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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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圣意,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也正關(guān)起門來琢磨著。 蕭長風(fēng)的本意并不想告訴簡珞瑤此事,畢竟她還坐月子,知道了除了憂心,也別無用處。不過圣人在朝堂上無故問起皇長孫的身子,還下旨叫皇后徹查京中流言的事,幾乎這些大臣剛一下朝,消息便傳滿整個京城了。 圣人說的是流言,處于流言中的幾家自然都不得安寧,生怕被牽扯進(jìn)去,但是流言外的人們也未必就安穩(wěn)了。 他們雖不是話題人物,卻肩負(fù)著傳播流言的責(zé)任,誰知道萬歲爺是什么意思,萬一把他們這些瞧熱鬧的也拉進(jìn)來殺雞儆猴怎么辦? 一時間京里頭人人自危。 簡珞瑤是睿王妃,王府里頭唯一的女主子,她就算是在坐月子,這么大的事,府中下人也不敢自作主張的瞞著她。因此蕭長風(fēng)還沒回來,簡珞瑤便已經(jīng)知道了。 為迎合簡珞瑤的要求,蕭長風(fēng)先去浴室洗漱了,換了干凈的衣裳,才進(jìn)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床上的兒子抱起來逗弄。 小家伙性格好,睡覺的時候逗他也不生氣,蕭長風(fēng)把他抱起來,他就在蕭長風(fēng)懷中換了個姿勢,安心的窩在他懷里,繼續(xù)睡著,還砸吧了一下小嘴。 蕭長風(fēng)眼底染上一絲笑意,問簡珞瑤:“六六吃了嗎?” “王爺放心,剛吃過了,也把了尿,讓他安心睡罷?!焙嗙蟋幮τ?,看著越來越有奶爸風(fēng)范的蕭長風(fēng)小心把孩子回原位,蓋好被子。 蕭長風(fēng)自進(jìn)門起,便沒提朝上一句,簡珞瑤知道他是不想叫自己多心,不過她既然知道,便不打算裝傻,抿唇道:“我原以為這事只在京里傳一傳便是了,沒成想連父皇都驚動了?!?/br> “王妃知道了?”蕭長風(fēng)手上頓了一下,倒也不十分意外,安頓好孩子,坐在床邊道,“父皇自來不管這些,大嫂滑掉一個已成型的男胎,二哥的庶長子無故夭折,父皇都只過問一聲,從未叫人徹查過,原以為咱們這點小事,他也只當(dāng)不知道,卻不想還特意下旨叫母后去查?!?/br> 簡珞瑤挑眉:“王爺?shù)恼Z氣,似乎有些擔(dān)憂?” “父皇要追究,原也不是問題,只是此時他特意叫母后去查,不知是無意,還是暗示咱們這歸屬后宅事物,是咱們府里沒約束好下人,才導(dǎo)致流言漫天的?!?/br> “王爺想的是咱們,我想的卻是父皇會不會是敲打安王妃和誠王妃,他早知道她們用心不純呢?” 蕭長風(fēng)愣了一下,點頭道:“王妃說得也不無道理?!?/br> “我知道王爺是關(guān)心則亂,怕我惹了父皇不喜,不過?!焙嗙蟋庮D了頓,輕笑道,“我總覺得不是壞事。” “此話怎講?” “相比起安王長子夭折和安王妃滑胎,咱們府里的著實是件小事,卻能驚動父皇,是不是說明父皇本身就注意咱們?” 蕭長風(fēng)眼神一閃,簡珞瑤又道:“或者說,父皇是真的在意咱們的孩子?” 雖說自簡珞瑤嫁給蕭長風(fēng)起,出于對蕭長風(fēng)的愧疚,和看在太后也喜歡簡珞瑤的份上,圣人對她一向頗為照拂,可在她生孩子之前,圣人的照拂都表現(xiàn)在恩寵方面,比如賞賜,稱贊。 唯一算是破例的,是簡珞瑤懷孕后給了她享受御膳房的例??赡腔匾膊⒎桥既唬粊硖笈d致高昂,圣人上趕著添興頭,二來蕭長風(fēng)事辦得好,圣人為了鼓勵蕭長風(fēng),特意厚待了簡珞瑤——這也是世人常說的封妻蔭子。 