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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林母穿賈母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王氏見得賈元春這般,怎么能不心頭大慟,不由哀聲道:“我的兒??!”

    林母直接道:“元春歸家是喜事,哭個什么!”

    見王氏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林母才道:“元春啊,這些年卻是苦了你了,家里也是無能,也沒多少能幫到你的地方,卻是叫你平白耽誤了這么多年!”

    元春趕緊說道:“老太太言重了,是孫女沒用,不能為家里爭光!”元春自然也不是蠢人,回到家中,自個的未來就攥在祖母和母親手上了,自個年紀本來就大了,婚事上頭就比較艱難,若是家里不肯多用心,那么,自個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林母嘆道:“這話是怎么說的,這事哪能怪你呢,實在是陰差陽錯,當年的機會錯過了,其實就該想辦法讓你早點出宮的,只是依舊心存僥幸,結(jié)果這才拖到如今!你如今回來就好,之前家里給你準備的嫁妝也還在,回頭咱們給你選個好親事,叫你風風光光地嫁了!”

    元春垂頭不語,心中卻是松了口氣,一邊邢氏眉毛都快豎了起來,什么給元春準備的嫁妝,元春當日進宮,不知道帶走了多少錢,據(jù)說后來老太太跟王氏還常常送錢進去,那么多錢,嫁幾個姑娘都行了。如今為了元春能許個好人家,說不得,還得花上一大筆的銀錢給迎春置辦豐厚的嫁妝,邢氏甘心才怪,只是這會兒卻是不好插口,只得咬著牙,決定回頭若是老太太說起來,非要跟老太太爭一爭不可。

    林母看出了邢氏的神情,卻是沒有多說,只是含笑道:“你當年進宮的時候,家里幾個孩子年紀還小呢,如今也大了!”

    林母這邊一說,黛玉湘云三春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上前給元春見禮,元春趕緊一一回禮,然后一看沒有賈寶玉,便問道:“老祖宗,怎么不曾見到寶玉!”

    林母笑道:“寶玉如今可不是當年的小娃娃了,如今都訂親了,如今在你家老爺那邊呢,你一會兒過去也就見到了!”

    “訂親了?”元春一愣,“這我卻是不知,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史湘云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林母笑道:“就是云丫頭,他們本就是一塊兒長大的,正好親上加親,以后也更和睦!”

    元春并不知道王氏的心思,不過林母這般說,也是附和道:“老祖宗一向周全,云meimei一直也是個好的!”說著,看著史湘云的眼神也變得親近了一些。

    又說了一會兒話,林母便道:“元春你的院子也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從宮里回來,也累了,先去洗漱一番,然后去拜見一下你父親,回頭再到我這邊來說話!老二家的,你跟元春也多年不曾親近了,你便帶元春過去吧!”

    元春坐了一路馬車,而且前一天晚上也一直沒睡好,的確是倦了,因此,也便賠了個不是,帶著抱琴跟著王氏下去了。

    元春的院子就在三春的旁邊,距離并不算遠,平常請安,三春都是直接走過來的,不過礙于元春剛回來,人也累了,因此出了榮慶堂,便有人抬了兩個小轎過來,讓元春與王氏乘轎,沒多久便到了元春的院子。

    元春進了院子,雖說不是原本自個住的地方,不過,一應(yīng)擺設(shè)也與當年自個閨房并無太大出入,不過她之前透過轎簾偷偷往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府中的格局頗有些變化,只是還來不及跟王氏多說,下人就過來說已經(jīng)備了熱水,請大姑娘沐浴。

    元春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抱琴的伺候下泡了個澡,換了一身家常的衣裳,都是新裁的,也是新鮮的款式,但是元春卻怎么都不太自在,在宮中,各個品級的女官都有相應(yīng)的服色,雖說一年四季也有些變化,但是也就是料子的變化,元春剛開始手上有錢,額外出點錢,也能有個好料子,還能幫著多繡一些花樣,后來手頭緊了,料子竟是落得跟尋常宮女一般了,想要爭執(zhí),也沒人給她做主,誰在意一個不受上頭看重的女官呢!

