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莊塵輕笑一聲,柔聲道:“沒什么,就是很累,想好好看看你?!?/br> 狐貍精!我在心里怒吼著,莊塵你絕對是妖孽,趕快給我現(xiàn)原形! 莊塵輕易不笑,一笑起來,就要人的命,他哪里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哪里來的千年老妖,他對你一笑,你恨不得要把一生的精血都雙手奉上獻(xiàn)給他。 “你怎么老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種話……”我嘟囔道:“撩妹技能滿分……” “說哪種話?”莊塵不解,一臉認(rèn)真地問:“想好好看看你這種話嗎?可這是實(shí)話啊,撒謊才需要臉紅心跳?!?/br> 我跟莊塵說不清,無奈地說:“行行行,你看你看?!?/br> 莊塵嘆息一聲,忽然彎下腰把額頭抵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怎么了?”我疑惑地問。 他嘆息一聲,聲音里無限疲憊,低聲說道:“昨天做了一個十幾個小時的大手術(shù),沒休息一會兒就被叫到醫(yī)院來會診,又碰上商場火災(zāi),我只得留下在急診室忙了一天,已經(jīng)幾十個小時沒有合眼了?!?/br> “那你還不趕緊回家睡覺!”我擔(dān)心地說。 “不能回家,明天有個大手術(shù),一會兒還有個會診。沒關(guān)系,你讓我靠一會兒就好了。” 想到莊塵身上的責(zé)任如此之大,我也不敢動了,畢竟病人的生命需要他的一雙手去挽救啊,他要靠在我身上休息我怎么能不讓呢? 我無聊的在屋子里亂看,耳邊傳來莊塵緩慢平穩(wěn)的呼吸聲,我用很輕的聲音問:“你睡著了嗎?” “沒有。”莊塵答。 “還以為你站著都能睡著呢。”我小聲嘟囔道。 “因?yàn)榭恐?,我覺得很安心啊?!闭f著莊塵忽然又毫無預(yù)兆地?fù)肀ё×宋?,嘆息道:“這樣子,更覺得安心?!?/br> 莊塵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毫無預(yù)兆地讓我心神動搖。 好熟悉…… 屬于男人的味道,淡淡香水味里藏著一點(diǎn)點(diǎn)血腥氣,就像是莊塵這個人一般,溫柔和深情里藏著一絲讓人不安的攻擊力,明明是一個光明無比的男人,可我卻總能在他身上聞道一絲絲黑暗的氣息,讓我想逃走。 莊塵用力地?fù)肀е?,每次我們單?dú)相處,他都會毫無顧忌地靠近我,絲毫不掩藏他的企圖心,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只覺得這個人并不快樂,他的每一次擁抱都讓我感到一陣壓抑和沉重,像是在黑暗中被潮水包圍。 太沉重的感情,總讓人不知所措、不堪重負(fù),因?yàn)槟悴恢酪檬裁催€給他。 明明樣子不記得,聲音不記得,身體不記得,可嗅覺卻那樣熟悉。 我推了推莊塵,無奈地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我都不敢跟你單獨(dú)呆在一起了?!?/br> 莊塵松開抱住我的手,毫不避諱地說:“對不起,我總是控制不住地想抱你,想做更多的事情?!?/br>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莊塵,疑惑地問:“你是怎么做到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讓人羞恥的臺詞的?” “哪里讓人羞恥了?想抱你,還是想做更多的事情?” 我不打算跟莊塵這個沒有正常人類羞恥心的家伙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了,義正言辭地說:“你想抱別人,是不是應(yīng)該先問一下人家愿不愿意啊?我不喜歡這樣,而且我們……我們沒有那么熟……” “因?yàn)槟悴挥浀昧恕!鼻f塵說。 “我不想管以前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氣急敗壞地說:“什么身上的傷啊,什么背上的疤啊,你能不能都不要再提了?我想往前看!” “好。”莊塵平靜地應(yīng)道。 見莊塵這么好說話,我便繼續(xù)提要求道:“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那么曖昧的事情?我只想跟你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br> “好,你說什么都好?!鼻f塵說。 “真的?” “真的?!?/br> 莊塵神色如常,似乎沒有受到一點(diǎn)打擊,都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壓根都不喜歡我!要不然被人拒絕了怎么還能這么氣定神閑呢? “那我們說好了?” “嗯?!?/br> 我的心情又好起來,笑瞇瞇地對他說:“沒有別的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司機(jī)還在樓下等我呢?!?/br> 我開門準(zhǔn)備離去,可莊塵卻忽然開口問:“你看過《小王子》嗎?” 我一愣,點(diǎn)點(diǎn)頭?!盀槭裁春鋈粏栠@個?” “齊薺,與其做李明朗的狐貍,不如做我的玫瑰吧。”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大家最近都不愛我了? a 因?yàn)樵陴B(yǎng)肥 b 因?yàn)樵诳荚?/br> c 因?yàn)檎娴膶κ^沒有愛了 回答我!為何留言一天比一天少!為何熟悉的馬甲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里!為何我們會漸行漸遠(yuǎn)! 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你們就變了! ☆、14|chapter 014 莊塵的話,讓我心塞了一路。 這個人說話乍一聽很溫柔,可仔細(xì)一琢磨,真狠毒! 是啊,我只是李明朗的狐貍。