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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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爾江阿陪笑道:“娶到福晉是汗阿瑪?shù)亩鞯?,也是我的福氣?!?/br> 永振意味莫名地看著雅爾江阿:“曹顒那小子也有點兒心思?!?/br> “他敢!”雅爾江阿立刻炸了毛。 “你急什么!”永振翻了個白眼,“不是有我嗎?再說我阿瑪和曹寅交情莫逆,又有平王的面子,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br> “知道了!”雅爾江阿腹誹:你就會說好聽的,我要是收拾曹顒那小子,你第一個護在頭里,也不知道是誰的大舅子。 簡親王的大舅子也心虛,忙轉(zhuǎn)移話題:“你在雪兒跟前弄鬼,她如今是想開了,要還跟你拗性子,估計也只有眼看著的份兒。” “舅兄教訓的是?!毖艩柦⒃囂街鴨枺澳且滥囊馑嘉揖驮摎g歡喜喜地應(yīng)下?” “嗯?”永振拉下臉:“聽口氣你好像還不歡喜是不是?” “當然歡喜?!毖艩柦⑦B忙爭辯,“我聽舅兄的。” 李代桃僵接了一招反客為主,永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到了還不能失了氣勢:“要不是額娘急著抱外孫,我管你呢?雪兒要知道我助著你揣摩她的心思,非收拾我不成,你好歹給我爭口氣!” “明白!”雅爾江阿沒覺察到永振說了半天都是廢話,心滿意足地告辭回房。 書雪對雅爾江阿的逃避極為失望,心中難免自嘲,若非之前跋扈太過,恐怕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幾個丫鬟急的不行,她們哪里見過自家主子伏案慟哭的場面,連司棋入畫都手足無措地站在外面不敢進去。 雅爾江阿的到來讓下人如見救星,入畫上前悄聲把里屋的情形說了一遍。 雅爾江阿哪里會想許多,打簾子就跨了進去,書雪的剛強是宗室皆知的,她這一哭可不比后院撒嬌賣好的小妾,雖是梨花帶雨卻有驚天動地的效果,雅爾江阿三分驚中帶有七分愧,又含著十分疼惜上前安慰妻子,往日尚算健談的簡親王磕磕巴巴:“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br> 書雪頭都沒抬,全沒在意丈夫在說什么。 “一哭二鬧三上吊”男人就吃這一套,雅爾江阿一個腦袋兩個大,圍著妻子團團轉(zhuǎn):“我錯了,我錯了!福晉,我給你作揖了,從今以后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寬恕我這遭好不好?!?/br> 書雪這一哭不打緊,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把委屈流盡,焦頭爛額的雅爾江阿總算松了一口氣,見妻子此時的面容更顯嫵媚,忍不住拿帕子親為書雪拭淚:“雪兒,舅兄要是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非向我揮拳頭不可?!?/br> 書雪怔怔地看著雅爾江阿,眼淚又流了下來。 雅爾江阿又是一番手忙腳亂,連賭咒帶發(fā)誓折騰了許久方徹底安穩(wěn)下來。 “讓爺見笑了?!濒[了大半天,書雪總算是舒服了不少,也有了回應(yīng)業(yè)已精疲力盡的雅爾江阿的心思。 雅爾江阿怕多說多錯,只能揚聲吩咐外間的丫環(huán):“還不進來伺候福晉梳洗?!?/br> 書雪沒有孟姜哭倒齊長城的本事,較之號泣秦庭求救兵的申包胥卻不遑多讓,行宮就巴掌大點兒的地方,沒過多久,太后就親自過來了,身邊還跟著隨駕的德妃,雅爾江阿回避不及,只能低下頭不敢仰視。 太后一看書雪的模樣,馬上向雅爾江阿開火:“你媳婦又不是存心宿外不歸,你不說好好寬慰她,倒逞起威風來,她雖要強,到底是女兒家,你不疼她還有誰體諒她?” 