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大皇子低頭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雙眼睛里滿是震驚和不甘,他想轉(zhuǎn)身,看看是誰給了他這背后一刀。 只可惜,他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大皇子倒了下去,露出了他身后,五皇子美麗而驚惶的臉。 蕭紹幾下解決了身前的叛軍,快步來到了皇帝身前,將他一把拉到自己身后,一腳踢飛了一個撲上來的叛軍,同時嘴里高喊到:“大皇子已死,爾等速速投降。。。。。。大皇子已死,爾等速速投降。。。。。?!?/br> 一場宮宴,大皇子、二皇子當(dāng)場斃命,四皇子重傷昏迷,皇帝吐血暈厥,轉(zhuǎn)瞬之見,大魏朝的天,就塌了一半了。 140驚|變(二) 跟著大皇子造反的除了禁衛(wèi)軍幾個妄圖從龍之功的將領(lǐng),其它的底層士兵有好些也是迫于無奈或不明真相的。 如今蕭紹大喊著“大皇子已死”底下好多叛軍果然亂了手腳,有好些人甚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進退維谷起來。 這是戰(zhàn)場上慣用的擾亂人心的招數(shù),底下的武官一聽,也跟著嚷嚷起來,一時間百官士氣大振,就連那些平日里溫文爾雅,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文官們,也趁機打起太平拳,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雙方很快戰(zhàn)了個勢均力敵,趁著叛軍軍心大亂的當(dāng)口,蕭紹回身,對著已然有些懵了的皇帝建議到:“陛下,如今首惡已除,這剩下的除了少數(shù)幾個頑固分子,其他人大多是被迫或被蒙蔽的,陛下不如給個恩典,饒恕了這些人,以期盡快將局面穩(wěn)住才好?!?/br> 乾寧帝如今已然有些驚魂未定,見了蕭紹鎮(zhèn)定自若,又想著剛才是蕭紹將他從叛軍的刀下救了出來,此刻自然是他說什么是什么,開口到:“一切都聽你安排就是?!?/br> 蕭紹同皇帝商量過后,正要對著底下喊話,就見一個叛軍將領(lǐng)一刀砍了身邊一個妄圖退縮的禁軍,嘴里惡狠狠的說到:“我告訴你們,造反可是殺頭滅族的大罪,反正都是個死,咱們今日不如就殺個痛快,殺了狗皇帝,大家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爾等的忌日。” 被他這么一吼,有好些心生膽怯的叛軍重又咬牙,決心頑抗到底,底下重又亂了起來。 蕭紹見狀,便朝左右吩咐幾句,幾個侍衛(wèi)一起大喊起來“陛下有令,首惡已除,放下武器,恕爾等無罪”“陛下有令,首惡已除,放下武器,恕爾等無罪” 喊聲在大殿里連綿不絕,許多叛軍聽了再次動搖起來,剛才喊話的將領(lǐng)見狀還想說什么,卻被蕭紹瞅準時機,將手中的刀扔了過去,一刀斃命了。 雙方人馬僵持著,這時叛軍里一個面向憨厚的年輕人沖上頭大喊到:“只有陛下親自出來說恕我們我罪,我們才能相信?!?/br> “對,讓陛下親自說”底下的叛軍sao動起來,一起要求必定要皇帝親自出來保證才好。 蕭紹回身看向皇帝,臉上表情無奈,勸到:“陛下,這個時候也只有您的話他們才肯信了?!?/br> 乾寧帝這個時候,心里的惡心勁就別提了,可形勢比人強,為了穩(wěn)住局面,拖著等到援軍的到來,這口氣他也只有捏著鼻子咽下了。 皇帝整了整衣袍,肅了臉色,這才從眾人身后出來,站在高臺之上,對了底下的叛軍保證到:“朕乃天子,一言九鼎,絕無反悔之理,朕向你們保證,除了帶頭之人,其余之人朕皆可恕你們無罪?!?/br> 皇帝此話一出,就見人群里有人率先扔了手里的兵器,對著皇帝跪下,磕頭哀求到:“求陛下明察,我等都是被逼的,并不是真心要造反的。。。。。。” 如此叛軍里66續(xù)續(xù)有人跪下來,對著皇帝磕頭請罪,皇帝沉著臉,臉上雖然一派冷肅的神色,可心里卻著實是松了一口氣。 然而,一口氣還沒出完呢,就有太監(jiān)跌跌撞撞的進來報說,叛軍挾持了太后諸妃還有今日來參加宴會的夫人小姐們,要求陛下答應(yīng),給他們金銀若干,許他們平安離去。 