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第62章 兄弟反目 靈泉酒造出的混亂,是莫筠怎么都沒想到的。靈泉酒顧名思義,就是用靈泉釀造的酒水。在玉仙宮有一口極品靈脈生成的靈泉,泉中更是有一只水靈精,對于凡人而言,喝一口足以脫胎換骨。哪怕就是對于修士,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至寶。 而這種靈泉只是玉仙宮眾人平日里用水之源,所以莫筠之前某一天看到釀酒配方,突發(fā)奇想的想要嘗試一下自己釀造酒水,就取用了靈泉水。釀酒的原料也是極品靈米,釀酒的器具也是師尊專用的,甚至封存好的靈酒還放入了師尊的酒陣之中。 不過二十來年的封存時間,但在酒陣中,時間卻已經(jīng)流逝了幾十萬年了。如果莫筠再晚取十年,那靈泉酒就足足有百萬年封存的酒齡。 不管莫筠自己釀酒的水準(zhǔn)如何,哪怕這種酒入不了師尊的口,但對其他修士而言,那根本就是求都求不來的極品靈酒。而他讓木精拿來的,還只是一小杯酒水,稀釋出來的兩壇。那些在秘境中搜刮出上萬株的靈草,實在挑不出如今秦思遠(yuǎn)可以承受的,想來想去,就干脆稀釋了靈酒給他。 哪知秦思遠(yuǎn)就這么當(dāng)眾打開了,莫筠可以想象,接下來秦家將會多么熱鬧多么家犬不寧了。不過這種事,苦果又不是他來承受,于是默默將自己縮的更加不起眼。 然而偏偏有人百忙之中都沒忘記他的存在,例如,君邵陽。 原本君邵陽看到莫筠跟幾個團(tuán)長坐在一起很放心,那幾個家伙可都不是好惹的,一些上層人員也都認(rèn)識,就算不認(rèn)識的,那周身彌漫的殺氣,也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君邵陽最擔(dān)心的就是如今莫筠風(fēng)頭正盛,又是藝人,長得又不差。今天來的可有不少公子哥,這狂蜂浪蝶的,能避免盡量避免的好。如今有了這幾位保鏢,君邵陽很是放心的去交際應(yīng)酬去了。 而等到酒宴因為突如其來的酒香sao動起來之后,君邵陽覺得差不多該帶莫筠走了。不然等下秦嘯恒絕對顧不過來,沒見連秦偉鳴都焦頭爛額了么。 等他找到莫筠的時候,整個人都火了??吹绞陶哒谑杖〉囊粋€個酒瓶,君邵陽抖著手指著滿地狼藉道:“這,這是你們喝的,還是莫筠也喝了?!” 聽到君邵陽的質(zhì)問,莫筠突然想起來自己法定年齡還未成年。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只是在喝調(diào)酒的,怎么就跟那群大兵一起喝起了白酒。那可都是高度數(shù)的,現(xiàn)在裝作他沒喝,來不來得及? 很快,莫筠就知道來不及了。 平日里因軍紀(jì)嚴(yán)明根本就不可能這么放肆的喝酒,如今一朝解放,那些大兵都放開了性情喝。現(xiàn)在都在興頭上,聽到君邵陽的問話,幾乎不從腦子過的脫口而出:“當(dāng)然一起喝的?。e看這家伙白白嫩嫩的,那酒量真是不錯,喝的也不含糊,夠爽快!以后約時間,咱們再好好喝一頓!” 莫筠的外形并不是那種壯碩的漢子,對于肌rou壯實的大兵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弱不禁風(fēng)。沒想到這個白嫩的小家伙,倒是格外好說話,跟他們很是聊得來。于是從調(diào)酒慢慢喝,聊的興致來了,就直接整瓶擼了。不知不覺,侍者都替他們收拾了好幾次場子了。 要不是這里確實很隱蔽,像個小包間一樣,放在那些貴族眼里,實在有些丟臉。沒人來打擾他們,他們自己也喝的樂呵,于是就停不下來了。 君邵陽如炬的目光射向莫筠,莫筠無奈,只得抬頭,對著君邵陽呵呵一笑。 君邵陽伸手指了指自己:“還認(rèn)識我是誰么?” 莫筠滿頭黑線:“邵陽哥?!边@種凡酒,就是一個游泳池的量都喝不醉他好么! 莫筠剛說完,就感應(yīng)到一直隱在暗處的司空離開了。司空盯著他可是盯了好久,怎么可能因為君邵陽過來就離開呢?想了想,干脆順勢而為,裝醉。不然真被君邵陽帶走了,半途上秦家出什么事,他都來不及脫身救援。 君邵陽聽到莫筠口齒清晰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放心,就見他一臉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心肌頓時一梗:“起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了。” 莫筠微微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在說什么,于是又笑瞇瞇的喊了聲邵陽哥。 