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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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干什么? 他緩緩松開手,我轉(zhuǎn)過身看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把手電拿給他。 我疑惑把手電交給他。我們的裝備都是難得一靜提供的,是從京城拿來的,絕對一流。陳玉珍把手電后蓋扭開,里面是彈簧。他把彈簧掰掉,最里面有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他把那東西亮出來給我看。然后把蓋子重新扭上。 他從兜里掏出微型手電含在嘴里,用手電光照亮,然后對洞壁刨了幾下,刨出個深坑,把我?guī)淼氖蛛娚钌畈暹M(jìn)去。然后埋上土蓋個嚴(yán)實。 他拿掉嘴里的小手電,長舒口氣。我低聲問怎么了。 “你沒看明白?”陳玉珍看我。 “我明白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是竊聽器?!标愑裾湔f:“難得一靜在我們每個人的裝備里都裝了竊聽裝置,他在竊聽我們。竊聽器不能輕易取出,否則打草驚蛇,只能暫時把它埋進(jìn)土里?,F(xiàn)在我們在地下,信號不好,他收不到什么?!?/br>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蔽矣悬c惱火。 陳玉珍看我:“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你下來嗎?” “為啥?”我疑惑。 “這些人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咱們兩個畢竟以前打過交道,剩下的人我一個都不信?!彼f。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你們怎么一個個都像是藏著什么秘密一樣?!?/br> “開始難得一靜找到我,其實我是不想來的。有朋友提醒過我,說洪先生的活兒不好接,水太深。我確實也拒絕了,可難得一靜對我說,他找到我早年在香港遺失的一個子嗣?!标愑裾湔f:“并給我看了照片。這孩子是我年輕時候犯過的錯誤,我現(xiàn)在老了,沒精力生二胎,還想傳承衣缽,難得一靜這一招算是牢牢吃準(zhǔn)我了?!?/br> “然后呢?”我問。 “我接到任務(wù)的開始,沒有什么疑問,只想著應(yīng)該沒難度,可到了山村后,連續(xù)遇到日本陰陽師的襲擊,我覺得這里有問題了。你還記不記得把昏迷的難得一靜抬進(jìn)屋里的時候,從他兜里掉出一本護(hù)照?!标愑裾湔f。 “是。記得,怎么了?” “我看到了難得一靜的名字?!彼f。 不知為何,我心跳開始莫名加快:“怎么,他的名字有什么特別?” “他本名叫洪東東?!标愑裾湔f。 我開始沒覺得這個名怎么樣,陳玉珍直直地看著我,那意思就是讓我自己悟。 我陡然明白過來,洪姓本來就少見,整件事的起源在于洪先生,現(xiàn)在又出個洪東東,難道難得一靜和洪先生有關(guān)系。是他的親戚? 我把疑問說出來,陳玉珍說:“洪先生有個敗家兒子,現(xiàn)在送出國了,本名叫洪西,東西南北的西。洪東東是東西南北的東?!?/br> 我張著嘴大吃一驚:“你……你的意思是,按字面理解,洪東東應(yīng)該是洪西的哥哥,也就是洪先生的……” “兒子?!标愑裾湔f:“難怪在挖墳的時候,他顯得如此急躁,總是怕錯過吉時?!?/br> “我還是不明白。據(jù)我所知。洪先生就洪西一個孩子?!蔽艺f。 “這么跟你說吧,”陳玉珍說:“連我的信息網(wǎng)都不知道洪先生有兩個兒子。當(dāng)然,難得一靜到底是不是洪先生的兒子目前來看只能說存疑,有很大的可能性。話說回來,如果難得一靜真是洪先生的兒子,很多事都能解釋清楚了。” 我聽他說。 “齊震三,我問問你,洪先生想遷移他mama的尸骨為了什么?你千萬別說他孝順之類的話?!标愑裾湔f。 我想了想道:“他還是為了家族的事業(yè),為了自己的成就。這里龍xue已破,他想把先人骨殖換個更好的地方?!?/br> “那你想想,難得一靜這么著急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标愑裾湔f:“洪先生的事業(yè)做大,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誰?” 