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國師、當(dāng)同人主角穿回原著、萌愛巨星小妻、吾皇萬萬歲、農(nóng)婦與蛇、于是我們離婚了、重生側(cè)福晉之逆命、[空間]田園記事、[綜]第一國師、千金歸來(作者:十月微微涼)
“抱歉,我等剛才也是受大家影響,未曾細(xì)看,便匆忙下了鑒定,給貴公司造成名譽(yù)損失,在這里賠個不是?!币粋€鑒定師率先開口。 說是不仔細(xì)看導(dǎo)致錯判總比說是能力有限來得好。 他們都是混這口飯吃的,總不能說自己眼拙吧? 那他們以后也不用在這行混了。 幾個鑒定師附和,只剩周世達(dá)一個。 看周世達(dá)沉著臉一句不出,寧惜玥挑眉問道:“周專家難道不想說幾句?” “抱歉!”周世達(dá)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這是道歉嗎?我可沒聽出一點兒誠意?!睂幭Йh望著周世達(dá)的眼睛里藏著森森寒意。 周世達(dá)就是陸家的一條走狗,前世,便是他帶頭領(lǐng)著一群鑒定專家,判定華玥拍賣的古玩全是假的。 雖然那時候拍賣品確實都被人調(diào)包,是假的,但是,周世達(dá)是陸家的人,必然一早就知道那些,他假模假樣的鑒定,不過也是得了陸氏的吩咐而已。 周世達(dá)憤怒地抬眸瞪她一眼,余光瞥見站在寧惜玥旁邊的景秋白,心中的怒火全壓了回去,他忍氣吞聲道:“抱歉,是我太過沖動。周某平生最恨以假代真,欺騙世人的商人,方才聽說華玥出現(xiàn)假拍,一怒之下,未曾細(xì)看,給華玥拍賣造成不良影響,很抱歉?!?/br> “呵呵,你最恨以假代真的商人?”寧惜玥看著他,勾唇冷笑,嘲諷十足。 以假代真,說的不就是陸氏嗎? 睜著眼睛說瞎話,真以為誰都不知道嗎? 周世達(dá)聽到寧惜玥嘲諷的笑聲,胸口上下起伏,臉色難看得像吃了蒼蠅。 寧惜玥淡聲說:“身為一個鑒定師,而且是有著幾十年經(jīng)驗的鑒定師,我沒想到,在那種時刻,會那么馬虎行事,周專家是覺得自己能夠像景爺一樣,不用上手便看出真假嗎?” 周世達(dá)臉色又沉了幾分。 “哦,是了,周專家是不是沒戴老花眼鏡?既然年紀(jì)大了,就應(yīng)該戴著眼鏡,不然跑出來給人做鑒定,老眼昏花的,鑒定錯誤,這可是有損你的鑒定品質(zhì)啊。如此還是其次,將假當(dāng)成真,把真當(dāng)成假,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家破人亡嗎?” 寧惜玥的冷嘲熱諷像一個巴掌,扇得周世達(dá)臉面無光。 他不知是氣是驚,全身像篩子一樣,顫抖著。 “哎呀,周老不會還有其他疾病吧?怎么抖得那么厲害?” 寧惜玥狀似關(guān)心地問:“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 “不必!”周世達(dá)拂袖怒道,“寧董,我算是見識你女兒的好本事了!我已經(jīng)講得清楚明白,你女兒倒像是得理不饒人,連尊老愛幼都不懂,寧家的家教,我可算見識了!” 倒打一靶? 寧惜玥呵呵冷笑兩聲。 寧朝方最見不得別人說自己女兒的壞話,何況,今日若沒有她,寧氏會面臨什么局面,可想而知。 而周世達(dá),便是抽掉他們最后一根稻草的那個惡人。 他冷沉道:“我怎么教女兒是我的事,不勞周專家費(fèi)心。以周專家的眼力,竟然會看錯,可不就是像我女兒說的,老眼昏花嗎?既然老了,就在家里呆著,我看以后也別再出來了,免得害人害己,影響一世英名?!?/br> 論毒舌,寧朝方不輸于任何人。 寧惜玥從他幾次嗆得寧牛他們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就知道,她這個父親,有氣死人的本事。 只因他素來與人為善,又極其敬重長輩,故而鮮少有人知道他這一面。 在場的人便大多不知道他還有這等毒舌本質(zhì),驚得目瞪口呆。 “陸少呢?奉勸一句,陸家該換個鑒定師了?!睂幊江h(huán)視一周,找尋陸奕臣的影子。 找是找不到的,陸奕臣在看到景秋白的時候,就早早離開了。 寧朝方心里閃過一絲疑惑,陸奕臣急著溜走是為什么? 難道今日之事與陸氏有關(guān)? 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寧朝方看向眾人:“現(xiàn)在真相大白,各位藏友不必?fù)?dān)心,正如我女兒所說,寧氏華玥拍賣近十年的聲譽(yù)好不容易得來,我們不會自砸招牌。東西都沒有問題,各位請回到拍賣大廳,我們繼續(xù)?!?/br> 見寧朝方?jīng)]有為難他們,幾個鑒定暗暗松了口氣,各自散開,而藏友和參加拍賣會的客人,也笑著走出屋子。 寧朝方不再繼續(xù)追究,他們樂得輕松。 待眾人散去后,房里只剩下寧惜玥、寧朝方和景秋白三人。 ☆、第102章 不再隱忍 寧朝方問道:“玥玥,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去哪里了?還有景先生怎么會……” “等拍賣會順利結(jié)束再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睂幭Йh看了景秋白一眼,“多謝景先生的幫忙?!?/br> “舉手之勞?!?/br>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您,如果沒有您出面,周世達(dá)他們不會那么安分?!?/br> 為了感謝景秋白,寧惜玥邀請他參加拍賣會,中午一起吃頓飯。 景秋白沒有拒絕。 寧朝方受寵若驚,萬萬沒想到景秋白竟然會答應(yīng)。 寧惜玥因為和景秋白接觸的次數(shù)比較多,反倒淡定許多。 拍賣會現(xiàn)場,景秋白的加入,令現(xiàn)場產(chǎn)生了些許sao動,過了段時間,大家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拍賣上面。 臨近十二點,拍賣會結(jié)束。 寧惜玥、寧朝方以及景秋白三人坐在一個包間里吃飯。 寧惜玥看了景秋白一眼,“這件事說來挺復(fù)雜。今天早上我跟車,老楊坐在貨車車頭,我坐在咱們家的小轎車跟在后頭?!?/br> “行至一半的時候,有一輛貨車跟咱們的一模一樣,從側(cè)旁開出來,駛上大道,而裝有拍賣品的那輛車則開往了另外一個地方。我讓司機(jī)小王跟著,沒想到那車越走越偏,我打電話給老楊,老楊沒接,我便讓小王去攔車。沒想到老楊手里竟然有槍?!?/br> 注意到寧朝方瞬間慘白的臉,寧惜玥頓了一下,接著說:“好在遇到了青幫的白幫主還有景爺?!?/br> 她感激地看著景秋白,“今天景先生不僅挽救了寧氏的聲譽(yù),而且救了我?!?/br> 寧朝方聞言充滿感激地向景秋白道謝,“景先生,多謝你出手相救,救了小女?!?/br> “出力的是白云龍,不必謝我?!本扒锇椎沉藢幭Йh一眼。 事實上,寧惜玥的經(jīng)歷遠(yuǎn)比她說的兇險得多。 在白云龍與景秋白路過之前,寧惜玥與老楊進(jìn)行著一場追殺逃亡的生死時速考驗。 如果沒有前世那些經(jīng)歷,或許在面對真槍實彈的時候,她會選擇束手就擒。 但是她深刻體會到陸氏的可怕和變態(tài),她明白,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定然不只是被困一時那么簡單。 她不曉得他們會對她做什么,也許會提前將她囚禁起來,又或者用她去敲詐勒索父親。 她決計不能讓前世悲劇再發(fā)生,她也不想惡夢再次發(fā)生,她厭極了也恐極了那暗無天日的囚禁生涯。 所以,她趁著老楊不注意的時候,用銀針刺傷他的手,想搶了槍獲得主動權(quán)。 沒想到周圍忽然沖出一群拿著家伙的黑衣人。 