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林晝眠道:“還有事么?沒事我走了?!?/br> “大、大師。”徐入金都要哭出來了,不再喊林晝眠先生,直接改換了大師這個稱呼,他抹著不斷滴下來的汗水道,“您、您能不能先等我把東西取出來再走啊,我可以叫人幫你把賣玉的賣主請過來……” 林晝眠看著自己指尖,他的指尖上還沾著白羅羅掌心血,他說:“行啊?!?/br> 徐入金如釋重負(fù)。 林晝眠說:“但是,我只等你三個小時。” 徐入金的心剛放下去,這又提起來了,他第一次有了種想哭的沖動。 而站在林晝眠旁邊感覺自己被老虎盯上的白羅羅,此時也深有所感……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兇宅案例全部取材堪輿風(fēng)雨的書,如有雷同……早點(diǎn)搬家。 林晝眠:愛你哦寶貝。 白羅羅:mama我怕…… 系統(tǒng):別怕mama在這兒嗑瓜子看著呢。 白羅羅:……媽的。 第56章 聽說我五行缺你 決定在這里等人后,徐入金便趕緊邀林晝眠坐下。 又喚來傭人給他們?nèi)伺萘瞬瓒味肆诵┎椟c(diǎn)出來。早上吳推三根本沒吃飽,于是這會兒也沒和徐入金客氣,一邊和他聊天一邊吃東西。 白羅羅沒敢動, 他總覺得林晝眠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雖然林晝眠從頭到尾就沒睜開過眼睛。 吳推三問了一些徐入金的家庭情況, 比如家里有幾個人,從哪里知道的林晝眠。徐入金回答的倒是十分誠懇, 他們正聊著天,徐入金請來的裝修隊(duì)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 徐入金見他們來了, 趕緊火急火燎的讓他們把頂梁柱拆開。 那裝修隊(duì)老板應(yīng)該和林如今是熟人了,見到他這模樣道:“怎么了?怎么又要拆?” “哎喲,你可別問了?!毙烊虢疬f給老板一根煙, 滿面苦澀, 他道:“我是不想拆啊,但這個真是說不清楚,麻煩你趕緊給拆了吧?!?/br> 裝修隊(duì)老板看了下屋內(nèi)坐著的幾個人, 心里也有了底,點(diǎn)點(diǎn)頭:“成,拆。”然后讓身后的工人們cao起了工具,乒乒乓乓的開始動工。 白羅羅看得出,徐入金很緊張,工人們動作的時候,他在旁邊一邊擦汗一邊抽煙。 古代的頂梁柱一般都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整木,但是老宅年久,徐入金修繕的時候便將柱子換成了其他石材的。 工人們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敲掉了外面的外皮,露出里面的鋼筋水泥和石材。 徐入金在旁邊問道:“里面有什么東西沒有?” “能有什么東西?!蹦前ゎ^叼著根煙,也沒把徐入金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他又往下敲了幾寸,卻看到一顆形狀奇怪的鐵片,他仔細(xì)看了看,道,“哎?這兒有顆釘子?!?/br> “?。俊毙烊虢鸬?,“釘子?” 包工頭點(diǎn)點(diǎn)頭,用手里的扳手敲了敲,道:“挺奇怪的?!?/br> 徐入金仔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那釘子的模樣果然比較奇怪,和普通的釘子比起來釘帽更加的粗壯,而且外面掛了個小小的圓環(huán)。 接著工人們又發(fā)現(xiàn)了幾顆這樣的釘子,細(xì)細(xì)數(shù)來,總共有七顆,形成一個長方形的形狀釘在柱子上面。 “大師,這是什么東西啊。”徐入金就算再遲鈍,也該發(fā)現(xiàn)這東西不對勁了,他趕緊看向坐在沙發(fā)上沒什么表情的林晝眠,道:“林大師,您可要幫幫我啊——” 林晝眠也沒動,只是淡淡道:“先把東西取下來吧?!?/br> 倒也是這么個道理,徐入金趕緊叫包工頭把他家頂梁柱上的東西取了下來。