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紀臻目光深邃地望著她,“你希望我說什么?” “什么我希望你說什么!紀臻,你要真不想跟我上、床,就別來撩撥我!”寧惜玥壓著他的胸膛翻了個身,落到床上,滾了一圈,下床,理了理不成形的睡衣,“你走吧?!?/br> 說完,進了浴室。 紀臻躺在床上,看著她被玻璃門擋住,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 寧惜玥從浴室里換了衣服出來,看到紀臻站在窗邊,穿著深藍色的襯衫,黑色西裝褲,背影相當高大挺拔,寬肩窄腰,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瘋狂。 剛剛她還摸過……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中旖旎的畫面甩掉,沒好氣道:“怎么還沒走,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br> 紀臻轉過身來,見寧惜玥俏臉米分紅,他有種想要撲上去將其吃掉的沖動,按捺住這種渴望,他淡聲道:“我外公讓我有空帶你去見見他。” 寧惜玥聞言一愣,隨即冷淡地回了一句:“我去見他干什么?” 紀臻沒有過來抱她親她,剛剛那一陣耳鬢絲磨,他也不好受,比起女人來,男人在那方面更是難耐。 “你是我未婚妻,他當然想見見。外公是我這輩子除了母親以外最親的親人?!奔o臻平靜地說,眼睛直直望著她,深邃的瞳仁里似醞釀著無法道明的情愫。 他的眼神很迷人,能把人溺在其中。 寧惜玥把眼移開,她不能心軟,這家伙最會忽悠人,今天一定要把他的秘密套出來,“等我二十歲再說吧,我現(xiàn)在年紀還小,我們以后能不能再一起都不一定,不用那么早見對方的家長。” 說到這兒,寧惜玥頓了一下,暗想紀臻見自己家人多少次了,頓時有些郁悶。 紀臻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把她抱在懷里:“我外公快八十歲了?!?/br>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寧惜玥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在這個男人面前好像變小了一樣,明明她是可以背起白云龍那樣的壯漢,怎么每次在紀臻面前就像沒力氣了一樣。 “看著你,就忍不住想要碰你,抱你,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藥?讓我越來越上癮?!奔o臻在她耳邊低語。 熱氣灑在她耳朵里,癢癢的。 寧惜玥以前覺得紀臻是個挺冷挺悶的一個人,兩個人在一起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不過是假象。 像這種纏人的行為,她以前從未想過他能做得出來。 “誰對你下藥了,你別給自己的無賴找借口?!彼嶂^躲開他曖昧的靠近。 “無賴需要借口嗎?”紀臻戲謔地問。 寧惜玥無語。 “好了,別生氣,我?guī)愠鋈ネ?。?/br> “別拿那一套哄我?!睂幭Йh嚴肅地說,“你今天不告訴我原因,以后都不許抱我親我?!?/br> 她用力推開他:“反正我年紀小,你別色、誘我?!?/br> 他喜歡拿她年紀說事,那她也可以。 紀臻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又有些無奈,看她的樣子,今天似乎不可能那么簡單混過去,他無奈道:“好吧,我說?!?/br> 真相令寧惜玥無語又好笑。 紀臻被寧家父子下了死令,在寧惜玥二十歲之前,不準做那種事,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紀臻一個朋友把小女朋友的肚子搞大,那女孩跟寧惜玥年紀差不多,原本是要孩子留下來的,但受不了街坊親戚的議論,得了抑郁癥,最后孩子還是沒了。 “所以,你快點嫁給我,我們想什么時候做點愛做的事都可以?!奔o臻聲音性感低啞。 “誰要跟你做了?!睂幭Йh往后退了幾步,避開他靠過來的身體。 “不跟我做,你要跟誰做?”紀臻兩步上前,將她沖到床上壓制住,“說,你想跟誰做?” “重死了,你起來!” 紀臻手長腳長,將她困在自己身下,眼睛漆黑明亮,透著迫人的氣勢:“你先回答我。” “誰也不想!你再壓著,我喊人了。讓我爸和哥知道,你以后別想來我們家?!睂幭Йh威脅他,把剛才他的理由拿出來。 紀臻低聲一笑,“你叫吧?!?/br> “無恥!”寧惜玥暗道,他剛才說的理由不會是拿來忽悠自己的吧?