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白羅羅說:“然而他卻看錯了我的高潔的靈魂?!?/br> 系統(tǒng)說:“這樣哦?” 白羅羅很低落的說:“要了也沒用啊,一回去啥都沒了?!?/br> 系統(tǒng):“……”所以這才是真相。 白羅羅現(xiàn)在就好像在玩一個網(wǎng)絡(luò)游戲,雖然一切都是真實的,但只要他一死,就全部沒了,而且最慘的網(wǎng)游里的裝備還能重復(fù)利用,而白羅羅卻再也回不到這個世界。 白羅羅覺得自己很強,根本不用擔(dān)心被金錢腐蝕靈魂——誰叫這金錢是虛擬貨幣呢。 于是白羅羅終于能上演電視劇里他看過好多次的劇情,高冷的將那協(xié)議甩給了律師,下巴揚起三十度,冷笑著說:“拿回你的臭錢?!?/br> 律師:“……” 白羅羅覺得這樣還不夠表達(dá)自己的憤怒,于是繼續(xù)道:“呵,我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錢!” 律師:“……” 白羅羅說:“你給我錢,就是在侮辱我的靈魂!” 律師:“……” 白羅羅覺得臺詞好像說的差不多了,道:“再見?” 律師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著白羅羅,看的白羅羅都心虛了起來,最后律師才動了動嘴唇,道:“隨便你吧?!比缓笫掌饏f(xié)議就一溜煙的走了。 白羅羅看著他的背影,眼淚落了下來,哭的好像一個三百斤的孩子,他道:“我的年錦,我的年錦,我到底,該去哪里尋你,我苦命的孩子——” 系統(tǒng):“你差不多就行了啊?!?/br> 白羅羅:“(⊙v⊙)好嘛?!?/br> 白年錦被帶走了,被一起帶走的,還有白羅羅的心,于是他的日子變得難過了起來。 沒有白年錦,白羅羅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就是沒有必要的,他過著自己的日子,好像失去了生活的重心。 白羅羅在之后又去了白年錦母親住的地方一趟,想看看有沒有白年錦的消息,卻看到那里居然已經(jīng)差遣了,根本沒人知道之前住在這里的人到底搬去了哪兒。而白年錦用的手機(jī)號碼也在一個月后變成了空號,這個孩子,好像徹底消失在白羅羅的生命里。 半年后,白羅羅突然看到了一條關(guān)于白年錦父親白文安的新聞。 那是一通訃告,是白文安最疼愛的女兒的。說那女孩因病過世,享年十三,白家為她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新聞沒有圖片,只是一則簡短的文字。白羅羅捏著報紙,卻有些擔(dān)心白年錦。他想著,白文安認(rèn)回白年錦和這個小孩兒的過世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然而想歸想,白羅羅的這些猜測,卻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支持。 于是他只能在每天夜晚和系統(tǒng)嘮著嗑,偶爾聊聊白年錦,說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見到這小孩兒。 之前認(rèn)識的相親女徐嵐蘭也感覺出了白羅羅心情不好。她是知道白年錦的存在的,后來也從其他人那兒聽說白年錦被他爹接走了。所以猜測白羅羅悶悶不樂,應(yīng)該是因為白年錦。 徐嵐蘭猜對了,她隱晦的問起白年錦的事情,白羅羅倒是沒什么顧忌的說了,他說他把白年錦當(dāng)自己孩子,怕他受委屈。 徐嵐蘭說:“可是他爸爸應(yīng)該條件很好吧。” 白羅羅低著頭沒說話。 徐嵐蘭說:“既然條件那么好想必把白年錦接回去,對白年錦來說也是好事吧?!?/br> 白羅羅覺得徐嵐蘭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白文安就算再怎么不喜歡白年錦,可白年錦也是他的兒子,而且白文安最心疼的小女兒已經(jīng)走了…… 第二年,白年錦所在的那屆高三考出了很好的成績,理科狀元就在白年錦所在的班上,白羅羅看到這成績的想法是,如果白年錦在,狀元說不定是他的。 