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白羅羅看著火堆,鼻間突然飄過一陣清新的草木氣息,這氣息他已經(jīng)有些熟悉,應(yīng)該是雪卉身上的味道。 這種仿佛初春花朵的氣味,在凜冽的寒冬是如此的吸引人,白羅羅道:“雪卉,這是……你的味道么?” 雪卉聽到白羅羅的問話,耳根忽的紅了,他囁嚅半晌,低低道:“凌……聞到我的味道了?” 白羅羅道:“聞到了啊。”他說完這話,恍然道,“其他人聞不到的嗎?” 雪卉臉頰之上一片紅霞,他道:“凌,那是屬于我的味道,只有你一個人可以聞到?!彼f著,低下頭,動作自然的吻住了白羅羅。 白羅羅完全沒料到雪卉的動作,被雪卉吻的瞬間便整個人都呆住了。雪卉的嘴唇十分柔軟,但有些涼,他小心翼翼的覆在白羅羅的唇上,倒是有幾分生澀的味道。濃郁的草木氣息,順著雪卉的唇一下子灌入了白羅羅的口腔,剎那間,白羅羅眼見就炸開了白光。他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原本清明頭腦被一片混沌替代。 “啊哈……”那個吻,仿佛是一種媒介,將雪卉的感受傳遞給了白羅羅,白羅羅閉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起出了山川河流,荒漠海洋,這些景色白羅羅都從從未見過,可此時卻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白羅羅的腦海里。 雪卉擁抱著白羅羅,濃郁的氣息將他們兩人覆蓋了起來。 白羅羅感覺不到寒冷了,他的靈魂好像從rou體之中脫離了出來,但他卻能感到雪卉擁著他,在他的耳邊低喃,雪卉道:“凌,我想要你?!?/br> 白羅羅張了張嘴,他的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拒絕,但是嘴卻說不出話來,說到底雪卉真是足夠的狡猾,他根本沒有給白羅羅拒絕的權(quán)利。 和前兩次不同,雪卉在火堆旁占有了白羅羅的身體。 他們兩人好像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里,沒有風聲,沒有寒冷,連身下有些僵硬的皮草都是那么柔軟溫暖。 白羅羅借著火光,隱約的看著雪卉的臉,他仰著頭,眼神迷亂,唯有口中輕輕抽泣來表達此時的感受。 雪卉很溫柔,沒有傷害到白羅羅一點。但就因為這樣,白羅羅反而更加不能接受——他太舒服了,徹底沉溺其中,到后面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拒絕,甚至只知道索取。這是一種白羅羅從未感受過的感覺,仿佛所有的觸感都穿過了身體,直接傳給了靈魂。 洞xue之內(nèi),靜悄悄的,大家都陷入了沉睡,唯有火堆旁的兩人,肢體交纏,濃情蜜意。 快要天亮的時候,第一個人醒來,他爬起來,看到白羅羅躺在雪卉的懷里,身上蓋著厚厚的毛皮。 他們兩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昨天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白羅羅是有些累了,累的連早飯都是別人做的。 周融見他這模樣還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雪卉卻是微笑著說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去睡了覺,讓白羅羅一個人守了一晚,所以白羅羅才比較累。 周融聞言,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雪卉的話瞞得過周融,卻瞞不過知道他們兩人關(guān)系的袁殊澤。其實袁殊澤一開始也是信了雪卉的說辭,只不過他卻無意間看到了白羅羅頸項上曖昧的痕跡。袁殊澤心中嘆氣,心想凌域明還是沒從雪卉手心里逃掉。 這幾天白天大家抓緊時間將洞口封了起來,就留下了一個進出口的位置,還搬進來不少冰塊當做飲用水儲備,接下來的天氣會越來越冷,能不出去就盡量不要出去。 白羅羅有點擔心外面的石頭怪會不會被凍壞,雪卉笑著道:“它也很喜歡冬天,不會被凍壞的,等到開春了,我們就騎著它再上路。” 于是便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事,大家吃吃飯,聊聊天,在天氣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就出去找點食物或者木材。