    元春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料,只覺得有些恍若隔世之感,王氏已經(jīng)等了她一會兒,見她出來,心里一松,連忙拉著元春在自個身邊坐下,之前肚子里一肚子的話,這會兒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半天才嘆道:“我的兒,真是高了,也瘦了,這些年,你也是受苦了!”

    元春抿了抿嘴唇,她聽到這什么受苦了,就覺得心中不自在,不過還是說道:“太太,我,我沒有受苦,上頭李妃娘娘并不是什么刻薄的人!”

    王氏嘆道:“跟我還說這些作甚,這宮中跟家里怎么一樣!”

    元春不想再說宮中的事情,只是說道:“女兒之前瞧著,府里似乎格局頗有些不同了?”

    王氏點了點頭,嘆道:“之前老太太說了,家里孩子多了,就叫人將府里改了一番,多隔了幾個院子出來,叫幾個丫頭住了進去!”

    說到這里,王氏就有些不甘,說道:“她們幾個,要么是庶出,要么是隔房的,竟是與你一個正經(jīng)的嫡長女一般對待,老太太也實在是……”

    元春趕緊說道:“太太,可不能這么說,老太太一向心里有數(shù)!”心中卻是苦笑,原本她的確對自個什么榮國府嫡長女的身份自傲,進了宮,卻被許多人暗中嘲諷,這才知道,在他人眼里,她不過是個五品小官之女,也就是榮國府一直沒有分家,這才能頂著故榮國公嫡長孫女的名頭入了宮,在知情的人眼里,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氏見元春如此,只當元春在宮中謹言慎行慣了,心中更是心疼不已:“我的兒,媽一定給你找個好親事,以后不會再教你受了半點委屈!”

    元春見王氏這般,看出了王氏的心思,不過王氏對她心懷愧疚,對她自然也有好處,因此,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而問起了府里如今的情況。

    說到這些,王氏就是一肚子的怨言,元春聽得目瞪口呆,她怎么知道,這些年家中竟是出了這么多事情,王氏竟然膽大包天,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換個人家,做出這等事情,休了王氏,王家都不好多說什么的,老太太不過是奪了王氏的管家權(quán),這也是正常的,你之前做出那樣的事情,還叫你管家,這不是叫黃鼠狼給雞看門嗎?

    元春見王氏這般,心中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自家母親這般糊涂,家里如今卻是大伯母還有嫂子管家,別說邢氏了,元春跟李紈的關(guān)系可算不上好,這么一想,元春只覺得前途無亮,六神無主,半天才問道:“聽老太太的意思,寶玉如今也懂事了,如今念書如何了?”

    說到賈寶玉,王氏頓時便有些底氣不足,最后嘆道:“那些事情你不知道,老爺實在是太過嚴厲,那年寶玉淘氣,老爺震怒,狠狠打了寶玉一頓,寶玉被打得傷了元氣,而且也受了驚嚇,太醫(yī)說了,要好好養(yǎng)著,不能勞心勞神!當年你大哥哥沒了,我哪里舍得叫寶玉也這般!”

    元春更是聽得有些灰心喪氣,自家父親也就算了,元春從來沒對賈政有過半點期待,多少年了,還蹲在五品的位置上,半點沒有挪動的意思,實在是叫人瞠目結(jié)舌??墒侨缃?,自個兄弟日后不能科舉,不能從軍,日后自然沒有所謂的前程,沒有一個能干的兄弟,她將來又能依靠誰呢?這么一想,元春竟是覺得,還不如留在宮中,破釜沉舟,背水一搏呢!

