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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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和媳婦站在一旁,笑盈盈的道:“行,公子和夫人有事喊小的一聲?!?/br> 然后便目送著夫妻倆隨意觀看的身影,目光熱切,卻也給足了他們自由空間。 “這些東西還真不錯。”簡珞瑤看著展柜上擺著許多風(fēng)格眼熟的首飾和擺件,眨著眼睛笑道。 蕭長風(fēng)也笑了:“夫人喜歡,便多挑一些回去罷?!?/br> 簡珞瑤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笑盈盈的道:“夫君帶夠銀兩了?” “只要夫人不把整個鋪子搬回去。” “那我就放心了?!焙嗙蟋庨_始著手挑選,看著墻上擺著的鑲蕾絲鏡子,笑道,“這西洋鏡瞧著小了些,不過樣式還真別致,今年秋闈過后,我二哥的婚事應(yīng)該就要定了,正好帶回去送給二嫂當(dāng)見面禮?!?/br> 其實這鏡子也不算小,就是現(xiàn)代那種鑲在桌子上的梳妝鏡,比這兒的銅鏡還要大些,不過簡珞瑤屋子里有一塊半人高的落地鏡,是去年頭一艘商船回來,底下的人眼巴巴送給蕭長風(fēng)的。 蕭長風(fēng)又用不上這個,自然是簡珞瑤用了。 簡珞瑤用慣了落地鏡,現(xiàn)在瞧著這個,便覺得有些小了。 蕭長風(fēng)只管點頭:“夫人喜歡,那便買了罷。” 且不提自家王妃跟她二哥感情最好,便是看在二舅子基于對親meimei的照顧,從而對他的幫助上,他也不吝嗇于送這一塊西洋鏡,不過蕭長風(fēng)還是提醒了簡珞瑤一句:“待一回京,大侄子也該辦周歲了,還得準(zhǔn)備他的禮物。” 送了二舅子厚禮,大舅子自然不能小氣了,畢竟說起這兩位舅子,對自家王妃的心都是沒跑的。 簡珞瑤點頭笑道:“那可不,我大侄子的滿歲宴,一定要送他件厚禮?!?/br> 夫妻倆在鋪子里仔細(xì)尋著,鋪里又進(jìn)來兩個衣著華麗的貴婦,掌柜和媳婦熱情迎了上去,低聲打招呼:“夫人,柳夫人,您們來了?!?/br> 稍顯年輕一些,穿玫紅色的夫人點頭,也輕聲道:“怎么,今兒來了貴客?” 掌柜的聲音壓得更低,小心回道:“回夫人,來了兩位眼生的貴客,年輕的公子帶著他太太在挑選東西,小的瞧著氣勢不同一般,想必是大地方過來的?!?/br> 玫紅色夫人和深紫色衣衫的夫人對視一眼,心道大地方來的,昨日就來了一大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塊兒來的。 深紫色衣衫的夫人沉穩(wěn)些,笑道:“既然是貴客,弟妹可別怠慢了?!?/br> “大姐說得是?!泵导t色衣衫的夫人反應(yīng)過來,忙笑道,“我隨老錢過去招呼一聲,大姐您是……” “我隨你一道過去罷。” 掌柜的忙笑著把兩位夫人領(lǐng)了到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跟前,陪笑道:“打擾公子和太太了,這是東家夫人,小的東家姓李,旁邊這位是東家的jiejie柳夫人,正巧今兒到鋪子,特意過來給二位打個招呼?!?/br> 玫紅色衣衫的夫人到底是生意人,交際能力不錯,當(dāng)下朝兩人福了福身,熱情的笑道:“相遇即是有緣,難得二位貴客看中我家,若有喜歡的東西,只管吩咐老錢包起來?!?/br> “夫人客氣了。”簡珞瑤抿唇笑了笑,看了蕭長風(fēng)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道,“不過柳夫人,我聽著倒是耳熟?!?