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誒,還真有內(nèi)情啊,我冷笑一聲,繼續(xù)訛三人道:“誰能證明是我逼你們的,我還能說是你們冤枉我的呢?再說了事情是你們親手做的,能怪到我頭上?” 帶頭的女孩子瞪著我,冷聲道:“我們?nèi)齻€的親弟弟,我們有什么理由推他下去?弟弟死了這么多年,骨頭都成灰了,家里的裝修都換了兩回,還能找到什么證據(jù)?你覺得你還能威脅到我們嗎?” 啥?!我的心里已經(jīng)萬馬奔騰了!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難不成這三人是三姐妹,十年前她們?nèi)齻€一起殺了她們的弟弟? 看起來最小的那個女孩子道:“這些年,我們從沒有停止過恐懼,你以為我們不后悔嗎?要不是你挑撥慫恿,我們根本就不會做這種事情!” 中間的女孩子冷冷地看我一眼道:“這件事說出去對你也沒好處,以后你不要再來找我們了,還有,請你不要繼續(xù)往我們家里送洋娃娃了,如果你想折磨我們,請你放心,這十年來,我們沒有停止過折磨自己?!?/br> 三個女孩子都走了,我楞楞地站在原地,只覺得似是被潑了三桶涼水,由內(nèi)到外透心涼。如果說莊塵的提點只是讓我懷疑,那么現(xiàn)在我是徹底確定了李明珊是個多么恐怖的女孩子了。 難不成這就是十年前她被家人幽禁的原因嗎? 十年前這三姐妹也就十歲左右的模樣,那她們的幼弟又才多大呢? 我憂心忡忡地轉(zhuǎn)過身,想去找李家人,卻不經(jīng)意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打扮奇怪的男人,他中等個子,比較瘦,帶著墨鏡,領(lǐng)子豎得高高的,穿著黑色的皮衣,似乎在看我,我一轉(zhuǎn)身他便移開了目光。我覺得這個人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正想走過去看看,卻被大嫂叫住了。 “珊珊,我們回去了?!?/br> “這么快?我們不是才來半個小時嗎?” “還有事情呢,一會兒有個宴會要參加,我們要趕到城東去?!?/br> 我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大嫂一起離開,回頭看去,只見那人已經(jīng)匆匆離去,消失在安全通道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yaya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203 19:50:37 大影子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203 20:59:14 迷霧你的陽光溫暖了誰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204 08:07:11 從明天開始石頭就要出去玩了!?。?! 都是存稿箱,一直到初七?。。?! 請努力留言好嗎??。。。。?/br> 么么噠?。。?/br> 這樣我度假的時候,才會努力碼字,回來才依舊有源源不斷地稿子給你們看! 對不對! ☆、31|v章 chapter 033 回到家里便見到程夢澤正端著李明朗的飲食準備上樓,據(jù)說這段時間都是程夢澤在照顧李明朗,我想兩家人大概也默認了她與李明朗的關(guān)系了吧……我自然不是沒有眼力勁兒的人,回來之后甚少去找李明朗,雖說我們是“兄妹”關(guān)系,看他天經(jīng)地義,而且我也的確關(guān)心他的健康,可我喜歡他,跟他說的每一句話,看他的每一眼,我都做不到問心無愧,既然如此,還是離他和程夢澤遠一點比較好。 程夢澤見到我,上前把食物遞給我,微笑著說:“珊珊,你去看看你哥哥吧,好幾天都沒去看他了,他都想你了?!?/br> 從前程夢澤防我就像防什么似的,幾次警告我不要打李明朗的注意,如今竟然還主動叫我去看李明朗,她沒病吧? 見我發(fā)愣,她還催促著道:“走啊,我們一起上去?!?/br> 我只得跟著程夢澤去了李明朗的房間,李明朗見到是我有些驚訝,他不解地看了一眼程夢澤,然后程夢澤就非常主動地先走了。 這是個什么情況…… 李明朗今日的精神似乎不錯,因為他白了我一眼,然后低頭看書去了。 李明朗精神不好的時候一般態(tài)度都比較好,精神一好,就喜歡找我麻煩、沖我翻白眼、瞪我、罵我、跟我吵架…… 我把食物放到床邊,有些尷尬地問:“要我喂你嗎?” 李明朗有些嫌棄地看著我說:“你不會直接喂么?” 我不跟他計較,端起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李明朗,屋子的氣氛沉默而詭異,李明朗直勾勾地看著我,我直勾勾地看著碗。 半響李明朗才開口道:“程夢澤想留在我身邊照顧我。” “哈?”我莫名其妙地說:“我知道啊,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我是說,我想反正我要死了,她若是有這個心愿,我自然要答應(yīng)她,我也沒別的什么可以給她了?!?/br> 我點點頭,答道:“那是自然,你們兩個也是不容易?!?/br> 我把勺遞到李明朗嘴邊,他卻忽然不耐煩了,皺著眉頭推開我的碗,氣悶地說:“真不知道為什么要對你說這些,不吃了!不吃了!” 這個大少爺,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我只得把粥碗收起,嬉皮笑臉地問:“那我給少爺您切個蘋果吃怎么樣?” “不要!” “那你要喝水嗎?” “不要!” 我無奈道:“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讓程夢澤來喂你好了,我走就是了,什么時候你想見我了,我再來看你……” “你不氣我會死是不是?” 我也是無可奈何了,可憐巴巴地說:“我在這里你又不高興,我要走你又不讓我走,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李明朗瞪著我道:“誰說我不高興你在這里了?” 我愣了愣,心里得意,笑瞇瞇地說:“那你高興我在這里咯?” 李明朗轉(zhuǎn)過臉去,淡淡地說:“嗯……” “那我天天來看你!”我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開開心心地端起粥,陪著笑臉道:“那我們再喝點粥好不好?” 李明朗這才轉(zhuǎn)過頭垂著眼任我喂他了。 吃完粥程夢澤便進來了,她手里拿著藥道:“明朗,該吃藥了,我讓珊珊喂你吧?!?/br> 我從程夢澤手里接過藥,喂給李明朗,見程夢澤沒有要離開的樣子,我便識趣地走了,剛出門程夢澤也追了出來,叫住我道:“珊珊,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br> 只見她關(guān)上門,把我拉到一邊,牽著我的手道:“你每天還是抽空來看看明朗,都住在一個家里,不是很方便的嗎?” “我以為你不想我常見他呢……” “他見到你會高興些啊?!