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那錢三卻愣住,停下手來,那童四見錢三不動作也不再攻擊。宿愚早看出這兩人中童四以錢三唯馬首是瞻,突破口自然在錢三。 “我們多少年交情你們信不過我嗎?你們?nèi)舨粍邮?,那等我殺了這女的,靈石就沒你們的份兒了!” 那兩人一聽此話,心中一想,便又要動手,卻聽宿愚道:“你還真信嗎?他連軟劍都私吞了,仗著修為優(yōu)勢怎么可能給你們大頭呢!而且我身上根本就沒多少靈石,今日只是代表我主子去那弄春閣商量事宜的?!?/br> 錢三又猶豫了。他猶豫了,童四也不動了。薛老大見宿愚蠱惑了幫手,呸呸往手心吐了口吐沫,他一個練氣七層還怕了一個練氣五層的小妞不成,待他收拾完這女的,再收拾那兩個傻貨,軟劍出擊,直直向宿愚頭面打去。 宿愚祭出青劍“砰”的擋了一擊,好家伙,不愧是流華仙宗出品。她摸著那被打出的豁口,一個下品青劍能擋住上品軟劍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是如今她真元并不多了,那薛老大再不濟也是練氣八層,看起來仍有余力的樣子。宿愚腦中飛速運轉,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錢三仍在猶豫,她趕忙添柴加火:“錢三,我看你還有挺有資質不錯。不如跟我伺候我家主子,一個月至少百塊靈石呢!何必給他賣命呢!” 錢三一聽此話,眼睛都紅了,可見平日過的別提有多窮酸,只是理智讓他沒有沖動決定,心中仍存懷疑。童四顯然很是意動,不停打量著錢三和薛老大。 宿愚吃力躲閃,左手拿出一個白色令牌,“我主子乃納蘭公子!想要吃香喝辣的就趕快決定!” 薛老大被宿愚拿出的東西嚇了一跳,市井間誰不知納蘭公子大名,然就是這一頓讓宿愚有機可乘,她翻手將剩下的真元凝結成一瓣蓮花。向施展土墻術的薛老大擊去,那精純的木靈力直直穿過土墻,直打中了薛老大的胸口。土系用來抵御水元珠雖厲,但木靈力聚成的蓮確實它的克星。 他表情極度震驚,顯然沒想到這措不及防的一擊竟能擊中他。 “就是現(xiàn)在!”宿愚對錢三大喊一聲,“咱們聯(lián)手殺了他,他的存儲袋歸你們!” 雖嘴上如此說,她仍舊將多余出來的歸元真氣聚攏等待錢三選擇,若是他選擇攻擊她,那她便有駕馭水元珠防御還手的余地。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錢三童四的智商。又或者說,這般底層的散修大抵都是唯利是圖六親不認的。錢三兩眼泛紅,他不知道宿愚手里到底有沒有靈石,但是薛老大只怕平日里克扣了那么多他們的靈石丹藥,那存儲袋里能是癟癟的嗎?就算沒有靈石,他還有匿形秘術……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受了重傷,就算不補刀也沒有再戰(zhàn)之力,只要……情急之下,錢三被宿愚這提議迷了眼,一咬牙,竟從存儲袋里掏出一張火炮爆炸符,伸手向薛老大砸了過去。 ☆、第五十章 逃脫 薛老大被宿愚那一擊打得的筋脈寸斷,真元所剩無幾,想要逃脫生天簡直是妄想。 宿愚一驚,顯然沒想到錢三手中既然有火炮爆炸符!而且舍得扔出來!火炮爆炸符效果可是爆炸符的五倍有余,當下踩著蓮瓣遁離薛老大處,卻見那薛老大并不再追擊她,噴出一口血,竟伸手去抓旁邊更近的錢三。 錢三顯然沒想到薛老大死前竟然還想拉他墊背,一個不慎便被拉住了手臂。