下來了沒有,他說已經(jīng)降下來了,讓我別擔心。我怎么可能不擔心,不過聽他聲音比早上有力氣多了。又跟他嘮叨了幾句,他說他該吃藥了,哼,明顯是不想聽我嘮叨,看在他有病的份上,我就先饒了他。 收了線,我走到落地窗活動了一下,隨后,開始繼續(xù)跟那厚厚的報告抗戰(zhàn)。 正看的入神時,聽到有人敲了兩下玻璃門,我抬頭,便見艾倫面色有點緊張推門而入。 “怎么了?”我問道。 艾倫蹙眉,“前臺小周剛打的內(nèi)線,說老顧總來了?!?/br> “老顧總,”呃,那不就是顧平軍嗎,“他來干嗎?” “不知道呀,現(xiàn)在鄒總也不在?!卑瑐愑悬c無措,似乎對顧平軍有點怕。 “那他上來了?” 艾倫扁嘴,“嗯,小周那敢攔。” 我眸子微微縮了一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什么可怕的。”我話剛落,珍妮就小跑了進來。“林總,老顧總來了?!?/br> “知道了,請他進來吧?!蔽移鹕?,剛想出去迎一下,顧平軍已跨進了辦公室,還是一身中山裝,雖已是六旬的人,但看著也就五旬左右。 他看到我站在辦公桌后,有點驚詫,冷臉問艾倫,“你們鄒總呢?” 艾倫看了我一眼,擠著眉頭回道:“鄒總生病了,沒來?!?/br> “那你在這干嗎?”顧平軍淡漠的望著我。 我迎著他的迎線不卑不亢,“現(xiàn)在恒永暫時有我接管?!?/br> “你?”顧平軍頗為不屑,“簡直胡鬧?!?/br> 我繞過公辦桌,朝珍妮吩咐道:“去給顧總斟杯茶,”隨之走到艾倫身邊,輕拍了她一下,“你也忙去?!?/br> 艾倫如解重負,朝顧平軍笑了笑,便跟珍妮一塊退了出去。 “看來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鳖櫰杰姳持p手,繞過我身邊,譏笑道:“你們所謂的訂婚,我是不會承認的,你別把夢做的太深,免的到時醒來太痛苦?!?/br> 我心里冷笑一聲。 “顧總何不坐下來再說,你這樣站著不累嗎?!蔽业惠p笑,伸手朝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式。 他那雙與鄒子琛有八分相似的眸子微微縮了一下,嘴角揚起一絲嘲意,邁步到會客沙發(fā)那邊。 我望著他的背影,深吸了口氣跟了過去,走到他對面沙坐了下來,珍妮這時端著茶進來,把茶杯往顧平軍面前一放,便退了出。 “我給你一星期的時間,徹底在子琛的世界消失,條件隨你開?!鳖櫰杰娍吭谏嘲l(fā)背上,疊起雙腿,睥睨著我。 我噗笑出聲。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我給你一星期的時間,徹底在子琛的世界消失,條件隨你開?!鳖櫰杰娍吭谏嘲l(fā)背上,疊起雙腿,睥睨著我。 我噗笑出聲。 沒想到他的也會這么老套。 顧平軍見我笑出聲,眉頭一擰,“怎么不愿意?” “顧叔叔,即便你把顧氏送給我,我也不會離開他的。再說了,你根本沒有資格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蔽夷樕驳讼聛?。 顧平軍雙眸變的凝厲,“即便恒遠倒了,你也不會離開他?” 我心下“咯噔”一下,他這話什么意思? 他冷哼一聲,“今天要不是我,托人去工商那邊打點,你覺的恒遠能這么平靜嗎?” 原來是這樣。 “恒遠,是我看著子琛從一家小公司做起來,僅用了八年,放眼國內(nèi)沒有幾個人,何況他還年輕,以他的才能,他的王國才剛開始。我不充許任何人擋在他前面,阻礙他?!鳖櫰杰娫捓镌捦鈳е{的意味。 我淡淡說道:“顧叔叔,您說這樣的話不覺的可笑嗎,”我譏笑,“以前怎么沒見你對他這么關(guān)心,現(xiàn)在卻突然跳出來表誠是不是有點晚呀?!?/br> 他望著我面色變的陰沉。 “您夫人白潔,暗地里找人對付他,您該不會不知道吧?!蔽艺Z氣轉(zhuǎn)瞬清冷,“恒遠最近風波層出不窮,還不是您造成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彼畔陆化B的腿,眸光犀利。 “您明知道白潔心里對他怨恨頗深,壽宴那天你還當著滿堂賓客的面那樣暗示,這不是逼白潔對他下手嗎?!蔽抑币曀?,“你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顧平軍望著我,突然笑了起來,“我的目的都是為他好。我想給他創(chuàng)造一個更大的王國,顧氏……我本來就想留給他?!?/br> “那是你的想法,并不是子琛所想要的。”