是小王子路過地球時恰巧訓(xùn)養(yǎng)的一只狐貍,而程夢澤才是他心愛的玫瑰,被他放在玻璃罩子里的玫瑰,害怕夜晚的空氣會讓她咳嗽的玫瑰。 小王子唯一能給狐貍留下的是麥田的顏色,讓狐貍想他的時候,看一眼金黃的麥田。他把無窮的思念留給了狐貍,因?yàn)樗罱K還是要回家的,要回到他的玫瑰身邊去,那是他的責(zé)任,是他的愛。 狐貍說,如果你想和人制造牽絆,就要有流淚的準(zhǔn)備。 我想,可能這就是愛的心酸吧。 我多希望我也能有一只狐貍的情cao,一開始就做好了流淚的準(zhǔn)備的情cao。 …… 一回到家里,我就見到全家人都正襟危坐,尤其是莊雪,臉上的表情很是不高興!跟電話里的人講了幾句,悶悶不樂地掛上了。 我正覺得莫名其妙,走到客廳里一看,一下子就懂了…… 客廳里坐著刑警唐煌呢! 我干笑了兩聲,跟唐警官打招呼。 唐警官是個非常嚴(yán)肅的人,站起來給我打個一個非常嚴(yán)肅的招呼…… 上一回有李明朗擋著,唐警官什么都沒有問出來,這一回李家全家人都在家里呢,我也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 “我來還是問十年前的案子?!碧苹烷_門見山地說。 “十年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br> 唐煌拿出幾張照片來放在桌上,道:“你記得這些人嗎?” 我低頭一看,差點(diǎn)沒嚇得叫出來,這照片也太血腥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照片就被莊雪一把拿走,甩到了唐煌身上。 “你給我女兒看這些做什么?還嫌她承受得不夠多嗎?”莊雪憤怒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陳年的舊案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這件案子是你們警方無能才沒有抓到真兇!” 也沒有必要表現(xiàn)得這么激動吧…… 只見唐警官撿起地上的照片,絲毫沒有被莊雪激怒,還是那副嚴(yán)肅的模樣,禮貌地對莊雪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查清真相的?!?/br> 李爵嘆了口氣,安撫了一下妻子,然后說:“我們現(xiàn)在只想要平靜的生活,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生活,從先的事情,我們不想回顧,我們家族承受的痛苦太多,我們想往前看,在一家人的團(tuán)圓幸福面前,真相也不那么重要?!?/br> “可對于我來說很重要。”唐警官說。 “為什么?又關(guān)你什么事情?你們警察那么多案子不查,為什么非要緊緊抓住當(dāng)年的案子不放?”莊雪有些歇斯底里質(zhì)問道,真不像她平素優(yōu)雅的作風(fēng)。 唐警官捏緊了拳頭,目光堅(jiān)毅,沉聲道:“因?yàn)楫?dāng)年在李家被殺害的保姆是我的母親。” …… 斑駁的舊墻紙,落滿塵埃的雕塑。 我又站在四樓的走廊里。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誰能想到唐警官會跟李家有這樣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呢?唐警官說完那句話之后,李家人半響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李爵才起身給唐警官深深地鞠了一躬。 “令堂的悲劇是我李家造成的,我們對不起你,永遠(yuǎn)都欠你的?!?/br> 唐煌站起身來,還是那副嚴(yán)肅的樣子,道:“我希望李家能夠配合我的調(diào)查?!?/br> 李爵那樣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還是深深地彎著腰,李家人見父親如此,也都紛紛坐不住站了起來。 “我的女兒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崩罹糁逼鹕碜?,伸出手向唐煌下了逐客令,“唐警官,我女兒才回家,我們不想她收到刺激,請回吧?!?/br> 唐煌無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留給我一張名片道:“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請聯(lián)系我?!?/br> 此刻,我手里就拽著唐煌的這張名片。 李明珊還等著我呢,我快步走向她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我,我只能自己打開了房門。 房內(nèi)的模樣與我上次看到的簡直是天差地別,枕頭被撕碎,滿屋子的羽毛,那套漂亮的英國茶具碎了一地,桌上的花瓶和照片都被掃到了地上,屋子里一片狼藉。 李明珊趴在窗邊,正在哭泣。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她抬頭看到我,悲痛地?fù)溥M(jìn)了我的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哭得我心疼,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柔聲問:“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難過?”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你不要著急,我們總能找到辦法把你救出去的。不過你先要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家里人為什么要把你關(guān)在這里?” 李明珊滿臉淚痕,絕望地?fù)u頭。 “你已經(jīng)沒有時間救我出去了,我馬上就要死了。” “你為什么這么說?你有什么病嗎?” 李明珊搖搖頭。 “那可是有人要?dú)⒛悖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