他慌張之下,用手上的低階砍刀狠狠砍了好幾下薛釗的手,但將死之人手上力道竟然大的異常,被砍得見了白骨還死死抓著。 宿愚可沒閑工夫跟他們耗了,見他們倆糾纏踏上拂塵沖出一射之地?;鹋诒ǚO大,只要稍離的近了就會被波及。 只是她的速度雖快,那爆炸符爆的更快?!奥 钡囊宦暎抻拗挥X屁股一麻,再一回頭一片烏煙瘴氣,拂塵的毛掉了一半還冒著煙,生生將她摔在了地上。 “晦氣!”宿愚再次踏上那半報廢的拂塵,歪歪扭扭飛上了天,瞧著青天白云下那爆炸的蘑菇云,心中慶幸自己這飛行法器是上品法器,跑得快。這爆炸符竟然威力如此之大,大抵在場之人都應該死絕了。 等那黑云消下去了。有存儲袋不撿她有不是腦殘,當下又飛了下去,見那方圓數(shù)丈之內(nèi)林木全無,只剩下黑禿禿的一片爆炸印記。 一片空地中心竟然一個蛋形的靈力光罩瑩瑩發(fā)著光,不好!宿愚警覺,祭出水元珠,玄水游龍一般壞繞著她的四周形成防御形態(tài)。光罩消失,竟是薛老大!他腳下踩著一個灰撲撲的血淋淋的人形玩意,顯然是那被炸得不成樣子了。 怪不得先前薛老大那樣反常的撲向錢三,而不是跑掉,原來還留了后手! “呸,這拖后腿的狗東西!”薛老大將腳下的尸體往外一踢,惡狠狠的看著宿愚,拿出一枚丹藥吞了下去。 宿愚哪里給他機會,當下將歸元真氣注入玄水向薛老大擊去。 薛老大不顧攻擊吞下丹藥,靈力竟回復了大半,胸口噴涌的洞口也好似被堵住了。卻來不及躲閃,當即招來軟劍擋上了一擋,刺啦啦被腐蝕了半邊。 宿愚心中暗自慶幸,果然那光罩是一次性的符箓,并不是法器,要不他也不會用軟劍來擋。這她就放心了。然她剛如此一想,異變突生,卻見薛老大痛喝一聲,甩手掀起恢弘之勢,烈焰織染成塵埃,土墻著翻天蓋世的向宿愚罩來。 又是焚土術!只是這次薛老大好似將大部分靈力全部發(fā)揮出來,那焚土之術聲勢奪人,正好卡死了宿愚玄水腐蝕不了焚土的死xue。 宿愚咬牙,身體向后彎了九十度,扭成了直角,將玄水碼成一個屏障擋在前面??删殮馄邔有奘康膴^力一擊哪有那般好躲,焚土劈天蓋地而來,源源不斷掩埋著玄水,但好在沒有直接打到她身上。宿愚見勢不妙,裝作靈力用盡不敵,往后撤退。 薛老大見她撤退,大笑幾聲:“你這小妮子還不快快求饒!” 說著也不顧自己手上鮮血淋漓,想來是真元不足以御劍,所以抄著軟劍順勢就追擊上來,眼看就從一丈遠到了宿愚近身前半米之內(nèi)。 要的就是你來,宿愚一勾嘴角,揮手招起玄水向薛老大襲來??此乒輩s弱的很,薛老大不屑的一避,卻沒想到這邊等著他的確是一把灰色的米分末。 “呸呸!”那詭異香氣的米分末糊了一臉,眼淚索索而下,薛老大大罵:“你這狗娘們!什,什么鬼東西……”土墻坍塌,玄水撤回。 宿愚閉氣眼珠口鼻迅速往后退去,那薛老大摸了半天,把臉上米分末擦掉以后,除了那詭異香氣環(huán)繞,什么事也沒有,當下囂張的笑起來:“哈哈哈!別耍花招了,納命來吧!” 宿愚這邊心中驚定不安,見那薛老大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心里暗罵這墨血居然不管用!這關鍵時刻的,要老命了?。‰m然墨血是百香仙子送給她的半成品,雖然里面碧血蓮質量不好沒完全做完,但怎么說也是毒香,傳說中的聞之化水呢?就算不化水,總得有點反應吧! 那薛老大怎么嘛事沒有啊!她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近身的機會!宿愚銀牙都要咬碎了,心里急的不行,真元幾乎竭盡,只能抽出一絲絲御起了水元珠做抵擋薛老大砍過來的軟劍。 “小妮子你自己乖乖……”話未說完,薛老大怔怔望著自己雙手,不知何時從內(nèi)而外的滲著淤血,將整只手殷成了墨黑色。 “當啷”一聲,細軟的長劍落地。 宿愚見薛老大那臉青黑青黑,猙獰的小眼睛瞪圓像是要被摳出來了,心中終于松了口氣。嚇死她了,這玩意要是沒用,她還真是沒留其他后手了。 下一秒,薛老大維持震驚的表情,砰的一聲倒到了地上。五竅流出黑血,皮膚都被血管爆開了。宿愚走了過去,好家伙,這墨血真是厲害。薛老大這整個尸體都血rou模糊慘不忍睹。 終于死了,她癱在地上歇了一會,半晌摸了摸腦袋,坐了起來。走到尸體旁邊捂著嘴轉了一圈,軟劍雖然被腐蝕的不行,但是還是能用的,她撿起來擦拭了一下裝進了自己的存儲袋里。又嫌棄的從上面摸著了先前掛在腰上的存儲袋。打開一看,竟還有百塊靈石。 不過百塊靈石已經(jīng)不能引起她的興趣了,畢竟身懷巨款后眼界有了進一步提高。再隨手一翻騰,里面還有幾個破破爛爛的本子,幾瓶丹藥,還有一個藍色的飛劍,應該是中品的飛行法器。宿愚懊惱,她要是知道這人飛行法器只有中品,大概cao縱那拂塵全速前進應該不會被追上,隨即又一想,她剛使用飛行法器,cao作都不熟練,如何全速前進……況且這麻煩找到她頭上也算是個歷練,耿耿于懷也沒有必要。蚊子再小也是rou,宿愚將法器收了起來。 連那些破爛都沒有扔掉,而是統(tǒng)統(tǒng)扔進了自己的存儲袋里。這廝能施展匿形秘術,保不準這里那一本就是秘法呢。 收拾完這個之后,她又拋著埃土折騰半天,只找出了那錢三的半拉存儲袋?!澳睦飦淼母F鬼,存儲袋竟然破到被炸壞了!” 郁悶的不行的宿愚扒拉這那被泥土污的屎色存儲袋,上面被幾個破洞弄得襤褸不堪,顯然已經(jīng)壞了,更別說里面的東西了。 宿愚將這被炸的地上來回翻找了半天,地底下要是有墳都能被拋出來了,那童四的存儲袋仍不見蹤影。 “嘶?難不成是比這錢三還破爛,存儲袋都炸得尸骨全無?”她想起那兩人的窮酸模樣,暗自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收拾完現(xiàn)場,宿愚踏上了回程之路。 心疼的看著飛都飛不好的拂塵,她心中那個抑郁??!值得換上那個中品的藍色飛劍,往門派飛去。 只是她未曾想到,幾里以外的大樹下,童四從地里把自己拋出來,呸呸吐了兩口土。地上落在一張使用過的破爛符紙,正是一張中品土遁符。速來保命第一的原則這時候發(fā)揮了它的效果,童四暗自慶幸:“好在我沒像錢三一般買了張火炮爆炸符,卻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br> 他得趕緊回去報告給鄧三娘,只活了他一人,還報告的重要信息,那好處豈不是都是他的!這般一想,童四喜笑顏開,一骨碌爬起來向流仙城跑去。 ——————————————————————————————————————— 一身狼狽趕到流華仙宗門口,好不容易趕在了關門之前沖進了大門,連門口的門面修士都可憐的看著她,交頭接耳:“去干嗎了?能把衣服弄成這樣?!?/br> 宿愚咳了咳,灰溜溜跳下了了飛行法器,往自己的洞府奔去。遙遙望見那洞府門口,立著一個背影。 宿愚嘴角一抽,心想怎么老有人在門口等她,不會又是陳星吧?難不成上次沒忽悠成功,又尋摸回來找她麻煩了? 那人回頭,卻是邵北。見她過來,往前走了幾步迎接她。 宿愚詫異:“你?這是在我門口等我?” 邵北表情有些尷尬,躊躇道:“是,是等你,有些事情?!?