我看著他,嘗試著說:“洪東東?” 陳玉珍搖了搖頭:“不,他不是第一順位。你不懂豪門里面的事,洪東東身份太過詭秘,從來沒公開曝過光,誰知道他是誰。家族內(nèi)部也未必承認(rèn)。對外來說,所有人都承認(rèn)洪西的存在??蓡栴}來了,既然洪東東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那為什么他會這么忙活?” “不是第一順位,第二順位也不錯。”我說。 “那是你,你也就這么大出息了?!标愑裾淇次遥骸皯{我和洪東東接觸這么長時間來看,這個人非常有野心?!?/br> 第四百二十章 尸變? “你記不記得剛到此地,我說這座山是龍xue時,難得一靜的那個眼神?!标愑裾湔f。 我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難得一靜聽說是龍xue格外的激動,也就是從那個節(jié)點開始,后面他一系列的表現(xiàn)都極為激進(jìn)和沖動。 “龍xue出真龍?zhí)熳樱绻橄壬钦纨執(zhí)熳?,那洪東東作為長子,就有可能繼承大寶,成為儲君?!标愑裾湔f。 我苦笑了兩聲搖搖頭:“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講這些東西?!?/br> “甭管什么年代,”陳玉珍說:“咱們畢竟二千多年的封建王朝走過來的,天地君親師的思想一直傳承。你聽洪東東說的話。他說男人就該爭天下。嗨,此人戾氣太重,也是個有故事的人?!?/br> “就算我們知道這些,對于現(xiàn)在又有什么用呢?下一步該怎么辦?”我說。 陳玉珍沉吟:“洪家找到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這里面他娘的不對勁,挖這座墳又出現(xiàn)了種種意想不到的情景,估計還藏著別的事,你我加著一萬個小心吧。我有種預(yù)感,要走出這座山恐怕要死人?!?/br> “陳大師,你別嚇我。”這里是黑森森的地下,我有點害怕。 “洪東東把放我下來,是個失誤?!标愑裾浜呛切Γ骸霸蹅儍蓚€配合,先找到洪母的尸骨,然后我動點小手腳,斷了其中的生脈,以后甭管再埋在什么地方。都對洪先生無益了?!?/br> “這招好,釜底抽薪,對付野心家就得這樣。”我說:“應(yīng)該怎么辦,是不是先找找洪母的尸骨在哪?!?/br> “先別急?!标愑裾湔f。 他讓我拿著手電,然后打開背著的褡褳,從里面取出那根刻滿了紅字的羊角。 “在上面我說不認(rèn)識這東西。其實此物一出土,我一眼就認(rèn)出是什么?!标愑裾湔f。 “這是什么?”我捏著一把汗問。 “此物名為金烏風(fēng)水角,傳說中是鳥的一種角,其實就是羊角。為什么叫風(fēng)水角,因為此物是由大風(fēng)水師留下來的,留此物的意思是標(biāo)記,意思是此處風(fēng)水xue太危險,不可輕易落葬?!标愑裾湔f。 “誰???”我問。 “唐朝時有個袁天罡你知道嗎?”他看我。 我用手電照著這根角,黑暗里上面的字愈發(fā)暗紅,看起來真像角一樣。 “知道?!蔽艺f:“是不是寫《推背圖》的那個?” 陳玉珍把表蒙子打開,一邊看著上面的字一邊點頭:“就是他?!?/br> “陳大師。你可別告訴我這根羊角是唐朝留下來的?!蔽页泽@不小。 陳玉珍搖頭:“風(fēng)水角最早的出處是袁天罡留下的,他是風(fēng)水一派的泰斗,定下規(guī)矩:天下奇xue不知凡幾,選作陰宅引尸下葬。不要只看地勢風(fēng)水,還要看下葬人家族的德行,與此地xue配不配。他立下這個規(guī)矩,若發(fā)現(xiàn)奇xue,此xue又兇險極端不適合埋尸,風(fēng)水師便有責(zé)任在此地埋入這么一根風(fēng)水角以作警示,提醒后人。” 我點點頭,明白了其中的淵源。 陳玉珍道:“剛才我在上面仔細(xì)觀察這根羊角,發(fā)現(xiàn)這么一行字,你來看?!?/br> 他把表蒙子給我,我蹲在他的旁邊,打著手電仔細(xì)去看。羊角的根部有一排小字。勉強(qiáng)可認(rèn),筆畫結(jié)構(gòu)似是而非,應(yīng)該不是漢字。 我告訴陳玉珍看不懂。 陳玉珍道:“我們風(fēng)水術(shù)自唐朝之后分為形勢派和理氣派,我是形勢派的傳人。在我們派別中,流傳中一種秘密文字,專門用來記載風(fēng)水的專有名詞。這根羊角上的文字就是這個,所以我能看懂。” “上面寫的什么?”我問。 “這行字是風(fēng)水師的留名,”陳玉珍說:“你知道留下這個風(fēng)水角的風(fēng)水師是誰嗎?” “誰?”我問。不知為何。突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知五?!彼f。 “???”我心里咯噔一下,艱難咽著口水:“這根羊角是不知五留下來的?這么說他當(dāng)年來過這里?” “對?!标愑裾湔f:“他不但來過,而且還在此山中做出標(biāo)記,嚴(yán)謹(jǐn)后人在此地落葬?!?/br> “不對啊?!蔽也敛令^上的冷汗:“洪東東告訴我說,當(dāng)年洪先生選擇此地落葬其母,就是不知五指點的迷津。” “所以說,”陳玉珍道:“這里有事,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幾十年前的秘辛之事,很可能會牽扯出一樁迷案。” “上面還寫了什么?”我問。 陳玉珍看了看說:“我只能認(rèn)出上面很少的內(nèi)容,很多字都損毀看不清了。不知五警告后人,說此xue為嫦娥奔月,埋入此xue中后人會奔月而升,但是上升的速度無法掌控,如果太快,會撞到月亮,迷失方向,便會走火入魔,處處激進(jìn),樣樣求快。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此后人身居顯赫之位。又這么激進(jìn),很可能會造成天下震動,遺禍江山?!?/br> 我聽得心潮澎湃,只覺得口干舌燥。說不出什么滋味。 陳玉珍把羊角翻到背面,繼續(xù)看著上面的字說:“不知五還寫到,這里是風(fēng)水奇xue,深處很可能藏著一只……”他剛說到這里,忽然從上面落下塵土。 他和我對視一眼,趕緊把羊角收起來。這處地洞我們還沒有出去探索,上面是直上直下的通道,此時塵土雜塊像下雨一樣落下來。 我抬起頭打著手電去看。上面很高的地方隱隱有團(tuán)黑影正在下來,不知道是誰。 陳玉珍非常機(jī)靈,他趕緊朝著洞壁刨了兩下,把帶有竊聽器的手電挖出來交給我。做了個手勢,讓我保持鎮(zhèn)定,什么都不要說出去。 我們退到一邊等著,上面那人下得速度極快。很快到了我們的頭上,一縱身跳下來。 借著手電的光亮,我看到是伊萬。伊萬身形高大,像一只大狗熊,把這里阻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你怎么下來了?”我問。 伊萬指指頭上,我用手電去照,上面隱隱又下來一人。伊萬摸出煙,遞給我和陳玉珍。陳玉珍笑呵呵抽出一根,我默不作聲也拿出一根。 我們?nèi)齻€人在下面抽煙,塵土?xí)r不時掉落,一起靜靜等著上面那人下來。 大概十來分鐘,那人也下來了,跳到我們身邊。 下來的是難得一靜,也就是洪東東?,F(xiàn)在還不能叫破他的身份,我和陳玉珍要裝糊涂。 陳玉珍道:“老板,你怎么親自下來,有我們就行了?!?/br> 洪東東看我們,眼神很有深意,他莞爾一笑:“不放心你們。再一個,我要親自盯著洪先生母親的尸骨出來。不能耽誤吉時。對了,你們下來也有段時間,都干什么了?” 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那意思是讓我來回答。陳玉珍說:“齊震三,你告訴老板,我們剛才都做什么了。” 我心臟砰砰亂跳,說道:“我們把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實在太黑,沒敢走遠(yuǎn)?!?/br> “你的手電還好用吧?”洪東東看看我手里的手電。這把手電里藏著他按好的竊聽器。 我點點頭:“挺好的,電相當(dāng)充足?!?/br> 洪東東“嗯”了一聲:“走走吧,看看你們剛才探索的結(jié)果?!?/br> 陳玉珍拿著手電在前,我跟在后面,伊萬和洪東東在最后。 我們向著一個方向摸過去,這里黑到伸手不見五指,隱隱能聽到嗚嗚的風(fēng)聲,也不知從哪吹來的,可見應(yīng)該四面通達(dá),好像是天然的洞體。 很奇怪,這里有件事我想不通。當(dāng)初洪先生埋葬尸體的時候,尸體隨著地洞的產(chǎn)生不斷下降,它只能直上直下的,也就是說只能出現(xiàn)在我們剛才下坑道的地方??墒悄抢锊]有發(fā)現(xiàn)尸骨,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尸體會走路?又或是…… 我忽然想到一個極為匪夷所思的可能,會不會這里壓根就沒有尸體?一切都是洪東東編造出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