/br> 掌柜的忙笑道:“柳夫人是知府大人的夫人?!?/br> “原來如此,我就說瞧著眼熟,看來淵源頗深呢?!焙嗙蟋幭惹耙妰扇松蟻泶蛘泻簦呀?jīng)有些懷疑了,現(xiàn)在再聽得對方的身份,哪還有不明白的,李夫人的丈夫就是蕭長風(fēng)的合作伙伴,兩人勾搭上還是廣州知府牽得線。 她就說嘛,哪有那么巧的事,他們剛進(jìn)來不久,東家夫人也剛好過來了? 蕭長風(fēng)知道簡珞瑤看穿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拍了拍她道:“夫人不是還想選些首飾料子嗎?兩位夫人在,正好請她們參考一二。” 李夫人連忙笑道:“首飾和料子都在二樓,太太若是不介意,我領(lǐng)您上去瞧瞧?!?/br> 掌柜的瞧著東家夫人和柳夫人難得這般殷勤的態(tài)度,心里也明了了,看來這兩位身份果然不一般,自家夫人就不說了,連素來矜貴的知府夫人,竟然也如此殷勤。 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心里這般想著,掌柜的卻沒有漏出來,忙笑道:“太太若不嫌棄,小人讓孩他娘泡了茶送上去,您慢慢挑。” 他算是看出來了,東家夫人和知府夫人這是在緊著這位太太,他更得小心伺候著。 簡珞瑤微微點了頭,才轉(zhuǎn)頭看向蕭長風(fēng):“夫君可不許嫌我挑得慢就先走了?!?/br> 蕭長風(fēng)笑道:“夫人放心,為夫定等夫人下來才走?!?/br> 李夫人和柳夫人對視一眼,心說一直聽人傳睿王對睿王妃多么寵愛,她們只覺得夸張,今兒見到了才知道,事實甚至比傳言還要夸張一些,雖說她們也就現(xiàn)在打了個照面,交談還不超過短短一刻鐘,卻也瞧得分明。 若不是盛寵,旁的妻子怎么敢這般理直氣壯的要求丈夫等自己? 若不是盛寵,睿王又如何能這般耐心的陪著睿王妃逛街? 簡珞瑤沒深究她們的臉色,跟蕭長風(fēng)說完,才沖李夫人和柳夫人做了個手勢,笑道:“兩位夫人,有勞了?!?/br> “這是我們的榮幸。”兩人忙換上熱情的笑容,朝簡珞瑤微微福了福身,“您先請?!?/br> ☆、第124章 03.15 蕭長風(fēng)合作伙伴的夫人跟簡珞瑤見面,自然除了生意也沒什么別的好聊,李夫人這回其實是送錢來的。 “年前商船回來,本想送往府上去的,只是家里老爺說,近來都盯著海運這一塊,這當(dāng)口來往,太過打眼了些,怕連累到王爺,正巧又聽得萬歲爺有南巡的意思,琢磨著您跟王爺應(yīng)該會下來,這便沒有急著送過去,先等一等您過來,還望您和王爺見諒?!?/br> 簡珞瑤緩緩將茶杯放下,這才笑道:“夫人多慮了,早拿還是晚拿,這份額都擺在上面,又不會無端變少?!?/br> 一旁的柳夫人忙笑道:“王妃娘娘果然性子大氣,名不虛傳?!?/br> 寒暄了一陣,簡珞瑤才接過李夫人遞過來的荷包,還沒打開看,李夫人先解釋道:“老爺怕您和王爺帶著這黃白之物不方便,便存在了錢莊,這里是分號,總號就在京城,何時有用,隨時去取便是。” “還是夫人想得周到?!焙嗙蟋廃c了點頭,索性不用打開荷包了,既然都把東西存錢莊去了,數(shù)目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辦完了正事,簡珞瑤和李夫人柳夫人也沒多聊,三人開始看起首飾來了,簡珞瑤確實想買點東西,不說太后皇后淑妃,她娘家還那么多人,女眷送點稀罕的首飾香水,也算是不錯了。 更何況這鋪子里擺的東西也不差。 簡珞瑤索性放開了挑,下樓的時候,掌柜娘子已經(jīng)捧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蠛凶有『凶酉氯?,就連李夫人和柳夫人身旁的丫鬟都幫著拿了東西。 