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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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脆響。 寧金玉另一邊的臉也腫了起來。 錢荷花撲了過來,像潑婦一樣打?qū)幭Йh。 “你這個死丫頭,你是要把我乖孫女臉毀了嗎?還敢推小堂,要是小堂傷了哪里……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寧惜玥在錢荷花的手臂xue上點了兩下,錢荷花雙臂頓時軟了下去。 看著錢荷花驚恐的表情,寧惜玥的聲音冷若冰霜:“你再叫我連你一起打?!?/br> 此刻的她,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眼睛里仿佛有驚濤駭浪,無形的煞氣在她周身張牙舞爪。 “兩巴掌還算是輕的!”寧惜玥看向原本想還手,卻在看到錢荷花手軟下去便縮回去的寧金玉,“是誰讓你撒謊的?” 她冷聲質(zhì)問,眼神凌厲,似萬支利箭,刺向?qū)幗鹩瘛?/br> 寧金玉竟有一種對上了惡魔的錯覺。 以前的寧惜玥很兇,但在她看來,只是被其父寵壞的孩子,而她仗著爺爺?shù)膼圩o(hù),寧惜玥不能把她怎么樣,因而并不怕寧惜玥。 可眼前這個寧惜玥明顯不會顧及爺爺,她從寧惜玥的眼睛里清楚看到了恨和怒,好似要從里面燒出來,把自己摧毀一樣。 ☆、第77章 作證 夾著兩世的仇怨,一并激發(fā)出來,豈是寧金玉這種被父母呵護(hù)的孩子能夠抵擋的。 寧金玉委屈地流下眼淚來,雙手捂著臉,心里又怒又恨,卻怕極寧惜玥那古怪的身手,她不明白為什么寧惜玥會突然變得那么厲害。 不想再吃虧的她,只好轉(zhuǎn)身,逃到錢荷花身邊,摟住對方,“奶奶,寧惜玥打我!” “我看到了?!卞X荷花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臉,雙臂依然沒有力氣,使得她想撒潑也沒法撒。她扭頭,瞪了寧牛一眼,“你就看著我們祖孫三人被欺負(fù)?” 寧牛老臉陰沉:“吃了那么多次虧,還不知道忍著點?” 他腿傷沒好,跟他們這么折騰,不得把老腿給折騰沒了? 訓(xùn)了錢荷花他們兩句,寧牛抬眼看向?qū)幭Йh:“一回來就撒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愛幼?” 寧惜玥嗤笑一聲,現(xiàn)在來跟她講什么尊老愛幼,就他們這樣,配嗎? 她眼中寒光如刃:“警察來取證你們都在吧?是寧金玉把警察叫來的,你們知道嗎?” “你們不幫忙救人,小玉想辦法救她爸有什么錯!”錢荷花不敢靠近寧惜玥,嘴上卻不停。 “為了救他爸就可以陷害她大伯嗎!”寧惜玥厲喝,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作假證,誣陷,栽贓,相不相信,我可以把寧金玉也弄進(jìn)局子!” 寧金玉一聽,差點兒嚇暈過去。 她想都不敢想自己坐牢的情景,她只是救自己的父母啊,又沒有犯什么大罪。 “什么做假證,本來就是真的!”錢荷花不敢靠近,說話唾沫星亂飛,“小玉都說了,那青銅器是被你拿走的,你敢說不是?” 寧惜玥陰沉沉地問:“那要不要去做檢驗,看看青銅器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 寧金玉眼神愈發(fā)慌亂,那東西當(dāng)然沒有寧惜玥的指紋,驗了不就說明自己在說慌? “不敢了?你特么的為什么還可以心安理得地住在我家!”寧惜玥冷嘲的聲音陡然拔高,怒聲咆哮。 寧金玉幾個被嚇得全身一顫,寧金堂哇哇嚎啕大哭。 “寧金玉,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滾出我家!”寧惜玥伸手去拽寧金玉。 寧金玉嚇得往錢荷花身后躲。 錢荷花張著手臂阻攔寧惜玥。 寧惜玥一個閃身,便越過了錢荷花的阻礙,一把抓住寧金玉的胳膊,將她往門口拽。 寧金玉扭著胳膊,使勁掙扎,掙脫不開,就對寧惜玥拳打腳踢。 “信不信我把你胳膊卸了?”寧惜玥沒等對方反應(yīng),右手一個巧勁,將寧金玉整條胳膊卸了下來。 只聽咔嚓一聲,寧金玉發(fā)出一聲慘叫。 錢荷花撲過來的身體頓時僵硬住。 寧惜玥揪住寧金玉另外一條胳膊,把她拽到門口。 寧金玉疼得沒回過神來,擔(dān)心寧惜玥把她另外一條胳膊也卸了,只能被逼著跟寧惜玥走。 寧惜玥走到門口,將她扔了出去,“我家的門,永遠(yuǎn)不歡迎你踏進(jìn)一步!” “寧惜玥,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寧金玉離開了寧惜玥的桎梏,立刻跳腳威脅她。 “我已經(jīng)后悔了。”寧惜玥冷眼看她,“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們回來住在寧家?!?