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寒冷的程度,的確是超出了白羅羅的想象。 某天連下了五六天雪之后,雪直接把山洞洞口掩蓋住了一半。為了防止被雪活埋,大家還得等雪稍微小一點的時候進行鏟雪工作。 周融凍的雙手通紅,哈著氣說:“臥槽真他媽的冷?!彼f著看向雪卉,一副不忍心看的樣子,道,“你家小白花不冷么?” 雪卉身上穿的淡薄,腳上就穿了雙草鞋,還在雪地里跑來跑去,很是高興。 白羅羅也冷的發(fā)抖,無奈道:“雪卉,不就是雪地里的小白花么,肯定不怕冷啊?!?/br> 周融覺得很有道理,思考說自己要不要改名周棉襖。 白羅羅:“……”這人是被凍傻了么。 除雪之后,眾人又回到了洞xue里坐著。沒有棋牌沒有書籍更沒有麻將。十幾個男人對著火堆干坐著實在是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雪卉倒是津津有味的在那兒啃冰塊,看的其他人心尖都涼了半截。 最后還是白羅羅受不了了,說這么多人來玩游戲吧。周融摩拳擦掌,說:“什么游戲啊,我好期待啊?!?/br> 白羅羅說:“殺人游戲?!?/br> 眾人聽到殺人游戲四個字一下子警惕了起來。白羅羅見眾人臉色變了,趕緊解釋,說不是真的殺啊,大家別誤會了,其實就是警察殺手平民的游戲,然后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規(guī)則,周融這才嘆氣道:“你嚇我一跳?!?/br> 白羅羅無奈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真的在說殺人吧?!?/br> 穆行宮淡淡道:“不是我們想誤會,而是這事情真的發(fā)生過?!?/br> 白羅羅道:“發(fā)生過?” 穆行宮平靜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白羅羅聽的卻有些毛骨悚然。 原來是他們度過的某個冬季,雖然準備了充足的食物,但是因為冬季太過漫長,其中有幾個隊員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糟糕。結(jié)果在某個深夜,這幾個人居然離開了洞xue。而穆行宮他們在第二天在洞xue附近找到了他們的尸體,他們不是凍死的,而是自相殘殺而死。事實上每年都有一些這樣的人,只是數(shù)量多少是由隊員的精神狀態(tài)決定而已。 當然白羅羅解釋清楚,誤會就解除了,大家開始圍著火堆玩游戲。 玩了幾盤,袁殊澤說要出去上個廁所,大家停下來等著他。 結(jié)果五分鐘后,出去上廁所的袁殊澤臉色煞白的跑了回來,語氣里充滿了恐懼,他道;“你、你們快過來看看,這、這是什么?” 眾人見他臉色如此難看,急忙站起來跟了過去。 袁殊澤幾步走到靠近洞口的墻邊,指著洞口旁邊處一處黑色的土地道,“我剛剛,看到里面有一只好大的……螞蟻。” 那處的泥土看起來的確像是被什么東西刨過,周融去取了木棍,開始挖那處土地。他沒挖幾下,就有一只黑色的螞蟻從里面爬了出來,大家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只半米長的螞蟻。 “螞蟻?”袁殊澤臉色更難看了,他道,“冬天為什么會有螞蟻?” 周融面色凝重,直接用木棍將這螞蟻插死,螞蟻死時,發(fā)出吱吱的尖銳聲音,眼前的生物顯然和地球上那一腳就能碾碎的生物不同。 “螞蟻不是要冬眠的么?”有人奇怪的問,“怎么會出現(xiàn)在洞里?!?/br> “螞蟻其實是不冬眠的?!蹦滦袑m道,“他們只是會在秋天的時候儲存很多食物,然后一個冬天都在巢xue里不出來。” “那、那這里怎么能看到他們?!痹鉂娠@然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都快哭了,他道,“難不成——這個洞xue——” 穆行宮勉強的笑了一下,道:“情況應(yīng)該沒那么糟糕吧,如果真的是螞蟻的洞xue,應(yīng)該會早就發(fā)現(xiàn)它們的存在。” 這個世界最恐怖的生物其實不是那些大型動物,而是各式各樣的昆蟲。因為這些昆蟲無孔不入,且變異種類繁多,你甚至都不知道那拳頭大的蚊子叮了你一口之后你會不會因為它注入的毒液直接麻痹死亡。 “我見過這種螞蟻?!敝苋诘?,“如果這里靠近他們的巢xue,恐怕很不妙?!?/br> 大家的表情都凝重起來。 周融裹了個葉子煙,慢慢的開始抽,他說,“但是現(xiàn)在出去另外尋找庇護所,肯定是不行了?!?