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阮靈芝慌忙說著,“對不起我錯了,不是這么解釋的,你以后千萬別這么說?!?/br> 梁安更困惑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靈芝只好抿唇一會,解釋,“我們是朋友關(guān)系,你把我載回家要……做那種事,這就叫□□?!?/br> 她停頓的地方很微妙,梁安壓下嘴角的笑意,努力表現(xiàn)的很不解,“做哪種事?” 阮靈芝幾乎瞬間就看穿他的表情,不禁低眸咬了咬下唇,再抬眼斜視他,說著,“明知故問的耍流氓,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梁安眼神清澈的搖搖頭。 阮靈芝難忍笑意,瞪著他回答,“說的就是你?!?/br> 公寓的保安值班時,見剛搬進(jìn)來不久看著就像是富家公子哥兒的男戶主,拉扯一個生得精致如水的年輕女人走進(jìn)公寓樓。 身為保安不過掃一眼他們拐進(jìn)走廊的背影,便低下頭,早聽輪班的同事說新住戶是一對情侶,女的不常來,再看她半推半就的模樣,就知他們的關(guān)系。 梁安拉著她走到電梯前,正好停在一樓,他一按門就打開了。 門一開,他就將阮靈芝推在鏡墻上,俯身壓去,先啃咬幾下她嘴唇解饞,再去按亮樓層的數(shù)字。 比電梯門閉合要快的是,梁安回頭吻她的速度,沒有挑逗撬開雙唇的步驟,就直接纏繞上對方的舌頭,開始翻騰不休,沒幾秒她就渾身酥軟,依靠兩手摟住他脖頸的力量站著。 梁安一手伸進(jìn)她柔順的發(fā)下,撫摸她頸后的肌膚,另一手沿著阮靈芝的背線滑下,覆在她的腰上,稍稍使力按向自己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著,然后不滿足地掀起她的衣角。 帶點涼意的指尖觸到她腰后的皮膚,激得阮靈芝趕緊按住,再推開他的肩,兩人好不容易分開嘴唇,她呼吸深重,聲音卻很輕的說,“有監(jiān)控?!?/br> 梁安轉(zhuǎn)頭就看見電梯角落頂上,那個半圓的黑東西,他朝向監(jiān)控器,并攏兩指從太陽xue揮出去。 阮靈芝‘噗嗤’一笑,捶了一下他的肩,“誰讓你跟它招呼了!” jake在窩里睡的正香,忽然耳朵動一動聽見客廳有動靜,立即爬出來站在落地窗前,它看見自己的主人摟著阮靈芝進(jìn)來,反手關(guān)上門,將她壓向玄關(guān)的墻,就開始新一輪的唇舌交戰(zhàn)。 阮靈芝快站不穩(wěn)的情況下,踉踉蹌蹌地被他帶進(jìn)客廳,壓倒在沙發(fā)上,而雙唇仍然沒有得到解脫的與他激烈纏綿。 陽臺外,jake立起身子拼命扒著玻璃門,一跳一跳地迫切想要進(jìn)去,敲的窗玻璃砰砰響。 梁安半跪在沙發(fā)上,忍無可忍地轉(zhuǎn)頭吼過去,“sitdown!” jake拉攏下耳朵,慢慢趴回地上,同時委屈的發(fā)出嗚聲。 進(jìn)門時阮靈芝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沒發(fā)現(xiàn)外面的jake,呼吸微促的說著,“你把它帶回家住啦。” 梁安不回答,沒空回答,埋首在她細(xì)頸間,親吻她仰過頭拉起的線條,肆無忌憚地撩開她的衣角探進(jìn)手去,輕易地覆住內(nèi)衣下的柔軟。 阮靈芝輕喘著開口,“它睡在陽臺不冷嗎?” 梁安兩手按在她身下的沙發(fā),支撐起上身,皺著眉用力的‘嘖’一聲,非常不滿,“又關(guān)心它!” 她輕輕一笑,他再‘嘖’一聲以示警告,阮靈芝只覺他可愛,當(dāng)灼熱的氣息重新噴灑在她頸項,又瞬間淪陷下去,胸口泛起浪花般悸動著,腰間一涼,輕薄的針織衫被他脫去,扔在地上。 他溫軟的唇毫無阻礙地,啃過她每一寸肌膚,鎖骨、胸線,一直到小腹,她仰著頭咽口水,燥的不可思議,梁安慢慢退到她身下時,膝蓋壓到地毯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機打開了。 開機的一片藍(lán)光亮起,隨之是男男女女的對白。 好不容易控制自己離開她誘人的身體,因為耳旁這聲音實在煞風(fēng)景,梁安剛拿起遙控器,準(zhǔn)備關(guān)掉電視機。 