/br> “什么急事?”宿愚走到門口,邊說便打開洞府大門,“進來說吧?!?/br> 邵北尷尬的表情一緩,諾諾跟著宿愚,半晌卻沒有開口。宿愚有些不耐煩,她折騰了一天,現(xiàn)在衣衫襤褸,想要換件衣服打個坐。奈何這邵北平日看起來不像是不識時務的人,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過來在門口蹲點。 “有話快說啊,我還有事呢?!?/br> 猶豫成這樣,不會真是要對她告白吧?這念頭一生,宿愚心中有些惡寒。說起來,來到這個修仙界她還未收過任何告白呢。要說這年紀正是愛恨情仇,滿腔熱血的時候,雖然她心里早就過了這階段,但是架不住披了一張嫩皮啊,不是她吹的,沒看打劫那三個都覺著她面嫩要劫色嗎? 所以有人告白多正常啊! 要告白就快告白??!她一定會好好拒絕的! 這樣一想,宿愚兩眼放光,略帶期盼得瞪著邵北。 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邵北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從存儲袋里掏出一物。 宿愚一瞧,這不是當時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七百靈石的□□盒子嗎?怎么到了邵北手里? 狐疑環(huán)繞心頭,宿愚看向邵北的眼神充滿了警惕。邵北立刻道:“我就是之前那個老板?!?/br> 哈?宿愚一愣,聯(lián)想了一下那個表情“嬌羞”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邵北緊張的表情。兩者莫名無縫對接的重合起來,竟然好像真的是呢…… 她就說這人怎么當時那么違和呢……“幻形術修的不錯?。 ?/br> 宿愚此話一出,才覺不對。邵北才練氣四層,比她修為低。而幻形術只能騙過修為比自身低的修士,若邵北施展,必然是騙不過宿愚的。 邵北訕訕:“不是幻形術,是幻形陣?!?/br> 宿愚撇嘴,不可否置。拿起他手上那個盒子,手指剛觸及那似冰似玉的盒壁,丹田中那黑蓮火旺的升起,近幾天那消弭的跡象一下全無。她掩住喜色,開口:“怎么,這東西給我自然不可能是白拿。有什么事情求我?” ☆、第五十一章 閉關 邵北不再猶豫,直視宿愚眼睛:“我想要筑基丹?!?/br> 宿愚以一種“你在逗我”的眼神看向邵北:“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一枚筑基丹在黑市能賣上天價,說有市無價不為過。這盒子雖然珍貴,卻只是勝在□□的材質屬性而已,但筑基丹?用這相比完全就是笑話! 而邵北竟然真異想天開到覺著用這東西能換一枚筑基丹? 邵北好似也覺著自己表達不當,馬上補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要筑基丹的消息?!闭f完他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平日里他不是這等嘴拙的人。但是不知道為啥一遇到宿愚,就總覺著自己比她矮一截兒,說什么都氣短,“你在內(nèi)門,以后必能拿到一枚筑基丹。門派內(nèi)部的消息自然也比我靈通,所以我……我是說除了你自己的以外,若是有多余的筑基丹,或者關于這個的消息,我愿意拿任何東西換。” 