蕭紹聞言垂眸,顯然這是叛軍聽說大皇子生死,開始想法子求自保了。 乾寧帝胸口起伏,氣的兩手發(fā)抖,即便是當(dāng)年當(dāng)皇子的時候,所受的屈辱和驚嚇也沒有今日這一日來得多。 若是就此放這些人離去,皇家的顏面何存?抓個人質(zhì)便能逼皇帝妥協(xié),造反不用殺頭,以后誰還能對皇家心存敬畏,誰還會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可撇開其他不說,太后在對方手里,就算他同太后不是親母子,甚至私下的關(guān)系也算不上多好,可一個孝字壓在頭上,如果太后有什么不測,以后他這個皇帝又有什么面目面對世人? 乾寧帝頓覺頭痛欲裂,放人不甘心,不放又不行。 “定南王世子,此事就權(quán)全交由你來辦吧?!?/br> 反正怎么都不痛快,乾寧帝干脆耍起了無賴,將事情都推給了蕭紹。 蕭紹倒是神色不變,就見他面色如常的朝皇帝行禮:“臣遵命?!敝劣谒丝绦睦锸侨绾蜗氲?,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時,一眾大臣都圍了上來,將皇帝團團圍住了,蕭紹趁機退到一旁,同定南王和兩個弟弟耳語幾句,見他們出了大殿,這才轉(zhuǎn)身,對著剛才第一個說話的青年人招了招手。 那個年輕人有些狐疑的看向蕭紹,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定南王世子找他有什么事。 “屬下見過世子?!?/br> 蕭紹背手,看著底下跪著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身形高大矯健,面向憨厚目光堅毅沉穩(wěn),看著還有幾分可用。 “你叫什么名字,原在禁軍中擔(dān)任什么職務(wù)?!?/br> “蕭人阮籍,原是禁軍中的一個小隊長?!?/br> “本世子觀你行事與其他人不同,想來還算是個有本事的,如今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知你敢不敢要?!?/br> 時間緊迫,蕭紹此時也沒心思同他迂回試探,便直奔了主題。 阮籍聞言一愣,抬頭看向蕭紹,見他臉上的神色全不似玩笑,心下有些詫異,因脫口問到:“世子信的過屬下?” “信不信得過是我的事,你只說敢不敢吧?!笔捊B不愿同他廢話,直接沉了臉朝他問到。 男兒立身處世,機會稍縱即逝,這阮籍轉(zhuǎn)念之間便有了決斷,就見他朝蕭紹一磕到底,嘴里說道:“屬下但憑世子吩咐?!?/br> 蕭紹在心里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總算沒看錯人,這阮籍膽大心細,關(guān)鍵時刻又是個有決斷的,如此一來,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便又多了幾分。 “你起來,附耳過來?!?/br> 蕭紹對著阮籍,如此這般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又招來了大殿上僅存的幾個親衛(wèi),換了叛軍的衣裳,加上阮籍從投降的叛軍里找來的,認為可靠的兵士,這些人一起,由阮籍帶著偽裝成逃命的叛軍,往后宮去了。 安排好了這些人,蕭紹又從文官里選了幾個能言善辯的,由他們代表乾寧帝去同叛軍談條件。 今日的宮宴是由錢太后主持的,皇后因為除夕夜的事,以七皇子病體未愈為由,并未出席。而呂貴妃因為要照顧六皇子,也沒有來。 對于女眷,叛軍的態(tài)度還算克制,只將太后、公主還有幾個要緊的宮妃一起關(guān)了看起來。 至于其他女眷則統(tǒng)統(tǒng)留在大殿里,叛軍只是封鎖了出口,不讓這些人同外界聯(lián)系而已??绅埵沁@樣,這些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夫人小姐們也不少人嚇得夠嗆,幾乎不曾暈過去。 定南王府的女眷還有柳氏同絡(luò)姐兒圃一入宮,便被皇后招到了棲鳳宮里,是以此刻并沒有同大家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