寧惜玥沒想到陸家會喪心病狂到派了一群持槍的黑衣人來,她知道反抗很危險,但她更不想被他們抓住,所以她以老楊為擋箭牌,實現(xiàn)第一步突圍。 逃亡過程中她很害怕,身后是振聾發(fā)聵的槍聲,她既要比他們跑得快,又要躲避子彈。 期間有多兇險,難以想象。 她從山坡上滾落下去,跌到公路上,恰好白云龍的車經(jīng)過。 那些黑衣人與白云龍的人發(fā)生槍戰(zhàn),白云龍的手下技高一籌,好幾個黑衣人受傷或者被打死,老楊趁機(jī)逃走。 逃亡的過程中,寧惜玥跌過幾跤,身上多處撞傷擦傷,她只是坐在車上的時候隨意包扎了下。 景秋白親眼看著她小臉慘白,自己替自己清理傷口的痛苦模樣。 而后,她請求景秋白不要將她遇到的兇險告訴寧朝方。 景秋白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遇到那樣的危險,不是束手就擒,也不是哭哭啼啼,在獲得安全保障后,也沒有大驚之后的大喜,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車子里處理傷口,然后便是關(guān)心那車拍賣品,擔(dān)心寧氏還有她父親的狀況。 見慣了被家里嬌寵著的千金小姐,景秋白原以為寧惜玥也是那樣的女孩,但今天,寧惜玥完全刷新了他對她的認(rèn)識。 當(dāng)她請求他幫忙的時候,不知道是出于白云龍的原因,亦或者只是對她的一絲好感和好奇,景秋白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他與她一道,看著她急不可奈地趕到拍賣會舉辦的地點,然后讓人悄悄地派人把拍賣品調(diào)包,最后躲在存放拍賣品的地方,等待與人對峙。 她似是早就料到敵人會有此動作一樣,提前守在最后一道防線,給予敵人完美的反擊。 看得越多,景秋白也就越驚奇,這個女孩似乎每一次都能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 景秋白淡笑地看了寧惜玥一眼,說:“寧董有個好女兒?!?/br> 寧朝方倒是沒有反駁,而是高興地笑起來,“是啊,今天要不是玥玥保住了那些真品,華玥拍賣這會可就惹上大麻煩了?!?/br> 景秋白不動聲色地閃了下眸子,如要他知道他女兒差點兒命喪子彈下,此刻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寧惜玥抿嘴笑道:“說來說去,還是要謝謝景先生,還有白先生。他現(xiàn)在不在,便請景先生見到他的時候,代我向他道聲謝謝?!?/br> 三人相談甚歡。 傳聞中景秋白是個很可怕的人物,但是這頓飯吃下來,寧惜玥和寧朝方都覺得,或許外界的傳聞言過其實。 景秋白雖然身上有種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但并不是那種陰晴不定的人。 若是讓那些親自嘗試過景秋白手段的人知道,一定會嫌他們無知。 最陰晴不定的人明明就是景爺景秋白好不好! 吃完飯,寧惜玥和寧朝方同景秋白告別。 坐上自己的車,李虎偷偷從后視鏡瞥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老板,現(xiàn)在是回榮景堂或是……” “去紫園?!?/br> 李虎頓時明白,腳踩油門,往紫園方向去。 坐在車內(nèi),景秋白闔著眼,細(xì)長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情緒。 車廂里很靜。 李虎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氣氛,與老板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這么安靜。 冷不防的,聽到景秋白問:“將子彈從rou里取出來,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