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周寶珍對了蕭紹感嘆到:“你說絡(luò)姐兒那鬼丫頭,她怎么就看出輝哥兒想要那木馬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絡(luò)姐兒好貼心啊 真是行為粗獷內(nèi)心細膩的說 寶珍這個人一向是能不cao心就不cao心,但中饋這種事,確實是被從小精心教導(dǎo)過的,只能說她從小過的好,對于權(quán)勢的*便不是那么強。 她善于用柔軟包容的態(tài)度,來潛移默化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感謝一下朋友的霸王票: 3100681扔了一個地雷 桂芹扔了一個地雷 游手好閑妞扔了一個地雷 nii扔了一個地雷 憐憐扔了一個地雷 憐憐扔了一個地雷 憐憐扔了一個地雷 憐憐扔了一個地雷 第102章 新人 日子到了年下,周寶珍每日坐在屏風(fēng)后,看母親接見各地進京的掌柜和莊頭,居然也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不少門道和有意思的事。 就像現(xiàn)在這個正在同柳氏回話的阮莊頭,他膚色黝黑,一臉風(fēng)霜之色,手掌骨節(jié)粗大,穿一身干凈的粗布衣裳,乍一看倒像是個老實巴交的佃戶。 只是一說話,就看出此人不同來了,雖說不如那些能識文斷字的掌柜們文雅,可他的話卻透著股子與眾不同的樸實討喜。 “。。。。。。托府上的福,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莊子上的收成倒比往年好了兩層。。。。。。小人聽說咱們七姑娘定親了,還是定了王府這樣的人家,這真是天大的福氣。。。。。。鄉(xiāng)下人也沒什么好東西,臨來前小人讓人進山里逮了幾只兔子和鹿,不值什么,給姑娘看個新鮮吧。。。。。?!?/br> 這話說的柳氏和周寶珍都笑了起來,周寶珍心里惦記著那兔子和鹿呢,想著要是養(yǎng)在園子里,每日里去喂了,倒也是個趣味,別人如何先不說,絡(luò)姐兒必定是歡喜的。 “倒難為你,還想著這孩子。。。。。。。今年年景固然不錯,可有這樣的收成,你阮大功不可沒。。。。。?!?/br> 柳氏看著阮莊頭,口里笑道,不過這到是實話,這阮大可是遠近聞名的莊稼把式,什么樣的地到了他手里都能被收拾出來,如今他管著公府在京郊最大的莊子。 “夫人客氣了,小人固然對種地還算有幾分心得,可也靠著底下這班子佃戶老實勤奮,不然小的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一個人也種不了那些地.”說著阮大抬頭朝上坐的柳氏憨笑了一下,對她說到“難得今年年成好,小人便想替底下的佃戶們,求主家一個恩典。。。。。?!?/br> 周寶珍見阮大朝母親磕頭,面上的笑容雖憨,但眼睛里卻藏著點毫不掩飾的小算計,可意外的并不讓人覺得討厭。 果然,就見柳氏拿手點了他笑到:“好你個阮大,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就說你阮大的禮可不是好收的?!?/br> 話是這樣說,可柳氏到底是答應(yīng)阮大,今年過年的時候每家給兩斤rou、五斤魚、外加十斤新米,這可是天大的恩惠了。 阮大細之不勝,連帶著其他莊子上的莊頭們一起給柳氏磕頭,說這下子大家都可以過個好年了。 周寶珍在一般看得暗自納罕,心想兩斤rou一家子人怎么夠吃?可看著這些莊頭們的神色,又像是這恩典已經(jīng)不小了。 事后柳氏對女兒說到:“珍姐兒,當主家的固然要體恤底下這些人,可切忌施恩過重。如果你的一次賞賜就讓他們獲得了遠超平日辛苦勞作所得,那樣還會有誰愿意踏踏實實勞動,都變著法子想著怎么討好主子去了?!?/br> 周寶珍心下思量,或許這同表哥說的過猶不及是一個道理吧。 過了年便是春闈,所以這些日子,周延明多半時候都在柳府里讀書,連帶的周延康每次旬假回家,也多是往那邊去的。 