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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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黑暗的樓梯,前后沒有什么燈,光線很差,我提高警惕:“哪位先生?” “羅寧?!毙』镒诱f:“是我自作主張請你來的,我是羅寧的朋友,想看看能奪走他未婚妻的男人是什么樣?!?/br> 他看我遲疑,輕笑:“怎么了,大英雄,害怕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小鬼兒 “沒想到你就是搶走黎菲的人,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嘛?!毙』镒記_我笑。 “我和黎菲的事用不著你們點(diǎn)評,告辭?!蔽肄D(zhuǎn)身就走。 小伙子站在樓梯上面說:“來都來了,不看看情敵?害怕了?” 我向下走了兩步,停住腳步,內(nèi)心猶豫不決。轉(zhuǎn)身一走了之很簡單,諒眼前這小伙子也不能阻擾我,不過我的名聲就臭了,到時候這小子拿著喇叭一宣傳,說黎菲看中的小白臉連羅寧的面都不敢見,是個慫貨。 男人最怕這樣的侮蔑,也罷,不就是羅寧嗎,又不是閻王爺,刀山火海我也得闖闖。 我轉(zhuǎn)過身沖著樓梯上的人說:“頭前帶路?!?/br> “唉,這才有點(diǎn)意思?!毙』镒硬豢次?,噔噔噔往樓上走,我在后面跟著。 樓梯越走越是狹窄黑森。應(yīng)該是消防梯,我從沒來過這里。如此詭譎環(huán)境,不知是他們故意為之,還是本來如此。我也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他們總不能把我弄死吧。 到了樓上是一條幽暗走廊,空寂無人,四下里靜悄悄的。 小伙子在前面,我在后面跟著,他也不怕我跑,吃準(zhǔn)了我肯定會跟上來。 到了一間房前,他輕輕推門。門應(yīng)聲而開。小伙子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看看他,心想這里就算龍?zhí)痘ue也要進(jìn)去闖闖。 走進(jìn)房間,面積不大,開著窗,外面陽光透進(jìn)來。不像外面那么陰森。屋里的床上坐著一個人,我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的小伙子。 除了我們?nèi)齻€,屋里沒有第四人,但我可以非??隙ǎ采线@個人絕對不是傳說中的羅寧。 羅寧我雖然沒見過,但關(guān)于這位情敵的事我耳朵都快磨出糨子了。富二代、玉樹臨風(fēng)、白白凈凈、小鮮rou……黎菲畢竟跟他處過一段,就黎菲那眼光,一般人根本不入她的法眼。 眼前床上這個人,完全和小鮮rou不搭邊,是個四十多歲的粗糙漢子,五大三粗,穿著一件紅色僧袍,剔著光頭,臉上有一道對角線的長疤,極為兇悍。 讓我特別注意的是,這漢子的僧袍穿得非常古怪,露出一只肩膀,這種穿著方式有點(diǎn)藏傳的意思??伤⒉皇遣厣?yàn)槁懵兜募绨蛏喜紳M了黑森森的紋身,看起來不是具體的圖案,又不像是文字,著實(shí)詭異。 “這位是?”我站在門口沒有進(jìn)去,疑惑問。 那小伙子在后面輕輕把門關(guān)上,又給鎖上,笑嘻嘻說:“我了解過你,你叫齊震三,是北方八家將的成員。你們北佬可以啊,爪子伸到我們南方來了,伸就伸吧。居然打起來黎大小姐的主意。齊震三你知不知道,黎菲就因?yàn)槟?,在黎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家里的長輩堅(jiān)決反對她找一個北佬當(dāng)老公?!?/br>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如此的門戶之見,講什么南北分治。境界是夠低的?!蔽艺f。 小伙子哈哈大笑:“好,暫不談南北,你既然是我們羅寧的情敵,那你總得露一手證明你比他強(qiáng)吧?!?/br> 我看著他:“黎菲不是由著我們爭來搶去的商品,愿意跟誰好是她的自由。她就算喜歡一個要飯的叫花子,你們難道還要逼著這個乞丐露一手?” 小伙子不耐煩揮揮手:“你別說那么多廢話,就說敢不敢。我們不強(qiáng)迫你,你要是害怕了現(xiàn)在轉(zhuǎn)身就走,沒人笑話你?!?/br> 來都來了,我還走嗎。我看著床上坐著的這個古怪的彪形大漢,心里有點(diǎn)打鼓,說:“你們想怎么辦?” 小伙子走到床邊。沖著這個彪形大漢說:“這位是從馬來西亞來的王猜大師,只要你有膽子和他較量一場,勝敗不論,就算你過關(guān)了?!?