    不管怎么說,元春雖說家里情況不妙,但是總歸回來了,也不能反悔,因此,還是老老實實去拜見了賈政,賈政幾乎將這個女兒給忘了,見得元春回來拜見,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便叫元春回去了。

    賈寶玉還記得元春,倒是對元春很是親近,大jiejie長,大jiejie短的,倒是叫元春心頭一熱,果然,還是自家兄弟更加親近可靠,可是,大哥哥當年被父親逼得油盡燈枯,寶玉也被父親毀了日后的前程,元春想著,愈發(fā)茫然起來。

    ☆、第88章

    元春回來似乎對榮府沒有帶來多少影響,元春在家的時候,也就是跟賈寶玉比較親近,她跟三春并沒有多少往來,尤其那時候三春年紀還小,對元春幾乎沒了什么記憶,頭頂上如今多了個大jiejie,大家都有些不適應(yīng)。

    元春想要在家中樹立起自個的權(quán)威來,難免想要擺個長姐的架子。只是,黛玉湘云是表妹,尤其,湘云已經(jīng)是賈寶玉的未婚妻,而且跟賈寶玉關(guān)系非常親密,元春并不想與賈寶玉之間有什么隔閡,橫豎史湘云嫁進來之后,自個也出嫁了,犯得著做個刻薄的大姑子嗎?

    至于黛玉,她一方面很受老太太的寵愛,另一方面,林如海還在,未必權(quán)重,但是的確位高,而且頗有圣寵,賈元春哪里敢在林黛玉面前拿大。

    只是,三春里頭,迎春已經(jīng)訂了親,如今除了晨昏定省,幾乎不怎么露面,只是在自個屋里繡嫁妝,元春雖說慪氣,畢竟,自個年紀比迎春大那么多,自個婚事還沒個著落,迎春這邊婚期都差不多定下來了。

    王氏也跟邢氏說,元春沒有出嫁,迎春也該等一等什么的,畢竟長幼有序云云,結(jié)果直接就邢氏給噎了回去,邢氏來了句:“長幼有序是不錯,那叫二老爺將榮禧堂讓出來吧!”王氏簡直是目瞪口呆,最后落荒而逃。

    至于惜春,一向誰的帳都不買,元春這邊說什么,她反正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嫌煩了,直接甩手就走。只是探春卻是沒辦法,迎春的婚事,林母直接交給了邢氏,日后輪到她,也怕還是王氏做主,因此,哪里敢得罪了元春,只能低頭受教,弄得身心俱疲。

    林母明面上也沒有厚此薄彼,同樣挑了一處管家的差事,交給了元春打理,元春當年就曾經(jīng)做過,很快也就上了手,只是卻是心不在焉,她如今是正經(jīng)的老姑娘了,如今極為恨嫁,只是一時半會兒,哪有什么合適的人選。偏生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家,卻不好自個開口問,只得暗中憋著。

    而元春自個身邊也不算太平,主要是抱琴,抱琴從小跟著元春,年紀比元春其實還大一歲左右,在宮中也就算了,畢竟是沒辦法,回來之后,抱琴家里就想著求個恩典,讓抱琴回家嫁人。畢竟,抱琴這個年紀,就算是日后跟著賈元春陪嫁,也是沒個著落的,還不如如今配個小子,回頭進府做個嬤嬤呢,日后有了小主子,也能做個乳母什么的。

    抱琴自個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只是她這邊才問元春一試探,卻發(fā)現(xiàn),元春根本沒有放她走的心思,嘴上說得好聽,她拿抱琴當做姐妹,日后要長長久久在一塊兒的,只是,抱琴這樣的,回頭陪嫁,說陪嫁丫頭嫌大,難不成叫抱琴自梳做了嬤嬤,抱琴哪怕對賈元春再忠心,也不想賠上自個一輩子,難免心中有些怨憤。

    其實賈元春若是沒進宮,這事也不會鬧得這份上,只是抱琴見過了賈元春最落魄時候的一面,又不是如同原來一般,賈元春經(jīng)歷過一番苦熬,最后竟是坐到了賢德妃的位置,如此,抱琴只會覺得自家主子臥薪嘗膽,天生就是貴人??墒侨缃衲?,賈元春自個在宮里也就跟尋常宮女差不多,還不如主子身邊的大宮女呢,沒混出個明堂,成了老姑娘了,這才灰溜溜回來了,這叫抱琴心中難免有了想法,自個伺候的這位姑娘,又比自個強多少呢,在宮里的時候,沒有自個,這位大姑娘還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步呢!

    這般一想,抱琴只覺自個付出良多,偏偏元春薄情寡義,說什么姐妹,誰家要逼著自個姐妹自梳,一輩子伺候自個的?

