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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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鬼斧神工的稀世珍寶,只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祁崢,這玉器……”祁老開口詢問。 他沉yin玉石多年,對眾大家的手段皆是十分熟悉。眼前這幅荷塘夜色,唯有曾經(jīng)被稱為“鬼匠”的顧家人才能做出??芍芩苤?,顧家上一代傳人車禍去世已經(jīng)將近十年。顧家技藝也隨之失傳,可今日一看,似乎并不是這樣。 下意識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祁崢身邊的黎熙身上,祁老的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 祁崢適時上前,將黎熙介紹于人前?!盃敔敚@是顧晏,擺件是他雕刻而就的?!?/br> “姓顧?” “沒錯?!痹S楠點頭,將代表顧家繼承人的麒麟玉佩拿出,雙手奉給祁老。 “好啊,之前你父親的事情讓我們都十分遺憾,幸好這份手藝還是完整的傳了下來。青出于藍??!” “不過僥幸和父親學些皮毛,近日也是厚著臉皮獻丑?!?/br> “那《金剛經(jīng)》的主人……”既然顧晏出自顧家,看似同宗所出的許楠,來歷就變得十分耐人尋味。因為顧家一代,唯有一個繼承人。 “這個啊,”黎熙看了許楠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故人之子。” “怪不得。”祁老點頭,隨即變得釋懷。 黎熙的話給了眾人一些錯覺。讓他們以為許楠是某個和顧家分支所出的孩子,不禁對他也高看了幾分。 但于此同時,一些有心人也敏感的察覺到黎熙和許楠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親密,因此在打量著許楠的同時,心里也多出一些其它謀算。 至于買到了贗品的湛天朗,早已被眾人摒棄圈外。他找了個合適的機會,灰頭土臉的從后門離開。 黎熙舉著酒杯周旋在眾人之間,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都盡收眼底。 湛天朗萎靡的狼狽模樣,讓黎熙的唇角浮現(xiàn)一抹溫柔的笑意,但那雙穿透人心的眼里,卻寫滿了嘲諷的惡意。 湛天朗的宴會失利,反而讓黎熙和許楠出盡了風頭。緣于黎熙那句古人之子,為許楠原本僅是新晉玉雕師的身份加了一個不低的砝碼。 畢竟顧家的正統(tǒng)傳人不是一般人可以肖想的,但是許楠就不同,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玉雕師罷了。 一時間,許楠表面的身份倍增,可背地里,他卻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出盡風頭,反而受盡各家壓制,舉步維艱,如履薄冰。 而湛天朗也同樣處在麻煩當中。 祁崢在商場上似有似無的壓制讓他倍感壓力,同時黎熙的出現(xiàn)更是在玉雕界引起巨大的風浪,讓顧父去世后,順勢投靠湛家的玉雕師們的心里都紛紛架起了天枰,呈觀望之態(tài)。 內(nèi)憂外患之下,湛天朗不得不想方設(shè)法安撫這些人的內(nèi)心。可湛父找回來的私生子卻處處壓制分權(quán),給他添了很多麻煩。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黎熙也開始自己的計劃。 他先以天價售出幾個自己隨手雕制的小擺件,然后在不經(jīng)意間感嘆,說現(xiàn)在的玉材都不夠通透,還是自己年幼時父親從老礦中帶出來的玉好。并表示,如若有好的玉材,價錢合適,自己便可回收。 他的這一做法十分引人疑竇。 顧家當年的沒落是因為顧父的去世,但留下的財產(chǎn)肯定不少,尤其是那條玉石礦,更是天價難尋。而眼下黎熙聲名鵲起,卻并沒有利用那條礦脈的意思,反而要從別人手中收購玉石,這便是極其的不符合常理。 就在這時,一個自稱知情人爆料說,黎熙當初第一筆生意竟是靠抵押了顧家祖?zhèn)鞯挠衽?,賭石賭漲才得到成功。 這樣的流言不禁讓世人更為疑惑。尤其是黎熙在不經(jīng)意間說出自己父親去世時曾把自己托付給湛家的話以后,愈發(fā)從側(cè)面解開了謎團的真相。 顧家財產(chǎn)被湛家非法侵占。 這樣的傳聞在b市上層越演越烈,讓一向以仁善作為假面的湛家父子根本無從反駁。因為他們確實無法解釋,近十年來,湛氏珠寶中頂級玉材的確切來歷。 更加令人無法想到的是,一條關(guān)于當年顧父死亡的細節(jié)又被人重新提起,以匿名舉報的方式悄悄送入了警局。 湛父很快等到了這一消息。 雖然他自認當年做的天衣無縫,但依然心存怯意。 為了設(shè)法將事情再次壓下,他費盡心力,買通警局上層,想要將一切證據(jù)泯滅。 而許楠也趁此機會開始進行猛烈的反撲。 他聯(lián)合了一些對湛家有敵意的新晉世家,打算對湛家進行全面壓制。 可結(jié)果并不能如他所愿。 各自為政,心中皆有算盤的聯(lián)盟,沒能等到湛家反擊就已分崩離析。而許楠本身也遭到了湛天朗的報復,陷入一場利用雕刻偷還原石的糾紛中,無法脫身。 黎熙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早已找到了自己的辦法。 食指輕敲白玉杯沿,黎熙心里有了成算。 給屬下發(fā)了條信息,他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杯中的清茶。 湛家父子最在意的就是湛氏,雖然自己大可將他直接毀滅,但那樣卻不符合黎熙的行事風格。 沒有什么會比自己親手毀掉最珍貴的東西更來的悔恨。 黎熙想要的,便是讓這對父子親眼看著自己將祖宗基業(yè)毀于一旦。