/br> 我一聽這話差點(diǎn)沒氣笑出來,譏諷說:“過什么關(guān),我用的著在你這過關(guān)?!黎菲看好我就行了。” “你就說來不來吧,我不聽那些廢話?!毙』镒硬荒蜔?。 我掂量一下,馬來西亞的巫師,就算有手段那也是異邦邪法,我有神識,最不濟(jì)還有文殊菩薩保底,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行。來吧?!?/br> 這個叫王猜的巫師緩緩抬起眼皮,沖著小伙子說了句話,小伙子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說:“王猜大師說了,較量的方式很簡單,他養(yǎng)著很多小鬼,只要你能在小鬼陣中熬到一炷香時間。就算你過關(guān)?!?/br> 我抹了下臉,心里沒底,對于小鬼沒有任何概念,還是硬著頭皮說行。 王猜大師從床上下來,他確實(shí)身材魁梧,站起來能有一米九的大個。赤著腳走進(jìn)里屋。小伙子沖我做個手勢,示意我也進(jìn)去。 我提心吊膽進(jìn)去,看到里面的場景徹底心寒了。里面房間清理出來,沒有任何家具,拉著厚厚的窗簾,屋里沒有自然的光線。 地上用白線畫出兩個圓形區(qū)域,最里面的圓形區(qū)域周圍擺了一圈的古曼童。 這種童子大陸非常罕見,不知用什么材質(zhì)做出來的,都半米來高,神態(tài)活靈活現(xiàn),還都穿著小衣服。有的和善,有的猙獰,有的白,有的黑,大概十幾個圍成這么一圈。 對面的圓形區(qū)域,沒有古曼童擺放,而是燃著一圈紅蠟,此刻正在燃燒。火苗噗噗閃動。 除了地上這些布置,四面墻上掛滿了鏡子,映著我們的身影,好像很多人在屋里走動,透出一股強(qiáng)烈的詭異感。 王猜法師做個手勢,示意我到最里面那個擺滿了古曼童的區(qū)域里。而他跨過蠟燭,坐在我對面。 我大概明白了,這兩塊區(qū)域應(yīng)該是做法的法陣。 正遲疑,小伙子說:“齊震三,別愣著了,進(jìn)去吧。只要你在圈里能挨過一炷香。就說明你有能力迎娶黎家大小姐,最起碼在我這里就認(rèn)可了你這個北方女婿?!?/br> 我說:“我進(jìn)去可以,不過有一件事你要告訴我。” 小伙子笑:“請講?!?/br> “既然你知道我叫齊震三,而我還不認(rèn)識你,是不是不太公平,能否說說你的姓名?” 小伙子說:“我是羅寧的朋友。本名邵陽。” 我看看他點(diǎn)點(diǎn)頭,這名我記下來了。 我邁了一步進(jìn)入古曼童的陣法。我盤膝坐在地上,氣沉丹田,心想既來之則安之,看看這個東南亞法師有何手段。 這位邵陽對王猜法師不知說了什么,兩人用聽不懂的語言快速交談。 聊了幾句,邵陽出了屋子,在外面把門重重關(guān)上。 王猜法師也是盤膝打坐,微微沉目,嘴里開始吟咒。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法陣?yán)?,等了片刻,不覺有什么異象。 法師自己在那吟咒。也不看我。屋里火苗閃動,我們的影子拉在墻上,烏黑一片,鏡子里又映出我們的身影,說實(shí)話我真有點(diǎn)膽寒。 東南亞巫術(shù)自成一脈,我認(rèn)識的人里沒有誰對這方面有過系統(tǒng)研究。談起來都是諱莫如深。佛理會背后依靠的泰國巫師,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怎么回事,那小平頭還逍遙法外。 我無意中看向墻上的鏡子,不看還好,一看汗毛豎了起來。鏡里除了我和巫師,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群孩子,這些孩子沒有穿衣服,不知是不是光線晦暗的原因,皮膚發(fā)黑發(fā)青,骨瘦如柴,像是瞎子一樣在屋里亂走。 我趕忙收回目光,看著屋里空空蕩蕩。并沒有小孩。 我心里真是打鼓,難道這就是小鬼? 我繼續(xù)看鏡子,有個小鬼走到鏡子前,透過鏡子似乎在看我。我全身冒寒氣,這小鬼除了眼眶和嘴之外沒有其他五官,眼眶是兩個黑森森的深洞。大嘴張著,噴著黑氣。 屋里的氣氛越來越陰森,火苗左右閃動得分外活躍,像是有風(fēng),可是感覺不到。 我心想可別在這扯淡了,這一切就是笑話。我何苦爭這些臉面,就不信現(xiàn)在一走了之黎菲會因?yàn)檫@個瞧不起我。 在這里斗法沒有任何意義。 我看著對面的巫師,他看都沒看我,我悄悄站起來想走。 還沒起來,突然感覺肩膀千斤重負(fù),雙腳發(fā)軟。怎么也站不起來。法師嘴里吟誦的經(jīng)文越來越快,火苗抖動得也愈發(fā)厲害。 我努力想爬起來,可全身動不了,身體咯吱咯吱響,隨之而來呼吸有些困難,腦袋一陣陣犯暈。我閉眼內(nèi)視。進(jìn)入神識之境,冥冥中調(diào)用神識出體。 