但除此之外,圣人也沒給簡珞瑤其他的優(yōu)待,直到簡珞瑤生產(chǎn)那日,圣人的表現(xiàn)才叫所有人跌破眼鏡,要知道,朱太醫(yī)自從成了圣人的專屬御醫(yī)之后,再沒輕易替旁人問診過。 太后和元貴妃能被朱太醫(yī)親自看診的待遇,是圣人親口吩咐的,可太后和元貴妃在圣人心中的分量,也是眾人有目共睹。圣人能吩咐朱太醫(yī)去守著簡珞瑤生孩子,可見他是有多怕她不能順利生產(chǎn)。 更別提元宵宮宴上,圣人又特特叫伺候自己的李成送了千年人參過去,皇長孫一出生,比之前給誠王庶長子和長女的賞賜,厚了整整一倍。 如此種種,不可能是沖著簡珞瑤去的,十有八/九就是看重新出生的孩子了。 蕭長風(fēng)不是沒想到過這一點,只是他有些不解,李氏的事他至今還沒摸透,派人暗查了數(shù)月,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李氏溫婉大氣,跟元貴妃沾不上半點邊,而且她也根本沒懷過孩子,太醫(yī)院沒有任何出診記錄! “鐵證如山”之下,蕭長風(fēng)原本就是毫無根據(jù)、僅憑直覺的猜測,這會兒也不得不動搖了,暗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的時候,他父皇的表現(xiàn),讓他再一次起了疑心。 若不是他想多,那邊是過去之事太過隱秘,不能宣而告之,所以才怎么也查不出來真相。也正是因為如此,圣人毫無來由的看重他兒子,蕭長風(fēng)比起高興,更多的是反而是擔(dān)心。 男人對于無法掌控的事,總是比女人多幾分戒備和敵意。 不過蕭長風(fēng)不打算讓簡珞瑤cao心這些,心里頭各種念頭一閃而過,卻只是抿唇笑道:“王妃所言甚是?!?/br> 簡珞瑤懷疑的皺了皺眉,看向蕭長風(fēng):“父皇另眼相待,王爺也不高興?” “并非不高興,只是怕保護(hù)不了你和六六。” 簡珞瑤挑眉,輕笑道:“王爺英明神武,怎么如今對自己這般沒信心了?” 蕭長風(fēng)卻轉(zhuǎn)移話題道:“雖說王妃分析得很對,不過壞的準(zhǔn)備也要做好?!?/br> 簡珞瑤自認(rèn)為很善解人意,蕭長風(fēng)明顯不想讓她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她便見好就收,點頭道:“王爺放心,就算父皇真要罵我責(zé)備我,我也能接受的?!?/br> 蕭長風(fēng)的手搭在簡珞瑤肩上,心里一陣欣慰,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到簡珞瑤笑道:“只要父皇不給咱們府里賞女人就行了?!?/br>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皇后雷厲風(fēng)行,主要也是這事并不隱蔽,查到流言的源頭,當(dāng)場見到綠綺和鄭嬤嬤對話的人可不少——皇后查到這兒,也大概都明白了,難怪睿王府任這流言到處飛,原來是在跟安王妃和誠王妃斗法呢。 “奴婢也聽人說過,原還不相信,只當(dāng)是有人渾水摸魚,想把幾個王爺都牽扯進(jìn)來,卻不想竟是真的。”蘇姑姑也皺眉道,“誠王妃也就罷了,她性子自來如此,最愛爭強好勝,可怎么安王妃也跟著誠王妃胡鬧了,皇長孫這是照料得好,若真要在洗三上出了岔子,便是沒證據(jù),就沒人治得了她們了嗎?” “她們這是被慣壞了,安王妃和誠王妃都滑過胎,后來誠王府庶長子夭折,這些萬歲爺都沒當(dāng)真過,她們便以為睿王府的皇長孫也會如此?!被屎竺蛄嗣虼?,低聲道,“卻不想想她們自個兒,馬腳這么明顯,便是不徹查,睿王妃若狠了心要咬下她們一塊rou來,她們也討不到好?!?