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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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嗓子,把幾個人力氣都喊沒了。 順著土坡上來四個人,前面是三個警察,后面跟著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我一看就炸了。正是逃走的三兒。 三兒躲在警察后面,說:“警察同志,就是這些人在偷墳掘墓,他們都是盜墓賊,觸犯了法律,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黑哥當(dāng)時就怒了,從墓坑里爬出來:“我草你姥姥的,胡說八道,真正的盜墓賊是你?!?/br> “都住手!”為首的警察大喊一聲:“所有人呆在原處不能動!”他轉(zhuǎn)過頭對另一個警察說:“小李,馬上通知局里。抓到盜墓賊現(xiàn)形,咱們破了大案?!?/br> 黑哥的幾個小弟都害怕了,上前辯解:“警察同志,你們都誤會了,這個墓xue里下葬的尸體已經(jīng)尸變。我們在為民除害。” 為首的警察居然作勢摸配槍:“都回去!呆在原處!別惹自己不自在?!?/br> 這時,天色暗下來,下午兩三點(diǎn)鐘,天空飄著nongnong的烏云,太陽也躲在后面不見。山上光線非常差。陰風(fēng)驟起,樹葉子嘩啦嘩啦響動。 我們所在的山坡不但越來越昏暗,而且漸起薄霧,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大家都體會到一種暴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象,誰也沒說話,周圍一片死寂。 解鈴掏出羅盤看了看,指針轉(zhuǎn)個不停。解南華面色凝重,輕輕說:“壞了,蔭尸為惡性八煞,天象有變……” 二龍道:“這是尸變的征兆?!?/br> 他話音剛落,銅棺的棺蓋突然傳出一陣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尖尖的手指甲劃著蓋子。 幾個小弟都害怕了,苦著臉哀求:“警察同志,真的要有麻煩了。你自己過來聽?!?/br> 警察和三兒站在遠(yuǎn)處,盯著我們,能看出他們也很緊張。這幾個警察摸著腰里的配槍,情緒相當(dāng)不穩(wěn)定,形勢一觸即發(fā)。 解鈴從坑里爬出來。警察拿出槍指著他:“你干什么?退回去!” 解鈴張開雙手,示意什么東西都沒拿:“警察同志,你別緊張。我們挖開的墓xue暴露在外不好看,對死者也是不敬,我們把土填回去,重新掩埋,你看怎么樣?!?/br> “不怎么樣,”警察瞪著眼珠說:“想毀滅罪證?你們老老實實呆著,一會兒刑警隊來了,自然會處理現(xiàn)場。你們誰也跑不了?!?/br> 三兒藏在警察身后,不斷陰笑。 二龍和解南華不顧警察的警告,慢騰騰從墓坑里爬出來。警察嗓子都喊啞了,可這兩個人置若罔聞。 警察焦急地看表,喃喃說:“怎么還不到?!?/br> “二龍,怎么辦?”解南華問二龍。 二龍看著警察。低聲笑:“還能怎么辦,兩個字,襲警?!?/br> 解南華也笑了:“你小子,行,這兩年成熟多了?!?/br> 二龍張開雙臂,對著警察高喊:“警察同志,我的包在你腳下,我的電話在里面,打個電話行不行?” “退回去!誰也不準(zhǔn)動!”為首的警察幾乎歇斯底里,他可能就是個小警察。還是第一次遇到團(tuán)伙盜墓這種情況,緊張不得了。 二龍懶洋洋朝著他走過去,執(zhí)意來拿包。警察槍口對著他,二龍緊緊盯著他,兩人眼神碰眼神。二龍面對槍口,還是一步一步走過去。 別看就這十幾步,真是步步千鈞,令人窒息。 二龍一邊笑,一邊來到警察的面前,低下身撿起地上的包。小警察汗如雨下,從來沒見過犯罪分子有這么大氣場的。 二龍揚(yáng)揚(yáng)手里的包說:“就這么簡單,我回去了。” 警察明顯松了口氣,這口氣還沒喘勻,二龍突然動了,他轉(zhuǎn)到警察身后,身似猿猴,一把掐住警察的喉嚨。 第九十九章 三兒的大秘密 二龍動作極是利索,迅速拿下為首的警察。另外兩個小警察懵了,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沒有經(jīng)驗處理眼前的事。解南華也不甘落后,幾個縱躍來到他們近前就要動手。 解鈴本來沒有態(tài)度,任由他們?nèi)プ觥K戳艘谎酃撞?,突然“咦”了一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順著銅棺的縫隙向外冒紅氣,似濃不淡,從棺材里滲透出來。