/br> “那怎么辦?!痹鉂傻?,“這、這螞蟻應(yīng)該是要吃人的吧?!?/br> “當然吃了。”周融嘆氣,道,“別說人了,就連比人大上幾十倍的食rou動物,他們都能吃的一干二凈?!比缓笏f了下他曾經(jīng)看到過的一幕,大致就是一頭猛獸被黑螞蟻圍攻,最后吃的只剩下個骨頭架子。 “搬家?”穆行宮自言自語著苦笑道,“搬家是行不通了,得想想其他法子,” “用水把墻壁封起來怎么樣?”白羅羅思考道,“如果是凍土的話,螞蟻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力氣突破過來吧?!?/br> “可以試試?!敝苋诔橹鵁?,瞥眉道,“你們讓開點?!?/br> 眾人散到了周融身后,周融將手里的竹竿插入了土里,然后一直往里面捅。竹竿一直往下,眾人的心情也隨之沉了下去。他們都看得出周融沒怎么用力,便將竹竿插了下去,能做到這樣,只能說明這土地已經(jīng)被螞蟻刨松了,說不定底下就是螞蟻的巢xue。 果不其然,周融的竹竿一下去,土堆里就再次冒出來了三五只黑色的大螞蟻,只是大家反映迅速,很快就將那幾只螞蟻全部殺掉。 看著這幾只螞蟻,周融撿起來嘖了一聲,道:“這么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br> “應(yīng)該還不錯?!蹦滦袑m家鄉(xiāng)有吃螞蟻的習慣,他吃過這些玩意兒,道,“高蛋白,嘎嘣脆,雞rou味?!?/br> 雪卉在旁邊默默的擦了擦口水。 白羅羅:“……” “拿回去炸了吧?!敝苋谡f,“等會兒就去找人弄點水把這里封上?!?/br> 于是一行人就回到了火堆旁邊。 螞蟻交到了白羅羅手上,他有點無奈,雖說他做過不少東西,但長這么大還真沒做過螞蟻。況且還是這么大的黑螞蟻。 白羅羅把螞蟻身體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留下rou去掉了腿和頭,這螞蟻的rou是白色的,看起來還特別的細嫩,白羅羅打了個鳥蛋,然后把螞蟻rou切碎了炒了。其他的則干脆放在火上烤,加了點鹽辣椒和其他的香料,還刷了點果子熬出來的糖漿。 整個洞xue里瞬間充滿了濃郁的rou香,大家這些天吃的都是冰凍的rou,到底還是新鮮的rou做出來味道更好。 周融帶著幾個人去拖冰塊去了,現(xiàn)在的湖面和小溪全都結(jié)了冰,倒也不愁冰塊的來源。 雪卉蹲在白羅羅的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白羅羅做飯,白羅羅見他這模樣,喂了他一口螞蟻rou,道:“好吃么?” 雪卉點點頭,含糊道:“好吃?!?/br> 白羅羅見四處無人,對著雪卉道:“你還想吃嗎?” 雪卉點頭如搗蒜。 白羅羅咬牙切齒:“要是你還想吃我做的飯,就別對我做那天晚上做的那種事了——” 雪卉道:“哪種?” 白羅羅說:“就是那天晚上做的那種!”他這幾天一直想和雪卉說這件事,但是都不方便,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出去拉冰塊了,洞xue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雪卉露出委屈至極的表情。 “聽到?jīng)]有。”白羅羅硬下心腸對雪卉道,“不然以后我就再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雪卉站起來,大聲道:“那我就不吃了,我就要對凌做那些事,我就要親凌的嘴唇,進入凌的身體,聽著凌哭著說不要——” 白羅羅:“……臥槽你別說這么大聲?!?/br> 雪卉道:“我不!!我不??!” 白羅羅頭疼欲裂,絕望的問系統(tǒng)該怎么搞定熊孩子。 系統(tǒng)說:“只有一個辦法,你可以生一個比他還熊的……” 白羅羅:“……” 系統(tǒng)思考了會兒,說:“不過這好像是個悖論啊,你要生得先跟熊孩子在一起,等到能制熊孩子的熊孩子出生了說不定眼前的熊孩子就不熊了呢?!?/br> 白羅羅想,看來嗑瓜子的確會降低智商的,這系統(tǒng)的邏輯基本是死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雪卉哭著說:我就要日你!??! 白羅羅:……我就要給你將鬼故事!?。?/br> 雪卉:委屈的軟了。 第50章 叢林大佬求生記 關(guān)于整治熊孩子的若干方法白羅羅和系統(tǒng)并沒有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