李貴姐自周寶珍處回去后,又想法子給周延康送了幾次信,可是同往常一樣,也都如石沉大海一般,音信全無了。 到了這時候,她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知道自己必定是被人盯上了,她心下很是忐忑。心中的煩悶無處排解,最后思來想去倒還是知情的七表妹這里能說兩句話,因此她最近沒事倒常往周寶珍這里來。 這天,周寶珍歇過午覺起來,就聽雙福說李表姑娘已經(jīng)在外頭坐了有一會兒了。 周寶珍出來的時候,就見李貴姐正坐在榻上,拿著她做了一半的繡花繃子在看,陽光從外頭照進來,落到她身上,為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 十六歲的李貴姐,正處在一個女孩最美好的年紀里,如果能有個人為她真心打算,讓她有個依靠,現(xiàn)在也該是安心待嫁繡嫁衣的年紀,而不必同現(xiàn)在這般輾轉(zhuǎn)騰挪,為自己熬心費力了。 周寶珍走過去,姐妹倆在榻上對坐了,李貴姐放下手里的話繃子,嘴里夸到:“表妹這話繡的真好?!?/br> 老話說字如其人,可說到底難道不也是畫如其人,繡如其人?心境舒緩安寧的人,不管寫字作畫或是繡花,就連平日里行事說話,也都透著股子讓人如沐春風(fēng)之感。 就像眼前的七表妹,李貴姐心里明白她對自己所做之事并不贊同??伤床粫驹诘赖碌闹聘唿c上,隨意的批判你什么,也不會故作清高的不屑與你為伍。她便如現(xiàn)在這般,含笑在你對面坐了,什么也不說,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巨大的安慰了。 “表妹——”李貴姐抬頭,看向周寶珍,口里輕緩的說到:“無論如何,我總是要試一試的,不然我不甘心。。。。。。” 周寶珍沒有說話,她既不能說你不要試,當然也更不可能鼓勵對方或給對方出什么主意。其實這會兒李表姐也未必真就要人出什么主意,她也不過是想著個人說說話罷了。 “我知道,那些人必然認為我是因為見識了公府的富貴,所以才在心里生了妄想?!闭f到這里,李貴姐自嘲一笑,坦言到“當然,我也并不能全然否認說這里頭完全沒有這個原因,畢竟誰能見了富貴不動心,誰在能攀高枝的時候愿意往下流里走?” 李貴姐從不認為自己做錯,正所謂“抬頭嫁女,低頭娶婦”這女人嫁人,自然得向上看。 “只是,若說我全是為了公府的富貴權(quán)勢,這也著實冤枉了我。說起來三叔固然讀書做官,可說到底他也是個庶子,更何況二表哥的性子,我也早看出來了,在官場上難有作為,說起來,倒是當個教書先生更適合他些。。。。。。因此,我也從未盼望過,有朝一日他能封侯拜相。我心里盼著的,也不過是得一良人,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罷了。。。。。?!?/br> 周寶珍有些驚訝的看向李貴姐,不想這個表姐能有這樣的見識。其實自家三哥也說過,二堂哥即便是中了進士,恐怕以后也離三伯母的期望甚遠。無它性情所致,像二堂哥那樣的人,全然不知變通,在官場上是走不下去的。 “所以,珍姐兒。。。我也想好了,明年春闈之后,如果二表哥愿意為我爭上一爭,那么無論上天入地,以后我便跟著他了。”李貴姐抬頭,看向周寶珍,目光里滿是堅定。 “如若不能呢?” “如果不能——如果二表哥不愿為我爭上一爭,那么愿賭服輸,我也沒什么好埋怨的,就當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br> 突然,李貴姐起身,在周寶珍身前的地上跪了,抬頭看向她說道“表妹,如若是那樣,那么就請你成婚后,替表姐我做一次媒吧?!?/br> 周寶珍被李貴姐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去扶她,不想?yún)s被李貴姐一把按住了,對她如此這般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