這一年來白羅羅都沒有得到太多關(guān)于白年錦的消息,小孩兒也從未聯(lián)系過他。 暑假的時候,白羅羅叫系統(tǒng)給他把這個世界的進(jìn)度條往前推,系統(tǒng)說:“你確定?” 白羅羅說“快進(jìn)吧,我不想再等了?!?/br> 世界快進(jìn)是系統(tǒng)的一個功能,如果在里面工作的工作人員因為事情發(fā)展的原因和任務(wù)目標(biāo)失散或者說分離,就可以申請這個功能。然后系統(tǒng)就會根據(jù)邏輯演算,直接將時間快進(jìn)到再次遇到任務(wù)目標(biāo)的時候。而快進(jìn)時間的記憶也會直接注入工作人員的腦內(nèi),簡單來說,就是直接到未來,然后接受快進(jìn)時間的記憶。 系統(tǒng)說:“可以?!?/br> 白羅羅躺在床上,心里對白年錦滿含期待。 他想著,幾年后,白年錦肯定長高長帥,可能會娶個漂亮的妻子,更遠(yuǎn)點,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白羅羅想到這里,咧開嘴露出一個美滋滋的笑容。 系統(tǒng)直接啟動了快進(jìn)程序,白羅羅周圍的一切都扭曲了起來??爝M(jìn)其實不是件讓人舒服的事情,特別是剛到未來,一般白羅羅都吐個十幾分鐘。 這次也不例外,他剛穿過來,還來不及看周圍的情況,就狂奔去了廁所,然后趴在馬桶上瘋狂的吐了起來。 食物吐光了繼續(xù)吐胃酸,白羅羅覺得自己的胃好像都要被翻轉(zhuǎn)過來。 他吐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才停下來,整個人都虛脫的軟在了地上。 系統(tǒng)說:“朋友,你好了嗎?” 白羅羅說:“好……好了?!?/br> 系統(tǒng)說:“好了,我建議你冷靜的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br> 白羅羅還有點茫然,沒明白系統(tǒng)這話什么意思,直到他揉著自己的胃,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白羅羅聽到了金屬敲擊地面的聲音,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腳踝上拴著一條金色的鎖鏈。 白羅羅:“……” 系統(tǒng)說:“冷靜?!?/br> 白羅羅彎下腰,撿起鎖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用牙齒咬了一下,然后牙膈的生疼之后委屈的說了句:“臥槽居然是合金的?!?/br> 系統(tǒng):“……”媽的智障,不然給你用純金的嗎?! 白羅羅說:“(⊙v⊙)我怎么了呀。” 系統(tǒng)說:“……你要接受記憶么?” 白羅羅居然從系統(tǒng)的語氣里聽出了沉重的味道。 白羅羅說:“……等、等會兒,我先緩緩?!?/br> 系統(tǒng)說:“你緩著?!?/br> 白羅羅的胃還在翻騰,他慢吞吞的出了廁所,看到了一間巨大的客廳。真的是很大,白羅羅研究了一下,這里應(yīng)該是個別墅。客廳里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板,裝修的風(fēng)格倒是暖色調(diào),只是怎么看,白羅羅都覺得暖不起來。 這十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羅羅一頭霧水。 客廳一側(cè),有著一排樓梯通往二樓,而白羅羅腳上鎖鏈的盡頭似乎也在那里。 白羅羅想起了什么,又去了廁所一趟,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那是個有些陌生的他,因為沒戴眼鏡,眼神有些茫然,頭發(fā)似乎有段時間沒有剪了,已經(jīng)及肩。皮膚倒是更加雪白,只是白的似乎有些沒有血色,他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看起來整個人的情況都有些不妙。 白羅羅咽了咽口水,說:“系統(tǒng),我好慌。” 