雅爾江阿只好認錯:“皇太后祖母教訓的是?!?/br> 德妃打圓場:“夫妻間拌嘴也是常事兒,簡王和福晉都是懂事的孩子,您不必擔心。” 書雪也不愿丈夫枉受委屈,向太后解釋:“是孫媳一時傷情,和爺并沒有干系。” 德妃若有所思地看了書雪一眼。 太后又教訓書雪:“我已經(jīng)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也該體諒體諒我,少讓我cao些心才好!” 書雪連忙告罪:“孫媳不孝?!?/br> 太后這才緩下臉色,又責備了夫妻二人幾句方離開。 ☆、一四一、隨流揚波與世移 一四一、隨流揚波與世移 書雪灑淚淹行宮,幾個皇子被嗆地七死八活:雅爾江阿吃錯藥了?京城上下誰不知道簡親王福晉是只能供著受尊崇的人物,他就敢將人弄哭,不怕被秋后算賬? 太子等人瞄著書雪都快憋死了,端敏公主未孚眾望,直白地問了出來:“眼睛怎么腫了?還有人敢欺侮你不成?”說話間已瞪向雅爾江阿。 書雪勉強一笑:“有姑姑給媳婦撐腰,哪個敢和我過不去?!?/br> 端敏不以為然:“你不單是宗親后裔,還是功封的和碩公主,該有體面才是,豈能任人揉搓?” 書雪看向太子等人:“我的性子您也知道三分,皇舅跟太后都不知白生了多少氣,何況是其他人?” 端敏這才罷休,臨了又囑咐書雪:“你阿瑪有救駕之功,你舅舅有輔弼之勞,皇帝便是給你恩典也是該當?shù)?,何況你又不是靠長輩余蔭枉得爵秩,不必委曲求全!” “是!”真要耍起性子來,書雪只有比眼前的姑婆婆更蠻橫,可惜她先天不足差了一輩,因此只能含糊答應(yīng),不敢過分愈矩。 康熙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就算再不喜歡端敏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樣,以前是盡量不打照面,如今既然躲不過,能忍也就忍了。 太后暗嘆一口氣,向書雪笑道:“我每常對端敏說晚輩中屬你最靈巧,今兒就辛勞一次,讓你姑姑嘗嘗你的手藝。哀家也跟著沾沾光。” 書雪連忙答應(yīng):“是媳婦的本分,還請姑姑賞臉?!?/br> “如此我就托大了?!倍嗣粢裁靼鬃鎸O倆是存心岔開話題,當然不好枉做小人。 太后又吩咐康熙:“咱們?yōu)樗龘艘蝗盏男?,需叫她補償才是,晚上在我那兒開筵,你和胤礽弟兄也去,必要讓她辛苦一遭兒我才歡心?!?/br> “是。”康熙不好拒絕太后的美意,點頭答允下來。 太后要開家宴,書雪當然不敢怠慢,將隨駕御廚支使的團團轉(zhuǎn),好在眾人圍獵數(shù)日頗有收獲,雖沒有素菜,倒也整治出了一桌頗為體面的全葷席。 胤祥落座后奉承書雪:“王嫂的素菜是一絕,今日這桌rou膳也必定是色香俱全。 太后樂得替書雪賣好:”都嘗嘗,做得好就罷了,若不好你們盡管說的,我一定罰她?!?/br> 皇子均是腹誹:“就算不盡意有您這句話我們也得說好了,不然豈不是擺明和她過不去。” 康熙下箸后先出聲夸贊:“不錯,果真是唇齒留香!” 端敏公主怔怔地看著書雪,苦笑著搖了搖頭。 太子等人不復往日斯文,個個如幾日未食一般狼吞虎咽,不過片刻功夫就如風卷殘云一般將面前的菜肴掃蕩的干干凈凈。 書雪欣慰之余也感嘆皇子們的識趣,知道太后是什么心思,個個都拋□□統(tǒng)捧場,看老太太的笑模樣就知道他們的心思沒白費。 用過甜點,康熙突然問書雪:“朕聽說你曾答應(yīng)胤禟幫他做三件事?” 書雪心弦一緊:“是!” “照看劉氏不算在其中!”康熙的語氣很肯定。 “皇上圣明?!睍┠昧素范K二十萬兩銀子,當然不能將應(yīng)允的三個條件折減。 康熙沉吟片刻后方慢慢地說:“朕亦指張家與你立約,只要你能答允朕三件事,朕保證前事不計后事不咎!” 書雪略不思索:“您的意思臣媳明白了,不過臣媳先有一求。” 康熙稍感意外:“講!” 書雪臉色平靜:“日后臣媳若犯大過,皇上不能遷罪完顏氏與簡親王府!” 雅爾江阿站了起來:“福晉——” 康熙擺擺手:“朕倒想知道你會犯什么大過?!?/br> 書雪微微一笑:“性情天生!” 康熙瞬間展顏:“你是皇家異數(shù),朕信得過你!” 