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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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晞化的是淡妝,卸妝不用費多大的功夫,丟了三張卸妝棉之后,席景鶴才滿意收工。 這還沒完。 他就匆匆去了衛(wèi)生間,拿了沾了熱水的軟毛巾出來,把元晞的臉擦了一遍。 這一切,就好像照顧小孩兒似的,細(xì)心又體貼。 大概連席景鶴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做到這樣一步。 臉上還沾著濕氣的元晞,肌膚純白干凈,好似上好的甜白釉,又帶著溫潤如玉的光澤。她睫毛黑且長,微微顫動著,露出一雙朦朧璀璨的眼眸,剎那間,好似有星光落在她的眼底深處,迷惑了席景鶴的雙目,忍不住俯下身。 輕輕銜住柔軟的唇,并未真正深入,只是為了沾染她寧靜甜美的氣息罷了。 誰知,元晞沒有絲毫退避,反而閉著眼睛,下巴微抬—— 呵呵,這會兒倒是她主動了一回。 明明只是簡單的回應(yīng),但是在席景鶴眼中,卻是世上誘惑之極致了。 她的一根發(fā)絲,一寸氣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她的一切,都讓他為之沉溺。 而且,并不想掙脫。 淺吻變得灼熱,空氣變得干燥。 席景鶴摟著她的腰,一把提起放在自己腿上的時候,也始終沒有放開她絲毫。 隨之而下,他的氣息噴灑在她柔嫩的脖頸皮膚,令她不由得一縮,下意識想要躲開。 在他眼中,卻是欲拒還迎。 這會兒哪容得她退開,一把攥住,將她禁錮。 拉鏈落下,雪白的美背露在空氣中,禮服微落,肩頭圓潤乖巧,簡直無一處不完美。 席景鶴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迷離目光微抬,觸及到她的臉時,卻是一滯。 無奈的苦笑。 原來,這會兒的功夫,元晞腦袋后仰,卻是呼吸平穩(wěn)起伏—— 她睡著了。 第190章 靈物 元晞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照舊神清氣爽。 她一抬眼就看到床頭鐘上顯示的六點半,是她一貫起床的時間。 收回目光之后,她才發(fā)覺一絲不對。 這好像不是她房間的鐘? 旁里伸出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將她攬住,按在懷中。 熟悉的氣息讓元晞瞬間回想起昨晚,耳根緋紅,臉頰發(fā)燙,竟然出現(xiàn)了極少的慌亂與無措,看了看距離自己極近的那張冰雕般深刻俊美的臉,眼底的慌亂卻一點點沉淀了下來。 她到底是元晞,很快便找回了冷靜。 盡管她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準(zhǔn)備,但至少,不討厭,不是嗎? 元晞窩在他的懷中,徜徉著暖意,愜意得不想早起,這種貪戀的油然而生,讓元晞自己發(fā)覺了之后,都不由得微微訝異。 可是外公嚴(yán)苛的話卻不斷地在她耳邊回響,催促著她不得不起身。 她一動,席景鶴就醒了。 睜開眼睛的剎那,他眼底的所有倦意和朦朧都迅速褪去,清醒到明亮,連太陽都為之失色。 “醒了?”他的聲音帶著輕微沙啞,卻有著致命的性感。 元晞輕輕一笑,嗯了一聲。 席景鶴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心底暖意拂過。 若是每天早上,都能懷抱著她醒來,席景鶴想,大概世上就再也沒有讓他遺憾的事情了吧。 元晞起身之后,席景鶴也跟著起了。 “昨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有點鄙視自己在她眼前從來沒有任何強勢的態(tài)度了。 尤其是這句話,總帶著一種被寵幸之人的惴惴不安……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席景鶴精神一震,清清嗓子正準(zhǔn)備換個說辭的時候—— “嗯?嗯,我記得,很清楚?!?/br> 說完,她就出去了。 席景鶴愣在原地。 她剛才說什么? 