越來越多。 我碰了碰黑哥,黑哥和那幾個小弟都有點(diǎn)不知所措,沒想到二龍和解南華這么猛,連警察都敢收拾。黑哥經(jīng)我提醒,也看到了棺材里冒出來的紅氣,他臉上盡是惶恐,輕輕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解鈴見有紅氣冒出,伸出手突然做出投降狀,慢慢走過去,厲聲道:“二龍,南華,你們干什么?無法無天了,趕緊放開警察同志!” 二龍和解南華對視一眼,再看解鈴。二龍急道:“師父,我控制了他們,你快走!” “走什么走,”解鈴說:“咱們確實觸犯了法律,要乖乖伏法。” “對啊。”被二龍擒住的警察,急忙喊:“趕緊伏法,免得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br> 這時山下警聲大作,時間不長,上來七八個刑警,全都帶著配槍。他們大老遠(yuǎn)就喊:“干什么?抱頭全部蹲下!” 情勢危急,黑哥忽然碰碰我。示意讓我看解鈴。解鈴做了個小手勢,指指我,然后又指指山路,用口型說著什么。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黑哥推了我一把,低聲道:“快走!” 我有點(diǎn)糊涂了。解鈴不讓他的弟弟、徒弟先走,反而讓我這么一個外人逃走,這是什么意思?此時警察們眼瞅著要上來,來不及細(xì)想,我趁著亂,連滾帶爬順著山坡跑下去。 黑哥帶來的幾個小弟看我跑,他們也要跑,誰知黑哥喝了一聲:“都別走,誰敢走我打斷誰的腿!” 那幾個小弟都急了,和黑哥嚷嚷。我來不及聽,使出吃奶的勁頭翻過土坡,鉆進(jìn)草叢里。我撥開草堆,心跳劇烈,窺視下面發(fā)生的事情。 墓xue前,二龍和解南華見大勢已去,放開警察。刑警帶著槍蜂擁而至,把所有人都逼住。包括解鈴在內(nèi),眾人抱著頭蹲在地上,警察挨個上去查驗身份,然后上了背銬。 有警察拿著相機(jī)對著現(xiàn)場不停地拍照。記錄下每個細(xì)節(jié)。又在墳頭周圍拉上了警戒線,禁止出入。 黑哥那幾個小弟還不服不忿,嘴里嘟囔,剛才沒讓他們走,肯定心里不滿。 誰不老實警察照著誰的屁股踹一腳。 我細(xì)細(xì)數(shù)了一圈人數(shù)。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好像少了什么人,可所有人都在。我沒有細(xì)想,眼看著眾人被警察帶下了山,押進(jìn)警車?yán)铩?/br> 我長舒了口氣。坐在草里,心跳得快從腔子里蹦出去了。休息片刻,本來缺氧的大腦恢復(fù)了冷靜,我怎么想怎么納悶,解鈴為什么伏手被擒?本來形勢已經(jīng)控制住了,還有,他為什么讓我跑呢? 正想著,忽然看到墓xue旁邊有個黑影鬼鬼祟祟從小樹林鉆出來。我馬上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看著。 黑影動作猥瑣,小心翼翼來到被挖開的墓xue旁。左右看了看,然后一縱身跳進(jìn)墓坑。 我認(rèn)出來,這不是三兒嗎。難怪剛才怎么看都覺得少了個人,原來是這小子。警察來的時候,場景十分混亂。他肯定是趁亂跑了。處理完現(xiàn)場他又回來了,他想干什么? 三兒在墓坑里,圍著銅棺轉(zhuǎn)圈,臉上呈現(xiàn)出沉迷的表情,時不時把臉貼在棺蓋上,用臉去摩挲銅面。一邊轉(zhuǎn)一邊用鼻子嗅著銅棺里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淡淡紅氣,他這個舉動實在不像是面對一口棺材,反而像在呵護(hù)最心愛的女子。 大白天的,天色陰沉,墓xue挖的一片狼藉。一個長得特別像我的人。正在充滿愛意地摩挲著棺材。 這一切看的我渾身發(fā)冷。 我忽然閃了個念頭,解鈴讓我自己跑,會不會和這個三兒有關(guān)? 解鈴并不是讓我獨(dú)自逃跑,那樣沒有任何意義,他是不是想讓我對付這個三兒呢? 我看著下面的三兒,一時沒了主意,一咬牙,現(xiàn)在下去把他收拾得了。把他抓住,直接押回黑哥的院子關(guān)起來,等黑哥從局里出來再發(fā)落。 拿定了主意。我從草叢鉆出來,三兒突然不摸棺材了,順著墓坑爬了上來。他急匆匆順著另外一條山路跑遠(yuǎn)。 不能讓這小子再跑了,所有一切他都是罪魁禍?zhǔn)?。我急忙從山坡上下來,看著他的背影朝著東南方向一路飛奔。 我緊緊跟在后面。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敢落得太遠(yuǎn)。幸好三兒體力不足,跑一跑就要喘一喘,扶著樹喘得就跟風(fēng)匣子似的,真怕他把肺咳出去。 三兒下了山。后面有個村子,他進(jìn)了村。