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我和方敘都是身子一僵。 因為我已經(jīng)跟方敘和盤托出了之前的全部事情,所以個中問題他也是全然都明白。 方敘扯了扯嘴巴笑道:“霖叔,爸,你們喝的開心,我?guī)∠渤鋈ビ悬c(diǎn)事?!?/br> 方爸不高興了:“哎!什么事?不會吃完再辦!” “出去買個東西?!狈綌⒂矒沃?。 “不行,陪你霖叔吃完再說!” —————— “對啊,吃完再辦也不遲,我還想同這位安小姐好好聊聊。”霖澈突然波瀾不驚道。 —————— 我抬起頭撇了一眼霖澈。 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牙關(guān)緊緊咬著。 “我……我先去個衛(wèi)生間!”我逃也似的站起身子,離開包間。 “我也去。”身后傳來方敘著急的聲音。 “你給我坐下,添什么亂?!狈桨掷淅涞馈?/br> —————— 我渾身發(fā)抖的站在洗手臺前深呼吸了幾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然后掏出煙放進(jìn)嘴里。 霖澈隨后推門而入,我在鏡子里看到他時嚇了一跳。 “你怎么來女廁所……”我驚恐的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霖澈反手插上衛(wèi)生間的門鎖,然后緩慢的向我走過來,聲音涼涼道:“姐……” 我后退兩步,靠在洗手池上:“你想干什么?” 他欺身而上,壓在我身上,用手捏著我的下巴:“要跟方敘結(jié)婚了么?” “是?!?/br> 他的手逐漸用力,我吃痛的叫出聲。 “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绷爻罕牬笏麩o辜的雙眼,好像負(fù)他心的人是我一般。 “是……”我的額頭滴下豆大的汗珠。 “姐……你又跟我開玩笑。我這次真的會當(dāng)真的?!绷爻簩⒛槣愡^來,想要吻我的嘴。 “你不要再裝可憐了!”我偏過頭,試圖推開他:“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難過,我想我不會這樣決絕?!?/br> “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對你?!?/br> “也算我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在這里跟你道歉,咱們…… 霖澈突然發(fā)瘋似得,力氣徒然增大好幾倍,像是要將我的臉捏碎一般咬牙切齒:“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么從來沒有打扮的這么好看過?你就這么喜歡方敘么?賤貨!” 我痛的淚水不自覺滑下來:“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我這是為了……” “是,我就是個瘋子,愛一個人本來就會變成瘋子!”霖澈說著,把我的身子大力扳倒過去,將我的臉壓在盥洗池里。 “你要干什么。”我開始大叫,死命的掙脫,卻被他制的死死的。 “你說我要干什么?嗯?”他倏的扒下我的褲子。 我像個受了驚的貓一樣弓起背,顫抖道:“你說你愛我……可是卻……卻……一個勁的在糟蹋我,你為什么……” “閉嘴!”他猛的揪起我的頭發(fā),強(qiáng)迫我看著鏡子。 巨大的物什開始無休止的貫穿我的身體。 漸漸的,我的表情都變了,我雙眼發(fā)紅,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 “表情這樣享受,看來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對不對?你生來就是個賤骨頭!方敘他行么?嗯?” 我緊緊的閉著眼睛,不做任何回應(yīng)。 “看到?jīng)]有?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身后的力道越來越大,我竟然開始神魂倒錯般的迎合。 “是不是一次把你弄懷孕,你就能乖乖的再也不亂跑了?恩?”霖澈的話語充滿了羞.辱意味。 對方毫不留情的肆意踐踏我的身體和自尊,讓我在無限沉淪與自我厭惡中不斷墮落。 可是辱.罵的話語不知道從何時起卻變成了: “我不能失去你……” “不要和別人在一起……” “不要離開我……” 少年的身體已經(jīng)長成青年的形狀,寬大的肩膀從后面緊緊摟住我:“我愛你……” 我全身的關(guān)節(jié)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手指和腳趾都開始顫抖著彎曲。 —————— 清醒過來的時候,我蹲坐在墻角用力的將臉埋在雙臂里大聲哭泣。 我恨霖澈。 但是更恨自己。 我憎恨螻蟻一般沉溺欲.望的自己。 內(nèi)心糾葛又矛盾的愛恨讓我心如刀絞,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 有的朋友對女主的人格以及人生觀產(chǎn)生質(zhì)疑,義正言辭的傳播正能量是好事,但是大千世界,人各有志。 謝謝大家炸的雷,肯為我花錢一定是真愛。 ☆、23 我對不起方敘。 打開廁所的門,方敘就在外面站著。 我不敢看他失望的表情。 跌跌撞撞的走出飯店,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我聽到霖澈在后面追我,不要命的喊著我的名字。 但是我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 我繼續(xù)往前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廣場上有個小丑在賣氫氣球。 我過去,坐在他旁邊的花壇階上。 “氣球怎么賣?”我抬起臉問他。 也許是妝哭花了的原因,隔著面具都能感覺小丑被我嚇了一跳。 他透過面具看著我:“要什么顏色?” “黑色。”我說。 他取下一個黑色的氣球遞到我手上,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玩意輕輕放在我手心:“世界上總會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等你去發(fā)現(xiàn),祝你好運(yùn)?!?/br> 我儒動著唇,想要回他些什么。 他卻往另一個小孩子多的方向去了。 我低頭看了看,是一顆包裝成花花綠綠模樣的糖。 腦海里重疊的影像是那個還算溫暖的天氣,那個很大的海盜船背后,那個溫暖的人。 我把糖緊緊攥在手里,就像攥著什么要命的東西。 我想哭,可是感覺淚都流干了。 一陣風(fēng)吹過來,我打了個冷顫。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開始掉落,冬天就要來了。 —————— 回到家,我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簡單的日用品。 是的,我準(zhǔn)備走了。 這次出走并不體面,我倒覺得更像是一場逃亡,我就是那個被生活判了處決的重犯。 只是還沒有走出小區(qū),就被霖澈拽著衣領(lǐng)扯進(jìn)車?yán)铩?/br> 逃亡失敗,我被處死。 我在生活這場戲里,我就悲催的諧星。 永遠(yuǎn)飾演一個任人宰割的小角色。 霖澈瞪大眼睛看著我,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行李:“你準(zhǔn)備跑哪去?” “西藏?!?/br> “去西藏干什么?不怕被那里的暴民給捅死!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么?恩?”霖澈著急的晃著我的肩膀。 “我在想……你為什么到死也不肯放過我?!蔽蚁袷潜怀楦闪肆庖话?,倒在那里,閉著眼睛:“活著真沒意思?!?/br> “姐……” “我求你別再叫我姐了,我不是你的jiejie!” “我……我會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的?!绷爻和蝗槐ё∥遥骸罢娴?,我會好好對你的?!?/br> 我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