書雪俯身下跪:“臣媳私心最重,只欲親人康樂,若成此愿,攢簇累身亦不言悔!” “好!”康熙大悅,“朕允了!” 書雪再拜叩首:“臣媳必不負皇上隆恩。” 康熙示意書雪起身:“你是想通了要做簡親王妃!” 書雪低下頭:“臣媳任性的夠了?!?/br> “好!”康熙想了一想,指著書雪的手腕說,“一串十八子,一子抵一過 ,朕收回珠鏈之日就是向你問罪之時!”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康熙的意思很清楚,書雪可以觸規(guī)十八次不被問罪,這可稱得上曠世恩典,便是獲賜丹書鐵劵的開國功臣也不過如此了。 書雪并沒有多少波動:“敢問皇上,頂撞太子、毆擊阿哥可在罪過之列?” 康熙瞥了胤礽幾個一眼:“那是你和他們的事兒,他們是否知道好歹朕也沒精力去管?!?/br> 書雪從新謝恩:“臣媳明白!” “你是和碩公主,以后也從雅爾江阿叫朕‘汗阿瑪’罷?!?/br> “是”書雪松了一口氣,事情到這兒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與此同時,她的身上也扛了一道重重的枷鎖,康熙的“隆恩”因此而禍福難料。 在場自太后以下都自動屏蔽了康熙話中的深意,均認為書雪深得帝寵絕無摻雜,不然又怎么會連得十八道免死令?再看向書雪時眼神可就更不一般了。 雅爾江阿卻并不樂觀,回房后邊給書雪拿肩邊憂心地嘀咕:“汗阿瑪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味。” “不對味?”書雪取下手上的佛珠,“一子抵一過,您倒想想皇上會給我派什么差使?!?/br> “你的意思是——”雅爾江阿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再金貴也是沐浴皇恩而得,還能比汗阿瑪能干不成?” “爺只說對了一半。”書雪拍拍丈夫的手,“有些事皇上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方便做,譬如胤褆,那還是他的兒子,不是一樣頭疼?” 雅爾江阿順勢坐了下來:“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放心,要是單花百十萬兩銀子倒還無妨,就怕出什么難題——。” 書雪并沒有什么主意:“我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如今只能強撐著,有機會服軟下臺階,該如何就如何吧?!?/br> “說的是。”雅爾江阿不能一味悲觀,也不想增添妻子的心里負擔,岔開話題談起旁事來,“十三格格的封號已經(jīng)議定了,‘和碩溫恪公主’,婚期定在七月三十日,咱們得預備一份賀禮,不拘貴重,總算是當兄嫂的心意。” “爺說的是!”書雪倒對雅爾江阿刮目相看,“十三——是八公主,雖有內(nèi)務(wù)府整備嫁奩,也不過是大面上的東西,恐怕是不實用的?!?/br> “到底是福晉想的周全?!毖艩柦⑿Φ?,“胤祥是散漫性子,縱然是有心恐怕也拿不出什么東西來?!?/br> 書雪心中一動:“不如備份禮送到十三爺府上?!?/br> 雅爾江阿恍然大悟:“對,往宮里送東西也忌諱?!?/br> “如今已是六月,還得先回京不成?”書雪心道,果真如此不就是窮折騰嗎? 雅爾江阿印證了書雪的想法:“估摸著這兩日就回鸞?!?/br> 又過三天,康熙果然降旨拔營回京,書雪現(xiàn)在是十二分相信自己跟塞外八字相克,不然也不會屢屢不順,是以離開時比旁人更添喜色。 進京回府,該見的人都見了,書雪也有了處理雜務(wù)的空閑,十幾個管事被召集一齊,向女主人匯報府務(wù)。 安總管依然打頭:“六爺?shù)南彩骂A計支銀一萬兩千兩,清冊在此,今交福晉過目?!?/br> 書雪掐指一算,敬順的婚事轉(zhuǎn)眼就到了跟前,因問道:“其余爺們成婚也是走得官中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