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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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也被請過來了,她雖是睿王妃母親,但級別上仍不夠,把她的位置安排在世家圈子里,也難免有些格格不入,反倒叫人難堪。 侯府自然不會在睿王和睿王妃感情正好的時候,特意去給王妃的母親難堪,算是貼心的將鄭氏安排在熟人身便,鄭氏旁邊坐的便是劉家的二太太——簡珞芳嫁入劉閣老家后,簡劉兩家也算姻親了,劉二太太雖不是簡珞芳的婆婆,倒也愿意交好,見此情形,忙給鄭氏使了個眼色。 其實鄭氏哪用她提醒,她女兒一進來她便關(guān)注了,誠王妃那近乎挑釁的話,她的位置偏后都聽得一清二楚。 鄭氏握著茶杯的手有些發(fā)緊。隨著圣人對皇子們的重視,三位王爺漸漸起勢,彼此間的氣氛也是愈演愈烈,似誠王妃這般的挑釁,單是她瞧見的,就不是第一回了??舌嵤线€是擔(dān)心。 這畢竟是安寧侯府,萬一瑤兒一個沒處理好,與侯府生了嫌隙,以后淑妃還指不定怎么記恨瑤兒? 簡珞瑤卻淡淡的朝誠王妃笑了笑:“二嫂如此關(guān)心我,委實叫弟妹受寵若驚,不過二嫂來得遲,怕是不知道,我與王爺一早就過來了。” 安王妃見簡珞瑤一句話化解了尷尬,便也出來打圓場了:“我就知道三弟妹如此妥當(dāng)?shù)娜藘海罡笙驳娜兆?,怎么能來遲,二弟妹也是忒瞎cao心了?!?/br> 誠王妃瞥了安王妃一眼,嗤笑道:“大嫂既然早知道,我方才誤會三弟妹的時候,怎么不替三弟妹解釋一句?” 安王妃袖子底下的雙手握緊,心里暗罵道婆婆說得果真沒錯,路氏就是條瘋狗,見誰都咬! 不過安王妃心里在如何暗恨,面上還得保持一貫的笑容,溫和的道:“瞧二弟妹說的,這么大人還如此一根筋,若是我出來解釋,哪有三弟妹自個兒解釋更叫人信服,至少三弟妹親口說的,想潑臟水之人也沒了借口,二弟妹你說是不是?” 安王妃繞過簡珞瑤這個當(dāng)事人不說,特意去點名誠王妃,其暗諷之意一眼便知, 誠王妃卻并不接話,只冷哼一聲便算過去了。 反正她不像陳氏,處處要維護長媳的形象,強調(diào)她長媳的地位,其實心底還不知怎么黑著呢。她則只要調(diào)撥了陳氏和路氏的關(guān)系,不叫她們兩走到一塊去,要不要名聲都無所謂。 畢竟她名聲再不好,能差過姑娘家的時候就被退好多回婚的簡氏不成? 如今是萬歲爺和太后對簡氏上心著,所以沒人提這茬碰上頭的霉頭,日后簡氏不得上頭的心了,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于是一個要臉,一個不想理,一場撕逼大戰(zhàn)便死于開頭,簡珞瑤也沒什么心思湊熱鬧,坐下與旁邊的夫人太太說著話,偶爾往后面瞧一眼,瞧見她娘關(guān)切的眼神,心里頭也是一暖。 沒多久,新郎來接親了,領(lǐng)著伴郎們和敲鑼打滾的眾人直奔后院去。 成了親的女人倒沒這么多避諱,是可以上去瞧熱鬧的,主家也要這樣熱鬧的氛圍。且結(jié)婚是喜事,女眷們也樂得多沾些喜氣,有些愛湊熱鬧的,便跟了去瞧新娘子。 新娘被大舅子從閨門背了出來,喜婆一面跟著,一面灑著花生瓜子喜糖,被孩子們哄搶,有些個大人也湊上去撿漏,嬉笑聲落了一地。 簡珞瑤只遠(yuǎn)遠(yuǎn)瞧著這熱鬧的場景,她沒往前湊,便逐漸被擠到了外圍,瞧見她娘站在另一旁,簡珞瑤便走了過去。 “娘。” 鄭氏看向她:“你怎么也出來了?!?/br> “太鬧,吵得我頭疼?!焙嗙蟋巻?,“二哥在老家可寫信回來過,他那里安頓得如何了?” “你二哥他什么地方?jīng)]去過,老家還有族老在,有甚可擔(dān)心的?!编嵤系共皇遣魂P(guān)心次子,一來就像她說的,次子跑遍那么多地方,根本沒甚可擔(dān)心的,二來自家如今的身份也不同了,王妃的娘家,族里那些人聽得這消息,可還不好好跪舔上來,根本不可能怠慢自家兒子。 鄭氏心里門清,倒是教育了簡珞瑤一頓:“你都是出嫁的人了,可別整日只關(guān)心娘家,把心思放在王爺身上,那才是正經(jīng)事?!?