君邵陽無語望蒼天,感情這家伙早就醉了,只是酒品太好,醉了也不鬧乖的一點都沒讓人看出來。就說從來就沒喝過酒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千杯不醉。 君邵陽默默轉(zhuǎn)身,在整個酒宴茫茫人群中,找到了秦嘯恒的身影,一臉喪氣的看著他:“說好照顧莫筠的呢?你忙的無暇分身你早說呀,居然還把他跟你那群兵丟在一起!” 秦嘯恒正忙著應(yīng)付因酒水引起的sao動,聽到君邵陽沒頭沒尾的話,頓時眉頭一皺:“莫筠怎么了?有誰不長眼鬧事了?” 君邵陽無力道:“他們九個人,各種酒,混著喝,喝了好幾十瓶,你說怎么了!反正我不管了,莫筠是你帶過來的,你自己搞定,明天狄良那里,你自己找人說去,這宿醉明天醒不醒的過來還是個問題!” 不等君邵陽說完,秦嘯恒擺脫圍上來的人群,大步朝著莫筠所在的地方走去。見莫筠好好的坐在那兒看不出一點醉意的笑著聽人說話,松了口氣。 “莫筠?” 莫筠遲鈍了幾秒,然后抬頭看著秦嘯恒,片刻后笑的一臉燦爛:“嘯恒。” 果然,清醒就是個假象,莫筠何時對他如此笑顏如花過。 掃了眼依舊喝的火熱聊的火熱的幾個團(tuán)長,秦嘯恒也是頭大。平日里都挺穩(wěn)重的人,怎么今天這么沒分寸。懶得再去看他們,伸手小心的將莫筠扶起來:“很晚了,不喝了,我?guī)闳バ菹??!?/br> 莫筠順著秦嘯恒的力道站起來,微微不穩(wěn)的晃動了一下,然后趴在秦嘯恒身上不動了。 秦嘯恒整個人猛地一僵,一股混雜著莫筠氣息的酒氣撲鼻而來,整個人似乎也跟著醉了幾分。好一會兒見莫筠沒動靜,小心的一看,結(jié)果人就這么站著睡著了。秦嘯恒簡直哭笑不得,連忙將人扶著,繞過大廳,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雖然宴會廳有很多客房,可是秦嘯恒怎么舍得讓莫筠睡冷冰冰的客房。要睡,當(dāng)然是睡他的房間。 將莫筠安頓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坐在床邊貪婪的看了好半天,怎么看都看不夠似得。直到宴會廳那邊亂的秦偉鳴一個頭兩個大,又找不到秦嘯恒,讓秦翼還有秦修趕緊去找人,秦嘯恒這才留戀的收回目光。 攏了攏被子,小心的撥弄了一下莫筠亂掉的發(fā)絲,盯著莫筠紅潤的雙唇看了好久好久,最終一咬牙,膽子一壯,吻在了莫筠的額頭。然后猶如后背有鬼一般,頭都不敢回快步走出房間,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直跳的。 見兩個下屬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秦嘯恒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秦修你留在這兒,今天秦家太亂了,你就在房間里守著,等我回來。” 秦翼目光一閃,看了眼秦修,開口道:“不如我守著吧,我跟莫少也認(rèn)識,萬一等下莫少醒了要喝水什么的,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估計會嚇著?!?/br> 秦嘯恒一想也是,就讓秦翼守著,帶著秦修回了宴會廳。秦修看了眼秦翼,跟著秦嘯恒身后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一些自持跟秦家關(guān)系不錯的,甚至私下交情很好的,都纏著秦偉鳴和秦偉博,不求多,能摳出一杯酒來就心滿意足了??墒撬麄儌z自己都不見得能在父親那兒弄到一杯,又怎么可能給外人。實在被纏的沒法了,于是準(zhǔn)備將爛攤子拋給兒子。生兒子不就是用來擋災(zāi)的么,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秦嘯恒剛剛被秦偉鳴抓了壯丁,秦嘯宇早就看到弟弟帶著莫筠走了,結(jié)果這么快就被抓了回來,連忙幸災(zāi)樂禍的沖他做鬼臉。 這時,門口一陣強(qiáng)大的氣息如海嘯般的氣勢席卷而來,大廳內(nèi)一眾武者全都奮力抵抗,可是也有不少修為較低的,被這股氣勢猛地掀翻在地,滾了好幾個圈,直到撞到了墻上才停了下來,這一下內(nèi)傷妥妥的! 就在眾人莫名其妙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一個身穿長袍,臉戴奇異面具的男人突然現(xiàn)身,如君臨天下一般環(huán)顧四周,冷冰冰的開口:“這是我與秦家的私怨,還請眾位離開此地!” 秦偉鳴他們均是臉色一變,就連樓上幾位為了爭搶多喝兩杯酒水的天階強(qiáng)者,都下來一查究竟。 