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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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松冷笑一聲,沒有搭話。 喬氏企業(yè),百分之八的股權(quán),長遠來看,那是千八百萬的問題嗎? 喬逸青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敗家子,所以一年后,喬老爺子去世,喬少斌將獨木難支。 喬少武、喬逸洪聯(lián)手推喬少斌下臺,可他下臺并不代表喬氏會衰退,而是另一次崛起,喬逸洪極有能力,將喬氏帶上另一個頂峰,這百分之八放在手里,那就是妥妥的小股東,每年的收益足以支付他們娘倆安逸的生活。 所以,只要喬少斌肯給,不要那是不可能的,何美云說破天也沒有用。 “你執(zhí)意要股份也行,既然我楊家跟你一樣承擔(dān)風(fēng)險,那錢也得分我們一半,還有這房子,偉強交了個女朋友,正準備結(jié)婚,反正你也要出國,這房子就給他們住吧,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去把房間收拾一下,我們晚上住這兒,明兒讓偉強來認認門,等你走了就搬進來,別跟我說不行,嘴長我鼻子下面,別說我倒時候不留情面,把你那些爛事都給抖摟出去,讓你在這里住不下去!” 楊老太太自以為拿住了喬松的命門,威脅的話信口拈來。她穿上鞋子,起身就往樓上走去,“你行李放哪了,我看看都帶回什么好東西來了,米國貨,我還沒見過呢?!?/br> “嘭!啪!”實木的茶幾被暴怒的喬松大力踹飛出去,打在對面的單個沙發(fā)上,沙發(fā)被茶幾推出一米遠,到楊老太太跟前才倒下,差點砸到她的腳面子。 她嚇得目瞪口呆。 何美云的臉頓時蒼白起來,她知道喬松一向吃軟不吃硬,自己老媽這么一攪合只怕等下就真的什么臉面都沒有了,趕緊阻攔道:“媽你說的什么話,小松是咱家的孩子又不是仇人,那事兒是孩子一生的痛處,你怎么就這么拿出來說呢。走吧,我們走吧,這事兒先這樣,賓館都沒退,咋能住這兒呢。偉強住不住這兒以后再研究,這是孩子的房子,咱說了不算,明兒偉強來這兒也就是看看小松,就是要住這兒,也得小松同意不是?” 她吃準了喬松吃軟不吃硬,趕緊把話圓回來,“小松你也知道你姥姥,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別往心里去,股權(quán)那事兒你考慮考慮,明兒我?guī)娝麄円黄饋恚蠹揖垡痪??!?/br> 喬松剛剛爆發(fā)那么一下,怒火平息很多。 “她最好只是說說而已,否則,別怪我讓喬先生斷了你們的財路,剛剛大家說的話都錄在這里。人這一輩子很短,不能太貪心,貪心都會死的早,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你們了,”喬松搖搖手機,定定地瞅著這無恥的娘倆,懶得再跟她們廢話。 何美云先是一慌,隨后又鎮(zhèn)定下來,道:“小松也別怪你姥姥,她也是為了喬家好。走之前,我有一點要提醒你,你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如果再起什么風(fēng)波肯定不是我們說的,所以,你跟你爸說話要小心,咱們娘倆再有矛盾也是一家人?!?/br> “慢走,”喬松再次指了指門口。 何美云嘆息一聲,拉著楊老太太離開。 她們一走,陳家豪就過來了,見沙發(fā)倒地,茶幾移位,三個水瓶弄出好幾灘的水,嚇了一跳,道:“怎么搞成這樣?”他知道喬松與家人的關(guān)系一向不好,卻想象不到竟然會到這種地步。 喬松便把那兩位的要求重復(fù)一遍。 陳家豪慢慢地扶起沙發(fā),擺正茶幾,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那位喬先生是你親爸,可我覺得你真不像是何阿姨生的,要不要做做親子鑒定?” 喬松不置可否。 “喬尼睡了?”她問道,這孩子的習(xí)慣很好,在時間安排上一絲不茍。 陳家豪點點頭,“親子鑒定這事兒,要是有什么為難,可以讓我?guī)湍闳マk,京大附屬醫(yī)院我有同學(xué),”他覺得經(jīng)過米國這幾年,喬松似乎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什么都跟他說了。 第二天是星期二,喬少斌一大早打來電話,讓喬松中午帶著身份證件去榮和私房菜。 喬莊一早被陳家豪帶去他的辦事處玩了,她隨后出門,拿上何美云喝水的瓶子,去京城中心醫(yī)院做了親子鑒定。 之后,在差一刻到十二點的時候趕到飯店。 “真巧。” 她剛下出租,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左側(cè)響起。 