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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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先生受了傷,要不先回去吧,我陪兩位爺爺就好。” “不必,小傷而已?!?/br> “對對對,這點皮rou傷對男人來講不算什么,玥丫頭,你不知道吧,阿九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個嚴(yán)重多了,有一次遇到炸彈,差點兒被炸死,幸好搶救及時……” “外公!”紀(jì)臻打斷周老的話。 事實根本沒他說的那么夸張。 他不想再和惜玥有任何誤會。 周老訕訕地瞪他一眼,然后低聲嘀咕了一句:“不讓說就不讓說,我這都是為了誰啊?!?/br> 寧惜玥裝作看不到紀(jì)臻,笑著對二老說:“你們先站在陰涼的地方喝水,我去買票。” “只是一點皮外傷,不是殘廢?!?/br> 紀(jì)臻拉住她。 寧惜玥猛的將他的手甩掉。 紀(jì)臻被甩開的手僵在半空中。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 原本淡笑的周老嘴邊的弧度也收斂了。 韓老睿智的眼睛在他們兩個身上來回打量。 “我去買票?!睂幭Йh為了逃避尷尬,轉(zhuǎn)身去售票窗口。 紀(jì)臻緩慢地將手收回,垂在身側(cè)。 周老看在眼里,只能心底嘆了口氣。 離得近,才愈發(fā)感覺到惜玥那丫頭對阿九的排斥。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以至于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呢? 阿九也是受害者。 若問誰最恨,他相信沒有一個人會比阿九恨。 突然,周老掛在胸前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愣了一下,看紀(jì)臻一眼,然后接了電話。 “什么?” 周老聽到電話那頭的告狀,臉色大變。 “你先冷靜,我問問阿九,呆會兒再和你聯(lián)系?!?/br> 周老掛了電話,嚴(yán)肅地看向紀(jì)臻:“你把韓韻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紀(jì)臻擰眉看他。 “韓冬那老狐貍打電話來說……” 周老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旁邊站著韓夏,也是韓家人,而且是韓冬的親哥哥。 韓夏微微瞇起眼:“你們聊,我去看看玥玥票買好沒有?!?/br> 看著韓夏去找寧惜玥,周老靠近紀(jì)臻,壓低嗓音問:“韓狐貍說你把韓韻抓起來囚禁了!” 紀(jì)臻沒有否認(rèn):“是?!?/br> 見他承認(rèn)得那么痛快,周老一巴掌扇在他的胸口:“你這混小子,你抓了她干嘛,報復(fù)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的后果?韓狐貍跟我急了,要是她女兒損失一根毫毛,韓狐貍能變成韓瘋子!” b市權(quán)貴圈里,誰不知道韓冬把韓韻當(dāng)成寶,寵得沒有絲毫原則。 大家都道,韓韻沒有長歪,一定是上帝的關(guān)愛。 要不然就沖韓冬那寵女的架勢,寵出來的還不得是個無法無天的小公主? 然而,事實證明,韓韻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完美。 韓冬寵她,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以至于夢寐以求的男人得不到的時候,她采用極端的方式,將他占為己有。 這件事目前被幾家人壓下,并沒有傳出去。 要不然,韓韻的名聲早毀了。 倒不是紀(jì)臻心慈手軟,也不是寧惜玥迫于壓力不敢聲張;前者覺得名聲之類的都是虛的,先抓到韓韻再說;后者則覺得韓韻并不算罪大惡極,她只是讓自己看清楚男人的愛也不過如此,所以寧惜玥討厭韓韻,但并不恨。 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沒有把事情鬧大,不過周老跟韓冬提過這事,已經(jīng)暗暗警告韓冬,看著點他女兒。 他們以為這件事這樣子就結(jié)束了。 誰知道,一切才剛開始! 紀(jì)臻面無表情地說:“想過?!?/br> “想過你還做,你瘋了嗎?”周老拿起拐杖,敲他的腿。 