/br> 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陷害寧家。 看了眼黑漆漆的夜色,寧惜玥狠狠將門甩上,把寧金玉的謾罵隔絕在屋外。 轉(zhuǎn)身,看向客廳內(nèi)驚怒加交的兩個老人和一個男孩。 寧惜玥垂眸,看了眼老頭子的腿,目光轉(zhuǎn)移他們的臉上:“如果你們覺得用一個兒子來換另外一個兒子是正確的,你們現(xiàn)在就離開!我爸不需要一個偏心偏到北極的父親,也不需要一個黑心黑到地獄的繼母?!?/br> 寧牛二人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卻是沒有人說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兩個兒子,你們乖乖閉嘴,安分守己,或許還能看到你們的兒子,否則,再進(jìn)去一個也說不準(zhǔn)?!睂幭Йh勾起嘴角,諷刺地笑,“誰敢給她開下門試試,我馬上報警。” 寧惜玥走上樓,站在自己臥室的窗邊,能看到屋外寧惜玥跳腳的模樣。 她回身,走到寧金玉的房間,將一枚竊聽器放在寧金玉的包里,然后把寧金玉的東西亂七八糟塞在行李箱中,從窗戶上砸了下去。 寧金玉差點被砸中,尖叫著后退,隨即憤怒地指著寧惜玥大罵。 寧惜玥居高臨下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寧金玉罵累了,也就不罵了,行李箱散了架,里面的東西全部掉出來,她連收拾都懶得收拾,走到臺階上,叫錢荷花開門。 寧家住在半山腰上,平時想要打車都打不著,何況現(xiàn)在是晚上,她哪里敢一個人走下山。 錢荷花想要開門,忽然客廳的電話鈴響起。 錢荷花先過去接。 寧惜玥冰冷的聲音從里面穿透出來,“你可以開門試試,看我能不能把寧金玉弄進(jìn)牢里?!?/br> 錢荷花氣得嘴唇哆嗦,憤怒地把電話掛掉。 “誰?” 寧牛坐在沙發(fā)上問。 “除了那個死丫頭,還能有誰!” 錢荷花語氣一轉(zhuǎn),擔(dān)心地問:“你說她真的敢把小玉送進(jìn)派出所嗎?” 寧牛沒有回答,臉色卻一寸寸拉黑。 “唉,當(dāng)初就不該把那白眼狼養(yǎng)大,瞧瞧,連生出來的女兒都是個小白眼狼。” 錢荷花的話擊中了寧牛的心。 他心里更加后悔了。 一家之主的權(quán)威蕩然無存,這是他前幾十年不敢想象的。 從前那么聽話的兒子,從什么時候開始頂嘴了? 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他們沒有來s市這一趟,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 “早知道就不來s市了?!睂幣]p嘆。 錢荷花眉毛一挑,不悅道:“你是他爸,還不能來一趟?別說只是來住幾天,你就是要長住在這里也行。不孝就是不孝,就算咱們沒來s市,他還不是照樣。” 寧牛息聲,又不說話了。 錢荷花重重嘆了口氣,“要不咱們明天也搬出去住吧,讓小玉一個人流落在外,像什么事兒啊?!?/br> “那你去跟她說一聲,今晚就先在屋外睡一覺,反正是夏天,衣服蓋一件,不怕著涼?!?/br> 寧惜玥見寧金玉坐在草坪上的石凳,拿出手機,打給kabin:“幫我安排幾個人,跟著寧金玉,她跟任何人碰頭……?!?/br> “我不希望看到她再搞鬼?!睂幭Йh聲音低沉,隱隱透出怒意,“還有寧牛和錢荷花?!?/br> kabin回道:“ok,我讓阿東他們開車過去。” “好,謝謝。” 豬一樣的隊友只是拖后腿,但是心懷不軌的豬隊友,卻是背后捅隊友刀子。 鑒于寧金玉一家的表現(xiàn),以及寧牛錢荷花對小兒子家的偏袒。 即便出現(xiàn)寧牛為了給寧贏作證而詆毀寧朝方,寧惜玥也不會太過驚訝。 這么多年來,寧牛把寧贏的錯推到寧朝方頭上,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 再加上這么一次,一點都不奇怪。 之前是她考慮不周,沒有防范到這一點。 但接下來,她絕對不能再讓這些極品拖累父親。 第二天,取保候?qū)彽纳暾堖€沒批復(fù)。 寧惜玥雖然心焦,卻也沒無奈,只能讓陳律師多多走動,看能不能早日批復(fù)。 上午她去公司處理一些寧朝方積壓的工作,剛進(jìn)寧朝方辦公室不久,公司的高層聞風(fēng)而來。 對于她的插手,這些人難免有微詞。 “惜玥,管理公司可不是過家家,這些東西你又不懂,來做這些不是胡鬧嗎?”這是副董王正鋒,一副長輩的架式。 華玥珠寶公司最大股東是寧朝方,他手上握有80%的股份,另外20%是當(dāng)初寧朝方給跟他一起打拼奮斗的員工。寧朝方在做人這方面不錯,他的成功也不乏有這方面的原因。最早跟他打江山的人,都分到了股份。 他出錢,他們出力,公司能發(fā)展那么迅速,這些人功不可沒。 但是隨著資歷的增長,以及年紀(jì)的增長,這些股東,難免開始擺架子,并且喜歡在公司里指手劃腳。 雖然他們股份只有五分之一,但是他們的資歷老,在公司說話挺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