有什么東西在身旁左右,rou眼又看不到,只能調(diào)用神識來觀察。 等神識出來看仔細(xì)了,我的心差點(diǎn)沒跳出腔子。周圍有一圈赤身裸體的小鬼,全都是眼眶黑洞,大張著嘴,圍住了我,正用手狠狠壓著我的肩膀,不讓我站起來。 我左右擺脫,身體一動不動,根本無法掙扎。 這時,那法師突然停下咒語睜開眼睛,神情漠然。 他手里捻動著一串骷髏狀的佛珠,像是看死人一樣看我。 第五百七十五章 九死一生 王猜法師緩緩站起,一邊捻動佛珠,一邊跨出蠟燭,開始圍著我所在的法陣轉(zhuǎn)圈。 我冒出冷汗,現(xiàn)在怎么辦,看樣這老小子是玩真的了,身前身后全是恐怖的小鬼。正想辦法的時候,突然肩膀一疼,側(cè)頭去看,一個小鬼張開黑森森的大嘴咬住我的肩膀,搖頭晃腦在那吸著什么。 我肩膀疼的厲害,更讓我恐懼的是,感覺體內(nèi)澎湃的神識居然順著肩膀的傷口滋滋往外涌,讓那小鬼吸走。 我明白了,王猜法師的手段極為惡毒。小鬼如果依附在人的身上,就會吸收精氣。這幸虧是我,換成普通人,不明不白就死了,還以為是生了一場大病。 現(xiàn)在怎么辦?只能請文殊菩薩了。我內(nèi)視進(jìn)入神識之境。里面風(fēng)云變幻,黑云涌動,我默默吟誦經(jīng)文,想激出文殊菩薩。誰知道金身菩薩端坐遠(yuǎn)方云層一動不動,我有點(diǎn)慌了。趕緊重新念咒,菩薩還是沒動。 我咽了下口水,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菩薩在沒有供奉完十天的眼疼前,是不會顯身第二次的。也就是說,我十天里只能用一次。 這可要了我的狗命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屋里燭火燈影,陰森可怖,窗簾緊拉大門緊閉,估計我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我。這種情況下,只能想辦法自救。 我想起自己在白云寺里,修煉神識彈奏唐卡,神識可以和有形實(shí)質(zhì)接觸,說不定可以對這些小鬼有用。我凝神靜氣,用出神識,神識蔓延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用它護(hù)住全身。 一層金光從我的頭頂蜿蜒而下,所到之處形成一道神識的保護(hù)層,接觸到那些小鬼,小鬼身上“嗤啦”一下像是被火燎到。我心頭大喜,沒想到啊,神識關(guān)鍵時候還能辟邪驅(qū)鬼。 圍著繞圈的王猜法師停下來,雖然吟著咒語,語速卻慢了,口吻里透著不可思議。稍停片刻,他又開始轉(zhuǎn)圈,速度越來越快,手里的骷髏佛珠滴滴鐺鐺響個不停。 我冷汗直冒,心說這法師也是個直腸子。咱倆又不是仇人,意思意思得了,何苦逼入絕境。 就在這時,神識突然看到在這群小鬼身后爬出一條怪蛇。 這條蛇周身漆黑,蛇頭是三角形的。不斷吐著芯子,尤其一雙眼睛冷森森的讓人害怕。它“嘶嘶”爬行,從小鬼腳邊游過來,我急忙睜開眼,rou眼看到房間里空空蕩蕩,根本沒有蛇。再次用神識,看到那條蛇已經(jīng)爬到我的腳邊。 我心中大駭,難道這條蛇也是一條陰蛇,是蛇中之鬼? 它嘶嘶叫著,上半身抬起。對著我晃了晃。與此同時,王猜法師的咒語在飛速吟誦。 我在神識中看著這條蛇,嚇得都快尿了,一動不敢動。我是鄉(xiāng)下孩子,這點(diǎn)常識還是有的,一條蛇周身黑色或是五彩斑斕,頭又是三角形的,不用說,劇毒。 但現(xiàn)在無法確定,這條陰蛇咬我一口能怎么樣。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 隨著法師的咒語吟誦,那條蛇做出攻擊的姿勢,吐芯子對準(zhǔn)我的前胸。 我全身繃緊,集中所有精神對著它,不敢輕易動來招惹它。 形勢危急到讓人窒息。 蛇往前動了動。蓄勢待發(fā),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一股氣流涌進(jìn)來,把蠟燭陣?yán)锏南灎T閃滅了好幾根。 法術(shù)一破,法師停下咒語。我身邊的小鬼和陰蛇全都無影無蹤,我趕忙收了神識,全身大汗淋漓,癱軟在地上,兩只腳麻木得動不了。 進(jìn)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陌生年輕人,面相沉穩(wěn)忠厚,他皺著眉看看屋里的情況,沖著法師抱拳:“王猜法師辛苦,這里不需要你了?!?/br> 邵陽從這個年輕人的身后走進(jìn)來,用某種土語快速向王猜法師翻譯。法師臉色陰晴不定。沒說什么,氣哼哼從屋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