喬松轉(zhuǎn)頭一看,見顧澤安從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上下來,眉頭緊鎖著,一雙黑漆漆的眼望住她,如同面對兩汪深潭,寒涼而又充滿危險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感到緊張。 “就是這么巧,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喬松讀懂他眼里的懷疑,壓制住心中的不適感,開玩笑似的反問。 她以前只覺得他貴不可言、高不可攀,現(xiàn)如今卻覺得在那八個字上還得加上深不可測。這個男人用冷傲做了件名字叫做疏離的外衣,壓倒一切的出身掩蓋了他的真實本性,他似乎是強大到無需掩飾的那一類人,真的對上,就很難生出爭鋒之心。 可能是不想做口舌之爭,顧澤安禮節(jié)性地頷首,越過她向飯店大門走去。 “德行!”越是有壓力就越要反彈,喬松當(dāng)著保鏢的面沖著他的背影揮了一記直拳,然后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反超過他,兩人腳前腳后進了飯店大堂。 “澤安,你來啦,”迎面過來的美女是陶然,一雙妙目在看到顧澤安的同時,也掃到了穿著黑色t恤、牛仔褲、帶著鴨舌帽氣場同樣不可忽視的喬松,她狐疑地看喬松一眼,戒備地點了點頭。 喬松懶得理她,揚著頭繼續(xù)向前走,喬莊不在,那些狗屁禮貌沒有任何展示的意義。 “她不是你認識的人嗎?”陶然有些不滿,但教養(yǎng)不允許她在顧澤安面前出言不遜,便故意地問了這么一句。 顧澤安正要說話,可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他拍拍陶然,示意她在這里等著。 總是這么忙!陶然的眼里掠過一絲不甘,于她來說,顧澤安是月亮,陰天下雨時見不著,天清云淡時又清冷得難以接近。難道是因為她不是他的地球嗎,還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心,可如果這樣,他又為什么答應(yīng)見自己的父母? 顧澤安在陶然的忐忑注視中走出門外,把電話接起來,“大路,入境信息到了嗎?” 那邊的人說道:“查到了,孩子的身份信息顯示他是七月二十五日出生,英文名字喬尼,米國國籍,入境理由是探親。” “好,我知道了,”顧澤安釋然,雖然做親子鑒定更準,但既然沒弄到那孩子的頭發(fā)也就算了,畢竟喬松也是有老公的。他就是不相信避孕*套,也應(yīng)該相信米國醫(yī)院和政府的嚴謹性,絕對沒有哪個孩子能在母親肚子里呆上一年時間。 第9章 喬安在服務(wù)員的指引下,找到牡丹閣。 牡丹閣對面叫紫竹院,因為門開著,喬松習(xí)慣性地往里掃了一眼。 從古色古香的裝修上來看,那里比牡丹閣講究,陶沖和兩位溫雅賢惠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品茶,其中一個女人正是陶玉——喬少斌的大老婆。 這倒是有趣,喬松挑了挑眉,轉(zhuǎn)身進入雅間,在對著門口的位置上坐下,不多時,便見顧澤安與陶然聯(lián)袂而來。 “您要喝點兒什么?”對面的門關(guān)上了,漂亮的小服務(wù)員終于收回艷羨的目光,打點起精神照顧喬松。 “來壺鐵觀音?!?/br> “好的?!?/br> 小服務(wù)員出去了,喬松自言自語道:“談婚論嫁了啊,兩人的確是郎才女貌?!?/br> “哪兩個人郎才女貌了?”喬少斌推門而入,顯然聽到了她的話。 喬松站起身來,剛要開口,就被喬少斌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怎么這副打扮?我沒給你錢嗎?”他挑剔的看著喬莊的只有兩寸多長的短發(fā)以及隨意的著裝。 喬松聳聳肩,對他的不滿視而不見。 喬少斌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老,顯然平時極注重保養(yǎng)。 看在錢的份上,喬松笑著告訴喬少斌自己剛剛遇到顧澤安和陶然的事,并好心提醒他,他的夫人和大舅子此時就在對面的紫竹院。 喬少斌聞言面色一變,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往里移了一個位置,把手里的檔案袋放在左手邊,然后說起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事。 “為什么?”喬松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會給她這些,不過是私生女而已,也沒什么感情,一年給點現(xiàn)金意思意思也算仁至義盡了。 喬少斌道:“你可以把它當(dāng)作是我對你漠不關(guān)心的補償,也可以把它當(dāng)作一次交易?!?/br> “原來是這樣,不過,不是“當(dāng)作”而是“事實”,喬先生,”喬松把最后三個字咬得很重,她這輩子,連個正經(jīng)爹媽都沒有,罪魁禍首便是他,所以,沒什么好客氣的。 