/br> “就算萬歲爺不管,還有太后娘娘呢?!碧K姑姑搖頭道,“這起子害人之心真真是不可有。” “不過這倒叫本宮好交差了?!被屎筝p笑道,“本宮先前或許想岔了,萬歲爺把這事交給本宮,未必是要推本宮去母后跟前當(dāng)惡人,這后院陰私,若本宮不出面,還有誰出面?” 蘇姑姑也笑道:“即便萬歲爺?shù)谋疽獠皇侨绱?,主子您也能討個巧,睿王妃再大的過失,還大得過皇長孫的安危不成?” 皇后點頭,幾日來終于露出了輕松的笑意,她總算不用左右為難了,朗聲道:“事關(guān)皇家臉面,本宮不好輕易公開,還得去問問萬歲爺?shù)囊馑肌!?/br> 因著手上證據(jù)充足,皇后也不耽擱,直接去了御書房,圣人聽得她稟報,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一面繼續(xù)執(zhí)筆批文,一面道:“既是婦人之事,朕也不好插手,皇后自與母后商議便是,不必再回稟朕了。 皇后點頭道:“臣妾知曉了?!?/br> 李成笑瞇瞇的上前,“皇后娘娘,奴才送您出去。” 皇后知道這是圣人的意思,當(dāng)下行禮道:“臣妾不打擾萬歲爺辦公,先行一步了?!?/br> 先前,皇后急著來見圣人,后宮到的前殿的路程可不少,皇后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身行頭也不便趕路,便坐了鳳輿,回程的時候,蘇姑姑一面小心扶了皇后上車,一面低聲道:“看來主子您沒猜錯,萬歲爺心里頭門兒清?!?/br> 皇后抿了抿唇,沒同蘇姑姑寒暄,匆匆進(jìn)了慈寧宮。 皇后在慈寧宮待了一刻鐘,還沒離去,太后又召了淑妃、陳嬪和蔣嬪過去。 幾位妃嬪在慈寧宮倒是沒待太久,匆匆來又匆匆回去了,皇后在慈寧宮待到當(dāng)日黃昏才回去,然而這一日,除被召見的幾位嬪妃以外,誰也不知道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至于圣人吩咐皇后徹查流言,到底徹查的怎么樣,也無從而知??倸w是跟幾位王妃脫不開干系,不然太后獨獨召見安王誠王和睿王各自的母妃,而不召旁的后妃。 不過京里頭關(guān)于皇長孫身子不好的傳言,是誰也不敢說了,生怕圣人聽了不喜。 當(dāng)然旁的人不知道,當(dāng)事人卻是心知肚明的。 饒是陳嬪這般慢性子,在婆媳單獨在永寧宮的時候,都一巴掌甩到了安王妃臉上,“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殿內(nèi)回蕩。 安王妃毫無防備,被重力帶得往后退了一步,臉頰立刻紅腫起來,顯出鮮明的五指印。 “成事不足敗事有馀!本宮叮囑你多少回了,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你倒好,什么都沒做成不說,把柄倒是露了一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心思惡毒、連新生兒都不放過不成?!” 安王妃不敢辯解,當(dāng)即跪地求饒道:“兒媳知錯,求母妃諒解?!?/br> “本宮諒解不諒解你沒用,那要看萬歲爺,看太后諒不諒解!” 安王妃抬頭,難以置信的道:“父皇和皇祖母都知道了?” 陳嬪冷笑道:“不然你以為萬歲爺為何叫皇后徹查流言!” 安王妃心里早已悔不當(dāng)初,咬牙道:“兒媳當(dāng)日鬼迷心竅,不是有意如此……” 話還沒說完,陳嬪冷哼一聲打斷了:“鬼迷心竅?這些話你哄哄別人,哄不了本宮。都說你端莊大氣,有長媳之風(fēng)范,本宮卻是越來越瞧見出你心思狹隘,與誠王妃又有何區(qū)別?當(dāng)初真不該叫我兒娶了你這樣的女人!” 