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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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格格,五萬兩銀子連老庫都用不著開,您還寫借據(jù)?多新鮮呢!”抱琴一副您不要在奴才跟前丟臉的表情。 書雪是別想獲得認同了,只能把借據(jù)的事兒拋到腦后。 雅爾江阿聽到消息后就趕到了正院:天降紅雨了?如今府里有所謂“完顏系”的說法,并非是指出了內斗黨派,而是陪嫁過來的人除去被他新挖的幾個墻腳全是由書雪拿私房發(fā)工資,經濟上與王府都是獨立的。 沖到正院前雅爾江阿已經冷靜了下來:這事兒可不能直接問,要是福晉多心,寧可回伯爵府借銀子,那自己豈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書雪已調整好了心態(tài):說起來這事兒和雅爾江阿的相好也有拐著彎的關系,不然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招惹趙陳氏上門? “福晉在小湯山建了不少別院”雅爾江阿開始套話。 書雪點點頭:“您怎么想起問這事兒來了?” 雅爾江阿更進一步:“你的嫁妝都用在那兒了?” 書雪苦笑一聲:“不瞞您說,我現(xiàn)在就指著幾間鋪子的出息過活,手上的現(xiàn)銀還不夠辦一回節(jié)禮?!?/br> “小湯山荒地一片,你在那兒建什么莊子?”雅爾江阿對此十分不解。 “這會兒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十幾萬兩銀子全在里頭,我總不能把莊子都拆賣了吧?”書雪也是有些后悔的,流動資金全變成了固定資產,平常看不出什么,碰到這種急事兒就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了。 雅爾江阿摸出一把鐵鑰匙遞給書雪:“早就該給你的?!?/br> “這是——?” “老庫的鑰匙?!?/br> 書雪笑著問道:“我對銀錢可沒定力,您就不怕我將老庫搬空?” 雅爾江阿笑道:“我估計老庫的銀子都發(fā)霉了,搬出來曬一曬也好!” “我倒是真好奇王府有多少家當!”官中有多少錢書雪是有數(shù)的,內囊多厚卻并不清楚。 “大約八百多萬?!毖艩柦⒁娨幌虻ǖ钠拮尤绱梭@愕,頗有成就感的解釋,“高祖和幾個曾伯祖雖然先后獲罪,家產卻都被□□太宗賞給了曾祖父,入關那會兒旗人怕管轄不了漢人,個個打著斂財出關的主意,老鄭親王是僅在多爾袞之下的輔政王,不知搶占了多少府縣的銀庫,后來先帝親政,多爾袞及其黨羽的家產多被賞給了老王爺,不是爺夸口,便是福晉的外家康親王府也及不上咱們的家當殷實。” “豈止是康親王府,戶部庫銀也未必有這個數(shù)吧?”書雪說的是真心話,伯爵府是旗人世家,人口也簡單,老庫不過百十萬兩銀子,只與簡親王府的官庫持平,所謂的八大家族五大世家均是人丁繁盛,恐怕還比不上完顏府呢! “老庫的銀子只能傳給襲爵子孫,如果是分家,分出去多少也得看家主的意思。”雅爾江阿自嘲道,“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搶破頭爭爵位!” “我要保管老庫鑰匙晚上還能睡得著?”書雪心想:你倒是信得過我。 “以后王府上下全由福晉說了算?!毖艩柦⑸裆嵵亍?/br> 書雪笑了:“爺還是太小瞧女人,等將來永煥承襲家業(yè)時恐怕就沒幾兩銀子了。” 雅爾江阿但笑不語,心中卻腹誹:這玩笑你開得,要是我說你就該惱了?!?/br> “爺?shù)暮靡馕倚念I了。”書雪笑道,“我如今還沒缺到那份上,哪里就用得著動用老庫存銀?” 雅爾江阿只是想表個態(tài):王府的錢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也并非就是一定讓妻子權管家底,見書雪堅辭不授也就沒再強求,把鑰匙拿了回去。 一個不想說,一個心存顧慮不好問,用錢的目的反而遮了過去,書雪算是沒有違背老康的交代。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書雪開始陸續(xù)按照花名冊上的信息親自上門發(fā)撫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得力心腹全擱在小湯山,又不好動用王府的人,除了自個兒和幾個丫鬟就沒有可調動的人力資源,不上也得上了。 開始幾天倒是順利,原本受害人已經拿定了自認倒霉的主意不再肖想什么,天掉餡餅有人上門發(fā)補償銀子豈不是好事兒,開始都不敢要,后來見情形不似作偽也就都千恩萬謝的收下了,口中給書雪念了一千遍佛。 抱琴四個卻紛紛舒了一口氣,幸好被搶的都是大戶人家,頗懂些禮數(shù),省了她們不少麻煩。 書雪沒在這一層上擔心:小門小戶的能放在直郡王眼中嗎? 最大頭的一家是間當鋪,抱琴幾個小姑娘沒覺得不妥,臨時被書雪抓來當差的魏存皺了眉頭:“福晉,來這地兒恐怕臟了您的眼睛?!?/br> 書雪隔簾問話:“怎么了?” “此處和八大胡同相接?!蹦撀牭枚??要是不懂的話我可不好解釋呀! “怎么到了這種地方?”魏存的擔心是多余的,當年聽永振講外面的段子,說到某官在八大胡同如何被河東獅揍了個滿臉開花時,書雪曾眨著蘿莉眼問“什么是八大胡同”永振很有男子氣概的講了,然后就很沒氣概地被太太罰跪了兩個時辰,她自己也受損兄牽連將《女戒》抄了一遍。 