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家里的男人們走了,日子還是要過的,柳氏同魏綰兩個,或許因著丈夫兒子出征,關(guān)系比從前更是親近了不少。 二老爺回家了,如今兒子也有了,柳氏同朱夫人的關(guān)系也像是漸漸恢復到了從前。 如此又過了一月,周寶珍接到蕭紹讓人送來的信,說是柳王妃一行,明日就該到京里了。 如今,周寶珍想同表哥見面便不是那么容易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蕭紹但凡來看周寶珍,十次里頭倒有八次被柳氏擋了回去。 蕭紹是什么人,幾次之后也明白了,他倒也不強求,只是仍差不多隔幾日便讓人往府里給周寶珍送東西,這柳氏倒是不攔著的。 而周寶珍也不像往日那樣只收東西了,現(xiàn)在她一般都會給蕭紹回禮。 東西倒不多貴重,也就是她親手繡的荷包,打的絡(luò)子,或是她寫的字畫的畫,又或者是她同宮嬤嬤學做的小點心。 有一次周寶珍甚至還給蕭紹回了一瓶她親手插的花,七星一路苦哈哈的抱回去了,蕭紹倒是很高興,讓人將東西放在他書房的桌子上,時時看了。 或許,姜還是老的辣,男女之間,有時候是需要一些朦朧的距離感和外力的刺激。 所以,盡管兩人如今不常見面,如此鴻雁傳物,倒也生出些別樣的小情趣,彼此心里到像是比從前更親近了些。 “母親——“周寶珍接了信,一臉喜色的來到柳氏房里,同她說到:”表哥讓人送信來,說姨媽明日就要到京里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柳氏看了一臉喜色的女兒,故作吃醋的說到:“如今你的好姨媽就要回來了,恐怕珍姐兒就要將我這個做母親的扔到腦后去了?!?/br> “母親——”周寶珍上前兩步,抱了柳氏的手臂撒嬌到“人家哪有像母親說的那樣。。。。。。?!?/br> 現(xiàn)在母女兩個相處親近不少,以前不管心里怎么想,柳氏卻也絕不會將那樣的話說出口的。 “要是明日能跟著表哥去碼頭上接人就好了,聽說表姐也一同進京了。。。。。?!?/br> 母女兩說著話,周寶珍便如此這般感嘆了一回。 柳氏抬眼看向女兒,見了她的摸樣便是一笑,恐怕是這孩子自己在家里覺得悶了,想著機會出去逛逛呢。 “好了,明日里讓你三哥陪著你一道去吧。” 柳氏心里想著,最近幾次外甥來她也一直沒讓女兒見他,不如趁著明日這個機會,讓兩人見一面也好。再說jiejie那里也確是真心疼珍姐兒的,明日里在碼頭見了珍姐兒想必也是高興的。 “我就知道,母親待我最好?!?/br> 周寶珍一聽明日能出門,果然高興起來,再說她都有三年多沒有見到姨媽和表姐了,心里著實想念的很。 “母親最好?難道不是表哥最好?” 柳氏聞言,一臉驚訝的朝女兒打趣到,這丫頭以前動不動就“表哥對我最好”。 “母親——” “哈哈哈”看著女兒這般小女兒情態(tài),柳氏掩口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周寶珍裝扮一新在丫頭的陪伴下往二門上來。 到得門上,才發(fā)現(xiàn)原來表哥和自家三哥都已經(jīng)在門上等著了。 蕭紹看著周寶珍,有些日子未見,小丫頭好像有出落的更好了些。一身玉色錦衣,這顏色最是挑人,穿不好便顯得人又黑又土,可珍姐兒穿著卻好看的很。 “表哥,三哥。” 周寶珍朝兩人行禮,鶯聲嚦嚦,聽的人無端的覺得心情舒暢了起來。 蕭紹待她行過禮,便想像往日一般扶了她上車,卻不想一只手比他先一步扶了珍姐兒的手臂。 “這種事,怎么敢勞動表哥。” 周延明一臉憨笑的朝了蕭紹說了一句,扶著meimei便往車上去了。 蕭紹收回伸了一半的手,將手背在身后,看著前方兄妹兩人的背影,看了珍姐兒只覺身姿曼妙,再看看一旁的周延明,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小子蔫壞的狗腿樣,像宮里的太監(jiān)。 周寶珍有些奇怪,心想今日三哥怎么有些怪怪的,她回頭朝身后的蕭紹看了一眼,她知道本來表哥剛才是要來扶她的,周寶珍有些歉意的朝他笑了笑。 蕭紹回了她一笑,心想這周府里的人,也就珍姐兒最討人喜歡。 這里,周延明扶了meimei上車,自己一撩袍角,也準備往車上去。 “明表弟,你一個大男人坐什么馬車,還是來同我一塊兒騎馬吧。” 蕭紹看周延明要上馬車,便皺了皺眉,出言提醒到。 “表哥,你也知道我是讀書人,可受不得這馬上的罪,我啊還是陪著我們珍姐兒坐車的好,兩人路上還能說說話,也免得珍姐兒悶不是。” 周延明是個膽大的,此刻明知道蕭紹的臉色不好,可還敢說這些話來撩他。 蕭紹立在不遠處,看著周延明坐進馬車的身影,冷哼一聲,心想你小子可千萬別落到爺手里。 總算是出發(fā)了,蕭紹照例騎馬隨在車旁,周延明毫無形象的癱坐在車里,周寶珍幾次透過車窗看向外頭的蕭紹,想說什么最后卻又作罷了。 只是有些擔憂的看向自家三哥,她總覺得今天三個像是把表哥惹毛了,通常,惹毛表哥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三哥——” 最近家人對表哥的表現(xiàn)太奇怪了,周寶珍想著還是問清楚原因的好。 “嗯?” 周延明正半瞇了眼睛打盹,聽見自家meimei的聲音,便一抬眼皮,看向她。 “那個,三哥,可是最近表哥做了什么惹的你和母親不高興?” “珍姐兒為何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