我小心翼翼跟著,村子不大,也沒什么人,眼見的三兒進(jìn)了一戶破瓦房里。 我看看左右沒人。沿著墻根跑到瓦房后面,這里開著后窗。我蹲在墻角,順著窗戶縫隙往里看,里面很安靜,雖然是白天。可光線晦暗,屋里散發(fā)著一股怪味。 屋里放著一些破家具,四周寂靜無聲,并沒有三兒的蹤影。 剛才追得有點(diǎn)急,我蹲在地上平緩片刻,再伸直腰偷偷往里看,還是沒看到人。 我納悶,下一步該怎么辦?要不然直接殺進(jìn)去得了,三兒現(xiàn)在就是個繡花枕頭,銀樣蠟槍頭。外強(qiáng)中干。真要一對一,我有很大的把握把他拿下。 想到這,我忽然理解了解鈴的舉動,他這哪是讓我逃跑,其實是藏了一手棋。 我鼓足勇氣,來到窗前往里看看,確實沒什么異樣,扶住窗臺,我一縱身跳了進(jìn)去。 屋里特別黑,我匐在地上,小心翼翼沿著墻根活動。來到屋門前,正要開門出去看看,忽然傳來腳步聲,隨即有人開門。 情急之下,我拉開旁邊的壁櫥。一貓腰藏進(jìn)去。剛關(guān)好櫥門,外面的門開了。 我看到一個人捧著什么東西走了進(jìn)來,看那人的背影正是三兒。 三兒把那東西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因為角度所限,看不到那張桌子,不知放的是什么。三兒在屋里走來走去,還挺興奮,他搓著手突然轉(zhuǎn)向我藏身的櫥柜。 我大吃一驚,柜子里沒有衣服,是個空柜。只要柜門一開,我們就要面對面了。 我做好搏斗的準(zhǔn)備,虎視眈眈看著柜門。誰知道三兒沒有打開柜子,而是踮著腳在柜子上面取下來一樣?xùn)|西。 我小心趴在柜門縫隙往外瞅。他拿下來的是一尊小香爐,上面插著三支香,還有一卷沒有開封的手紙。 他把香爐放在地上,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香,三支香冒出細(xì)細(xì)的白煙。他又把手紙撕開,扔到床上。 我看的眼皮子直跳,這小子想干什么。 三兒到桌旁,取過剛才放的那東西,捧著到了床頭。我這才看清是什么,差點(diǎn)沒叫出來,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他捧得是骨灰盒,方方正正黑漆漆的,上面刻著許多花紋。 三兒把衣服全脫了,赤條條躺在床上,正對著我藏身的柜子。他半依在床頭,左邊是骨灰盒,右邊是手紙,屋里冒著燃燒的香氣,氣氛詭異而古怪。 他搓著手,輕輕說:“美麗啊美麗,快出來,我照你的意思都辦妥了。” 我大吃一驚,陳美麗可是鬼啊,難道現(xiàn)在要現(xiàn)身了? 本來我覺得對付三兒綽綽有余,可現(xiàn)在多了女鬼,力量相差太懸殊。我頭上冒了汗,不敢輕舉妄動,藏在柜子里屏息凝神看著。 三兒喊了幾聲,只聽屋門“吱呀”一聲開了,聲音很輕。 我心跳加速,難道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 可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什么人,屋里還是三兒一個人躺在床上。 他的舉動特別怪,張開雙手面向床邊的空氣,好像要擁抱什么人。 緊接著,他的雙臂緊緊環(huán)住了自己的雙肩,表情瞬間變了,非常亢奮,眼神里有種形容不上來的幸福。 第一百章 深夜開棺 三兒緊緊抱著自己,半閉著眼,表情非常享受。 接著他開始撫摸自己,摸自己的臉,自己的脖子……他如果是漂亮小姑娘,這樣的行為我也就忍了,偏偏是個猥瑣男,而且長得和我又極像,看著這么一個人,自己摸自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蹲在櫥柜里,如坐針氈。這小子到底在干嘛呢? 屋里靜悄悄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可看三兒這個架勢,他完全陷入了一種幻想和意yin之中。他叫著陳美麗的名字,難道他現(xiàn)在以為自己正在和陳美麗纏綿? 我心頭忽然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其實,從始至終就沒有什么陳美麗,都是三兒的人格分裂。他是偷墳盜墓賊,和負(fù)能量打交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了人格扭曲,人性的分裂。 可是細(xì)想想也不對,如果僅僅三兒一個人的人格分裂倒也罷了,問題是老王也和陳美麗有過交往。失蹤的吳美宣也經(jīng)常念叨“奶奶”什么的,說的就是陳美麗。難道他們也人格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