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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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元晞的心底卻油然而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此世心安之感。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帶給她的。 元晞慢慢走了過去,那個身影也在自己的眼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清晰起來,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堅定起來。再然后,揮之不去。再然后,就此生根。 而席景鶴已經(jīng)朝著她伸出手。 兩只手,一大一小,一硬一軟,卻完美包裹契合,宛若天生。 席景鶴低頭微笑,而元晞也恰好抬眼看他。 一股默契悄然而生。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痹獣動行┚执俚卣f道,竟然生出幾分連在父母之前也未曾有過的窘迫之感。 就是擔(dān)心席景鶴還在生氣。 席景鶴十指緊扣元晞的手,另一只手伸出揉了揉元晞的頭發(fā),讓清冷如月的元晞,頂著一頭烏黑凌亂的頭發(fā),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呆萌呆萌的,才滿意地放下手。 “下次可別這樣了!”他狠狠說道,但聲音卻很輕很輕,仿佛面前這人是虛幻縹緲的,一不小心便會驚飛了她。 不過,他還是覺得滿足。 元晞撇撇嘴,一副看似無奈,實(shí)則好笑的樣子,說道:“嗯,我知道了。” 兩人拉著手一起往外走。 因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墜入夜幕,香客游人也散去許多,僅有寥寥幾個虔誠信徒,還在金殿之上沒有離去。不過元晞和席景鶴一路上走出去,幾乎沒有碰上幾個人,幽靜狹窄的青石山路,好似就只有兩人,兩旁樹木高大參天,綠蔭覆蓋了一切,而小路兩旁點(diǎn)亮了一盞盞昏黃的燈光,照出一條漆黑之路,卻直直通向遙遠(yuǎn)前方。 通向未來。 車子停在外面,這一段路必須要兩人自己步行出去,但兩人卻都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非常享受這種幽靜無他人的感覺。 世界在這一瞬間將兩人包裹,小小的,只有兩人,只有彼此。 元晞捏了捏席景鶴的手,輕輕開口:“也許會覺得奇怪,但其實(shí),我總覺得好似已經(jīng)認(rèn)識你很久很久了。” 這種熟悉感尤其是在兩人在一起之后,那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一切,沒有讓元晞覺得任何的陌生或者是不自在。 席景鶴笑道:“能認(rèn)識你很好。我也是在看到你第一眼,就認(rèn)定了——是啊,就是這個女孩兒了,我想要告訴她很多事情,那些我曾經(jīng)沒有勇氣對任何人說過的事情,想要和她分享我的喜怒哀樂,想要我以后生命的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有她的存在?!?/br> 說罷,他轉(zhuǎn)頭看向元晞,目光如此溫柔繾綣,那股濃烈的感情,好似都要溢出來了。 沒錯,如果不是在第一眼看到她便認(rèn)定了,他這樣一個天生冷清的人,見過形形色色的各種美人女人,卻從未動心,甚至連見第二面的興趣都沒有。 唯有元晞,見過之后,他的心里便有了期待,期待與她的第二次見面。 正是因?yàn)橛辛似诖?,才會有后來的緣分與再見。 也許,一切從他見了她第一次之后,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冥冥之中說不準(zhǔn)的東西,早就安排了兩人的命運(yùn)。 不是什么前世,只是兩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 而元晞,聽著席景鶴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心動。 