紀(jì)臻不閃不避,目光凜冽:“那是她活該,害了人,就該受到懲罰!” 周老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小子還有理了。 雖然韓韻做得不地道,但也不用把人囚禁起來吧。 一想到剛才韓狐貍在電話那頭大喊大叫,周老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 君子遠比小人要來得容易對付。 要不然怎么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韓冬在其他事上還算個君子,唯獨在處理女兒的事上,可以瞬間變成小人。 要跟個瘋子小人打交道,周老覺得自己半只腳能踏進棺材里。 他張嘴,想要好好勸勸紀(jì)臻,余光瞥見寧惜玥和韓夏走過來,只好打住。 等兩人走近后,他說:“我看今天天氣太熱,要不然我們回去吧?明天再出來逛?” 寧惜玥與韓老對視一眼。 然后韓老意味深長地看了周老一眼。 “我無所謂,看看韓爺爺想不想?yún)⒂^?!?/br> 寧惜玥把決定權(quán)交給韓老。 韓老道:“那就回去吧,我也累了?!?/br> 護送二老上了后座,寧惜玥說:“我來開車吧?!?/br> 紀(jì)臻道:“手沒受傷。” 徑直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寧惜玥:“……” 周老剛上車,手機鈴聲就瘋狂響起。 他拿起一看,心里嘆了口氣,真想不接韓瘋子的電話。 但他還是接了起來。 “你別急,聽我說……剛才阿九的電話沒打通,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要是阿九手里,你反倒不用擔(dān)心,阿九的為人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害人,你放一百個心……行了,你到底能不能聽我一句?你還真想發(fā)瘋不成?瘋了你女兒就能回去?” 說到后面,周老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 苦口婆心不聽,他脾氣又不是頂好,已經(jīng)到了發(fā)火的臨界點。 寧惜玥坐在副駕駛座,目光閃爍了下。 車子的聲音掩蓋了電話里的聲音,她聽不真切。 但和紀(jì)臻聯(lián)系到一起,還有“女兒”這個詞,讓她聯(lián)想到一個人。 自從救了紀(jì)臻的那天起,她就沒再見過韓韻,也不曾去過問韓韻的事,更不知道紀(jì)臻對韓韻做了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兩人婚約解除,而且被刊登在媒體上。 紀(jì)臻把車停在寧家別墅前,周老道:“丫頭,周爺爺有急事,這趟旅行怕是要提前結(jié)束了?!?/br> 寧惜玥面露訝異:“周爺爺要回b市了嗎?” “對,你韓爺爺身體不好,不適合來回顛簸,就讓他在你家多住幾日好嗎?”周老朝韓夏使了個眼色。 韓夏原本猶豫的,最后定了定神,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寧惜玥笑了笑:“當(dāng)然好啊,韓爺爺要是跟周爺爺走了,我家里又冷清了?!?/br> 周老笑出聲來,摸了摸她的頭:“好孩子,有時間的話去b市看望周爺爺,周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周軾周軒那兩小子也惦記著你呢,你要是去了b市,讓他們帶你到各處轉(zhuǎn)轉(zhuǎn)?!?/br> “好。” 周老下了寧家的車,轉(zhuǎn)而上了一輛軍用車。 紀(jì)臻深深望了寧惜玥一眼,最后上車,將門合上。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寧惜玥回頭笑笑:“韓爺爺,我們進屋吧?!?/br> 向山下駛?cè)サ能娪密噧?nèi),一個司機,一個警衛(wèi)員,剩下兩人,就是紀(jì)臻和周老。 周老沉聲問:“韓韻現(xiàn)在在哪里?”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br> “處理?你有分寸?牽一發(fā)動全身,你是要和整個韓家為敵嗎?”周老氣怒道,雙目威嚴(yán)地瞪著他。 車內(nèi)另外兩個人噤若寒蟬。 紀(jì)臻態(tài)度淡定。 他早料到老爺子會生氣,所以并不驚也不怕。 “韓冬要是犯蠢,我不介意和他斗斗?!?/br> 紀(jì)臻眼中射出兩道冷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