阮靈芝眼一瞥,迅速阻止道,“等等!別關(guān)!” 她最近聽毛倩倩提起過很多次,這電視臺播的一部劇,播出時段確實是這會兒開始,所以她非常好奇,“我同事說這部劇狗血的前所未見,我還沒看過呢。” 梁安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你現(xiàn)在要看電視?” 阮靈芝一愣,不由得笑起來,“不是,剛好打開就……” 她在辯解,梁安在解開她的牛仔褲紐扣,仿佛聽見拉鏈拉開這細(xì)微的聲音,他曲起阮靈芝的雙腿,分開,先是探進(jìn)骨節(jié)均勻的手指。 阮靈芝已經(jīng)快要失控的扭動身體,他居然把舌頭卷進(jìn)去。 它柔軟的像一條小魚,滑膩膩的,撩撥她的意識,阮靈芝挺起腰腹,不知道怎樣抑制身體里,說不出的熱癢,繃緊的沙發(fā)料不允許她抓住,只能伸手去揉著他的頭發(fā),胡亂的呼吸。 此時,電視機里傳來幾句對白。 梁安動作一頓,手還抱住她的腿,卻轉(zhuǎn)頭看向電視,一臉莫名其妙,“這男人是失憶嗎?” 阮靈芝咬著唇,抬腳輕蹬了一下他的肩,“喂!” 梁安回頭,目光皎潔的笑著,直接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持久而激烈的歡愛,磨燒著空氣,一次又一次,最后阮靈芝連叫都沒有力氣出聲。 丟在地上她的牛仔褲口袋中,露著一半的手機,忽然亮起來。 阮靈芝洗完澡,穿著梁安的衣服坐在床上,拿著手機把未接的電話回?fù)苓^去。 安熹微接起來就問道,“你那么早睡?” 阮靈芝一時迷惘,“沒有啊,醒著呢。” 安熹微:“那剛剛怎么不接我電話?” “剛剛……”阮靈芝聽著浴室方向傳來的流水聲,臉頰燒燙一下,鎮(zhèn)靜的說,“沒留意手機?!?/br> 安熹微聳肩,接著皺眉問道,“短信是怎么回事兒?” 她好不容易醒酒,過后就看到阮靈芝的短信。 阮靈芝解釋完關(guān)于韓煦的大致情況,梁安正好用毛巾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見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寬寬大大的格外引人垂憐,他就爬到床上,過去抱住她纖巧的身體。 阮靈芝懶得動,掙扎也省去,任梁安將她抱在腿上,用臉去蹭著她頸窩。 她對著手機繼續(xù)說,“我們出醫(yī)院之前,梁安還和他聊過。” 安熹微覺得好笑,“你讓梁安跟他聊,沒把他聊成神經(jīng)???” 梁安離得如此近,聽不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當(dāng)即擰起眉,“我怎么了!” 這似煙嗓的獨特聲音響起,安熹微大概猜出,剛剛她為什么不接電話了。 ☆、第39章 打賭(3) 整晚被隔壁床小孩的哭聲吵得無法入眠,所以早上六點天剛剛亮,韓煦就準(zhǔn)備出院,本來也不至于要到住院的地步。 坐在床邊彎腰穿鞋時,他聽見身邊的動靜,抬頭看去,是一紅色塑料袋裝的蘋果落在床頭柜上。 先看到蘋果,再看到提蘋果來的人,她穿著白色的棒球外套,淺藍(lán)的牛仔裙,五官小巧,除了那雙望著他笑的大眼睛,以前就覺得安熹微的長相比實際年齡小,現(xiàn)在看她就像是一個花季少女。 安熹微用腳勾出床底的凳子,同時打趣說道,“沒看出來啊,真有一手。” 韓煦微微斂眸,站起來說著,“我要出院了?!?/br> “我才來你就要走,給點面子嘛。”安熹微趕忙拉住他,按住他的雙肩往床上一壓,“來,坐,我們談?wù)勑?。?/br> 強行讓韓煦坐下后,她扭過身去扒拉著塑料袋,“吃不吃蘋果?” 韓煦忙說,“不用了?!?/br> “好?!卑察湮⒆焐洗饝?yīng)著,手里卻拿出一顆蘋果,一把削皮刀。 韓煦無奈地抿唇不語,看她開始不慌不忙地推起蘋果皮,安靜不了幾秒,她開口問道,“想不開是因為靈芝交男朋友嗎?” 他愣一下,斷開的蘋果皮掉進(jìn)塑料袋中,娑娑響過一聲,安熹微不等他回答,自己說著,“你不過就是想死,何必拿她當(dāng)借口?!?/br> “韓煦,你只是把她當(dāng)成情感的寄托,并不是愛情,起碼不全是?!?/br> 他聽著,眼神有幾分晃動,就像正中自己不敢直視的瘡口。 其實,他只是希望可以永遠(yuǎn)停留在一個時間,和她并肩坐著,聽著風(fēng)聲穿過磚墻的縫隙,閉著眼睛,一切安然無恙。 