    抱琴心中有了想法,元春能看不出來,只是,她真的不樂意,讓知道自個那在宮中難堪生活的抱琴離開,難道叫抱琴日后在外頭說,那位大姑娘啊,在宮里,也就是個伺候人的!賈元春一想,就恨不得要發(fā)瘋。

    只是,抱琴跟著進宮,怎么著也是勞苦功高,不管是林母還是王氏,都是賞賜了她的,這樣的丫鬟,即便是元春,也不好隨意處置了,因此,只能忍著,依舊將抱琴留在自個身邊,不過卻是也提拔起了身邊新安排的那些丫頭,但是依舊不得不叫抱琴做大丫鬟,管著她們,日子過得極為別扭。

    至于元春的婚事,林母其實懶得去管,反正王氏不可能讓元春砸在自個手里的。不過,王氏在自個面前哭求了一番,林母還是得做做樣子,跟林如海說了一下,她也沒有為難林如海,只是叫林如海選幾個寒門的舉子,她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元春終究是被耽誤了,這個年紀,想要嫁到什么勛貴大家,只怕只能是做繼室了,繼室日子如何,看看邢氏和寧府的尤氏就知道了。

    而且大家知根知底的,知道她在宮中做過女官,難免被輕視,日后日子未必好過。與其光圖著面子上好看,不如圖個里子,找些個寒門出身的舉子,就算是家中沒什么錢,家里多出點嫁妝,日子總能過得下去。

    林如海還很是感慨了一番林母的深謀遠慮還有慈愛心腸,他如今本來就在給林黛玉挑選未來的女婿,也正在托人四處打聽呢,如今再多一點,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就是多吩咐幾句的事,反正不用林如海自個跑腿,有了合適的人選,直接拿去榮國府,讓林母挑選就是了。

    其實林如海這完全是做無用功,林母對王氏的性情最是知道,迎春尚且嫁入了理國公府,王氏無論如何也不會叫元春比迎春低了的。元春自個也是心比天高的性子,因此,估計還是在高門大戶里頭選,那些人家能看上元春的,肯定里頭有些貓膩,到時候元春嫁過去日子過得不好,只怕跟王氏就要母子離心,平添怨恨了。

    王氏為元春的親事,愁得起了滿嘴的燎泡,在她心里,元春四角俱全,哪哪都強,做個皇妃都是可以的,不過是時運不好罷了。因此,找了官媒過來,要求就特別多。

    王氏自個吃了嫁了個無能的老二的虧,因此,又是要嫡長子,又是要讀書上進,還要門戶高,家產(chǎn)豐厚,聽得官媒都是目瞪口呆,你以為你家女兒是什么仙女啊,都多大年紀的老姑娘了,還做這些春秋大夢呢!

    不過,官媒也有官媒的渠道,王氏卻是不在意原配還是繼室的,因此,那些官媒就開始專門去看那些沒了原配,要娶填房的人家。王氏的確不在意什么原配繼室,不過卻在意前頭有沒有留下兒子,庶子也就算了,可不能冒出個什么嫡長子來,日后叫元春吃了虧,因此,又是去掉不少人選。剩下的人選里頭,王氏又是挑挑揀揀,這個年紀大了,那個是個粗魯武夫,這個沒什么官職,那個常年在外……總之,就沒幾個順心的。

    那些官媒都不想做王氏這樁買賣了,不過沒多久,卻是有兩個王氏看得上的人選,卻是西寧王府的世子妃。

    西寧王府一直鎮(zhèn)守平安州,這么多年來也是倒霉,如今的西寧郡王妻妾不少,努力耕耘了多年,不過是側(cè)妃生下了一子。只是對于王府來說,原本庶子一般是做不了世子的,后來西寧郡王妃為了有個嫡子,喝了不知道多少苦藥汁子,最后好不容易有孕,結(jié)果只是生了個病弱不堪的女兒,還血崩沒了。