喬少斌但笑不語,在他看來,即便是事實也沒什么好抱歉的,他該盡到的責(zé)任都盡了,比起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她過得非常不錯。 他讓喬松叫來門外候著的服務(wù)員,“等下還有人來,你先點兩個你喜歡的?!?/br> 還有人來?這倒是稀奇,居然敢把藏著掖著的私生女帶到人前了,或者,來的人就是交易的內(nèi)容吧。 她道:“不挑食,您做主就好?!?/br> 喬少斌便做主點了幾個特色菜,然后問起喬松在米國的生活以及未來打算。 喬松不知道他賣的是什么關(guān)子,便只道一切都好。 “錢夠花嗎?” “勉強夠花,偶爾打打零工,”喬松瞎編道,她倒不是為了跟喬少斌要錢,而是因為她辦移民時跟他說過,她辦得是投資移民,大部分錢都壓在米國政府呢。 “有男朋友了嗎?” “現(xiàn)在沒有,剛?cè)サ臅r候處過一個不錯的,”盡管沒這回事,但喬松得給兒子的出生埋個伏筆。 “那這次回來就先不要走了,正好我給你介紹一個,成了就留下,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們也不放心,”喬少斌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后,手放在檔案袋上敲了兩下。 這是一種暗示,也是一種威脅,喬少斌從何美云那里知道她性格倔強,一向難搞。 喬松怪笑兩聲,她就知道沒什么好事,挑眉問道:“怎么,這就是條件?” 喬少斌點了支煙:“作為喬家的兒女,既然享受喬家?guī)淼暮锰?,?dāng)然也要為喬家做一些貢獻,這件事你只能答應(yīng)。我保證,那人絕對不錯。而且之前我們兩家之間有過口頭承諾,如今那事也算過去了,我覺得可以考慮,就跟林家提了一下,林家答應(yīng)了?!?/br> “喬先生,玩笑開大了吧,那件事過得去嗎?現(xiàn)在還有哪個男的敢跟我談婚論嫁,林家不是腦袋進水了吧,”她是真的不解,并不是拒婚,上一輩子她有過男朋友,可雇傭兵的工作卻不容許她結(jié)婚,這一世,她不排斥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 “那些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提,那孩子初中開始就一直在米國生活,如果不回國生活,應(yīng)該也不會在乎,你就不必耿耿于懷了?!?/br> 喬松把玩著小巧的茶杯,不說話。 既然是口頭承諾,那么知道的人必定不會太多,難怪那時金生始終查不到喬少斌說的聯(lián)姻對象。 聽喬少斌的意思,五年前,喬家只是有這個打算而已,并沒有跟林家人提起,這下明白了。 那么,以她這種爛條件,林家為什么會同意呢? 于是,喬松問道:“他有隱疾嗎?” 喬少斌微微一笑:“他叫林夜,夜晚的夜,比你大兩歲,是你林伯伯的兒子,生得很好,能力極強,二十歲便從米國常春藤學(xué)校畢業(yè),只是身世跟你有些相似。他前兩年結(jié)過婚,又離了,現(xiàn)如今有個兩歲的小丫頭,你嫁過去,只要生個男孩,就給你們百分之八的林氏股權(quán)?!?/br> 林夜?她對京城的商界人士一無所知,也許可以跟土豪打聽一下。 私生女對私生子,似乎挺靠譜。不過,他能有孩子,她卻不能有。大富之家,有那么多姑娘趨之若鶩,誰會選擇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聽起來還不錯,可……” “喬叔,我是不是來遲了?”門開了,小服務(wù)員領(lǐng)著一個身材頎長、容貌極為俊美的男人進來,男人懷里還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可愛小姑娘。 竟然是他?喬松吃驚地站了起來。 “小松你認識林夜?”喬少斌驚訝地問道。 “不,不認識,”喬松為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順勢走了一步,伸出手,道:“林先生你好,喬茜。” 林夜禮貌地一握:“你好?!?/br> 他的聲音與她記憶中的一樣好聽,清澈溫潤,還是那么具有欺騙性。 林夜,英文名字叫喬尼·l,是她上一世最好的朋友,喬尼的名字就是為了紀念他而取的。 他是雇傭兵圈子里最為著名的狙擊手,綽號死亡之眼,通曉各種槍械,曾經(jīng)創(chuàng)造2431米的最遠狙擊距離以及狙殺36人的驕人戰(zhàn)績。 只可惜,他死得太早,以至于上一世的她傷心好久。 她與他居然是娃娃親!她知道他是華國人,卻不知道兩人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一種聯(lián)系。 猿糞吶! “來來,都坐下,林夜和小美女看看要點些什么,”喬少斌示意服務(wù)員拿菜單來,然后又逗那小姑娘幾句,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熟稔。 一餐飯吃了一個半小時,時間不長,喬松卻覺得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