/br> 其實鄭氏想問的是她那些藥吃了沒,怎么都兩三個月了還沒動靜。奈何這里人多口雜,鄭氏還是忍住了沒問。 對于她娘千篇一律的叮囑,簡珞瑤聽過便算了,轉(zhuǎn)而又問:“大哥他們也快回來準(zhǔn)備考試了罷?” 鄭氏笑道:“昨兒送信回來,估摸著過幾日就回來了?!?/br> “大哥他們回來了也給我送個信,王爺前兒還說不知大哥他們準(zhǔn)備得如何了,可有需要幫忙的/” 鄭氏張了張嘴,本想拒絕,自家都是靠真才實學(xué)的,不興走這后門,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沒開口,有些話作為女人不好說,她便點頭道:“行,不興幫什么忙,你們要是樂意過來瞧瞧你大哥,過來便是。” 簡珞瑤點了點頭。 不過鄭氏當(dāng)日回了家,卻將心頭隱憂告訴了丈夫,簡司業(yè)皺眉道:“王爺跟你說的?我往常接觸睿王,他也不是這樣的人,性子十分允正……” 鄭氏便道:“是瑤兒這般跟我說的?!?/br> 簡司業(yè)雖然不管俗事,卻也有一根筋,反倒比鄭氏跟了解簡珞瑤,當(dāng)下?lián)犴毿Φ溃骸澳潜阏f得通了,王爺本不是這樣的人,瑤兒只是借他來堵了你的話,定是你平日教訓(xùn)得太多,叫瑤兒都怕了?!?/br> 鄭氏極少被丈夫這么說,臉有些紅:“我哪里是教訓(xùn)她,不過是為她好,她倒好,居然拿王爺來堵我的嘴?!?/br> 簡司業(yè)瞥了她一眼,卻道:“你瞧瞧,稍不如你意,就咬牙切齒了,瑤兒這般迂回,還不是怕你擔(dān)心?你說為她好,她都這般大了,可曾出過什么簍子?反倒是沒有咱們在旁邊,她也過的很好,這便夠了,你是瞎cao什么心!” 鄭氏瞥了他一眼,扭過身道:“跟你們說不通!” 不過心里頭還是隱隱有些感悟,女兒大了,她似乎確實不該管太多,她說的那些孩子未必就不懂,那孩子在太后跟前都討得了好,如今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 思及此,鄭氏當(dāng)下舒了口氣,決定日后改一改對自家女兒的態(tài)度,省得她都開始塘塞自己了。 簡珞瑤不知道自己一句話造成了這樣的效果,從安寧侯府出來,上了自家的馬車,簡珞瑤也拉著蕭長風(fēng)坦白道:“方才在側(cè)廳,跟娘說到時候回去看大哥,稍稍借了王爺?shù)拿^,還望王爺海涵?!?/br> 蕭長風(fēng)挑眉:“王妃是如何與岳母說的?” 簡珞瑤便將她跟她娘的對話復(fù)述了一遍。 蕭長風(fēng)眼神閃了閃,旋即將簡珞瑤的手納入大掌中,輕笑道:“無妨,替你背這點黑鍋,也是為夫的責(zé)任?!?/br> 簡珞瑤要笑了,從善如流的道:“夫君大善?!?/br> 蕭長風(fēng)并未說話,只是握著簡珞瑤的手越發(fā)的重了,半響后,才問道:“他們打算何時回府?” “我娘說前兒寫信回來了,就在這幾日的事?!?/br> “若有空,到時也陪你走一趟。” 簡珞瑤笑瞇瞇的點頭:“好?!?/br> 正說著,馬車漸漸駛出幽深的巷子,來到繁華的街道,周圍的氣氛從寧靜變成了熱鬧,叫賣聲、吆喝聲,還有行人此起彼伏的說話聲,交織成一首動人的樂曲。 馬車只是準(zhǔn)備從主街道,橫穿到另一條幽深的巷子,簡珞瑤聽得這熱鬧的聲音,卻難得有些意動,掀了簾子,窗外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一個被婦人抱在手里的孩子瞧了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寫滿好奇,指著簡珞瑤的方向咿咿呀呀,婦人背對著簡珞瑤,正在跟賣布的小販討價還價,無暇顧及這處,簡珞瑤卻忍不住想笑。 雖然她剛剛掀開簾子的一角,便被察覺到了的鄭嬤嬤上前制止了。 天氣悶熱,馬車?yán)镫m然放了冰塊,顯得有幾分涼意,但若是人多起來,冰塊很快又要化成水,燥熱從四面八方?jīng)坝慷搿?/br> 因而進入了夏季后,簡珞瑤乘馬車出門時,鄭嬤嬤和幾個丫鬟都不會坐在馬車?yán)镱^,她們或在馬車前的案板上坐著,若馬車行駛得不快,便直接走路跟著,她們不比簡珞瑤,自來做慣了活,走點子路倒不算辛苦。 