有不少人確實很想離開,畢竟對方的強(qiáng)大有目共睹,這還只是散發(fā)的氣勢,就讓人內(nèi)傷。沒見人家地階武者都臉色發(fā)白,全力抵抗呢么! 秦嘯恒緊緊捏拳,看著戴著面具的司空,雙目說不出的陰沉。而司空看都不看秦嘯恒一眼,仿佛他是一只入不了眼的螻蟻一般。 秦思遠(yuǎn)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一點都不懼面具男,十分鎮(zhèn)定朝著眾人道:“今日意外重重,請恕秦家招待不周,還望諸位見諒,未免傷及無辜,麻煩大家盡快離開?!?/br> 克里斯本就跟秦家私下關(guān)系較為親密,這會兒跟秦偉鳴站的也很近,連忙用眼神示意,這人是誰,秦家什么時候惹上這等強(qiáng)者? 好幾位天階都在這里,還敢鬧上門來。要么就是不自量力,要么就是有恃無恐。 秦偉鳴朝他搖搖頭,示意他趕緊離開。今日一戰(zhàn)在所難免,人留的多了,反而累贅。 有些人想要充充門面功夫,甚至借機(jī)想要跟秦家套一套關(guān)系。不過都被好言勸離。最后,整個大廳就剩幾位天階,還有秦家的眾人沒有離開。那些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水的團(tuán)長,此刻也是嚴(yán)陣以待,一點都看不出醉意。 司空見閑雜人等都離開之后,冷笑一聲:“上次,你秦思遠(yuǎn)有神秘人相救,今日,怕是沒那么容易逃脫了,現(xiàn)在就算那人在這里,想要救下秦家的人,怕是也不容易,要不要,我給你一點時間,去向人求救?” 司空嘴里說著狠話,不過是想要造成一個我如今根本不怕那人,來了一樣送死的假象。他剛剛可是聽的很清楚,那個神秘人閉關(guān)未出。而且秦家的禁制,也是秦家自行撤離。就算求救,那人過來也要時間,那點時間,完全夠他將整個秦家掀翻了。 海滄瀾冷哼一聲,站了出來:“藏頭露尾的小人,有本事戴什么面罩,口氣倒是狂妄,真以為自個兒多能耐!” 司空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他一眼:“練氣初期,不過是剛剛進(jìn)入練氣期而已,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可笑,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 司空帶著元力的說出最后一個字,猶如大山一般的壓力,死死朝著海滄瀾壓去,身形未動,卻已經(jīng)露出令人驚悚的實力。雙手負(fù)于背后,氣質(zhì)超人,目空一切,真可謂是裝逼到了極致。 海滄瀾知道這人恐怕不簡單,甚至他看不清對方的修為,極有可能也是一個修士。但如今這里唯有自己的修為最高,讓他眼睜睜看著秦家滿門滅亡,他絕對做不到,所以只能站出來試圖擋一擋。 海滄瀾用了全力抵擋這一聲暴喝的威壓,一旁的四人連忙出手幫忙,可是連同他們在內(nèi),都被硬逼著退了兩步。 秦嘯恒手下的八個團(tuán)長,立即拿出自身善長的武器,沖到最前面,就算實力不如人,八個人加起來,總能給對方造成一些損傷。再由如今的五位天階出手,怎么都不至于無法抵擋。 再厲害的人,當(dāng)槍匹馬,恐怕也抵擋不住熱武器的攻擊。面對成千上萬的異獸他們都沒有退縮過,如今不過是一個實力很強(qiáng)的人類,他們沒理由退后! 司空見幾人的動作,輕蔑道:“不自量力!” 秦嘯恒走到幾個團(tuán)長的身前,面對著司空,出聲問道:“為什么,我秦家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或是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了仇?你幾次三番的對秦家出手,為什么?” 司空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輕笑出聲,諷刺的看著秦嘯恒:“沒有,你秦家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我們也并未結(jié)仇,要怪,只能怪你秦家每次都有我想要的東西,偏偏又不肯老實的交出來,我也不想跟你們動手,交出天珠,還有那兩壇酒,我絕對不會傷害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秦嘯恒沉默,似乎在衡量當(dāng)中的利弊。場中的氣氛一時陷入膠著狀態(tài)。秦家的人,除了那幾個團(tuán)長,都知道這個面具人是誰。那四位天階看著當(dāng)下的形勢,莫名有些不解。明明看似大敵當(dāng)前,但眾人卻都一點都不著急。 良久后,就在司空以為秦嘯恒在拖延時間時,秦嘯恒眼眸深沉的看向司空,開口道:“只是因為這樣嗎?