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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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個座位都爭不過人,有什么本事爭得爺來陪我過生日?”書雪不再多說,起身去了里屋,只留下雅爾江阿尷尬地坐在原地。 第二天宮里就發(fā)了旨意出來,命雅爾江阿繼續(xù)執(zhí)掌宗人府,又把準格爾部所進的貢品賞了三分之一給書雪,以示簡王夫妻圣寵猶在。 不說京中權貴喜憂不同,毓慶宮和平郡王府也各有一番亂子。 “行了,汗阿瑪說你辦事糊涂也沒屈了你,把親王正妃安排到下人的桌子上守門口,虧你辦的出來?”胤礽皺眉發(fā)作了前來求情的凌普,臉色很是不豫。 “主子。”凌普一把鼻涕一把淚,“奴才丟了差事是小,以后您的用度豈不是要受委屈?想那簡親王與您一向不和,說不定這次也是他在陷害奴才打主子的臉呢!” “閉嘴!”胤礽斥責奶公,“席位是內(nèi)務府安排的,與雅爾江阿有什么關系?昨兒是八meimei的好日子,你偏偏怠慢了她未來額駙的救命恩人,傳出去叫倉津怎么看?漫說是你,佟貴妃都得了不是向太后和汗阿瑪請罪呢,還敢強詞奪理!” 凌普唯唯,低下頭不再多話。 “爺已讓太子妃備了禮物,趕明兒你親自送去簡親王府賠罪,不要仗著爺?shù)纳矸菽么?,雅爾江阿倒還罷了,他那福晉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不會太過為難于你?!碧右娏杵辗?,語氣緩和了下來。 “是”凌普雖不甘心,卻難以違背太子的意思,只得答應下來。 平郡王府中訥爾蘇安慰妻子:“這是內(nèi)務府辦差不利,和你沒關系,皇上已經(jīng)革了凌普的差事,你就不要多心了。” “可是——”曹佳氏心中仍是惴惴的:“話雖如此,外人看了豈不說是我擠了簡王福晉的位子?” “按家法,你在外命婦中的地位確實高于簡王福晉,我和雅爾江阿一向交好,他們哪里就會怪到你身上?”訥爾蘇深知曹佳氏因出身問題行事謹慎,唯恐落人話柄,又商議道:“要不過幾天我陪你去一趟簡親王府,反正咱們大婚后你也沒有給簡王福晉行過禮。不怕沒有由頭?!毖艩柦⑹窃G爾蘇的祖父輩,故有此一說。 “好。”曹佳氏答應著,又問:“爺,那以后我和簡王福晉在一處時怎么入座?” 訥爾蘇想了一想說:“下次碰到這種場合你略晚一晚過去,看簡王福晉怎么坐。咱們把她敬在前頭,總不必為了一個座位的事兒生出嫌隙。” “好!”曹佳氏柔柔的應了。 曹佳氏再怎么優(yōu)秀也抹殺不了她包衣奴才的出身,在貴婦中天生矮了一頭,自是規(guī)矩嚴謹,唯恐被人恥笑。 抱琴四個最近越來越擔憂自家主子的狀態(tài),原因無他,從潭柘寺回來后書雪的性子暴躁了許多,無緣無故就會發(fā)一頓脾氣,府里除了穆尼沒有一個沒吃過排頭,連雅爾江阿都沒能幸免。 這一日書雪剛聽完張管事對小湯山溫泉莊子建設事宜的匯報,一條金色的小狗樂顛顛地躥了進來,圍著大廳四下亂轉,最后在書雪的腳下停了下來,搖著尾巴嗷嗷直叫。 書雪一樂,彎腰把小狗抱了起來,問道:”這是哪房的?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屋外的雅爾江阿輕舒一口氣,邊往里走邊笑著說:“這是宮里貓狗房新生的番獒,原本是胤禛看中的,我想著你沒養(yǎng)什么玩意就求他讓給了我,難得他肯割愛?!?/br> 番獒?眼前的小狗竟是大名鼎鼎的藏獒?書雪撫摸著背毛嗔怪道:“爺雖是好意,我又不通養(yǎng)飼之道,恐怕是明珠暗投了。” 雅爾江阿微微一笑:“再怎么稀罕也只是一個玩兒意,若閑了就帶在身前解悶,不得閑讓奴才照看就是了?!?/br> 書雪欣然接納,又問:“給它起名字了嗎?” “自是由你這個主子來起?!毖艩柦⒁娖拮痈吲d,感到十分欣慰。 “不知道它是雄是雌?” “是公的?!?/br> 書雪想了一想,商議掛名丈夫:”它身上只有一撮白毛,叫它‘雪貝’吧?!?