    西寧郡王為了不叫自家百年家業(yè)斷送,不知道費了多少工夫,估計也是跟上頭討價還價了一番,這才扶正了那位側(cè)妃,如此庶子也是嫡子了,便請封了世子之位。

    這位世子大概跟西寧郡王一般,十多歲就有了世子妃,又有了不少侍妾通房,結(jié)果,至今眼看著奔三了,依舊沒個子嗣。去年的時候,世子妃過世,西寧王府就開始物色起世子繼妃的人選了。

    只是,西寧王府那位世子其實有些不妥之處,這些官媒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如今見王氏一味想著高門長媳,催逼得厲害,也不多想了,直接就將西寧王府這事說了。

    王氏聽了,簡直是大喜過望,只覺得這是天定的姻緣,自家元春日后就是世子妃,郡王妃了,對官媒表示自家有意之后,王氏就喜出望外地跑去跟林母和元春說了。

    林母這邊,林如海也送來了一些人選,林母也正叫了元春過來,這邊還沒開口,那邊王氏就來了。

    王氏這邊將事情一說,林母就見元春眼睛一亮,心中就知道元春心動了,林母琢磨了一下,嘆道:“這事聽起來不錯,只是,西寧郡王府一向子嗣艱難,拿世子只怕也有些毛病,只是世人不會這般想,只會苛責女子。何況,西寧王府遠在平安州,又是郡王門第,元春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咱們家就很難給元春撐腰了!”

    王氏生怕這事被林母否決了,趕緊說道:“老太太,西寧王府跟咱們賈家同為四王八公之列,也算是老親了,怎么著也有老一輩的交情在呢!”

    林母聽了,搖頭道:“你是元春親娘,兒女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我本來托了姑爺,給元春尋了些書香門第的出息子弟,這些人家人口簡單,以元春的手段,日后日子也順心,只要孩子上進,日后前程也會有的,如今看樣子,你們是認準了西寧王府了,既是如此,我這把老骨頭,也就不多管了!”說罷,又是嘆了口氣,心中卻是冷笑。

    ☆、第89章

    西寧王府的事情確實有貓膩,那位西寧郡王世子根本就不能生。當日那位西寧郡王妃并非是真的病死了,而是西寧郡王發(fā)狠,見自家王妃只是生了個女兒,為了王府的將來,直接叫人往給王妃的藥里頭加了點破血的藥,叫自家王妃直接一命嗚呼了。

    問題是,那位西寧郡王妃也不是什么軟柿子,她懷孕的時候,那位側(cè)妃生怕她生出個兒子來,很是給她下了不少絆子,西寧郡王妃看似不動聲色,實際上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直接給當時還年幼的庶長子下了秘藥,本來這位庶長子或許就跟西寧郡王一樣,本身就有可能有些問題,被郡王妃一折騰,這下是徹底別指望有后了。

    當然了,這里頭少不了皇家的推波助瀾,西寧郡王一直掌控平安州,與北方的蠻人勾勾搭搭,曖昧不清,朝廷早就看不過眼了,因此,便是西寧郡王妃手上的那所謂秘藥,其實也是來自皇宮大內(nèi),只要西寧郡王府一直無后,皇家完全可以將宗室子弟過繼過去,不光省了個爵位,還順手就將西寧郡王府的勢力收歸皇家,可謂一勞永逸。

    這事是賈家抄家之后,林母聽說的。這還不止,西寧郡王世子因為乃是獨子,從小嬌慣,在平安州那邊,西寧王府如同土皇帝一般,因此,這位世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是個極為荒唐暴戾的人物。性子與北靜郡王水溶有些相似,只是,水溶在外頭裝得溫文爾雅,那位世子連裝都不會裝,他最是喜愛在床笫之間,虐待女子甚至還有孌童,往往弄得人遍體鱗傷,之前那位世子妃卻是受不了他的暴戾,自個吞金死了。反正那位世子妃娘家離得遠,而且西寧王府只說世子妃多年無子,一直積郁,因此郁郁而終,大家也不會懷疑什么。