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玥玥,該吃午飯了,你和紀先生準備好下來吧?!?/br> “聽到?jīng)]有,還不快起來!” 紀臻沒有馬上起身,反而低頭攫住她兩片米分嫩的唇瓣。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紀臻和平常沒有兩樣,外表俊美霸氣,眼神銳利幽深。 而寧惜玥像喝了酒一樣,臉蛋微紅,漂亮的桃花眼比平時更加水靈,那雙唇像草莓一樣紅艷艷的。 王媽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先生和阿琛中午都不回來,我只煮了你們兩個人的飯?!?/br> 寧惜玥覺得王媽好像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不自在輕咳一聲,偷偷瞪紀臻一眼。 紀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回頭,看到寧惜玥來不及收回的眼神。 他表情沒什么變化,眼里卻染了三分笑意,伸手,將她的小手握住。 寧惜玥掙了掙,沒掙開,有其他人在場,不想跟他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任他拉著手走到餐廳。 王媽端著湯出來,注意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曖昧地笑了笑。 寧惜玥暗惱,用指甲在紀臻的手心里掐。 紀臻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餐桌上,紀臻和她提前去b市給周軒治病的事。 “你這段時間去b市也好,這邊的麻煩交給我處理?!奔o臻到底顧慮著寧惜玥的安全,這次狙擊事件還有神秘的內家高手的暗殺,都讓他擔心她的安危。 “不是說那個項明和b市權貴有關系嗎?我去b市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寧惜玥挑眉,伸手夾了棵青菜。 “b市是天子腳下,他們不敢亂來。而且,你到時候住到周家,以周家的地位,沒人敢殺人殺到那里去?!奔o臻將剝掉蝦殼的蝦rou放在她碗里,然后又從盤子里夾了一只。 寧惜玥看著他利落剝蝦殼的動作,閃了下神,“我還要上學呢?!?/br> “請假,反正大學在學校里也學不到什么,你要是不懂,問我?!?/br> “你是學霸我知道,不用秀優(yōu)越?!睂幭Йh斜他一眼,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安排,“就算不為上學,我也不能離開s市,跟陸家決一死戰(zhàn)就要來了,哪能沒有我?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我也擔心,我爸我哥都在這里呢?!?/br> 她將一只蝦咬進嘴里,輕哼一聲:“陸家的小動作一直層出不窮,寧牛那一家子又被他們利用了一次,所幸沒有得逞,不過我對陸家不敢掉以輕心,最后關頭,我得親自看著?!?/br> 她還有一點沒有說明。 如果陸家被逼急了,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傷害了她認識的人,至少她能夠第一時間搶救,而不是在b市干著急。 紀臻聞言,不再勸她,心想著自己在她身邊,再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陸家沒那么容易傷到她。 有關陸家涉嫌洗、錢,賄賂等非法行為的證據(jù),已經(jīng)由紀臻派人送到了相關部門。 換屆在即,陸家一些行為非常頻繁。 自去年陸奕臣賭石成了笑話后,陸氏的股票行情就不太好,一直到今年初,也沒有轉好。 陸氏內部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靜,從前陸臨濤的專制在公司內埋下了隱患,自陸奕臣那次栽了大跟頭后,那些隱患也逐漸浮出水面。 像陸氏這樣的大集團,不可能只有陸家一個股東,以前陸家能做到一言堂,是因為陸氏的確在陸臨濤手中發(fā)展得很好,但這半年來,陸氏明顯在走下坡路,那些不滿的聲音也就漸漸多了起來。 這段時間,陸奕臣忙得腳不沾地。 昨天晚上,剛陪了市局里的一些官員喝酒,今天快中午才醒來,頭疼得要命。 陸臨濤把他叫了過去,問了他一些昨晚的情況,沉吟片刻,對他說:“現(xiàn)在這種事你不要自己去做,都交給別人去做,你別主動吩咐人,公司的事你也少插手?!?/br> “爺爺,你這是什么意思?”