元晞到了陽臺上,已經(jīng)開始打拳了——每天早上的千篇一律,雷打不動,卻已經(jīng)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一直以來的習(xí)慣,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早飯過后,她拿了車鑰匙準(zhǔn)備出門。 席景鶴正打算進書房,見換好衣服的她走出來,腳步一頓:“去哪兒?” “去看幾個店鋪。”打算買下來,開個元樓。 休息沉寂了這么久,該冒頭的人也差不多了,她再不出面,別人就又要忘記當(dāng)初她在龍泉寺百年寺慶上造成的風(fēng)水界轟動了。 元樓是她早就想好的計劃。 未來,隨著元家的強大,元樓必然也會遍布全國,成為元家勢力的延伸與擴展。 “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那天杜和抱怨的話,她也聽見了。 席景鶴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事實,囑咐她一路小心點之后,只得看著她出門了。 元晞不在家,原計劃搬到家里的工作,自然重歸原位,十五分,他的車到了樓下,載著他奔赴屬于他的龐大帝國。 元晞穿著清淡的亞麻裙子,垂落的發(fā)絲柔順至腰,發(fā)尖輕輕晃蕩,不見絲毫毛躁。她靈氣而純凈,仿佛滄海遺落的一顆淚珠,有著至真的純粹,就好似九天云層垂落下來的一縷陽光,明亮璀璨,讓人沒有勇氣靠近。 走在潘家園的元晞,背著一個民族風(fēng)的小背包,手上拿著一張簡單的地圖,專心致志地看著,一心一意地尋找自己的目標(biāo),殊不知在別人眼中,她也成了那注目焦點。 元晞手上的地圖,畫著幾個圈圈,正是前段時間秦四哥走街串巷的結(jié)果。 她讓秦四哥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打入內(nèi)部,為她挑選一個合適的地方,成為元樓的選址。 像是江州的元樓所在,到底具有不可復(fù)制性,龍首之地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更何況京城乃是多朝古都,早有數(shù)不清的風(fēng)水師在這塊盛世繁華之地留下自己的痕跡,好的地盤兒基本上被人占了,元晞要想找到一個地方來開自己的元樓,實在是困難加麻煩。 所以,她只好退而求次,將開在京城的元樓,定位著另外一個目標(biāo)了。 潘家園是整個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場,而風(fēng)水街這種地方,貫來是打著古玩的名義售賣法器的,自然離不開潘家園這個最大的古玩市場。 在這附近錯綜復(fù)雜的街道中,就有一條,看起來和其他的古玩街沒什么區(qū)別,但真正知道的人都清楚,這里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風(fēng)水街。 京城不是江州。 江州對風(fēng)水師的渴求并沒有那么大,但是京城這個重中之重的地方,對風(fēng)水的態(tài)度,卻是明面上打壓,私底下信任,平民百姓們都嗤之以鼻,可是掌權(quán)者卻深信不疑,這也側(cè)面地促使了風(fēng)水市場的發(fā)展。 元晞從走進這條街之后,就知道這里不是江州的那條似是而非的風(fēng)水街可以比擬的。 江州的那條風(fēng)水街,她幾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法器,但是在京城這條風(fēng)水街上,她卻已經(jīng)感受到了好多法器氣場了。 盡管也有假貨,但是真貨也是不少的,甚至有幾個店中隱約傳來的法器波動,讓她都有些心動。 不過,元晞并不糊涂。 心動歸心動,她又不是那般霸道的人,好的東西都得歸自己,一切還是隨緣,所以很快也就罷了,拉回心思繼續(xù)挑選她想要的店鋪。 腳步一頓,抬頭一看—— 風(fēng)生水起。 嗯,名字取得很有意思,既有風(fēng)水兩個字,還暗合風(fēng)水之意,真是妙極。 但是元晞停在這里,不是因為它的好名字,而是因為這個名為“風(fēng)生水起”的法器店鋪,正是秦四哥給她圈出來的其中一地。