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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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天語塞。 “小師叔,這里真的沒有問題?” “沒有。” 寧惜玥對李樂天說:“或許真的是人為,李先生,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仇家或者想覬覦你們家財?shù)娜恕!?/br> “這個我真的想不起來,跟我們家有關(guān)系的親戚也就美環(huán)她哥,但是大舅子和美環(huán)感情不錯,不可能的。”李樂天怎么也無法相信,這些會是大舅子搞出來的。 他如此相信他的大舅子,寧惜玥也沒辦法,“既然倉庫和辦公室沒有問題,那就賣給我們吧。” “可是你們不怕遭遇不測?”李樂天遲疑地問。 “已經(jīng)遇到了。”寧惜玥冷笑一聲,俏臉含著寒意。 “什么?你們倆已經(jīng)……” “前天南京路發(fā)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你知道嗎?” “你們也在現(xiàn)場?”李樂天驚訝。 “是,我們不只在現(xiàn)場,而且差點兒就成了那輛被貨車壓扁的受害者!” 李樂天倒吸一口涼氣:“那你們怎么還敢來買我的房子?” “小師叔不是說了,房子沒有問題。也就是說,這件事最可能是人為,等辦理了過戶手續(xù),這房子就是我們的,就算有人不想你把房子賣出去,也已無力回天,到時候他再對付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睂幭Йh勾唇笑道。 好像是這個理兒。 但李樂天仍有些擔(dān)心。 “可要真是這房子的問題……” “我相信小師叔。”寧惜玥瞥了墨軒一眼,笑意盈盈。 墨軒露出淡如皎月的笑容。 “哎,你們真執(zhí)意要買,我自然不會攔著。希望你們的猜測是對的吧?!?/br> 敲定下來后,很快辦理過戶手續(xù)。 房子能賣出去,李樂天心里其實落下了一塊石頭,只是擔(dān)心這房子給寧惜玥他們帶來厄運(yùn)。 寧惜玥倒是無所謂,既然小師叔說了房子沒問題,應(yīng)該就是沒問題。 李樂天對寧惜玥千恩萬謝之后,說要請他們吃飯。 卻在這時,醫(yī)院通知他,他妻子又休克昏迷了。 李樂天大急,趕著去醫(yī)院看望妻子,于是歉意地看著寧惜玥幾個:“這頓飯改日我再請,現(xiàn)在我得趕回醫(yī)院去?!?/br> “要不我們和你一起去吧,你說你妻子的病來得莫名其妙,連醫(yī)生都看不出毛病,也許她身上沾了不干凈的東西,讓小師叔給瞧瞧吧?!睂幭Йh轉(zhuǎn)而看向墨軒,“小師叔,可以嗎?” 她之前詢問過李樂天有關(guān)她老婆的事,她覺得余美環(huán)的病來得挺蹊蹺的,而且兩人那么多年都沒懷上一個孩子,醫(yī)生診斷不出夫妻倆的問題,或許不是沒有問題,只是醫(yī)生沒有診斷出來而已。 墨軒點了點頭。 他的本職工作就是行醫(yī)救人,百草堂開門營業(yè),無非也是為此。 “墨先生這也能瞧?” 寧惜玥看看墨軒,笑道:“那是當(dāng)然,小師叔可不僅會看風(fēng)水,還會救人呢?!?/br> 李樂天訝異地打量著墨軒,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會那么多本領(lǐng)。 “好了,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吧?!?/br> 幾人開了兩輛車,開往余美環(huán)住的醫(yī)院。 