蕭長風(fēng)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里喝茶,見狀也不由抽了抽嘴角,打趣道:“夫人這是把人家上邊都搬空了?” 簡珞瑤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才這些東西就想把人家搬空,夫君也想得太美了一些?!?/br> 蕭長風(fēng)笑了笑,并未介意簡珞瑤的態(tài)度,溫聲對旁邊的掌柜道:“勞煩算下總價如何。” 掌柜應(yīng)了一聲,正要去尋算盤,一旁的李夫人忙笑道:“難得公子和太太來小店,這些東西也不值當(dāng)甚么,就當(dāng)送給公子和太太的了,權(quán)當(dāng)交個朋友,可別提錢不錢的?!?/br> 李夫人幫著丈夫打理生意,說的話便叫人聽著舒心,不過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都沒當(dāng)真,仍是堅持讓掌柜的算了賬。 掌柜的也乖覺,收了錢,忙殷勤的問:“東西太多,想必兩位也不好拿,不若留個地址,小的稍后讓伙計送到貴府?” 蕭長風(fēng)擺了擺手,沉聲道:“永順?!?/br> 話剛落音,六安和永順神出鬼沒的站在了身后,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蕭長風(fēng)指了指桌上堆著小山高似的大包小包:“先將這些送回去?!?/br> 掌柜的見到這一幕,也不敢再多話了,心里早猜到這兩位身份不一般,也不是太難以接受,和東家夫人一塊殷勤的將他們送出了門。 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仍是一身輕松,剛走出店鋪幾步,便瞧見了熟人。 “三哥,三嫂。”新安公主和柳攸先打了招呼,簡珞瑤也蕭長風(fēng)回了禮。 聽著蕭長風(fēng)問他們也出來逛街,簡珞瑤心里倒是有些明了,這幾個月聽說新安公主和駙馬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現(xiàn)在看來不是空xue來風(fēng),要不是關(guān)系緩和,柳攸哪里會陪新安公主出來逛街。 這樣也好,畢竟已經(jīng)成了親,真要鬧到和離也是兩敗俱傷,還不如好好兒過日子,又不是真有什么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簡珞瑤這樣想著,忽然聽到蕭長風(fēng)在耳邊問:“王妃不是念叨想給江南的外家買些東西帶過去?新安和駙馬這趟順路回杭州,到是巧了?!?/br> 簡珞瑤愣了一下,心說她什么時候念叨過這個了?便狐疑的看了蕭長風(fēng)一眼,見對方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她眼神閃了閃,旋即明白過來,笑道:“新安和駙馬怎的這趟回杭州,難道不一道回京嗎?” 柳攸沒說話,新安公主搶先答了:“出來太久,恐怕家里人也擔(dān)心了,前兒跟母后和皇祖母她們也說過了?!?/br> 簡珞瑤見自己被新安公主防賊似的防著,也沒再多問,只點頭道:“那真是巧了,還要麻煩新安一趟了?!?/br> “舉手之勞,三嫂不必客氣?!?/br> 蕭長風(fēng)又在旁邊道:“王妃還沒準(zhǔn)備,正巧叫新安陪你再逛逛?” 簡珞瑤猜得出來他跟柳攸有話要說,便也沒遲疑,從善如流的邀請了新安公主。 新安公主巴不得把她跟柳攸隔開,好不容易夫妻關(guān)系緩和了些,也是她這幾個月退讓容忍換來的,就怕這對表兄妹一見面,她這幾個月的努力又都白瞎了。