安王妃面色一片灰敗,當(dāng)即朝陳嬪磕頭求饒道:“母妃,求您看在兒媳這些年孝順您,盡心替王爺打點王府的份上,繞過兒媳這一回罷?!?/br> “饒你?你知道自己壞了本宮的大事嗎?!” 安王妃一愣,忙問道:“母妃可是有法子了?” “有法子也被你打亂了!”陳嬪其實真正氣的,倒不是陳氏辦錯了事,說句難聽的,兒媳婦罷了,真要犯了大錯,惹得圣人太后他們厭棄,那再換一個好的便是,她兒子是龍子鳳孫,身份貴重著,想娶什么人不行? 陳嬪恨的,是陳氏和路氏這一出,弄得她如今方寸大亂:“本宮原本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要她不著痕跡的在長春宮那位跟前調(diào)撥,以那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再忍不了多久,便要除之而后快了,到時候咱們只坐收漁翁之利便是?!?/br> 安王妃眼神一亮,恭維道:“母妃英明,您這法子……” 話還沒說完,陳嬪回身,揮手又一巴掌甩到安王妃臉上,聲音之響亮,連旁邊小心斟茶的宮女,都險些嚇得手上出錯,還好兩只手握住了茶壺,沒把茶水弄到外邊去。 安王妃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也不敢再喊痛求饒,只是抑制不住身體本能的抽泣。她也是自小嬌養(yǎng)長大的,因與陳嬪的娘家是同族,自她嫁給安王后,陳嬪對她一直頗為照拂。 因此安王妃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今日是自知理虧,便不敢反抗。 “法子?”陳嬪卻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干得好事,如今哪還有什么法子!這回萬歲爺要求徹查,既然沒追究睿王府的失察之罪,便是追究流言中對皇長孫的不敬之罪——萬歲爺何曾對皇孫如此上心過?皇長孫便是頭一例,獨一無二,有目共睹,都知道萬歲爺愛極了這位才出生沒幾日皇長孫!你當(dāng)長春宮那位真是個傻的,有了你的前車之鑒,又有萬歲爺公開表態(tài),她還會貿(mào)然行事?!” “就算長春宮那位是個傻的,她身邊的人也不傻,那賤/人這么多年囂張跋扈,可她哪回踩過萬歲爺?shù)牡拙€?萬歲爺從未有動皇后的念頭,她便從未對皇后下過狠手,只是囂張的逼迫,在萬歲爺看來不算過分——這等手段,背后哪能沒有聰明人指點?”陳嬪說罷,又瞪了安王妃一眼,“想算計別人,也先考慮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本宮無位分無圣寵,能頂著那么多人的嫉恨,能把萬歲爺?shù)拈L子平安撫養(yǎng)成人,靠得便是這份自知之明!” “兒媳知錯了,日后定不敢胡來?!?/br> “行了,起來罷?!标悑灏l(fā)過一通脾氣,旋即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只嘲諷的語氣道,“索性休不休你,也不是本宮說了算的,你只管自己作死,本宮除了看著,也別無他法?!?/br> 安王妃心里頭更忐忑了,在陳嬪喊第二遍起身,才小心的從地上爬起來,陳嬪又指了旁邊的位置:“你坐下?!?/br> “謝母妃?!卑餐蹂⌒牡淖艘巫拥囊话耄瑧B(tài)度十分拘謹(jǐn)。 陳嬪看在眼里,心里卻嘆氣,也不知道她這副小心,能裝到幾時,索性這回都是她和誠王妃鬧的,沒牽扯到她兒子,萬歲爺和太后那兒也沒有遷怒的意思,不然她頭一個就繞不過陳氏! “本宮今日的話,你可一字一句都聽好了,這回上頭明面上沒處置你們,不是就真放過你們了,睿王府把事弄得太大,人盡皆知,這個時候真要處置了你們,那便證明了傳言不虛,皇家出了這樣心思歹毒的兒媳婦,丟的是萬歲爺、是太后、是列祖列宗的臉面!