一下車,李樂天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我先過去看看,你們慢慢走,病房在a棟783?!?/br> 說著,他沖向a棟樓。 寧惜玥三人來到783病房的時候,李樂天正坐在病房邊。 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 因為太瘦,顴骨顯得很高。 皮膚暗黃,嘴唇發(fā)白。 看上去像是一個久病不起的人。 然而據(jù)李樂天說,余美環(huán)是在他公司倒閉時才發(fā)病的,在此之前,身體雖然弱,但是并未如此孱弱。 寧惜玥敲了敲門,李樂天回過頭來,看到他們,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進(jìn)來吧?!?/br> 走進(jìn)病房內(nèi),墨軒掃了眼四周,最后看向病人。 寧惜玥則一開始就盯著余美環(huán)。 她看上去比李樂天要老很多。 而李樂天說過,他妻子其實跟他同歲。 墨軒走到病床邊,伸出修長玉指,從病人脖頸上摳出一條玉佛吊墜,手微微用力,戴在脖子上的紅繩斷掉。 見墨軒把玉佛吊墜扯下來,李樂天連忙問道:“墨先生,這玉佛有什么問題嗎?” “嗯?!蹦幍皖^看了眼手中的玉佛,眉頭微皺。 寧惜玥看向玉佛,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驚詫。 好濃的灰霧! 難怪她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原以為是身處病房的原因,現(xiàn)在看來,問題出現(xiàn)在這枚玉佛吊墜上。 她第一次看到,一件東西居然纏著那么濃郁的灰霧,那灰霧已經(jīng)濃得幾乎變成黑色。 在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東西,也不應(yīng)該有那么重的死氣吧? 佩戴者若是不生病才奇怪。 “有什么問題?這塊吊墜是美環(huán)他哥買的,送給美環(huán)的生日禮物。聽說花了一萬塊錢,還是請名寺開過光的?!崩顦诽炱婀值卣f。 “開光?”寧惜玥沉聲道,“這東西要是真見了佛祖,就不會是這個樣子?!?/br> “什么樣子?”李樂天盯著那塊玉佛吊墜瞧,半天沒瞧出哪里有問題,“美環(huán)可喜歡這塊玉佛吊墜了,天天戴在身上,走出去街里鄰坊都說漂亮?,F(xiàn)在這么漂亮的玉佛,要買可不便宜。” 寧惜玥無法跟他說自己看到纏在玉墜上面的死氣,只能看向墨軒,等他回答。 墨軒道:“這是從土里挖出來的東西?!?/br> “什么?”李樂天面色霎白,“墨先生怎么知道?” ‘土里挖出來的’并不是單指從土中挖出,而是指從墓地里挖出來,沾了尸氣和死氣。 “看這塊玉的材質(zhì)、包漿和做工,應(yīng)該不是古玉,而是現(xiàn)在市面上可以買到的,但卻有如此重的死氣,可以推測,這東西故意被人埋在墓地中,而且很有可能是與罪大惡極的死人埋在一起。但是短時間內(nèi)要纏上那么多死氣,就算這樣也不太可能做到,不知道弄出這些死氣的人還用了什么方法?!?/br> “死氣?”李樂天慘白著臉問,“死氣怎么看出來的?” “學(xué)玄學(xué)的,自是知道怎么看,李先生看不到也正常?!蹦帉⒂穹鸬鯄嬋釉谧郎希皫в兴罋獾臇|西放在身上久了,不僅會給人身體帶來疾病,而且會帶來厄運(yùn)?!?/br> 李樂天臉白得不成人樣,“不,不會吧,墨先生,你可別嚇我?!?/br> “我問李先生一句,這玉佛吊墜何時掛在你妻子身上?在此之前,你妻子身體如何?戴上之后多久身體開始變得比從前虛弱?!?/br> 李樂天陷入回憶,沒過一會兒,他身體搖搖欲墜,滿臉不敢置信,“這塊玉佛吊墜是在美環(huán)三十歲的時候,大舅子送給她的,到如今已經(jīng)有十一年,那時候我們正想要個孩子,但是美環(huán)身體一直沒有動靜,而美環(huán)的身體慢慢變差,但是只是身體比常人虛弱了些而已,直至上個月,她忽然昏迷在家中,然后身體極速惡化……” 他猛的抓住墨軒的手:“墨先生,難道真的是這塊玉佛吊墜害了我妻子?” 