當(dāng)下十分熱情的應(yīng)了簡珞瑤的邀請。 雖然簡珞瑤一開始表現(xiàn)的很好說話,不過在回行宮的馬車上,卻開始算起總賬來了。 “我說怎么王爺今兒如此殷勤,連重乾都不樂意帶出來,還以為真是要陪我逛逛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br> 蕭長風(fēng)輕笑一聲,索性馬車?yán)镆矝]旁人,便也不顧及形象,往簡珞瑤旁邊挪過去,攬著她的肩輕哄道:“自然是為了陪王妃解悶,旁的都是湊巧?!?/br> “湊巧?”簡珞瑤挑眉,“李夫人湊巧來鋪子里,湊巧碰見了咱們,還湊巧把錢莊的單子帶在身上?” “新安和駙馬也真巧,偏咱們剛從鋪子里出來,他們也趕過來呢!” 蕭長風(fēng)聽得她這么斬釘截鐵的語氣,旋即笑道:“王妃英明,果然一切都逃不開你的法眼。” 自來端方慣了的人,忽然換上嬉皮笑臉,簡珞瑤一時沒繃住笑出了聲,破了功,也不好再板著臉了,只瞪了蕭長風(fēng)一眼:“虧你還是王爺,有沒有個正行?” 蕭長風(fēng)非常坦蕩的聳肩:“在王妃跟前,何必那般刻板?!?/br>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所謂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簡珞瑤把蕭長風(fēng)數(shù)落了一頓,倒不是真心有不滿,但蕭長風(fēng)還是不動聲色的又挑了個空閑日子,單獨陪簡珞瑤出去逛了一日。 那一次兩人沒有去逛街,在海邊走了走,還趕上了日落,金色的余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幾乎都快要重合在一起了。 不過浪漫歸浪漫,為著這事簡珞瑤委實被皇后和太后她們打趣了很久,連圣人都有耳聞,也沒少打趣蕭長風(fēng)。 圣人召見完當(dāng)?shù)氐墓賳T,又領(lǐng)著太后妃子和兒子媳婦,浩浩蕩蕩一大群的出去看熱鬧,開海運給廣州帶來的繁華自然有目共睹,圣人又巡視過商船,最后拍板決定廣州開放海運。 當(dāng)然不是全面開放,圣人在廣州特別設(shè)立了一個海司,專管審核商船進(jìn)出的。 等圣人忙完正事,眾人也啟程準(zhǔn)備回京了。 簡珞瑤這時才知道,為什么圣人獨獨在廣州停留大半個月,原來是考察來了。 不過她也很能理解。雖然作為過來人,她知道開海禁利大于弊,可以前從未有過先例的當(dāng)代人不知道啊,圣人還會實地考察再做決定,已經(jīng)很為百姓著想了。 回京與來的路不同,正巧路過了蘇杭,新安公主和柳攸一行人在杭州止步,其他人登上了大船。 是的,接下來的行程要在船上度過了。 蕭重乾人生第一次坐船,表現(xiàn)的非常興奮,抓著梁上垂下來的流蘇不放,一直折騰到累了,才肯讓人抱著回船艙,然后一沾床就睡了。 接下來大半個月的行程,都是日復(fù)一日在船上渡過的,到后來蕭重乾倒是不稀罕大船了,見到岸邊??康鸟R車才激動的叫喚。 兩三個月的旅行,總算是結(jié)束了,走的時候還是春季,再回京已經(jīng)七月底了,京城的七月得換上薄衫,即便是穿得清涼,簡珞瑤抱著小火爐似的蕭重乾,從船到馬車的短短行程,仍是熱出了一身汗。 負(fù)責(zé)監(jiān)國的康王得了消息,一早帶了百官來岸邊迎接,一行人舟車勞頓,圣人也沒跟滿朝大臣過于寒暄,只說了幾句眾愛卿辛苦了的寬慰話,便讓眾人都上馬車了。 太后和皇后對女眷們也有叮囑:“好容易回來了,也不必急著入宮請安,都在家好好歇幾日,先修整過來。” 對于太后的叮囑,大伙兒求之不得,真心道了謝,各自上了各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