/br> “好”雅爾江阿沒有多想,一口應了下來。 抱琴心細,不免勸道:“主子,這可犯了您的名諱?!?/br> 雅爾江阿反應過來此名不妥,也勸書雪改一個。 書雪滿不在乎:“世上重名重姓多著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抱琴無法,只得給雅爾江阿打了個眼色。 雅爾江阿笑道:“福晉,這番獒通體金色,就叫它‘金貝’吧?!?/br> 抱琴忙奉承:“這名字起的貼切,又同時合了爺和福晉的意思,于奴婢們也方便。” “嗯。”書雪不好一意孤行,點頭答應了下來。 雅爾江阿和抱琴等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書雪正與雅爾江阿討論‘金貝’的飼養(yǎng)方法,侍墨進來回道:“主子,十一爺求見?!?/br> 書雪一愣,和雅爾江阿對視一眼方說:“有請?!?/br> 忠保帶著秋菊進來,給兄嫂行禮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一旁,神色間極是為難。 ”十一弟可是碰到什么麻煩了?這里并無外人,你直說就是?!睍┲姥挪贾T子對雅爾江阿都有天然的畏懼之意,不等忠保說話,首先出聲問詢。 忠保臉色微紅,半天工夫方低聲求道:“嫂子,我想把秋菊jiejie討到身邊伺候?!?/br> 書雪微感詫異:“她不是已經(jīng)跟著你了嗎?” 忠保大為尷尬,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 “他是要討秋菊做屋里人?!毖艩柦⒂行┎荒蜔?,一針見血的解釋清楚了忠保的意圖。 書雪驚怒交加,指著一臉羞澀的秋菊冷冷地問:“什么時候的事兒?” 忠保不想書雪如此生氣,小心翼翼的回話:“前兩天弟弟在外頭多喝了幾杯酒,回來后——” 書雪柳眉倒豎,當即喝道:“去將安總管家的叫進來,把秋菊領出去在二門打二十板子,即刻送到關外的莊子上,永不許回府!” 不獨秋菊懵了,雅爾江阿也被書雪的反應嚇了一跳,忙替忠保說項:“十一弟已經(jīng)十四(周歲十二)了,身邊原應有兩個伺候的人,你又何必動氣?!?/br> 書雪全然不理,冷聲問抱琴:“當日挑你們陪嫁時我說過什么,你學給爺們聽聽?!?/br> 抱琴知道秋菊犯了自家主子的忌諱,只得欠身回道:“福晉說將來奴婢們在府里擇配也好、外嫁也好,全憑奴婢們自己做主,只不許與府里的主子牽扯不清,否則嚴懲不貸。” “格格,奴婢知錯了,求格格饒過奴婢這一次吧。格格——?!鼻锞杖隁w位,馬上跪地磕頭,生怕自己被趕出去。 “嫂子,全是弟弟的錯,與秋菊jiejie無關,您要罰就罰我吧?!敝冶R妱莶缓?,主動跪下攬責任。 “福晉,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你何苦為此費神”雅爾江阿見書雪臉色發(fā)白,不免有些擔心。 書雪猛的站起身,心中不甘、委屈、失望、厭惡、矛盾五味雜陳,良久方嘆息一聲“人爭不過命”,緩緩坐了回去,扶著額頭揮手攆人:“你們?nèi)グ桑∥乙o一靜。” 忠保心石落地,打千兒退了出去。 雅爾江阿有些擔憂的看著書雪:“福晉,你沒事吧?!?/br> “爺,你也去歇著吧。”書雪雙目緊閉,連頭也沒抬。 雅爾江阿雖未違拗,始終放心不下,即刻命人請了太醫(yī)過府為書雪請脈。 太醫(yī)一番診視,心中略有大概,開了方子后便來書房向雅爾江阿回話。 “啪!”雅爾江阿手上的琺瑯瓷鼻煙壺砸了個粉碎:“你再說一遍!” “王爺,福晉憂思過慮,長此以往怕難馭精神,如果不解心病,恐有失心之兆?!碧t(yī)細細解說書雪病情的同時不著痕跡的掃了雅爾江阿一眼,很快低下了頭。 雅爾江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上前拎起太醫(yī)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福晉會失心瘋?” 