難道真的是美環(huán)的哥哥要害她? 可那是美環(huán)的哥哥啊,他為什么要害自己的meimei! 墨軒使了巧勁,輕易拂開了李樂天的手,“你最好別靠近,否則這玉佛也會傷害到你?!?/br> 李樂天后退一步,驚恐地看著玉佛吊墜。 “應(yīng)該就是這樣?!蹦幾⒁曋种械挠穹鸬鯄?,問他,“你沒有覺得這玉戴越久越是漂亮潤澤?” “是……是啊?!崩顦诽煊X得墨軒簡直神了,但同時心里很害怕,因為墨軒說得越對,似乎越把他往一個他恐懼的方向拉。 “人們都說玉養(yǎng)人,實際上人也在養(yǎng)玉,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過程。但是,靈玉被養(yǎng),只會反哺佩戴者,而這沾了死氣的玉,不僅養(yǎng)不了人,而且會汲取佩戴者的精氣。何謂精氣?便是一個人身上的生氣?!?/br> 李樂天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 “這……這玉墜莫不是妖物?” “是也不是,妖物是人類幻想出來的東西,但世間確實有些東西超乎常人的認(rèn)知。你們那么多年一無所出,其實也是這玉在作怪。剛才我忽略了一點,這塊玉墜的死氣,或許一開始并沒有那么重,你說她戴了十幾年,這些死氣可能都是通過你妻子的精氣養(yǎng)出來的,故而令妻身子每況愈下,最近爆發(fā)出來,應(yīng)該與她精神受刺激有關(guān)?!?/br> 李樂天此時完全信了墨軒的本事,對方說的每一句話在他聽來都是那么有理,“沒想到,美環(huán)他哥竟然如此陰險狡詐!若是美環(huán)知道,該多傷心!” “平常人是看不出玉是好是壞,所以現(xiàn)在也不能定論送玉之人心懷叵測?!?/br> 墨軒說得也有道理,但李樂天想到最近那些買房子卻頻頻出意外的人,他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美環(huán)他哥心懷不詭。 “墨先生,我該怎么辦?我妻子還有救嗎?” 墨軒看向桌面上的玉墜,“你妻子已經(jīng)病入膏肓,身上沾了死氣,能不能救回來,我現(xiàn)在也不敢保證?!?/br> 李樂天聞言失望之極:“難道美環(huán)她那么年輕就要與世長辭了嗎?” 他氣得伸手去抓玉佛吊墜,“都是這該死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砸了它!” 他抓起玉佛吊墜,用力砸在地上,玉墜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但是卻沒有碎裂。 “沒用的,這玉吸了一個人十幾年的精氣,早已成精,你砸不碎它,反而會傷到自己!”墨軒說。 “那要怎么辦?” 李樂天急急問道。 “需要做法?!蹦庉p聲回道。 做法? “死氣成精,已從玉墜轉(zhuǎn)移到你妻子的身體里,需要先將其引出來,然后再殺掉它。”墨軒轉(zhuǎn)頭對寧惜玥說:“你仔細(xì)看了,能學(xué)多少是多少?!?/br> 寧惜玥打起精神:“好!” 寧惜玥沒想到沾有死氣的東西還可以去掉死氣,若是她學(xué)會了這個本領(lǐng),以后遇到帶死氣的古董,不就能夠自己處理了? 墨軒將玉佛吊墜貼在余美環(huán)的額頭上,刺破手指,滴出一滴血,落在吊墜上面,血滴玉佛面上綻放開來,妖嬈的紅色,竟透著一絲詭異。 普通人看不到其他,擁有異瞳的寧惜玥卻清楚地看到,一團(tuán)黑氣從病人的額頭上躥出,進(jìn)入玉墜中,原本濃郁的灰霧徹底變成了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