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皇后娘娘出面把此事壓下去了,可不代表你們就安枕無憂——太后娘娘可發(fā)話了,念在你們是初犯,便不追究,下回若還敢把手伸到子嗣上頭去,她老人家不介意替孫子休妻!” “你要知道,太后對晚輩,從未這樣不留情面過,此舉著實觸碰到她老人家的底線了?!?/br> 安王妃面色一凜,默默的低頭道:“兒媳知道了?!?/br> 陳嬪瞧她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點了點頭,倒也不再一味警告,嘆了口氣,換上平日的語氣,溫聲道:“還有一點,雖說明面上沒處置你們,今兒一早,太后和皇后陸續(xù)賞了睿王妃,聰明人未必瞧不出這是在安撫睿王妃,因此這外邊的傳言,人家是不敢再說了,私心地對你的評價和印象,想必不會輕易改變,往后但凡皇長孫有個不好,這些個人指不定就懷疑到你們身上。” “本宮也瞧出來了,睿王妃平日看著不聲不響,真要論起來,你跟誠王妃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一招多狠?真真是叫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标悑逭f罷搖頭,看了安王妃一眼,“這還是她在月子里,不能出來,真要出面,你們只怕皮都要被剝下來。以本宮之見,既然惹不起,往后便躲著走,沒必要爭這一時之氣,往后日子還長著,笑到最后才是贏家?!?/br> “不過等睿王妃出了月子,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既然都沒挑明,便當(dāng)誤會掩飾過去了,免得給人以把柄?!?/br> 安王妃一直點頭,對陳嬪的話奉若圣旨。 見著她態(tài)度虔誠,陳嬪心下也滿意,抿了一口水,似漫不經(jīng)心的道:“對了,年初選秀,本宮向皇后請了個恩典,到時給我兒選個出挑的側(cè)妃。” 安王妃下意識要點頭,聽到陳嬪的話愣了一下,錯愕的抬頭道:“母妃,如今怎么能選側(cè)妃……” 陳嬪面色一拉,沉聲道:“怎么,你自個兒無子無德,還不讓我兒納側(cè)妃,為皇家開枝散葉?” 安王妃的臉色瞬間慘白,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底沒說出什么話來,陳嬪又道:“你放心,誠王到時也要納側(cè)妃的,索性你與誠王妃同氣連枝,豈不正好全了你們的情誼?” 安王妃被刺得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嬪擺了擺手,輕笑道:“往后啊,就好好管自家院子里的事,別盯著妯娌不放了?!?/br> 這句話其實是太后見她請求替安王選側(cè)妃時,太后說的,可見對她的識趣很滿意,不過太后既然是敲打這幾個不省心的小輩,陳嬪便原封不動的送給安王妃了。 安王妃早有預(yù)感今日入宮請安沒好事,可也沒想到會這么慘烈,渾渾噩噩的出了宮,正巧撞上剛從睿王府宣賞回來的岑姑姑,往常安王妃還會醋一醋——岑姑姑一早便奉太后的命去睿王府了,卻到這個時辰才回來,在睿王府待這么久,未必不是太后的意思。 如今安王妃自顧不暇,倒真沒心思去琢磨妯娌過得如何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對于這個結(jié)果,簡珞瑤也心滿意足,她任由流言散播,原就是想警告安王妃和誠王妃,別真把她當(dāng)軟柿子捏,給她們一個下馬威而已。 沒想真給她們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