如今,她走到另一個人身邊,就意味著,他們再也回不到最初。 而他將獨自坐在這里,空空蕩蕩,形單影只,仿佛那口黑堂堂的棺材又呈現(xiàn)在眼前。 安熹微削果皮的技術(shù)不佳,總是斷斷續(xù)續(xù),但是她很專注的去削好,認(rèn)真的說著,“我也有過這種感覺,在我爸去世的時候,覺得全世界好像就只剩我一個人,特別孤獨,特別寂寞冷。” “可是人生就這樣,你要是死了,人家頂多哭一哭,用不了幾年連哭都不哭了,感嘆一下‘哎呦世事無?!退懔耍昴赀^節(jié)給你上柱香,光吃香灰有什么意思呢?” 看著安熹微把一顆飽滿的蘋果,削的瘦下一半,拿著轉(zhuǎn)過身來,韓煦還以為是給他的,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咬下一口,清脆響,她抹一把嘴角,接著說,“你活著還可以吃蘋果嘛!” 韓煦怔眼看她,然后輕笑一聲低眸。 可能是因為安熹微看著年紀(jì)比他還小,韓煦有時當(dāng)她是玩伴,有時甚至當(dāng)她是小meimei,現(xiàn)在回想來,或許她骨子里比他性格還要犟。 安熹微捏著蘋果,邊啃邊說著,“勸人這活兒我干不好,不過我有一個朋友是精神科的醫(yī)生,自己開了一個治療工作室,你如果覺得行,那我們就去找他聊聊,他說不用掏錢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br> 見他露出猶豫的神情,安熹微隨即說道,“你要覺得不行,那我也不強求,反正這輩子怎么過,是你的事?!?/br> “不過,小煦,如果你遇到什么想不開的事,別去找阮靈芝了,她只會撩完跑,根本不負(fù)責(zé)?!卑察湮⑿ζ饋?,臉頰一側(cè)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你可以跟我說,我們好好的,把事情理順了,心里就好受了。” 韓煦松下肩膀,呼出一口氣,淡笑著說,“以前我覺得,你雖然年紀(jì)比我大,但看著就是個小孩兒,從來沒覺得你像jiejie,現(xiàn)在倒是有點樣子了?!?/br> 安熹微稍稍一愣,想了想,說,“大概因為……我現(xiàn)在真的有個弟弟吧。” 大型超市的貨架很高,上面堆滿成箱的東西,像一排排城墻聳立著。 第三次阻止梁安往推車?yán)锓乓恍]用的,同時阮靈芝對著手機說道,“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把地址發(fā)給你?!?/br> 昨晚安熹微告訴她,今天早晨會去醫(yī)院見韓煦,順便和他聊聊,剛剛安熹微將他送回家,就打來電話說,韓煦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去看心理醫(yī)生,讓梁安把他朋友的治療室地址,和具體的信息發(fā)給她。 心里懸著的秤砣總算落下一些,阮靈芝抿著唇‘嗯’了一會兒,才說,“謝謝你,熹微?!?/br> 安熹微佯怒說道,“怎么說話的,小煦也是我弟弟?!?/br> 結(jié)束電話,她撩起身上這件寬松的男款衛(wèi)衣下擺,將手機塞回牛仔褲的口袋,準(zhǔn)備推車時,看見購物車?yán)锒喑鰩状蟀氖砥喊彩掷锬蠡沃粭l巧克力,東張西望的走回她身邊,正打算扔進(jìn)車?yán)?,就發(fā)現(xiàn)她盯著自己的目光。 梁安朝她特別燦爛的一笑,緩緩把一包薯片拿起來,再把巧克力放到下面,蓋上薯片,全程咧著嘴笑,露出他整潔的牙齒。 阮靈芝感覺心累的搖搖頭,算是默許的推著車往前走,梁安立即跨上一步,攬住她的肩。 只是下一秒,他又被貨架上的速溶咖啡吸引走了。 梁安拿著一盒芝士海鹽味的咖啡轉(zhuǎn)身,一臉驚喜的指著咖啡盒對她說,“好神奇的味道?!?/br> 阮靈芝突然想起他的jiejie梁語,連速溶咖啡都沒怎么喝過的生活,應(yīng)該也是很少吃零食,借由他的jiejie,再聯(lián)想到安熹微和她弟弟的事。 梁安往購物車放進(jìn)那盒咖啡時,阮靈芝問道,“你覺得姐弟戀,這樣可以嗎?” “為什么不可以?”他想也不想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