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敲敲打打之下包工頭將七顆釘子全都拔了下來。 這釘子足足三寸多長,拔下來的時候徐入金臉色慘白,跟死了似得。他哆嗦著將那釘子遞到了林晝眠面前,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往下流。 林晝眠伸手稍微摸了摸,便道:“棺材釘子?!?/br> 徐入金差點(diǎn)沒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林晝眠道:“釘子全釘進(jìn)去了?” 徐入金啞著嗓子說對。 林晝眠道:“看來他是真的想讓你死啊?!币粋€本來應(yīng)該非常嚴(yán)重的死字在林晝眠的嘴里卻變得輕飄飄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但是住在這里的徐入金就沒林晝眠那股子輕松勁了,他哭嚷著求林晝眠救命。 “棺材釘,三尺七?!绷謺兠哒f,“但凡入棺,絕不能全部釘進(jìn)去,因?yàn)檫@樣會將死者的生魂鎖在棺木之中。你家中七口人,頂梁柱里七枚釘,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徐入金顫聲道:“求林大師解惑……” 林晝眠道:“意味著,你家不能再添一口人,只要多一個,就會走一個?!?/br> 徐入金聽到林晝眠的解釋差點(diǎn)沒厥過去,他想起了自己在醫(yī)院的老婆——林晝眠說的的確沒錯,自從他老婆再次懷孕之后,身體就莫民奇妙的變差了,醫(yī)生也找不到原因,就是說體虛??墒鞘裁此幎加昧耍褪呛貌黄饋?。 白羅羅趁著林晝眠和徐入金說話,在旁邊吃茶點(diǎn)吃的津津有味。徐入金家里有錢,零食也好吃,就連吳推三都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的聽林晝眠說話,一邊往嘴里塞吃的。 徐入金顫聲道:“那、那大師,這可怎么辦啊——” 林晝眠道:“你家有大米么?” 徐入金道;“有有有。” 林晝眠道:“去廚房弄點(diǎn)米來,碾碎之后塞入釘子打出來的孔洞里,再封好,就沒事了?!?/br> 徐入金道:“那這釘子呢?” 林晝眠道:“扔了唄。” 徐入金大概是被嚇傻了,抖著嗓子問道:“扔哪兒啊……” 林晝眠有點(diǎn)無奈,道:“當(dāng)然是扔在垃圾桶里?!?/br> “好好好?!毙烊虢鹇勓?,拿著釘子就狂奔了出去,掀起一陣塵土。 屋子里霎時間安靜了幾分。 林晝眠沉默片刻,忽的輕輕的問了句:“好吃么?” 正在胡吃海塞的白羅羅和吳推三:“……” “嗯?”林晝眠道,“推三?” 吳推三把手里的茶點(diǎn)放下,表情有點(diǎn)不自然,他說,“啊,還、還行……” 林晝眠說:“周致知?” 白羅羅嘴上是一圈酥餅的殘?jiān)驗(yàn)閯偛疟涣謺兠吣且宦暫贸悦唇o嚇到了,開始小小的打嗝兒,他看了眼灰頭土臉的吳推三,慢吞吞的道:“好、嗝兒……好吃……” 林晝眠道:“有多好吃?” 白羅羅:“……”他想哭怎么辦。 本來白羅羅以為林晝眠會繼續(xù)為難他,哪知道林晝眠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聽著白羅羅苦逼兮兮的打著嗝兒,居然來了句:“那我也嘗嘗?!?/br> 吳推三露出見鬼一般的表情——他可是知道他這個師父是最不喜歡在外面吃東西的了,也正因?yàn)檫@個原因,每次出來辦事回去都要瘦一圈。 于是白羅羅眼睜睜的看著林晝眠捏起了一塊小酥餅,慢慢放進(jìn)口中咀嚼。 白羅羅和吳推三都看著,直到林晝眠吐出一句不錯,兩人才松了口氣。 出去扔?xùn)|西的徐入金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不過在這大熱天狂奔一趟,他的衣服全部濕透跟從水里撈出來似得,回來之后對著林晝眠討好道:“林大師,今天我必須要謝謝您,您真是綁了我大忙了?!币幌氲阶约翼斄褐镝斨吒撞尼?,他現(xiàn)在還是后背冒冷汗。 “人呢?”林晝眠道。 徐入金稍微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林晝眠說的是賣他玉的人,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大師,我這就問問他?!?/br> 他撥了個電話號碼,說了幾句后,扭頭對著林晝眠說那人馬上就要到了,讓大師再稍等一會兒。 林晝眠點(diǎn)點(diǎn)頭,又吃了一塊茶點(diǎn)。 吳推三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那賣玉的人的確是很快就來了,一進(jìn)門徐入金就迎了上去,道:“老吳啊,你總算是來了?!?/br> 老吳道:“怎么了老徐?臉上這么多汗?” 徐入金苦笑著搖頭,簡單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被叫做老吳的聽完之后哈哈大笑,說:“我沒騙你吧,這林大師真的是厲害,要不是他為了買玉,恐怕你還請不到他呢。” 徐入金趕緊道謝。 “不過話說回來?!崩蠀堑?,“你之前請的那個風(fēng)水師是怎么回事?是他在你柱子里入的釘子?” 之前徐入金太緊張還沒想起這茬,老吳一提他就起了一肚子的氣,道,“我他媽的哪里知道啊,他在我家搗鼓那么久,搗鼓來搗鼓去,沒搗鼓出個結(jié)果,我家頂梁柱里還他媽的多了七根釘子!他這是故意害人么!” 林晝眠聽著二人對話,卻淡淡開口道:“之前的風(fēng)水師,是不是也拆了你家頂梁柱?” “對啊。”徐入金點(diǎn)頭。 林晝眠道:“拆開的位置呢?” 徐入金指了指靠近房梁的部分,他道:“那風(fēng)水師說頂梁柱的石材不對,不能用黑紋大理石……但是又告訴我說不用換,做個法就好?!?/br> 林晝眠道:“推三,你覺得這事情如何?” 吳推三想了想,道:“先生,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這風(fēng)水師做的手腳,他如果要做手腳太容易了,根本不用再頂梁柱這么明顯的地方大費(fèi)周章……不過既然他是風(fēng)水師,為什么看不出白虎哭畔邊?” 林晝眠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你不也沒看出來么?!?/br> 吳推三:“……” “學(xué)藝不精,害人不淺?!绷謺兠哌@句話有所指,他道,“半桶水的風(fēng)水師,還不如騙子?!?/br> 這人大概是看出了徐入金家里的頂梁柱有問題,但是又找錯了問題,誤以為是陰性石材造成的。所以給徐入金做了法事,卻沒想到頂梁柱里藏著七枚棺材釘。 這棺材釘釘在頂梁柱里面,是絕戶計(jì),施法之人有損陰。,一般風(fēng)水師是絕對不會這么做,除非徐入金和人有大怨,讓風(fēng)水師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也要這么整他。 林晝眠道:“你仔細(xì)想想,修繕屋子時,有什么和你有仇的人能勁道你家,對著房梁動手腳?!?/br> 他說了這么多,已是仁至義盡,便繼續(xù)道,“吳先生可是來了?” 老吳全名吳全貴,就是林晝眠看中的那塊玉的賣家,他說:“來了來了,玉在這里,您先過目?!?/br> 說著他的表情停頓了一下,似乎后悔不該對盲人說出過目兩個字。也難怪,林晝眠的表現(xiàn),怎么看都不像個有缺陷的人。 不過林晝眠并不在意這個,他接過了吳全貴手里的盒子,開始用手細(xì)細(xì)摩挲盒子里的玉石。 林晝眠看中的玉石果然不一般,這玉大約普通玉佩大小,內(nèi)里透出艷麗的紅色,白羅羅看的久了,竟是好像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看到這玉好像在發(fā)光。 “好玉?!绷謺兠咭簧鲜?,就贊了這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