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秦四哥看似是在拿著錢,到處跑著亂逛玩耍,少不了交朋友,但這就是元晞要他做的——摸清地盤,不單單是為了選址,還是為了和地頭蛇打好關(guān)系。 不要小看了那些走街串巷,看起來沒什么本事,整天無所事事的人。這些混跡在風(fēng)水一條街的人,才是真正的消息靈通,真正的地頭蛇。 哪家店的老板搭上了一個大老板,哪家店有什么極品法器,哪家店的店主打算轉(zhuǎn)手讓店了,他們都知道。 秦四哥性情爽朗大氣,憨厚耿直,而他的好身手又不會讓他吃虧,這樣的性格,尋常人都容易心生好感。 所以,秦四哥想要達(dá)成自己與元晞的目的,是很容易的。 一個月的時間,他不僅替元晞摸清楚了什么地方適合開元樓,而且還幫元晞弄清楚了現(xiàn)今京城風(fēng)水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狀況。 他任務(wù)完成得出乎意料的完美,讓元晞都有些意外,想著把這么一個人才留在自己那個小院兒中,當(dāng)個“護院”的,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等她的元樓開起來,秦四哥很快就能夠派上真正的用場了。 元晞走進這家“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潘家園所有店大掌柜的標(biāo)準(zhǔn)打扮,一身唐裝的店主走了出來。 “姑娘,想要看點什么?”店主并不會因為元晞年紀(jì)輕就小看她。 在古玩風(fēng)水街做掌柜的老板,眼神何等犀利,上上下下一掃,再結(jié)合對方舉手投足的氣質(zhì),他能夠在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判斷出對方到底是什么水平的人。 在古玩街一般有四種人,風(fēng)水街當(dāng)然也不會免俗。 第一種人,就是那些大收藏家,這些收藏家中,也有愛好收藏法器的。這類人的特點,就是眼光毒辣,而且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輕易被糊弄,是所有古玩店的老板掌柜,都最不想遇見的人。 重點是,因為他們目光過人,能夠發(fā)現(xiàn)常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漏,若是撞上了,恐怕老板掌柜的,就得捶胸頓足好一段時間了。當(dāng)然,因為這類人通常來說比較面熟,若是真的露出什么興趣,當(dāng)老板掌柜的,自己都要掂量一下對方挑中東西的分量了,所以撿漏也不是真的非常容易的。 這一種人,出現(xiàn)在風(fēng)水街的就是風(fēng)水師,真正有水平的風(fēng)水師能夠感應(yīng)到氣場,比起有經(jīng)驗的大收藏家來,更加不好糊弄,什么東西有沒有氣場一看便知,基本上不要想著糊弄。 第二種人,就是半罐子水了,帶著一腦子根本不正統(tǒng),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聽來的鑒定知識,自以為很懂地挑挑揀揀。這種人就是純粹的棒槌,最好糊弄,只要反著他說,他會自以為是地選中所謂的寶貝,最后買了一堆假貨也不自知。 第三種人,是所有掌柜老板都最喜歡遇見的了,腰纏萬貫的大老板。這些大老板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一般會專門請人來掌眼,若是拿假東西糊弄,難,后果也眼中??杉懿蛔∪思页鍪执蠓?,給的利潤也足,爽快的人誰都喜歡。 第四種人,就是那些沒什么錢的學(xué)生和外國人了,無論是古玩店的老板還是擺攤的小販,都不要想從他們身上撈到油水,難度比前面三種都要大上很多,因為他們對古玩并沒有太大的渴求,只是抱著興趣,買點工藝品,價格太高只會把他們嚇跑,跟他們做生意也最難最累。 “風(fēng)生水起”的老板看了元晞,雖然有些摸不準(zhǔn)路數(shù),但基本歸結(jié)于半個第三種人,有錢,但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