簡直無法想象,她以前甚至還在排斥他,拒絕他。 元晞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 最后剎那,她臉上的笑容,仿佛初夏的陽光般明媚而燦爛,這般溫暖,融化了一切。 席景鶴心里一動,俯下臉,吻了她。 雖然是席景鶴的主動,但元晞并沒有覺得羞澀抗拒,反而一點(diǎn)一點(diǎn)回應(yīng)起來。 就像元晞?wù)f的,輕車熟路,沒有一點(diǎn)的生疏與不自然。 只是,她心念一動,突然想到了剛才自己入定時候的感覺,靈臺清明,靈魂輕飄飄的好似要飛起來了。 那是大愉悅,大自在。 這一瞬間,元晞突然明白了自己要走的修途。 她以前的固守本念,雖然從某種方面來說是應(yīng)該的,但作為風(fēng)水師,修煉心念,第一便是要心懷大愛。而之前她連席景鶴都不敢愛,又何談大愛。 若不是皇朝龍氣推了她一把,她繼續(xù)這樣固執(zhí)下去,恐怕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踏入第二境界。 而其實(shí)望氣術(shù)第二境界也推了她一把,讓她能夠放下那份固執(zhí),接受自己最真實(shí)的想法。 彼此之間的因果緣分,又是怎么說得清呢? 只是下一刻,元晞無暇多想了。 因?yàn)橄苞Q輕咬了她一下,微瞇的眼睛盛滿了笑意。 元晞感覺到席景鶴的手臂攬緊了自己,深深陷在他的懷中——然后,已然沉醉。 屬于兩人的世界,其他的一切都是寂靜,連蟲兒的聲音都沒了,似乎羞澀地躲在了草叢中,笑意滿滿地看著這一切。 最后,是席景鶴把元晞背下去的。 雖然是席景鶴強(qiáng)烈要求的,但元晞趴在席景鶴背上的時候,卻是無比的愜意,輕輕踢著腳,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意,下巴輕輕擱在席景鶴的肩膀上。 “我喜歡你這樣背著我?!痹獣劦故请y得的直接。 但說的卻是她心底最真實(shí)的想法。 她習(xí)慣不依靠別人,但此刻的席景鶴,卻讓她有了由心到身都徹底想要休息的感覺,因?yàn)橄苞Q給她的感覺,能夠讓她依靠,沒有任何擔(dān)憂。 哪怕席景鶴并不是一個風(fēng)水師。 席景鶴聽到元晞趴在自己肩膀上輕輕的笑,臉朝著自己的脖子,噴灑的溫?zé)釟庀⒆屗麆恿藙幽X袋。 他也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就這樣背你一輩子好了?!?/br> 元晞伸出手圈著席景鶴的肩膀,徹底放松,閉上雙眼,心神放空。 龍泉寺山門外的大路邊上,杜和坐在駕駛座上,常年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依舊一片冷靜,這個人就好像是機(jī)器人,作為完美的席景鶴的秘書,從來都不知道疲倦似的。 他在后視鏡中看到不遠(yuǎn)處山路出口走出一個人影之后,便迅速推門下車。 走過去,卻看到席爺背上還背了一個人。 不用想,應(yīng)該是那位元姑娘了。 席景鶴走到車旁,杜和已經(jīng)為他拉開了車門,伸手想要幫席爺把已經(jīng)睡著的元姑娘送到車?yán)铮瑓s被席景鶴輕輕避開。 他無聲地?fù)u搖頭,背對著車門將元晞放在座椅上,在她腦袋一歪就快要倒下的時候,就迅速穩(wěn)住她的身子,兩手輕巧地抱著她,送到了更里面,自己也隨之坐了進(jìn)去。 整個過程的動作都無比的輕柔,完全沒有驚動到睡著的元晞。 當(dāng)然,元晞也睡得很沉,一覺無夢。 杜和愣愣地看著這樣的席爺。 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席爺因?yàn)樵媚锒霈F(xiàn)的所有不對勁,但現(xiàn)在親眼看著高傲尊貴的席爺竟然放下身段去伺候別人,做得還是這么的自然熟稔,實(shí)在是……心情奇怪? 杜和腦子中思緒很多,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diǎn)也不慢。 關(guān)上車門,自己繞到另一邊,坐進(jìn)駕駛座。 “是送元姑娘回去嗎?”杜和完全放輕聲音問道。 席景鶴搖搖頭:“回家?!?/br> 杜和當(dāng)然知道席景鶴說的是自己家。 