系統(tǒng)說:“別怕,抱緊我,咔擦咔擦咔擦咔擦?!?/br> 白羅羅:“……你說話的時候能先別嗑瓜子了嗎?” 系統(tǒng)說:“我只是想嗑點瓜子冷靜一點,你要來點么?” 白羅羅想了想,說:“來點吧?!?/br> 于是一人一系統(tǒng),就開始一邊對著鏡子嗑瓜子,一邊試圖猜測一下白羅羅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第31章 長腿叔叔的愛情 瓜子是好瓜子,雖然在腦子里嗑瓜子有點奇怪,但白羅羅還是在咔擦咔擦咔擦聲的撫慰下強行冷靜了下來。 他去廁所里開水洗了一把臉,對著系統(tǒng)道:“我準(zhǔn)備好了!” 系統(tǒng)說:“你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所以無論看到了什么, 都要冷靜一點?!?/br> 白羅羅聞言又虛了,沒出息的說:“你等等啊, 我再緩會兒?!?/br> 系統(tǒng):“……” 于是白羅羅又緩了一刻鐘,終于覺得自己能接受殘酷的記憶了, 點著頭對系統(tǒng)道:“來吧!” 系統(tǒng)發(fā)出碰的一聲的聲音,白羅羅的眼前瞬間暗了下去。 半個小時后,接收好了記憶的白羅羅睜開了眼, 他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茫然道:“我是誰,我從哪兒來,到哪里兒去……” 系統(tǒng):“……”又瘋了一個。 這記憶太刺激了, 白羅羅躺在沙發(fā)上奄奄一息。 系統(tǒng)說:“親你還好嗎親?” 白羅羅抹去了眼角的一滴熱淚,道:“不好?!?/br> 系統(tǒng)說:“哦,還能說話看起來狀態(tài)不錯啊?!?/br> 白羅羅:“……” 記憶里的他在白年錦消失之后,度過了平凡的十年。因為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白羅羅即便是在這十年間也沒有找女朋友,三十多歲還是個光棍兒,以至于辦公室都開始到處暗暗謠傳他到底是不是身體有問題才不找女朋友,不然哪個男的憋得住啊。 白年錦有口難言,只能默默的咽下苦果。 而在高二消失的白年錦,則消失的非常徹底,白羅羅無論從哪里都沒有聽到過關(guān)于他的消息,就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一般。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兩人分別的第十二年,白羅羅剛滿三十六歲的那個生日。 白羅羅的一個女性朋友,在幫他選生日蛋糕,白羅羅挑來挑去,挑了個翻糖的,付好錢提著蛋糕和朋友正往外走,卻無意中看到了路邊一輛開過的車?yán)?,竟是坐著一張熟悉的面孔?/br> 沒錯,那人便是長大了的白年錦。 白羅羅一開始以為這只是自己看花了的眼,便也沒有太在意。卻不想又過了一年,白年錦竟是回到了他的生活里。 此時距離他們分別,已有十三年整。 十三年,白羅羅身邊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他曾經(jīng)幻想過和白年錦的重逢,卻沒想到這次重逢,來的如此漫長。 在白羅羅的幻想里,他和白年錦的相遇,本該是充滿了父慈子愛,白年錦會朝他撒撒嬌,同他講述一下這十年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自己則是該感嘆幾聲歲月無常,對他露出如同慈父般慈愛的神色,然后問問結(jié)婚了嗎,生孩子了嗎,孩子幾歲啦之類的家常問題。 想象都是很美好的,所以當(dāng)白羅羅被白年錦第一次侵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一次見到白年錦時,他有點神志不清,身上還帶著傷,白羅羅被他模樣嚇了一跳,想報警卻被白年錦抓住了手。 “帶我回家?!卑啄赍\這么說著。 于是白羅羅就把這人連拖帶拉的搞回了屋子,結(jié)果到家之后屁股還沒坐熱了,這小王八蛋就犯病了。 被下了藥的白年錦一個猛撲過來強行按住了白羅羅,然后把他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