鄭嬤嬤和幾個丫鬟今日就是在后邊跟著馬車前行,車轱轆悠悠然的轉(zhuǎn)著,她們跟得也輕松,不然鄭嬤嬤也不會一眼就瞧見簾子被掀開時,自家姑娘素白的手一閃而過。 這街上人多眼雜,又有多少人在盯著姑娘和王爺,鄭嬤嬤心生警覺,忙上前勸了簡珞瑤拉下簾子。 “姑娘,您今兒出來坐的可是王府的馬車,有咱們睿王府的標(biāo)志,百姓們也瞧一眼便知道,更別提王爺跟你一塊坐車呢!這天兒悶熱是悶熱了些,可誰出門不是這樣捱過來的?您也忍一忍罷,馬上就到王府了,可別叫旁人瞧見了,誤會姑娘您沒規(guī)矩。” 對于鄭嬤嬤的話,簡珞瑤的確抱幾分認(rèn)同,她坐著睿王府的馬車,確實不能大張旗鼓的招搖過市,越是關(guān)鍵時刻越是要低調(diào)。 思及此,簡珞瑤從善如流的將簾子放下。 鄭嬤嬤在外邊眉開眼笑,卻不想里頭簡珞瑤轉(zhuǎn)了頭就問蕭長風(fēng):“王爺今兒沐休,可還有事要處理?” “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交給下邊的人去做便是,還用不著親自動手。” 簡珞瑤點頭,拉長聲調(diào)道:“既然如此,這就回府,是不是也有些無事可做?” 蕭長風(fēng)早就瞧見她水嫩的眸子里,閃爍著十分明顯的期待,原是想故弄玄虛的逗一逗她,這才特意用了些功夫思索,沒立時回復(fù)她,很快便瞧見她眼底從期待變成了乞求,仿佛夜空的星星一閃一閃,蕭長風(fēng)頓時便招架不住,當(dāng)下點頭道:“王妃這般一說,到真有些感慨。王妃可有好的建議?” 對方如此配合,簡珞瑤面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了:“我方才瞧著外邊普通百姓的日子,也稍有些意味,雖說咱們過不上,倒也想去體驗一番個中滋味,像尋常夫妻一樣逛街,親手買東西,跟掌柜討價還價——想來一定很有意思。” 蕭長風(fēng)挑了挑眉。 馬車已緩緩駛進幽深的巷子,主街道的熱鬧漸漸被拋棄在后頭,就在這時,馬車?yán)锖鋈豁懫鹆说统恋穆曇簦骸巴\??!?/br> 車夫一愣,忙將馬車停下來,回身恭敬的問:“王爺有何吩咐?” 蕭長風(fēng)沒回答,車簾被掀開,蕭長風(fēng)一躍而下,姿勢瀟灑又隨意,簡珞瑤比不了他,只能扶著他的手下了車,蕭長風(fēng)的隨從和簡珞瑤身旁伺候的人,俱不明所以的上前。 六安在蕭長風(fēng)面前膽子也大,湊過來做了個揖,笑問道:“不知主子和王妃有何指示?” 簡珞瑤只安靜的站在蕭長風(fēng)身后,一副以夫為天的模樣。 蕭長風(fēng)道:“本王方才瞧著街上挺有意思,欲帶王妃去走一走,馬車就停在此地,其余人在此稍候,六安和永福隨本王過去?!?/br> 六安忙笑瞇瞇的應(yīng)了,躬身的時候看了簡珞瑤一眼,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 自個兒隨主子走這條路都快走爛了,從來沒見主子對街上好奇過,王妃先前一掀簾子,主子就對街上感興趣起來了,果真是心有靈犀。 鄭嬤嬤也跟六安想到一塊去了,王爺對自家姑娘如此體貼細(xì)致,她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一改先前對簡珞瑤的勸諫,鄭嬤嬤忙笑道:“王妃不如帶綠綺一同去,有她在也能伺候您和王爺?!?/br> 六安和永福只是隨從,與下人不一樣,顯然不是個伺候人的,還是自家這里的丫鬟放心一些。 既然都得償所愿了,這點小事自然沒意見,笑瞇瞇的點頭同意了,于是綠綺跟在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身后,生怕把主子跟丟的模樣,一步都不敢遠(yuǎn)離。 而蕭長風(fēng)兩個隨從卻遠(yuǎn)遠(yuǎn)落在后頭。 走過青石板的小巷,空曠深幽的小巷,將外界的一切聲音隔絕,只聽到鞋子踏在石板上,發(fā)出輕淺不一的聲響,似乎還帶著些許回聲,錯落有致,叫人心曠神怡。 