內(nèi)門弟子因為人數(shù)少,品質精,基本上人人都能得到一枚筑基丹。只不過,一枚能不能筑基就另說了。若是一枚無法筑基,接下來門派就不會白給了。但就算如此,內(nèi)門弟子中不乏仙二代,消息靈通,自然比外門弟子得到筑基丹的機會更多。 宿愚皺眉,這邵北現(xiàn)在還練氣四層,愁什么筑基丹?這般未雨綢繚至于嗎? 邵北見宿愚表情不爽,好似并不想要答應的意思,心中焦灼,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父親是巍寧大師,你若是想要什么……陣法……”這話說到一半又吞了一下去。 “巍寧?巍寧大師?”這名字在宿愚腦中劃過一個痕跡,打了個波瀾。是之前她給靈蛋買陣法時提到的陣法大師? 巍寧大師在中陽不說赫赫有名,卻在練氣散修中小有名氣。一樣價錢,做出來的陣法效果比尋常陣法師的作品強的多,稱得上是物廉價美。 “你也是陣法師?”宿愚詫異,這事可真是有意思……陣法師不都是富得流油的嗎?去哪個門派都深受喜愛,怎的混成這樣…… 邵北面帶赧色的點了點頭。 宿愚:“你和魏巍不是關系不錯嗎?為什么不找他?!?/br> 邵北搖頭:“不,他只是想學我父親的陣法之術??墒俏以缇桶l(fā)過誓,邵家的陣法之術不能外傳,所以……” “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一直那么巴結你啊?!彼抻奕粲兴迹澳悄阍趺床徽耀灻??她可是夏湘真君的徒弟?!?/br> 就是因為是夏湘真君的徒弟,于珵美又是那大大咧咧的性格,萬一在真君面前說漏了嘴……這話邵北當然沒說,只是被裝作有些訕訕,想要張嘴辯白又不知要說什么的樣子。 “不過,你才練氣四層,這么急著要筑基丹干什么?”宿愚一臉懷疑,她不是事兒多,只是這筑基丹的事情……若說是邵北自己要,確實是有些牽強。畢竟他修為擺在那里,不說筑基,說句不好聽的,度容不高的話能否到練氣大圓滿都是問題吧…… “這是我的事情,你就說答不答應吧?!鄙郾卑櫰鹈碱^,似乎覺著宿愚問的太多了,并不再多說,一語帶過。 不過都是出來混的,自然得給他人留下底線。只要不惹到她,殺人放火都和她沒關系。宿愚點點頭,拿出一個存儲袋,遞給他:“只是一個消息而已,既然是朋友,告訴我一聲,我若清楚,自會給你。但這盒子也不能白給我,喏!這是七百靈石!”更何況邵北一直以來的行為光明磊落,不是什么心思不正見財起意的惡人。若是這點眼力她沒有,那她也不用混了。更何況,畢竟同在門派,又不是那些心思險惡散修堆里,有宗規(guī)限制,宿愚倒并不怕邵北能生出害她的歹心。 身為內(nèi)門弟子誰沒有幾個自己的后手,邵北倒沒覺著太奇怪,只是被宿愚的行為嚇了一跳,趕忙把存儲袋推了回去,卻還未待他說話。宿愚直接打開禁制,哥們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推搡了出去:“行了行了,權當咱們是朋友。我宿愚發(fā)心魔誓,剛才承諾的話必然履行。你就放心吧,若是一旦有筑基丹的消息我就會通知你的。” 邵北猛地被趕了出來,原地呆愣了一會,看了看手里拿著的存儲袋,驀地笑了出來:“我邵北也發(fā)心魔誓,若宿愚助我得到筑基丹消息,我必然會以德相報?!?/br> 宿愚可不管他還要絮叨些什么,過了一刻鐘窺視了一下門口,發(fā)現(xiàn)邵北已經(jīng)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