背虊魸晌⑿χ粗?,神色如常,用平淡地語氣說道:“反正,你又不是她那個親meimei李明珊,我還有什么理由討厭你呢?” wtf? 程夢澤什么都知道了嗎? 我被程夢澤將了一軍,她泰然自若地看著我,又道:“珊珊小時候并不是個好孩子,她特別不喜歡明朗,而明朗的身體又不好,好幾次我見到珊珊對明朗……我總覺得珊珊是真的對明朗不好,所以我不喜歡她,從前才會針對你。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既然你只是個假meimei,自然不會傷害明朗,我也沒必要排斥你了,不是嗎?” 我呆呆地點點頭,干笑了兩下。 “其實我看得很開的,明朗比別人受得苦多,所以他做什么我都可以理解,我們一同長大,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彼此。他是個非常善良的人,總能體察別人的痛苦,雖然他搞科學,可是他有一顆藝術(shù)家的靈魂,這樣的人最多情了,我不在乎他喜歡多少人,我只需要他開心,反正他的心始終在我這里,他是風箏,而我手里牽著線,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李明朗很愛你的?!?/br> 程夢澤溫柔地笑了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赡阏娴拿靼孜业囊馑紗??” 我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我希望你在李明朗身邊,你能讓他覺得高興,所以你應(yīng)該多陪陪他啊,你不是也喜歡他嗎?我看得出來,我們兩個應(yīng)該相互幫襯著,我負責他的身體,你負責他的心情,這樣他的病才能好得快,不是嗎?” 我這一回真的是被震撼了,這個程夢澤的三觀是不是有點問題?她這是大老婆在勸說小妾一起好好伺候老爺?shù)墓?jié)奏啊! “以后,我若是跟明朗結(jié)了婚,你在家里,我也一定不會為難你,你要和明朗做什么,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這方面我很開放,男人的身體構(gòu)造和荷爾蒙分泌,決定了他們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雄性的生殖器是外置的,所以注定他們以播撒自己的基因為己任,這種刻在骨子里的態(tài)度,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我真的不介意,我也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明白嗎?” 我呆若木雞地點點頭,程夢澤露出欣慰地微笑,握住我的手道:“很好,那我們就說定了?!?/br> 程夢澤轉(zhuǎn)身進了李明朗的房間,我傻站著門口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這程夢澤的愛情觀也太先鋒了一點吧!這是在搞開放式婚姻嗎?難道李明朗也是這樣想的? 我打開門想回房靜一靜,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人生簡直就是過山車還是那種十環(huán)連轉(zhuǎn)的過山車,我一打開門就見到了滿屋子的黑色玫瑰花,撲了一地。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事情越來越詭異了,我到底要不要報警?可是我本身就是個麻煩重重的人,這個時候報警真的好嗎?我想找李黎商量一下,可奇怪的是,最近李黎仿佛消失了一般,我怎么都找不到她了,估摸著是藏起來了。 正猶豫著,我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我捂著心口找到手機,是莊塵打來的。 看到莊塵的名字我便覺得一陣羞愧,猶豫了半天才按了接通鍵,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地說了一聲“喂”。 我以為莊塵會生氣,會傷心,會質(zhì)問我,然而讓電話那頭他的運氣溫柔又輕松,似乎還含著意思笑意,問我:“有沒有想我?” 我長舒一口氣,很好,還是那個自來熟,見縫插針對我表白撩sao的莊塵,真好! “你不生我氣啊?” “我不會生氣的,因為我不能,你忘記了嗎?” 對呀,莊塵有病,沒情緒的。 “那我那天就那樣走了,你也不難過嗎?” “不難過,我不會難過。” 我終于徹底放心了,拍著胸脯道:“那就好,我怕你生氣難過,都不敢找你。” 莊塵笑了起來道:“你永遠不用擔心你會傷害我,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隨心所欲?!?/br>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莊塵對我這樣好,簡直是無以為報,真希望他不要對我這么好。 “你在李家過得好嗎?”莊塵問我。 “挺好的啊……”剛說完就看到這一屋子的黑玫瑰,心里發(fā)憷,又道:“也不大好……” “怎么了嗎?” 我想了想,這事兒也沒別人可以商量,就告訴了莊塵。 “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現(xiàn)在嗎?”我驚訝地說:“都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 “沒關(guān)系的,李家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闭f完莊塵不給我機會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什么關(guān)系啊?! 我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就有人敲門,一般這個時候是沒人再來找我的了,難不成莊塵來的這么快?我疑惑地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好久不見?!?/br> 我怔住,門口站的人我見過,他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皮衣,手里還拿著一朵黑色的玫瑰,就是我下午在畫廊見到的人。只是我現(xiàn)在才看清“他”的臉,“他”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一個月的李明珊。 李明珊瞇著眼,揚了揚嘴角,問:“喜歡我送你的花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石頭走的第一天,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