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雙標(biāo)態(tài)度
“師者一直看著我……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甭渚挪挥傻么蛄藗€冷顫。 “不過既然師者并未有意找你,想來也沒事了?!本氄归_扇子給落九扇了扇風(fēng)。 落九擦了擦額邊滲出的汗,卻在暗自慶幸還好那針并未扎進(jìn)手心里去,而師者也沒有下言。 至于師者所說,若他能擋師者一擊,便不再管他的去留這事,他不敢去想。 木牌已碎,他也不敢再去質(zhì)疑此番他究竟算不算擋了師者一擊。 日后他也不敢遲到了。 “冒昧問你一句,你那木牌……究竟碎沒碎?”君須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問道。 “碎了。怎么會不碎?師者親自出手,木牌若是不碎我還用坐在這里?”落九哭笑不得,捏緊了手心。 “可師者那副神情……卻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君須橫握著扇柄,看著落九的臉上帶有疑慮。 “出乎意料?有什么好出乎意料的?我這木牌都碎成渣渣了。你們瞧瞧……”落九手一松,將碎成八九塊的木塊丟在桌上,順手還拍了拍手中的木屑。 旁邊這才有人敢說話。 “是了,怎么會有人擋得住師者一擊?師者這是在故意嚇我們呢。” “師者向來一直都是那副神情,不過是我們自己嚇自己罷了?!?/br> “這事過后,想來無人再敢遲到。光嚇都要被嚇?biāo)馈业泌s緊回去練一練我的御牌之術(shù)了?!?/br> 君須見狀神情也松了半分,拿扇子打了打他的肩膀,說道:“以后可別再遲到了。” “我并未遲到,今日是師者早來了。我算準(zhǔn)了時間從南吾場來的……”落九覺得委屈,不由得辯解了幾句。 “南吾場?你果真去與止安院的習(xí)魔生們一同練了靜心拳法?”君須昨日只以為落九隨口那么一說,沒想到他還真去了。 進(jìn)朝、御行、藥如這三院之中,怕是再沒有像他這種大膽又不怕外人在背后說閑話的人了。 “嗯。練了幾招幾式,還未得精髓,因而練得不痛不癢。”落九沒所謂的聳了聳肩,將桌上的木塊一把抓了扔進(jìn)桌內(nèi),隨后吐了口氣,一口吹走了桌上殘留的木屑。 君須躲閃不及,木屑飄落至他的白袍之上,他不得不向后退了兩步,拿扇子撣了撣。 “與銀鈴姑娘的誤會可解了?”君須一抬頭,便想起之前的事來,因而問道。 聽到“銀鈴”這兩個字眼,落九便有些頭疼。 他苦著一張臉準(zhǔn)備往外走。 “走吧走吧,我倒是想解這個誤會,可又不知從何解起?!甭渚彭斨粡堄魫灥哪樋绯隽擞性簩W(xué)堂的大門。 “我倒有一個提議,不知……”君須不緊不慢的走在落九的身后,有個提議。 “你說?!甭渚挪⒉槐蟮南M?,只是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并未停步。 “既是誤會,只要直面而談,將彼此的心結(jié)打開,想來就不會如此糾結(jié)費神。” “能直面而談就好了?!甭渚胖挥X得自己苦不堪言。 他算是想明白了,這根本就是束莊惹下的情債,想推他出去當(dāng)擋箭牌。 他該如何跟銀鈴直面而談? 再說了,那銀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看見他就出手。 出手也就罷了,她出手的還真不含糊,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巴掌又是拳頭的,他面子上都掛不住。 如此情況,他還怎么與她直面而談? 落九看著君須欲言又止,眼里表達(dá)的卻是“你根本不懂女人,若是凡事都能與女人說清楚了,這個世界不知該清凈成什么樣子”。 “……談什么?你們要談什么?”言望在御行院外等候,見落九與君須一同走了出來,還談?wù)撝裁?,便好奇的迎了上去問道?/br> “就是昨日銀鈴姑娘一事?!本毣氐?。 兩人對視一眼,言望立馬就以眼神回應(yīng)他,你干嘛與這渣男說話? 君須動了動眼神,似在告誡他,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別瞎說。 這還能有假?言望瞪圓了眼睛,以眼神反問道。 落九見身后兩人半天沒說話,奇怪回頭去看,卻見言望呵呵笑了起來。 “哦,就是銀鈴姑娘啊。這事略有耳聞。”言望反應(yīng)極其迅速,以非常熟絡(luò)的口吻說道。 “你們常與也璃姑娘在一起,想來聽說過也正常。”落九轉(zhuǎn)過頭來,嘆了口氣。 “銀鈴姑娘雖不說美若天仙,但好歹也是個小家碧玉,你有什么不滿足的?”言望試探道。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銀鈴姑娘誤會了……這事很難解釋得清楚。” “我適才便是說,讓落九與銀鈴姑娘當(dāng)面說清楚了……” “君須,你就是過于想當(dāng)然了?!毖酝沉怂谎?,頗不贊同。 這話倒是引來了落九的點頭認(rèn)同。 “這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你與她當(dāng)面講什么?你以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跟也璃一樣,凡事都細(xì)想三分揣摩五分的么?像銀鈴這種心思單純的人,就不該和她講道理,就該直接將誤會進(jìn)行到底,直至她滿意。”言望又開始對著君須說教道。 “將誤會進(jìn)行到底?”落九皺眉喃喃念道。 雖說不那么靠譜,但好歹也是個可行的辦法。 總比直面坦白的要好。 “誒君須,聽說有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者要去止安院上課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去聽?”言望湊到君須身邊,拿手肘戳了戳他。 “我怎么沒聽說?”君須轉(zhuǎn)頭去問。 “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只有我打聽得到了。”言望露出驕傲的神情來。 落九被言望吸引了注意力,也問道:“是哪位師者?” “嗬,你倒是對止安院感興趣。我今日可聽說你一大早就去了南吾場練拳法。怎么?止安院的課你也要上?”言望笑道。 “呃,我……我畢竟要與銀鈴姑娘解釋清楚的,因而對止安院上了幾分心?!甭渚琶竽X勺說道。 “你上心也無用。聽師者說,除了他止安院的人,別院的都不準(zhǔn)去?!毖酝е掳驼f道。 “那你還問我有無興趣去聽?”君須失笑道。 “你要是想,我自有辦法。”言望對著君須挑挑眉,展示出了他極為明顯的雙標(biāo)態(tài)度。 落九舔了舔嘴唇,默默的朝前走著,不再與他倆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