如果那些東西你真的有需要,你直接開口,我不會不給,十年兄弟感情,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我真的很失望,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將后背安心交付,而你,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對付我的家人,這十年來的兄弟感情都是假的嗎?司空!” 八個團(tuán)長頓時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秦嘯恒,然后死死的盯著面具人,這人,真的是他們這些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而司空身體猛地一震,面具下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第63章 司空落敗 面具人身體的反應(yīng),讓一直盯著他的八位團(tuán)長頓時一片心涼。緊握武器的手,都似乎無力的垂落了幾分。就連一直跟司空不對付的三團(tuán)團(tuán)長鄧光霽都一時無法接受,他是看不慣司空,但那也是戰(zhàn)友。不管多么討厭對方,也會一致對外的戰(zhàn)友。 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有一天,會將武器對準(zhǔn)自己的戰(zhàn)友! 而一向跟司空交好的秦修更是滿目的驚詫,此刻這個明顯跟秦家為敵的人,居然會是司空??峙滤热魏稳硕冀邮懿涣诉@個事實。 而當(dāng)事人司空,被秦嘯恒揭露身份的那一瞬間,確實有些驚慌失措,但卻極快的鎮(zhèn)定下來。眼見身份已經(jīng)暴露,司空也無需再隱瞞,將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 知道面具人是司空是一回事,真的親眼見到真相,卻又是另一回事。秦嘯恒還是忍不住心口一沉。 司空看著秦嘯恒,再也不復(fù)剛剛那般刻意的高高在上,十分平靜的笑著問道:“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天,將紫金草給你的時候。” 司空微微挑眉:“怎么發(fā)現(xiàn)的?因為紫金草?” 秦嘯恒搖了搖頭,見秦嘯恒并不打算細(xì)說,司空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事已至此,細(xì)問緣由又有什么必要。 一直跟司空關(guān)系比較好的九團(tuán)團(tuán)長葉陣怒吼出聲:“為什么?!司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真的幾次三番的對秦家出手?你隱藏了自身實力混入軍隊是為什么?!我們明明一起戰(zhàn)斗過,就算是遇到危機(jī)時,你也從來沒有臨陣脫逃過……” 葉陣說到這里猛地停住,然后了然的慘淡一笑:“你隱藏了自身實力,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危機(jī),對你卻不見得,你當(dāng)然不會脫逃,真要是危及到你自身,呵。” 葉陣說不下去了,拿著武器的手都在發(fā)抖。兄弟的背叛,真的讓人心如刀割。 秦修也有幾分失魂的開口:“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之前也襲擊過秦家?”這就是自己覺得配得上少爺?shù)娜??這就是一直想要撮合他跟少爺?shù)娜耍壳匦迲K笑兩聲,他居然錯的如此離譜,真是荒謬,實在太過荒謬了! 司空看了眼秦修,卻什么都沒說,而是直接對秦嘯恒道:“我要天珠和那兩壇酒,這里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拿了東西我就走,絕對不傷害任何一個人?!?/br> 不想太過強(qiáng)硬,聲音又軟了幾分道:“z星是個和平的世界,所以你們根本就無法想象大中天的可怕,那才是一個真正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只有實力,沒有法律,沒有人性,更加沒有道德是非觀念!我卡在如今這修為已經(jīng)十幾年了,原本我天賦過人,是家族中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可是眼見著那些不如我的人,一個個即將趕超我,我要是還突破不了,就將會一無所有,那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你沒有在那種世界呆過,你根本無法了解,那種可怕到什么程度。” 