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臥室里有幾件霖澈的臟衣服,我本來想扔進垃圾桶,但是最終還是丟進洗衣機里。 畢竟名牌衣服無罪。 角落里還放著霖澈的書包,里面鼓鼓的,好像放了很多東西。 那家伙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用不上這玩意了吧。 看看里面裝了些什么應該沒關系吧? 人類拿自己的好奇心從來都是毫無辦法。 我打開了他的書包翻了翻。 大都是些課本和筆記本。 隨手翻開數(shù)學書,里面前幾頁還有點像樣的批注,后面就全部是用各色的圓珠筆寫的“安喜”。 安喜,安喜,安喜。 黑色的字跡,藍色的字跡。綠色的字跡。 還有個紅色的“安喜”,被霖澈用力涂成兩團,只能隱隱約約辨認。 這家伙還知道用紅色的筆寫人名不好啊,學也沒白上。 我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jīng)微微向上彎成一個弧度。 到底還是個小孩…… 書包內(nèi)側邊上有個小小的暗袋,我拉開拉鏈,里面露出一個藍色的金屬盒子。 我掏出來打開,霖澈最珍愛的園形項鏈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泛著古銅色的啞光。 這就奇怪了,霖澈之前都是隨身帶著這個的,現(xiàn)在為什么會放在書包里? 難道是喜歡上更好看的項鏈了? 這也難怪,小孩子的心性本就是喜新厭舊。 墜子是可以打開的。 我滿懷期待的想要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寶貝。 咔嚓一聲,小蓋子清脆的彈開。 —————— 我愣了一下。 哈哈,里面其實也沒什么…… 就是嵌著一張發(fā)黃的照片而已。 照片上的人也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長的跟我有八.九分相像而已。 這就是霖澈口中的jiejie吧? 唉,一模一樣的臉抱起來肯定特別爽,親上去也不會覺得是替身。 怪不得霖澈會對我這樣“情有獨鐘”。 要不是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我還真以為自己有天仙似得魅力。 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他。 我覺得自己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但為什么有股酸澀的感覺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里,讓我難受的直不起腰來。 胸腔里像是憋著一塊大石頭,壓的我快要窒息,我用力的吸,終于連著血吐出來一口濁氣。 淚水從眼眶中傾瀉而出,最終交錯的布滿我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捉了個蟲…… 又捉了一次,作者強迫癥犯了,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就是一坨 我寫的自己都郁悶了,求花求票求一切 至于之前有人問我最近為什么更這么慢 其實我卡文了…… ☆、20 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凌晨兩點,頭痛欲裂的我猛灌了幾杯紅酒,然后倒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 一覺睡到次日下午,被電話鈴聲吵醒。 在沙發(fā)上醒來是一種極其不美好的體驗,脊柱和雙腿都被壓的發(fā)麻。 我想翻個身,但小腿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 我一只手用力的掰著腳上的大拇指給自己抻筋,另一只手顫抖的拿起電話。 原來是蕾拉。 我呲牙咧嘴的按了接聽:“喂?” “jenny,我在你樓下的陳記面館?!崩倮穆曇暨€是一如既往的聒噪。 “喔,等我五分鐘?!蔽宜餍哉酒鹕砉庵_在地板上蹦了兩下。 雙腿的麻木感終于減輕了許多。 我叼著煙,臉不洗牙不刷的穿著拖鞋走下樓。 —————— 不到飯點,所以飯館里只有蕾拉一個人。 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她對面。 “jenny,你老人家總算現(xiàn)身了?”蕾拉的語氣略帶嘲弄,但是我卻能看得出她很想我。 “嘿嘿……”我傻笑了一聲。 因為是白天,蕾拉并沒有化妝,素顏的她看起來意外的別有一番滋味。 我看著蕾拉,蕾拉也看著我。 她的表情漸漸變成心疼:“我說jenny?!?/br> “嗯?”嘴巴寂寞的我又掏出一支煙點上。 “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怎么啦你,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br> “你頭發(fā)前面都白了?!彼谋砬槭终J真。 “???”我茫然的摸著自己的腦袋:“這里么?” “嗯?!崩倮c點頭:“好多根白頭發(fā),嚇了我一跳。” 我推了她一把:“你給我滾,哪里有這么夸張!” “不信你自己看?!彼龔幕瘖y包里掏出一面小鏡子,遞到我手上。 我照了照。 果然劉海上面有好多根白頭發(fā),映襯著我這張臉瞬間滄桑了很多。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崩潰。 但是現(xiàn)在卻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哎呀,老了嘛,我都快四十的人了。” “胡說八道,白頭發(fā)是你這個年齡該長的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真的沒事,醫(yī)生說我肝腎不好還血熱……”我信口胡謅。 蕾拉切了一聲:“在家歇著也能得病,當真就是個享不了福的人?!?/br> “對,我這個人就得天天喝著酒吃著rou才能健健康康的?!?/br> “得了吧你,身體都成這樣了就給我好好養(yǎng)著,把煙也戒了?!?/br> 我又對著蕾拉傻傻的笑,蕾拉受不了的嘆了口氣:“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長點心,知道么?” 我噘著嘴:“生來沒心沒肺腫么辦……” “滾邊去!我上班去了,你給我好好在家養(yǎng)著!”蕾拉起身就要走。 “喔!” “本來還準備拉著你去上班,眼瞅你現(xiàn)在這姿色還不如咱們場子里的掃地大媽?!?/br> “滾!” “是,我滾了。”蕾拉找老板要了瓶可樂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了。 狠心的女人,這么久沒見了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愿意說。 我也拍拍屁股跟老板要了一瓶可樂。 —————— 蕾拉上班去了,時間還早,我不想回去,想著去街上溜達溜達,買點零食。 路過玻璃櫥窗的時候,我特意停下腳步看了看,前額果然白了一片,真的挺丑的。 這樣頂著一頭白發(fā)不是事,去理發(fā)店染染頭吧。 剛好前面有一間理發(fā)店,但是好像挺貴的。之前聽別人說過,剪個頭都要七八十。 沒辦法,實在懶得找了。等我染了頭重振雄風,我就繼續(xù)滾回去喝酒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