    后來,新君登基,平安州那邊跟其他皇子勾勾搭搭,意圖謀逆,結(jié)果新君來了出釜底抽薪,那世子直接女干殺了西寧郡王當時最寵愛的一個側(cè)妃,直接將年紀已經(jīng)不小的西寧郡王氣得中了風,沒多久就一命嗚呼,自然原本的計劃算是徹底黃了。女干殺庶母,氣病生父,又有一大堆的苦主冒了出來,新君趁機發(fā)作,西寧郡王府被奪爵,世子下獄,判了絞刑,西寧郡王府百年的基業(yè)就此毀于一旦。

    林母雖然知道這些事情,但是,王氏母女兩個只看到西寧郡王府的富貴,她這邊就算是說了,人家也不會相信,何況,林母也沒這個打算,自作孽,不可活,西寧郡王府要是沒有什么貓膩,憑他們的權(quán)勢,就算是繼室,也有的是人愿意湊上去的,怎么會選擇賈家。

    果然,這邊王氏剛表示有意,那邊西寧郡王府的人就直接上門提親了,王氏稍微拿捏了一下,就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下來。

    兩家都怕有個夜長夢多,飛快地交換了庚帖,看了生辰八字,西寧郡王府的人不好隨意離開平安州,但是下定就非常大方。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平安州那邊平常人只會覺得那邊偏遠得近乎是鳥不拉屎,實際上,平安州卻有一處金礦,而且那邊與蠻人多有交易,因此,若論富貴,西寧王府的富貴在四個異姓王中那是一等一的,也就是管著海貿(mào)的南安郡王府也差了一籌,畢竟,南安郡王那邊也是不能在東南大營一手遮天?。?/br>
    因此,西寧郡王府的聘禮給足了王氏臉面,各種金銀寶石,簡直是要將王氏的眼睛都晃花了,王氏雖說疼愛女兒,想著要多給女兒一些嫁妝,但是這么多的聘禮,王氏不動心才怪,她一想,女兒嫁到王府,那就是掉進福窩了,以后哪里還缺了金銀使喚,因此,直接將聘禮中的金銀吞下了一半,然后又跑去找林母商議元春的嫁妝。

    按照王氏的說法,元春嫁的是王府,這嫁妝上頭可不能寒酸了。

    林母可懶得跟王氏多說,直接叫王氏先去打聽之間那位世子妃的嫁妝,表示,雖說前頭那位世子妃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但是終究是原配,元春可不好壓過了原配去。不過,賈家也不會虧待了元春,林母直接就道,西寧王府的聘禮里頭不是有許多金銀嗎,這些就全給元春做壓箱錢。

    王氏頓時傻了眼,只是林母這話是當著元春的面說的,她也不好真的傷了元春的心,只是她吞進去的錢財,再叫她吐出來,那也是休想,只得悻悻地先回去,然后找人打聽之前那位世子妃的嫁妝了。

    偏生之前那位世子妃雖說出身也不差,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卻是個沒什么根底的,因此,那位世子妃也不過就是六十四抬的嫁妝,還幾乎都是拿了西寧郡王府的聘禮置辦的。

    這么一來,賈家這邊也就不好多出了,林母直接拍板,給元春六十抬的嫁妝,按照賈家的規(guī)矩,家中嫡女,公中出五千兩銀子,其他的,你們二房自理便是。回頭等到出嫁的時候,她這個做祖母的,再給一份厚厚的添妝便是。

    王氏這邊還不滿足,什么嫡女出五千兩,當年賈敏出嫁,不說壓箱底的銀子,光是置辦嫁妝,公中起碼出了幾萬兩。只是她也不想想,賈敏是正經(jīng)的國公千金,她的女兒,說是國公的嫡孫女,可是父親不過是個五品而已,若非一直沒有分家,他們不過是賈家的旁支,還能指望多少。

    邢氏聽了之后,就已經(jīng)氣得咬牙了。迎春的嫁妝,公中不過是出了三千兩,雖說一個是庶出,一個是嫡出,但是迎春他爹是一品,元春的爹不過是五品,最不濟,也該一樣吧,怎么元春的就比迎春多。

    邢氏自然不是為了迎春抱不平,迎春跟她能有多少感情,只是,錢交到她手上,邢氏拿出去采買,一百兩的東西報價一百五十兩甚至是二百兩,別人也不會多說什么,公中給的三千兩銀子,起碼已經(jīng)有一千兩落到了邢氏手里。

