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初夏的夜晚,電風扇呼呼吹著風,卻絲毫不能緩解空氣中的燥熱,一種莫名的sao動在他身體里上下流竄,讓他很想過去一探究竟。 悄悄關掉臺燈,陳凜打開窗,從窗口跳出去,趁著夜色跑到對門的窗戶下,窗簾拉上了,但是靠近了能看到白葭的影子在房間里動。 心生一計,陳凜爬上窗戶外的一棵梨樹,站在樹枝上往房間里看,白葭穿著家居的裙子,披散著頭發(fā)像是要去洗澡。陳凜一陣激動,他知道她家的浴室在哪里,那是用一個里間改造的,那后面正好也有一棵樹。 爬到樹上,陳凜不住驅(qū)趕著撲面而來的流螢,目不轉睛看著浴室的小窗戶,窗簾雖然拉上了,但是氣窗并沒有檔上,透過氣窗,他很容易就能看到屋里人的一舉一動。 白葭進來了,把頭發(fā)用皮筋扎起來,站在蓮蓬頭底下脫掉裙子。陳凜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趕忙用手輕撫心口。 陳凜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小屁股又圓又翹,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更令他血脈賁張的是,當她轉過身來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她的胸脯。 雖然不很發(fā)達,但那種已經(jīng)具有少女雛形、青澀的美已經(jīng)足夠打動一個青春期的、從來沒見過女人身體是什么樣的男孩子的心。 熱水灑在白蓮一般纖細曼妙的身體上,陳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拼命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會叫出聲,可是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她。 正全神貫注的時候,眼前不知道飛過來什么蟲子,陳凜拿手驅(qū)趕,哪知道那是只蜜蜂,瞬間把他的手蟄了。 忍痛從樹上跳下來,陳凜一溜煙跑回自己窗戶下,跳窗進房里,小心翼翼把手上的蜜蜂刺挑出來,心跳始終沒有恢復正常。雖然最后出了點小狀況,心里卻是甜甜的。 他像個病人一樣,失眠到半夜,腦子里全是她,他想把她抱在懷里,狠狠親下去,再狠狠□□一番。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陳凜發(fā)現(xiàn)自己褲子臟了,趕忙找了一條干凈的換上,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團成一團塞到床下,準備晚上一回家就洗。 在學校心魂不定一整天,心里總惦記昨晚那件事,渴望能快一點見到她,熬過晚自習,他騎著自行車飛也似的穿過大街小巷,跨過門檻,把自行車停在老槐樹下。 房間里父母的談話引起他的注意,臉瞬間燒紅了。 “你的寶貝兒子長大成人了,開始畫地圖了?!?/br> “喂,你小聲點,不要給燕燕聽到?!?/br> “干嘛叫我小聲,小赤佬小小年紀不學好,畫地圖也怪我?陳得樂你是三天不摔打就上房揭瓦?!?/br> 馬麗珠蒲扇般的手掌落在丈夫脊背上,劈啪作響,但陳凜分辨得出,他倆只是鬧著玩,繼母并沒有真下毒手。 “男孩子大了總會這樣的,我自己的小子我知道,要你cao那些閑心?!?/br> 大概馬麗珠到他房間里翻找有沒有要洗的衣服,發(fā)現(xiàn)了他丟在床下的褲子,陳凜再次被她神一般的偵查水平折服,一聲不吭走進自己臥室關上門。 家里地方有限,兄妹倆的房間是用隔板隔開的兩個小單間,并沒有什么隔音效果,好在陳燕晚上睡得死,就算陳凜偶爾發(fā)出點小聲音,她也聽不見。 聽到哥哥回家的聲音,陳燕從隔壁跑過來告訴他,她已經(jīng)選了兩條裙子送給白葭,但白葭沒要。 “她的脾氣倔得很,我也不想讓她不高興,所以她不要我就拿回來了?!?/br> “你是笨蛋?!标悇C學馬麗珠的樣子,用手指戳陳燕的太陽xue。 “我怎么笨蛋了?不是你讓我拿舊衣服給她穿。”陳燕不滿地嘟著小嘴。 “總之你就是個笨蛋?!标悇C笑著說。 把meimei趕走以后,陳凜反鎖房門,悄悄從書包里拿出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生理衛(wèi)生書貪婪閱讀,書被反復借閱,已經(jīng)破舊不堪,但絲毫不影響他從書里了解女孩子的身體。 初中時的生理衛(wèi)生課不是被主科老師占用,就是被他們用來逃課打游戲,根本也沒人好好聽課,而家里的電視長期被父母霸占,想從同學那里借幾盤光盤回來看都沒機會。 從那以后,他漸漸明白了男女之事,偶爾聽到父母的房間傳來床吱吱嘎嘎的聲音,也不再覺得奇怪了,他只是有點好奇,父母都四十好幾了,怎么還能干那事兒。 直到有一天,他清早起來看到白葭蹲在洗澡間窗外的那棵樹下,心瞬間一凜。 裝作無意,他過去看看究竟,白葭一看到他就站起來走開了。他跑去看看,樹下什么都沒有,不知道她之前在看什么。 那天以后,陳凜再也沒去偷看白葭洗澡,雖然白葭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照樣跟他meimei形影不離,他就是能感覺到,白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動。 盡管她沒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他的良心叫他不安,覺得偷窺是件挺無恥的事兒。 白葭沒有收下陳燕送她的舊裙子,每天依然穿著寬大的校服上學,臨近暑假,學校發(fā)了夏季校服裙子,她才換掉原來那一身。 “姆媽,下星期有個同學生日,能不能給我點錢?!卑纵缭谀赣H房間里磨磨蹭蹭半天,才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 “要多少?一百夠不夠?”白云舒看著女兒。 “夠了?!卑纵缬悬c驚喜,母親很少對她這么大方。一年四季,她幾乎沒有零用錢,想攢錢買新衣服更是不可能。 白葭很高興地拿著一百塊錢,破天荒第一次跑到陳家窗口叫陳燕。陳凜推開窗,居高臨下看著她,明知故問:“你找我meimei?”白葭點點頭。 陳凜不滿意,故意說:“你又不是啞巴,就不能說句話?你不說話我不給你傳話?!?/br> “我找陳燕?!?/br> 白葭終于跟他說話了,這讓陳凜很高興,可還是繃著,看著她白嫩到幾乎透明的小鼻子笑,“你叫我一聲哥,我就給你叫?!?/br> 這回白葭不理他了,大聲叫陳燕。陳燕聽到聲音,從隔壁跑過來,跟白葭說悄悄話,兩人約好了一起去給過生日的同學買禮物。 傍晚,陳凜回家的時候看到白葭蹲在葡萄架下,以為她又在洗衣服,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她抱著膝蓋蹲在那里似乎在想心事。 回到家里,陳凜裝作無心,問陳燕發(fā)生了什么事。陳燕說:“白葭被她mama打了,我也不清楚是為什么。” “那你沒去問問她?” 第5章 “哥,你真是個笨蛋,這怎么好問,她mama肯定是有原因才打她?!标愌嗫伤愦鴻C會報她哥罵她笨蛋的仇。 “那你們今天參加同學生日會,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那倒沒有。”陳燕是個大迷糊,她什么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