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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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晞抿了抿唇,到底還是走了上去。 算了,順其自然吧。 元晞卻是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開頭,也不知道,背后那只想要吃掉小綿羊的大灰狼,陰影已經(jīng)慢慢籠罩了她…… 不過,她心似鐵,并且能夠輕易動搖的。 虧得席景鶴有耐心,一點一點,慢慢撼動她,占據(jù)她的心…… “到了!”元晞抬了抬眉,頗為驚喜的口吻道。 席景鶴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這條街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冷清,沒有剛剛走的那條古玩街有人氣兒,到處都是游客或者小攤,這里更多的是店鋪,前面打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標(biāo)號,路邊擺攤的,則都是一些所謂的算命大師。 席景鶴對算命風(fēng)水一道說不上信,卻也說不上討厭,到了這個地兒,也就只有好奇。 元晞望著旁邊擺著的“麻衣神相,鐵口直斷”的布幔,不由得想起自己剛剛下山的時候,什么都不懂,還貿(mào)貿(mào)然上前去問,結(jié)果揭穿了對方的江湖騙子身份,惹得對方惱怒。哦,那時候她還批了一句“血光之災(zāi)”,倒是跟神棍一般…… 元晞想著,不由得會心一笑。 那些記憶在她眼中,至少是有趣的。 席景鶴看向她:“你想要的東西就在這里?” 難怪他剛剛還在想,為何走過整條古玩街,她都未曾停步,反而四處尋尋覓覓,仿佛在找什么。 原來,就是這里! “嗯,這是風(fēng)水法器街。”元晞順口說了一句,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口氣。 席景鶴可注意到了,微微一笑,也沒有去提醒她,只是問:“你對風(fēng)水命理也感興趣?” 元晞的目光落在席景鶴的身上。 “我是一名風(fēng)水師?!?/br> 席景鶴雖然生長于海外,但是可以說,海外是十分篤信風(fēng)水的,包括他的那位父親,甚至有專門的供奉風(fēng)水師。 他對此倒是無感,也不討厭,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位風(fēng)水師! 難怪,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氣質(zhì)。 席景鶴勾了勾唇,只覺得對她的興味越發(fā)地濃厚。 他默不作聲地跟在元晞身后,落了她半個身子,看她跨進(jìn)一家法器店。 元晞開門見山對老板說道:“我需要可以鎮(zhèn)煞的法器?!?/br> 老板吃了一驚,第一次見到這么直接又年輕的客人!什么?鎮(zhèn)煞的法器?莫非是個懂行的? 老板心里面摸不準(zhǔn),可瞅著這一男一女的氣質(zhì),又不敢太過于忽悠,便指著木架上的一尊道家法像道:“鎮(zhèn)煞的嘛……你看這件,可合適?” 元晞臉色一沉:“拿些假東西來糊弄我?我要的是真法器,價格不成問題!” 老板連連哎道:“客人,我知道您是行家,可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旁邊的那個,八卦鏡!” 老板指了指墻上掛著的,一個小巧精致的八卦鏡。 他算是是投了個巧,八卦鏡剛好就在法像旁邊,他指的地方,頓時也模棱兩可起來。 元晞知道老板狡詐,卻未多言,淡淡道:“等級太低,不行?!?/br> 老板又指了幾件,這一次卻說的是店里的真東西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元晞這是真正的行家,雖然年紀(jì)輕,可架不住人家眼里好啊,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他的店里面哪些是好東西哪些是假的東西,聽得他臉色發(fā)白,差點兒暈厥。 幸好沒有其他客人在這里!不然他的東西可就真的別賣了! 不管是古玩店,還是這種法器店,真東西假東西都是混在一起賣的,畢竟真正的好物件少,店主也還是需要賺錢的,只賣真品,那就真的不用開店了。 所以,在古玩店法器店選東西,看的就是一個眼力。看古玩的眼力還能夠鍛煉出來,可看法器的卻不行,只有真正懂行的,才能夠感受到法器的氣場,高明的能夠直接一眼看見,自然判斷無誤。 老板認(rèn)準(zhǔn)了元晞的行內(nèi)人身份,雖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跑出來欺負(fù)他這些辛辛苦苦開店的人,但還是盡心盡力地將店里面最后得幾件東西都給擺出來了。 “我們店里壓箱底的貨我都拿出來了,并不是所有都是鎮(zhèn)煞的,可客人你要真的還想再挑,那可就真的沒有了?!钡曛鳠o奈地攤手道。 元晞看了一眼,便直接搖頭。 這種級別的法器,她手上就有不少,只能算是中檔。 而現(xiàn)在她要尋的,卻是真正的頂級法器,可見而不可求的,就算現(xiàn)在她手上,也不過只有幾件而已,偏偏沒有一件是可以符合她需要的條件的。 無法,只能換下一家。 事實證明,法器街的真品率,比古玩街高不了多少,甚至還要更低。 最近幾年,法器行當(dāng)重新火熱起來,尤其是一些古法器,既能夠鎮(zhèn)煞辟邪,又有古玩的收藏價值,簡直是雙重作用。 并且,法器不比古玩,有眼力的人多,低級的東西糊弄不到幾個人。法器就算做得新,只要能忽悠,也可以說成是寶貝! 所以說,法器這一行的水,還要深一些。 只是妖魔鬼怪,在元晞面前,就無所遁形了。 元晞帶著席景鶴一連走了好幾家的法器店,把所有可以稱得上是好東西的都看遍了,真的假的都給辨別出來了,聽得幾家店的客人心神向往,恨不得追在這位姑娘身后求她指點迷津??