魏存硬著頭皮解釋:“福晉,但凡去這種地方的間或手頭緊也是常事兒,欠花債又不吉利,身上有貴重配飾的拿出來典當?shù)挂脖阋耍且远嘤械洚斝虚_在此處。” 書雪了然:“既如此你就進去打聽一下他們鋪子的前掌柜住在哪兒?” “嗻?!?/br> 魏存剛要往鋪子里走,看到柜臺邊的人又退了回來:“福晉,三爺在里頭?!?/br> ☆、一三三、知今日難卻當初 一三三、知今日難卻當初 “哪個三爺?”書雪認識的“三爺”沒有三十也有一打兒,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魏存說的是哪個。 魏存回道:“是咱們舅爺。” “永保?”書雪初時沒有多想,一個轉念就坐不住了,“他怎么在這兒?” “奴才不知!” 書雪打簾子下車的工夫永保的跟班也看到了她們,忙告知主子:“爺,好像是咱們大姑奶奶——?!?/br> 永保一愣:“jiejie怎么來了?” 店中伙計單看書雪一行的打扮就知道是貴客到了,在掌柜的示意下殷勤上前迎客。 抱琴將一錠銀子丟到柜臺上:“煩您找個單間兒,我們主子有事兒打聽。” 掌柜忙吩咐伙計:“請奶奶后面奉茶!” 書雪沉著臉看向永保:“你隨我進來!” 抱琴等人識趣的出去探問消息,只留兩個護衛(wèi)守在門口。 永保有些心虛:“jiejie——。” “你來這里做什么?難道還缺錢使?”書雪這會兒已經注意到了,永保身上竟連個裝飾都沒有,“大嫂怎么當?shù)募?,連你的用度都——。” “大嫂并沒有短我什么——”永保低下頭,“是弟弟自己有事兒用錢?!?/br> “那你來這種地方做什么?”書雪當然知道索綽羅氏不會克扣永保,就算她有那心,上頭還有太太看著呢。 永保猶豫了半天,到底沒說什么。 書雪更感狐疑:“你不會是和對面有什么粘連吧?”果真如此的話自己可就得七竅生煙了,永保才十四周歲,染上嫖習還了得? “對面?”永保一臉茫然,“對面是什么?” 書雪松了一口氣:“那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為什么典當東西?” 永保緊抿雙唇,半天才說:“jiejie,舅舅來找我,說家里實在過不下去——?!?/br> “舅舅?”書雪頗為不解,親舅舅就三個,還都沒了,別的舅舅—— 不對,永保說的不是“愛”字牌的舅舅:“劉家的人?” 永保艱難地點點頭。 書雪心里不是滋味了,她又不能跟永保說“你記在太太名下就是太太的兒子,和劉家沒關系”這種話,忍不住長嘆一聲,“難為你了!” 永保的眼中有了光彩:“jiejie,你不怪我嗎?” 書雪摸摸永保的頭:“為什么怪你?你是好孩子?!?/br> 永保略覺尷尬:“我怕額娘多心!也不想府里的人有閑話?!?/br> 永保的身世壓根就瞞不住,書雪已算得上是老來女,永保又小了六七歲,加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佟姨娘等人,永保想自欺欺人都不容易。 “就算不愿意跟家里說,怎么不來找我?你現(xiàn)在還讀書,一月只靠五六兩銀子的月例夠干什么的?”萬吉哈和太太教子極嚴,為防止永慶兄弟手上有余錢拿出去胡鬧,當差前用度都是緊著給,永保當然也不例外。 永保逐漸開臉:“我已經長大了,不能事事都讓jiejiecao心!” “你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還沒長大!”書雪翻了個白眼,“你跑這么遠典當是怕被家里人瞧見?” “嗯!”永保點點頭。 “真不知道是該夸你還是該罵你!”書雪還是感到欣慰的,“你當了多少東西?” 永保老老實實地交代:“前次當了一對花瓶,上回當了兩個扇墜和一串香珠、這次是一個玉佩還有一個金鎖和一個扳指?!?/br> “沒了?” “沒了!” 書雪心算了一下:“二百多兩銀子?” 永保小心翼翼地瞄了jiejie一眼:“總共二百二十兩?!?/br> “我叫人跟你去取當票,你瞧瞧自己身上,也忒素凈了,哪像世家公子的裝扮?”書雪現(xiàn)在還沒心思管永保的舅舅怎么樣,只能先把面上的問題抹干凈。 永保乖乖答應:“聽jiejie的。” 書雪拿出身上的荷包交給永保:“我最近委實沒有太多的精力,這一千兩銀票你先收著,劉家再找上你也好有的應付?!?/br> 永保連忙推辭:“這可不行,我怎么能用jiejie的錢?” 書雪笑道:“你還學會客氣了!” 永保仍是不接:“jiejie的俸銀雖多,用度也大——?!?/br> “呵!”書雪真對永保刮目相看了,“還真長大了!” 永保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我就算沒錢也比你寬裕,實在不行就當是借給你的,等你將來有了俸祿再還給我?!睍┬牡?,你那位姐夫可有千萬身價,一千兩銀子值什么? 永保不再推辭:“那就謝謝jiejie了?!?/br> 書雪叮囑永保:“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兒去王府跟我說,不要為難自己!” “我聽jiejie的?!庇辣]p松了不少,“jiejie怎么在這兒?” “怎么在這兒?”書雪搖頭苦笑,“為外人散財來了!”你要知道我為什么來就不會覺得從自己親jiejie手上拿一千兩銀子是什么令人慚愧的事了。 永保疑惑地看著jiejie。 “來辦些私事兒”書雪站起身,“不提也罷?!?/br> 永保不再多問,只勸道:“jiejie不要太cao勞了?!?/br> 書雪忍不住抱怨:“整日價瞎忙,為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耗心費神,自己弟弟有什么難處卻全不知情,有什么cao勞不cao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