巷子卻不長,很快走到盡頭,轉(zhuǎn)角處是一幅截然不同景象,差距大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世界,賣包子的小販蒸籠里冒著滾滾熱氣。 這便是人間煙火的氣息。 簡珞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是懷念。若不是在安寧侯府吃飽了,怕吃太多長胖,簡珞瑤真想上去叫小販給她用油紙包幾個大rou包! 在這個世界近二十年了,簡珞瑤還是第一次這么肆無忌憚的逛街,盡情感受這個時代的生活氣息。 小時候她倒是纏著跟二哥出來過,那是在外祖家,穿著二哥的衣裳,化成紅唇齒白的小正太,在江南小鎮(zhèn)里穿梭。 然而小朋友是沒人權(quán)的,她全程被力氣大的婆子抱著,瞧中什么婆子摸都不讓她摸,說是怕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倒是可以讓她敞開肚皮的吃,可小朋友的食量能有多大? 記憶中的童年是不完整的,后來長成小姑娘了,倒也跟著出來逛過花燈,只是人山人海,是另一種氛圍,與這滿是寧靜平和的世界不同。 簡珞瑤決心這次要玩?zhèn)€痛快,想摸的摸個夠,想買的都買回去,路過一家文玩鋪子,又興致勃勃拉了蕭長風(fēng)進去了。 ☆、第67章 01.01 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兩人剛從宴會上下來,不過蕭長風(fēng)今日穿著算是低調(diào)的,只著簡珞瑤親手做的那件衣裳,是素色的長袍,除了衣襟處繡了些許花紋做裝飾,其余再無花樣,比起他平日穿的衣裳,已是堪稱樸素了。 相比蕭長風(fēng),簡珞瑤打扮倒是華麗許多,為了配合蕭長風(fēng)衣裳的顏色,她今日的衣裳也較為簡約,然而畢竟是出去喝喜酒的,不能真打扮得太素,便從配飾上彌補回來。 簡珞瑤不喜歡戴滿頭的釵環(huán),有沒有美感另說,這里的首飾都是實打?qū)嵉馁|(zhì)感,真要戴那么多出門,腦袋都扛不住這個重量,簡珞瑤便只挑了幾樣貴重的戴著。 頭上是八翅金鳳釵,造型飛揚的金步搖,樣式精致又大氣,將簡珞瑤半個頭頂給囊括了,后邊是繁復(fù)的發(fā)髻和簡單的玉簪子,有每走一步都跟著晃動、欲展翅飛翔的金步搖,在前吸引旁人的目光,簡珞瑤后腦簡單的造型,看著倒也不覺得素了。 此外,簡珞瑤耳朵上還戴著紅翡翠滴珠耳環(huán),上半身一動,紅如滴血的翡翠珠子便跟著晃,墜著金色的流蘇,長長的垂下來,更襯得她脖頸修長和膚白勝雪。單上這兩樣精致大氣的首飾,已經(jīng)叫人側(cè)目了,卻不知簡珞瑤胸前掛著的玉石翡翠金蝴蝶瓔珞,才是今日的重頭戲,一整塊雕刻成蝴蝶形狀的綠翡翠,下面墜著用金瓜子扣串起來的翡翠水滴,再下面是玉石珠子和小巧的玉石花朵,且不提精巧的做工,單是這樣一整塊蝴蝶翡翠,就已經(jīng)財大氣粗的叫人吸氣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工具不先進,大大抑制了原石的開采和后期加工制作,可凡事物以稀為貴,上至皇室下至達(dá)官貴人的女眷,都以佩戴翡翠寶石為自豪,簡珞瑤胸前的這塊翡翠蝴蝶石,不單單大,且玉質(zhì)清透水潤,仔細(xì)看里頭還不含絲毫雜質(zhì),便是十分難得! 簡珞瑤戴這副瓔珞項圈,倒不是單純的想炫富,主要是這項圈來歷不簡單,是上回端午節(jié)她費力逗得太后哈哈大笑,第二日太后老人家親自賞的,據(jù)說是她年輕的時候,已故的太皇太后賞給太后的,壓了這么多年箱底,重見天日就是給她了。 別說旁人震驚得無以復(fù)加,簡珞瑤也委實有些難以置信,她又做了什么? 已故的太皇太后送給太后的東西,太后越過皇后,單單給了她這個孫媳婦,太后娘娘這是在暗示什么? 包括簡珞瑤在內(nèi)的滿京城人,都為太后的舉動而暗自考量,簡珞瑤后面卻發(fā)現(xiàn),似乎自從太后這一賞之后,她在女眷中的威嚴(yán)又更甚了,以前還有些人看她年紀(jì)輕臉皮薄,娘家也不給力,說話便有些不是那么尊重,起碼比在安王妃和誠王妃跟前隨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