我毫不給面子的反駁。 顧平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眸瞥了我一眼,“你說這話,那就是不了解男人,他是我兒子,他心里想什么想要什么我想我比你清楚,我所做的全都是為他好?!?/br> 我算是認識了什么叫自以為是。 “為他好,那當初為什么要拋下他們母子兩,”我一氣沖口而出,這個男人我算是明白了,不但自私臉皮還厚。 顧平軍被我噎的臉色發(fā)白。 “聽你剛才這么翻話,當初肯定是為了益利才放棄他們?!蔽覠o視他兇狠的目光,繼續(xù)說道:“你自己做錯過的事,難到也要子琛他重走你的老路嗎?你以為用顧氏集團就能彌補你虧欠他們的?” “子琛跟你不一樣,他重情重義,即便你把恒遠弄倒了,他也不會放棄我的。反過來,那怕他身無分文我也不會離開他,我們的價值觀跟你不一樣?!蔽艺Z氣帶著明顯的鄙夷。 顧平軍暗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怒意暗涌。估計從來沒有人這樣頂撞過他。 即然已經(jīng)把他惹怒了,那我不妨在多說兩句。 我垂下眼瞼,口氣稍稍放軟,“你應(yīng)該知道,子琛他出過車禍,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沒什么事,但身體畢竟是受過重創(chuàng),他不宜過于勞累,最近他忙的腳不粘地就病了,昨天發(fā)燒四十度,高燒不退。他哪有那個體能去撐起您所說的什么王國,那是您的夢,跟他沒關(guān)系。也希望你別把你的夢想強加在他身上,以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受你擺布,您若強求,那會讓你們的關(guān)系更加僵化?!鳖D了一下,“還有,他若想,我想憑他自己的實力也一樣能創(chuàng)造出自己的‘王國’根本不用拿自己的幸福來做交易。” 顧平軍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水都濺了出來。 他倏地站了起來,怒喝道;“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指點?!弊I誚,“你本根不了男人,若一個男人沒有了事業(yè),那跟廢物有什么區(qū)別,恒遠要是倒了,那他必然會跟著倒下?!甭湓挘p蔑的橫了我一眼,便闊步而去,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告訴他,工商局最遲明天就會過來,讓他悠著點?!?/br> 顧平軍明知道白潔在暗地里使壞,卻裝作不知道,無非是想逼鄒子琛接管顧氏,這兩夫妻還真是讓人無語,一個想逼退他一個想讓他無路可走去求他。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滿臉凝重。 下午,我下樓與財務(wù)部幾位主管開個小會,問他們財務(wù)自查的結(jié)果怎么樣。財務(wù)總監(jiān)說他們現(xiàn)在兩班倒,應(yīng)該到明天早上能完成。我問他呆賬壞賬多不多,他說都在正常范圍之后,倒是都能解釋的通。我讓他匯總一下恒遠財務(wù)上現(xiàn)在存在的問題。如果明天工商、稅務(wù)來查的話,會不會讓他們抓到把柄? 財務(wù)總監(jiān)說如果只是大致的過一下賬是不會有問題的,因為每年審計恒遠都沒有問題,但若他們要細查,多少都會被他們挑出一些毛病來,恒遠集團下有七八個分公司,賬務(wù)往來款挪動,在集團公司是共有點問題。 我讓他們能彌補的盡量彌補,明天一早估計工商跟稅務(wù)就會來。不管怎么說,顧平軍拖延了一天,那這一天我們就得用在刀刃上。 上樓時,我也搬了一些賬本上去。 一忙活,再抬起頭時,外面天都黑了。我讓珍妮給我訂餐,想著晚上加班也得把搬上來的賬本全過一遍。 在亞泰時,郭鏡書教過的我看賬本的一個竅門,所以我查看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八點多的時候鄒子琛來過一次電話,問我?guī)c回去,我騙他說準備走人了。九點多的時候給林嫂打了個電話問他的情況,她說陳醫(yī)生晚上來看過了,燒是退下了點,但還是低燒,不過吃完藥己經(jīng)睡著了,我一聽他睡著便又繼續(x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