司空嘆了口氣:“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家人,就算是我以己度人吧,如果我擁有了那種能提升自身實力的寶貝,我絕對不會將它給任何人,在大中天的幾十年來,我本就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沒有人會談感情,想要什么,必須自己去爭去搶,就連親生父母都尚且如此,嘯恒,很抱歉?!?/br> 秦嘯恒一直垂眸沉默的聽著,聽著司空說著他的無奈,他的迫不得已,聽到他說抱歉,諷刺的勾起了唇角:“說的再無奈又如何,沒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強(qiáng)取豪奪,或許你真的很需要,可是這么多年的相處,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連命我都可以為了兄弟豁出去更何況這些身外物!你說你以己度人,還不如說,從始至終你都是抱著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在你眼里,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不過一介螻蟻,有什么資格跟你稱兄道弟?” 秦嘯恒冷聲道:“從你對我家人出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我們之間會有今天,這十年是我有眼無珠,今天就我跟你做個了斷!” 司空蹙眉看著秦嘯恒,莫名有幾分煩躁還有不易察覺的心慌:“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你們之中最強(qiáng)的海滄瀾都擋不住我三招,何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對手?司空,就算你比我強(qiáng),但你也沒資格做我的對手!能夠讓我秦嘯恒稱為對手的人,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而你,不配!” 司空頓時一陣惱怒,或許還夾雜了幾絲心虛的難堪,但他的驕傲和自尊,容不得他如此被看低。他本來就不是個心胸寬大的人,并且還有著極度驕傲之下反彈而出的自卑。否則當(dāng)初又怎么會寧可偽裝搶奪,也不直接跟秦嘯恒開口。 “秦嘯恒,你要知道,自不量力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 忍無可忍的鄧光霽破口大罵道:“去你他媽奶奶的個腿!自不量你麻痹的力!虛偽的偽君子!今天就算老子戰(zhàn)死,也絕不向你這種虛偽的小人妥協(xié)!今天你休想從秦家?guī)ё呷魏我粯訓(xùn)|西!就算你把我們所有人都?xì)⒘?!老子死前也要將那些東西毀的渣都不剩,便宜土地爺都不便宜你個畜生王八蛋!” 秦嘯恒連忙出聲呵斥:“退下!今天是我跟司空之間的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秦嘯恒如今同樣是修士,只比司空底兩個層次,自然看得出司空手中不動聲色凝聚而出的元力。他要是不出聲任由鄧光霽撞上司空,那么就只有幫鄧光霽收尸的份了。 秦嘯恒一發(fā)話,那些躍躍欲試打算沖在第一個的人都有些不甘心的退后兩步。既然元帥這么說了,他們自然不會違抗。但話雖然這么說,如果元帥真的落敗了,他們拼死也會保護(hù)秦家。就算秦家人的實力,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說實話,他們信任元帥,甚至信任的十分盲目。但剛剛五位天階強(qiáng)者合力抵抗司空那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擊,都還被逼退了兩步。在這種實力極大的懸殊之差下,他們哪能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秦嘯恒在維護(hù)鄧光霽司空又怎么看不出來,不過那種只會叫囂的跳梁小丑,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雙目不善的盯著秦嘯恒道:“你真的要跟我動手?不要以為你背后有個神秘人,就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