再失去一切富貴榮華之后,再淪為階下囚,受盡苦楚折磨。 他會將曾經(jīng)原身所受到的不公與悲哀一筆一筆盡數(shù)奉還,讓他們在漫長的下半生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悔恨和煎熬中無法自拔。 眼下,網(wǎng)已經(jīng)布下,就只等他們?nèi)氘Y! 而另一邊的湛家,尚且意識不到即將到來的危機,還在為了掌權(quán)人的位置相互爭奪。 重活一世,湛天朗終于多了些腦子。 他說動了母親,將當年湛父作為聘禮的股份轉(zhuǎn)移到自己名下。 畢竟手中有著湛氏將近百分之30的股份,若真的同他翻臉,恐怕除了魚死網(wǎng)破,就再難得到其它好處。 因此湛父也只好暫時求和。 他們倆的休戰(zhàn),讓近期風雨飄搖的湛氏得到了緩和。可同時也讓湛家私生子的地位變得更為尷尬。 被如此高調(diào)的召回,卻遲遲沒有公布身份。 充滿猜忌和諷刺的流言蜚語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潛藏著的勃勃野心也讓他一直蠢蠢欲動,迫切想要反抗。 就在這時,一封匿名的特別信件意外送到了他的桌上,他打開一看,神情頓時變得十分凝重…… 第45章 原配受逆襲重生渣攻(9) 私生子拿到的東西,正是湛家的一些鮮為人知的內(nèi)部資料。 其中,偷稅漏稅尚且是輕的,最令他想象不到的,是湛家父子手中竟然還有過人命。 看著上面湛父對顧家的種種設(shè)計,私生子的心里一片薄涼。 為了一個利字,就連傾力幫助自己的多年好友也可以棄之不顧,置于死地。 縱使是最為親密的妻子、子女,對湛父所言,也都只是他手中的可以利用的棋子。 有利者,留。無利者,棄。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在湛家的經(jīng)歷,私生子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堅定。 思索良久,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神秘的號碼:“我同意和你聯(lián)手。” 而此刻,湛天朗的情況亦是十分危機。 他沒有想到,重活一世,自己的境遇居然還不比從前。 真正看破了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假象之后,他才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地位到底有多尷尬。 至于重生給他帶來的金手指,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逆天。 上一世,由于他把過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許楠身上,導致他對珠寶界的整體趨勢并不十分清楚。 除了一些眾所周知的大事件以外,其它都是一知半解。甚至連湛氏前期的具體財務(wù)情況,都不明所以。 再加上最近內(nèi)憂外患無數(shù),更讓他難以靜下心來仔細理順思緒。 看著手下設(shè)計部送來的關(guān)于新一季飾品的策劃,里面千篇一律的設(shè)計圖讓他十分無奈。 低低的嘆了口氣,湛天朗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祁家老宅時,黎熙親制的荷塘夜色的擺件。 那樣巧奪天工的鬼斧手段足以讓世間所有玉雕師望塵莫及。 湛天朗的心里十分挫敗,隨手把企劃書扔到一旁,他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個小細節(jié)。 上一世,許楠將黎熙驅(qū)逐之后,曾經(jīng)在他的房間里找到一個本子,上面畫的滿滿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設(shè)計圖。 其中無論是哪一樣,如若制出,都將是稀世難尋的珍品。 而許楠更是毫不掩飾的直接拿來使用,并因此名揚玉石界,成為青年一派的翹楚。 而這一世,由于湛天朗及時重生,識破許楠的狼子野心,沒有給他再一次進駐湛家的機會,那本設(shè)計圖也就還留在湛家老宅黎熙曾經(jīng)住過的屋子里。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 思及至此,湛天朗立即起身,返回老宅。 湛家老宅在b市的郊外,由于太過偏遠,周遭又沒有其他住戶,幾乎是孤立無援的存在。 尤其是環(huán)繞在宅院前的高大樹木,更是讓人覺得森冷凄涼。 湛天朗一向討厭這里,但這次他卻十分迫不及待。 一進門,來不及和一旁的管家打招呼,他就沖上樓,打開原本屬于黎熙臥室四下找尋。 在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之后,湛天朗終于在被子下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打開本子,里面精致絕倫、玲瓏透露的設(shè)計圖讓湛天朗這個對玉石設(shè)計一竅不通的外行人也為之震驚。 經(jīng)年的圈養(yǎng)非但沒有將黎熙的靈氣消磨干凈,反而給了他更安靜的環(huán)境,讓他可以將全部的心思寄托在玉雕上。 雖然不能摸到真正的玉石,可他還是把心中所想盡數(shù)畫出。 也同樣因為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情,讓黎熙的設(shè)計上充滿了一種遺世獨立的特別氣質(zhì)。 怪不得上一世的許楠可以靠此成名,湛天朗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悔意。 他從未想過,黎熙看似陰沉平凡的模樣下,居然隱藏著如此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