陸奕臣驚訝地睜大眼睛,自從接替了董事長之位,他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比自己想象中要難坐得多,為了能夠勝任這個位置,他已經(jīng)很久沒出去放松了,連大過年都沒空。最近董事局里有幾個老混蛋對他挺不滿意,公司里也傳出一些流言蜚語,為了向他們證明自己的實力,他才會找各種關系,進行各種交際,昨晚喝得胃痛,不也是為了能夠做出點成績,讓公司那些亂嚼舌根的人看看。 陸臨濤見孫子如此震驚,皺了皺眉:“你最近太急功近利了。以你的身份,不需要做什么,他們背后有非議,也動不了你。” “可是我不想聽他們非議?!标戅瘸柬橈L順水活了二十幾年,以前聽到的都是“年輕有為”“家世好,博學、能干”“富二代中少有的人才”,那些贊美之詞聽了二十幾年,他受不了任何的打擊。 陸臨濤聽到他的話,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心中同時產(chǎn)生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懷疑自己這么多年來是不是沒有教好這個孫子。 陸奕臣聰明,也上進,以前他覺得陸奕臣挺能干,而且身上還有一股狠勁兒,跟他那優(yōu)柔寡斷的兒子不同,可是現(xiàn)在看看,這個孫子狠是有,上進也有,但是才能跟那些厲害的人一比,差了不少。好比紀臻,能力不知道比奕臣強了多少。 以前他以為,有陸家蒙蔭,孫子有這樣的能力已然不錯。如果沒有去年那次意外,他相信奕臣能夠做好,但是去年那次打擊太大,加上周遭的流言蜚語,讓奕臣心態(tài)完全改變,變得急功近利不說,而且特別容易暴躁。 一個上位者,如果沒有一顆冷靜的腦袋,很難把控全局。如果是個梟雄,還有成功的機會,但如果沒有相匹配的實力,只會越變越遭。 陸臨濤嘆了口氣:“你看看那些明星,哪一個不是天天被人黑?越是被黑說明越火,相較那些連名字都沒人知道的明星,你覺得哪一個好?同樣,你現(xiàn)在遭遇也一樣,別人說你,是因為他們不夠了解你。你只要按照自己的計劃往前走,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改變對你的看法?!?/br> “而且,那些在背后議論你的,難道都沒人暗中挑撥或者受指使嗎?陸氏集團冠著陸氏兩個字,但內部有多少勢力你現(xiàn)在清楚嗎?多少人想拉你下水,取而代之,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可這跟我昨晚做的事有什么關系?別人笑話我,我就做出成績給他們看,不是嗎?”陸奕臣不解,他難道想要證明自己有錯嗎? “你的想法沒錯,但時間選錯了。” 陸臨濤深沉道:“換屆在即。自古都是一朝君子一朝臣,我們陸氏的確需要和一些人打好關系,但,在事情不明朗之前,輕易就下注,絕對是不明智的決定。當然,我們也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只是下注的人不能是你自己?!?/br> 陸奕臣從小跟在陸臨濤身邊學習,一聽就明白了陸臨濤的意思,“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明白了就好,我們陸家就你一根獨苗,你可不能有任何閃失?!?/br> 陸奕臣點了點頭。 “我聽說你最近和飛鷹幫的聯(lián)系頗為頻繁?”陸臨濤轉到另外一件事上,xx醫(yī)院的槍擊事件早傳到他耳里。 陸奕臣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最近也別和飛鷹幫走太近,我聽說上頭已經(jīng)開始安排打黑掃黃。” 陸臨濤那么多年的關系不是白拉的,一些內部消息在還沒公開之前,他就能了解一部分,也正因為對局勢有一個提前的把握,他才能穩(wěn)穩(wěn)走了那么多年。 陸奕臣點頭,受了陸臨濤一番教導之后,陸奕臣之后的行為果然收斂了很多。 …… 寧惜玥接到白石的電話,到百草堂。 “丫頭,看看是不是這個老家伙?!?/br> 白石把她領到一間屋子里,示意她看。 一個老頭子被人五花大綁在柱子上。 “項明?”寧惜玥驚訝地睜大眼睛,“師傅,你去哪里抓他的?” 不是說這家伙不好對付嗎? 白石摸著鼻子得意地笑:“酒店里啊,這家伙被飛鷹幫的人侍候著,過得比神仙還舒坦,老夫去的時候,還有兩個女人在給他按摩……”說到一半兒打住,笑了笑,繼續(xù)說,“雖然這家伙的背景有點麻煩,但我的徒弟差點兒死在他手里,我把他抓來,誰敢說一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