他當(dāng)然不敢質(zhì)疑,直接發(fā)動了車子,沉重大氣的邁巴赫悄然駛出,沒有任何的震動,自然也沒有影響到躺在席景鶴腿上的睡著的元晞。 …… 元晞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又好像是什么都沒有夢到,一覺無夢地到了天亮。 她坐起來,看了看周圍,腦子卻有些昏里糊涂的。 這個環(huán)境,實(shí)在是有些陌生。 不過她很快就猜到,這里應(yīng)該是席景鶴的家。 她沒有任何“女生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帶到男人家中”的境況下,容易生出的生氣怒意,反而是十分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好像就應(yīng)當(dāng)如此。 或者說,她對席景鶴很相信。 她原本就是一個慢熱的人,決定接受一個人的過程也許很漫長,但在接受之后,她卻是毫無保留的。 這個房間的裝修風(fēng)格是很典型的北歐風(fēng)格,一系列的冷色調(diào),墻壁是雪白的,燈的顏色是白的,床單是雪白的,毛毯是白的,家具也是白色的,而被子上搭著灰色的柔軟毛毯,床頭放著灰色的麋鹿木雕,還有幾本英文書籍,最上面一本是《瓦爾登湖》。 元晞從柔軟的床傷下來的時候,身上還是穿著她昨天穿著的衣服,她有些不自在,走出幾步,就看到與房間相連的衣帽間。 很顯然,這個房間是席景鶴的,衣帽間也是席景鶴的,里面擺放都是席景鶴的衣服,按顏色和材質(zhì)完美的分類,中間的玻璃臺上則是分格放著名貴手表,領(lǐng)帶夾,以及一些搭配的小飾品之類的。 元晞走到一個衣架前,上面全部掛著白色襯衫,只是材質(zhì)不一,也分類放著。 元晞拿了一件麻質(zhì)的白襯衫,比劃了一下,席景鶴的型號對于她來說顯然大了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襯衫裙似的,下擺落在元晞的大腿中間,雖然對于元晞的穿衣習(xí)慣來說有些短了,但聊勝于無,其他的襯衫還要短一下。 拿著襯衫,元晞進(jìn)衛(wèi)生間簡單地洗了個澡。 睡覺連衣服都沒有換的那股不自在與沉重總算是散去了許多。 走出房間的時候,元晞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順手挽了一個丸子頭——除了在家里面為了方便的時候,她還是真的很少嘗試這樣的發(fā)型。 她剛剛放下手,一抬頭,就看到了席景鶴端著一個木質(zhì)托盤站在自己面前,愣愣的。 元晞扯了扯身上的麻質(zhì)襯衫:“我沒有衣服穿了,就拿了你的?!?/br> “你穿著很好看……”席景鶴下意識說了一句,卻又迅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點(diǎn)太過于熾熱直接了,連忙收斂了一下,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我的意思是,嗯,這樣很適合你?!?/br> 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又小小的,一下子便觸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之處。 而他他的襯衫落在她的身上,扎成丸子頭的頭發(fā),露出白皙的脖頸,皮膚細(xì)膩如白玉,一下子就讓空氣中多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元晞倒是沒有察覺,她對待親近的人,有時候不會太懂得分別距離,也沒有想過女孩兒穿著男友的襯衫站在男友面前的時候,是何等的誘惑與吸引力。 她一點(diǎn)也沒有察覺地走到席景鶴面前,看到了他木質(zhì)托盤中擺著一杯溫?zé)岱涿鬯?/br> “給我的?”她問了一句。 席景鶴點(diǎn)點(diǎn)頭,又不自在地偏離了眼神,抿了抿唇,耳朵上染上了點(diǎn)點(diǎn)緋紅,害羞的樣子倒是極為少見的。 元晞沒有看到席景鶴此時的窘迫,只是端起那杯溫度正好的蜂蜜水,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