    另外,賈赦也拿了不少銀子出來,因為沒有經(jīng)過省親,賈赦雖說花得厲害,可的確也不缺錢,不過,賈赦可知道邢氏的德性,因此,直接將錢交給了采買下人,叫他們給迎春準備。邢氏早就眼紅了,只是她一向不敢反對賈赦的意見,只得整日里挑剔采買下人買來的東西,那些人也知道邢氏的性子,也不多說什么,叫邢氏無處發(fā)作。

    她不敢跑到林母面前抱怨,先是在賈赦那里嘮叨不休,賈赦被她念煩了,見到邢氏掉頭就走,邢氏就天天在王氏面前指桑罵槐,弄得王氏面紅耳赤,惱火非常。

    林母懶得理會這些事情,她要的就是大房二房不合,回頭二房若是再有什么差池,就能順理成章地將二房踢出去滾蛋了,到時候,他們一家子會如何,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元春對自個的婚事還是很滿意的,想著林母原是想讓她嫁個尋常人家,自家親媽卻是讓她做了世子妃,如此,自然對王氏更加親近,林母只做不知,反正自作孽,不可活,自個選的路,到時候摔坑里頭,就去怪她親媽吧。

    王氏擰著一口氣,一定要元春趕在迎春之前出嫁,西寧王府那邊也是心懷鬼胎,生怕賈家這邊打聽到了什么風聲,將婚事給退了,因此,兩家一拍即合,將婚期訂得很緊,如此一來,家具什么的,也就不好現(xiàn)做了。

    林母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嫁妝里頭最麻煩的就是家具,但是這些東西,賈家?guī)炖锊灰?,因此,直接從庫里弄了一套酸枝木的出來,還有一些紫檀或者是黃花梨的小件,叫人重新打磨上漆,這些可都是好東西。王氏就算是想要嫌棄,林母直接就道,要不是你將婚期訂得這么近,哪里用得著這般,家里庫里頭也是攢了不少好木頭的,不都是給幾個丫頭做嫁妝的嗎?難不成自個舍不得給元春帶走,只是,誰家出嫁陪嫁木料的呢?王氏被林母說得半點脾氣都不敢有,回頭就在自個屋里頭咬牙切齒,又對元春說什么她一定要爭氣,到了西寧郡王府,就先要攏著世子,趕緊生個兒子出來。她若是站穩(wěn)了腳跟,日后老太太哪里還會對自個這般?

    元春聽得膩味,雖說對王氏幫她找了這么一門親事,元春心里頭是很滿意的,只是,自家母親這是拿自個當什么了,跟祖母作法的工具嗎?自個遠嫁平安州,路途遙遠,哪里能管得了京城的事情。

    尤其,想到王氏做的那些事,做也就做了,竟是沒有收拾干凈首尾,連自個的心腹陪嫁都被砍了個干凈,因此,元春心里,自家這位親媽手段實在是不行,只是,自個的嫁妝還要王氏準備。元春可是發(fā)現(xiàn),王氏將王府的聘禮吞了不少,林母之前都說了,她遠嫁平安州,家里能給的支持不多,所以西寧王府的聘禮全放到她嫁妝里頭,哪知道,別人還沒吭聲呢,自家親媽就拆臺呢。

    不過,元春如今這心計可比原本深多了,因此從來不提這個話茬,王氏說什么,也是隨口應(yīng)和,她面上懇切,王氏只覺得女兒果然還是和自己親,更是得意起來。

    ☆、第90章

    元春出嫁之前添妝禮,林母直接拿了一些擺件首飾,湊了一抬出來,算作給元春的添妝。其實這已經(jīng)不少了,史氏庫中的東西,可沒什么差的,只是元春原以為林母會給不少壓箱錢的,如今看得這些,只覺得心理落差太大,嘴上拜謝,實際上心里頭卻是暗恨,只覺得林母見不得自己好,自個馬上就是世子妃了,竟然也不給多少臉面,想到王氏之前說的那些話,元春心中卻是有了些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