太醫(yī)連忙否認:“下官的意思是‘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只要福晉紓解情懷,憑什么病癥也會煙消云散,怕就怕日積月累,小病再微只會積成大病?!?/br> 雅爾江阿這才稍稍放心,松下手吩咐蘇長定看賞,又意味深長地叮囑太醫(yī):“今晚的話你要是漏出半個字——” “下官不敢?!碧t(yī)收下蘇長定給的荷包,識相的退了出去。 書房的雅爾江阿一夜難眠。 ☆、一〇一、分滿漢清書明字 一〇一、分滿漢清書明字 小動物往往比較敏感,只相處一天,金貝與書雪屋子里的人就熟悉起來,和給它東西吃的書雪、穆尼關系尤為融洽。 雖然百般不愿,凌普還是依照太子的意思過府謝罪,書雪并沒有為難他,收下禮物就將他打發(fā)走了。 下差回來的雅爾江阿掃了地上的禮物一眼,笑笑說:“太子夠大方的,這些可都是好東西?!?/br> 書雪放下金貝,淡淡地說:“我若不收下只怕太子會多心。” 雅爾江阿忙賠笑:“福晉說的是?!币蛴稚套h道:“今兒在宮里遇到二舅兄,他說你出閣前常到西山的莊子上,最近府里無事,我陪你去散散心如何?” “爺不當差嗎?”書雪覺得今天的雅爾江阿與往日似有不同。 “汗阿瑪給了我三天假,正好陪陪你?!毖艩柦⒁姇]有拒絕,興致更高:“你要放心不下穆尼就把他也帶上?!?/br> “好”書雪近來頗感浮躁,點頭答應了下來。 “福晉,八貝勒府上遞了拜帖過來,請福晉過目?!笔棠弥舆M來回話,“來人還候在外面,專等您示下?!?/br> 書雪拿帖子大略看了一遍,不置可否的放到了一旁。 “我倒是想起來了,最近胤禩對我客氣得緊,好像有什么想頭?!毖艩柦⒑闷娴貑枺骸鞍烁x不是和你有嫌隙嗎,怎么會主動來竄門?” 書雪并不在意:“八爺行八,一向八面玲瓏,對哪個不客氣?滿八旗就沒一個說八爺不妥的。” “你說的雖然有理,胤禩最近確實與往常不太一樣,之前我和博果鐸相爭時他都是兩不相幫,圓滑的緊,現(xiàn)在竟隱隱站在我這邊,實在令人不解?!毖艩柦⒑唵蔚慕忉屃艘幌?。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睍┟碱^一皺,吩咐侍墨,“回了,只說我們王府最近亂得很,不方便迎客?!?/br> 雅爾江阿勸道:“福晉,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不妨虛應著,等得了閑再會她就是了?!?/br> “你當她單是來頑的?“書雪遂遣退下人,將年前與八福晉同榻時的情形說給了掛名丈夫。 雅爾江阿吃了一驚:“這是真的?” “就算沒有十分也有七八分準,后宅的齷齪爺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那胤禩——”雅爾江阿仍然沒有反應過來,聲音尚有些顫抖。 書雪瞥了雅爾江阿一眼,冷冷地說:“爺,‘最毒不過婦人心’安王老福晉算是不錯了,換做是我,更狠的手段也使得出來?!?/br> “福晉就是面冷心慈,那起子毒婦哪能和你比?娶到你是我的福氣”雅爾江阿緩緩神色,一臉的奉承。 “毒婦都是被你們這些爺們逼出來的!”書雪毫不領情:“要是岳樂一心一意待赫舍里氏,哪里就恨得她拿八福晉動手?沒得讓人惡心!” “福晉,自從先帝年間出了端敬皇后,宗室是忌諱椒房專寵的。老安王是先帝重臣,對此自是要引之為鑒的?!毖艩柦⒈黄拮又干AR槐,不禁面紅耳赤,神色大不自在。 書雪見雅爾江阿伏低做小,反而感到過意不去,當即道歉:“爺,是我失態(tài)了,竟錯把好心當歹意,您不要和我計較。” 雅爾江阿越發(fā)擔心,嘴上只說無妨,眉宇間更顯憂郁。 穆尼得到消息后高興的又蹦又跳,不斷和書雪盤算著要東西,雅爾江阿一改之前的嚴厲,也在一旁和穆尼湊趣,氣氛愉悅了不少。 雅爾江阿是典型的行動派,第二天中午就準備妥當與書雪出發(fā)前往西山。 扎穆巴雖與穆尼隔了一輩,卻因年齡接近相處融洽,不同于伊爾根覺羅氏無故喪子的切膚之痛和書雪兔死狐悲的感傷之意,穆尼實實在在為玩伴離開而精神萎靡,書雪帶他出城也有讓其散心的意思,以期盡量不要留下童年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