煞ㄆ鞯甑睦习鍏s不高興了,一個個的恨不得捂住這小祖宗的嘴巴,教她不要說下去了,再說就真的是砸店了! 一條街走了一半,元晞很失望,也不怎么想繼續(xù)逛下去了。 “算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元晞有些氣餒。 說實話,她從小長在外公身邊,元老頭雖然丟失了元家的大部分東西,可后來也尋回了一些,在法器方面,珍藏倒是不少,比之慈巖寺也不逞多讓。元晞見慣了這些好東西,又有通天手段催生法器,自然覺得法器易得。 誰知道,到了這法器街,才知道法器實則是有多么的稀罕珍貴! 席景鶴也不說,只是順從她的意見點頭。 他看了這么久也算是看出來了,元晞肯定不是一般水平的風(fēng)水師,而這么年輕又有實力的風(fēng)水師,通常都是有傳承的,難道說……她的外公? 席景鶴猜測,她的身份,大概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 兩人走著走著,挑了一家臨街的茶館坐下。 古玩街這片兒多半都是這樣的茶館,要找環(huán)境好的茶樓,就要走到街頭街尾去了,元晞和席景鶴顯然都沒這個打算,只是想坐坐,虧得席景鶴也不嫌棄這里“粗獷”的環(huán)境。 只是,誰知道,就在這里坐一會兒,就碰上熟人了! “晞晞!” “元晞!” 兩人不約而同的聲音響起,然后興奮地沖了過來。 元晞和席景鶴坐的是臨窗的位置,木質(zhì)雕花窗戶推開就是古玩街,而兩個女孩兒,一動一靜,已經(jīng)跑進(jìn)了茶館。 赫然便是吳清影與蘇萌! 她們學(xué)的都是歷史專業(yè),學(xué)以致用,元晞因為沒時間倒鮮少有這樣的閑心,可吳清影和蘇萌兩人長期喜歡混跡在古玩街這樣的地方。 吳清影是單純的愛好,而蘇萌則決定以后要專攻考古學(xué)的碩士,而現(xiàn)在就先接觸接觸。 結(jié)果,誰知道三人就這樣在古玩街給碰上了! 剛開始,兩人在外面還沒有看見側(cè)對窗戶的席景鶴,可現(xiàn)在走進(jìn)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還有一個熟悉的男人! 兩人對席景鶴的印象都很深刻,跨進(jìn)門的腳,不由得一愣。 小晞……怎么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吳清影和蘇萌想到的席景鶴,都是那個會毫不留情對一個女孩兒下手,造成一個人自殺的境況卻未曾動搖過的冷血無情的冷漠男人。就算一切都算是林芙自作自受,可無論怎么看,席景鶴的手段,都有點過了。 說到底,兩人面對席景鶴,都有點心里發(fā)怵。 但是為了元晞,還是挪到了桌子前,被元晞拉著坐下。 “哦,這是……你們見過的,席景鶴。”元晞還是介紹了,“這是我的室友,吳清影,蘇萌?!?/br> “你們好?!?/br> 吳清影和蘇萌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席景鶴! 這個男人!居然會有這么溫和的時候! 她們倆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來這個席景鶴在上一次遇見的時候,和這一次與元晞呆在一起的模樣,完全不同。 之前的他,雖然完美,卻冰冷,淡漠,就像是一尊了無生氣的雕像,就算臉上掛著笑容,也有一種虛假的面具感覺。 可現(xiàn)在,他就如同從高高的云端上下來,化身普通的凡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情緒,甚至,也有真實的笑容。 兩人不自覺地心情復(fù)雜起來,也不知是為元晞,還是為林芙。 四人坐在一起的感覺,有些怪異,因為沒有一人起頭說話,所以只是凝著的沉默。 席景鶴暗忖,曲線救國一環(huán),與她身邊的朋友打好關(guān)系,不也是嗎? 于是…… “你們要喝點什么東西?”他溫溫和和地問著,十足有禮的模樣像足了一個紳士。 若是吳清影和蘇萌沒有見過他之前的樣子,大概也會被他現(xiàn)在這幅溫和的模樣所蒙蔽。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兩人現(xiàn)在心里面只有一陣陣地發(fā)毛,各種忐忑不安。 “額,呵呵,隨便,哈哈?!碧K萌語無倫次,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吳清影倒是更顯鎮(zhèn)定:“嗯,天氣熱,喝點菊花茶吧?!?/br> 席景鶴抬手想要叫人過來,吳清影連忙阻止了他,扯著笑道:“我自己來吧,呵呵?!?/br> 說罷,她趕緊叫來了老板,要了兩杯菊花茶。 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吳清影決定對準(zhǔn)元晞:“今天你怎么來古玩街了?” “本來是去旁邊法器街的?!痹獣勔矝]有隱瞞。 席景鶴的目光在她身上滑過——他以為她是不愿意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自己的朋友同學(xué)的,結(jié)果,她開口如此之順暢自然,沒有一點吞吐。 “法器街?你去那里干什么!”蘇萌瞪圓了眼睛,很是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父親對此道倒是相信得很,整天都是神神叨叨的,身上還總是掛著佛珠天珠之類的,家里還擺著專門去寺廟請來的佛像,據(jù)說可以化煞旺財?shù)摹?/br> 但她卻很將想象,將元晞和法器神棍扯在一起。 “買點需要的東西,只是沒有找到。” “哦。”蘇萌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元晞好奇。 畢竟,她現(xiàn)在更八卦的是元晞身邊的席景鶴。 “看時間有點晚了,我請你們吃飯吧。”席景鶴微笑著說道,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溫和清淡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