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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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錚被她一下一下不輕不重的動作踹的十分無語,起來不是,蹲著讓她踹也不是,她還在說呢:“你說朕要怎么罰你?你這讓心眼怎么這么???記仇是吧?是不是?……” 付錚閉了閉眼,突然一伸手,直接握住她的腳,輕輕一勾,魏西溏本就是把身體重心搭在兩腳中間的,不妨他竟然敢抓她的腳,還順了下,身體直接失去平衡,朝前貼去,“付錚……” 付錚往后一躺,直接把她抱在懷里,自己在下面充當(dāng)了rou墊,嘴里道:“陛下怎這樣不小心?踹著臣,也能把自己給踹跌倒了。陛下可有傷著?” “你!”她瞪眼,指著付錚道:“你好大的膽子!” ------題外話------ 渣爺犯懶多日,明日雄起 ☆、第087章 誓約 付錚道:“臣的膽子,都是陛下給了,陛下如今可是有了怨言?陛下收回去也行。”他的眼珠子朝自己腦門上瞟了眼,“反正,陛下也不是沒給臣留紀(jì)念,這里不是還有個包叫臣念想著?” 魏西溏:“……”剛剛還盛氣凌人的表情,倒是有些訕訕的,“說你小氣,你還真是小氣,倒現(xiàn)在還惦記著?!?/br> 說著,她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不妨付錚一伸手,直接勾著她的腰,讓她剛要起來的動作頓時(shí)被壓趴下去,“付錚!” 付錚什么話沒說,只按著她的后腦勺,直接親了她的嘴,“你叫的再小聲,我也聽得到?!?/br> 魏西溏:“……”咬牙:“朕看你真的是不想……” “想!”付錚打斷,道:“臣做夢都想,陛下給不給?府上別的不大,就是床大……” “嘭”一聲,魏西溏毫不猶豫的打出一拳,順勢站了起來,于是付將軍不但腦門上添了個包,眼圈還黑了一只。 上將軍的旖念被打破,拉著臉坐著不動。 魏西溏坐在旁邊,看了眼他的模樣,付錚正拿了一只熱雞蛋在敷眼,明天頂著青了的眼圈去上朝,好看了。 本來是哄人的,結(jié)果人沒哄還,又把他打了一頓,魏西溏也不知道說什么,瞅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個,晚些時(shí)候朕再叫人送點(diǎn)去淤青的藥過來……” “臣謝陛下體恤,不是甚大傷,不打緊?!备跺P平板的聲音傳來,聽的魏西溏只覺得瘆的慌。 “能別陰陽怪氣的嗎?”扭頭看他,“朕給你陪個不是。不過,誰叫你說那種下流話?找打怪得了誰?” “是,臣自找的。”付錚目視前方,道:“臣這年紀(jì)著實(shí)大了些,該找個將軍夫人放府里,陛下若是有不錯的人選,念在臣為國一番苦勞的份上,賜婚于臣,臣謝主隆恩。” 魏西溏:“……”默了默才問:“你相中誰家姑娘了?” “臣相中的姑娘相不中臣,臣便退而求其次。請陛下賜婚?!备跺P滿是怨念的聲音傳來:“要求不高,愿意叫臣碰,是個女的就行。別親一下就打的臣兩眼發(fā)青,這種母老虎臣不敢要?!?/br> 魏西溏:“……” 付錚手里的熱雞蛋繼續(xù)滾在眼周圍,嘴里也繼續(xù)道:“聽說張大人家的嫡女溫柔賢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才女……” 魏西溏沒好氣的問:“哭賴包你也愿意要?天天哭的你頭疼!” 張大人當(dāng)初不是參與到丁御史上奏廣平帝說冊封皇太女的有違祖訓(xùn)的事里了?把張大人的嫡女嫁過去,豈不是把付錚也給拉那個陣營去了?說什么也不成! 付錚又改口:“聽說顏太傅的侄女貌美如花天姿國色,臣以為……” 顏太傅的侄女?一文一武,這是要聯(lián)姻把持朝政呢?更不成! 魏西溏道:“顏家的人天天舞文弄墨,看到路邊的蟲都能吟個詩,酸死你!” 付錚又道:“董家世代書香門第,聽說他家的庶女都有名門閨秀之風(fēng)……” 董家?罪臣之家,死光光,沒資格。更不成了! “你上桿子上斷頭臺呢?”魏西溏打斷,“不就是被打了一拳?你這么大一人,心眼兒只有針尖大,老記著做什么?” 付錚抬頭,斜眼看她:“臣有罪,不是心眼兒小,臣是壓根沒心眼,缺呢,否則怎么會惦記著陛下?” 魏西溏:“……” 旁邊缺心眼的那人說完這話,手里的雞蛋還在滾,一看怒氣就沒消下去。 魏西溏只好說:“今日是朕的不是,一時(shí)失手傷了你,朕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好歹今日是朕登基第一日,你就不能讓讓?” 付錚總算看她了,“陛下接二連三失手?” 魏西溏語塞,然后怒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誰叫你這樣無禮?” 見她那小臉憋的通紅,付錚倒也不跟她吵了,伸手把雞蛋放到旁邊,站起來道:“臣有罪,望陛下恕罪。天不早了,陛下擅自離宮本就不該,臣送陛下回宮?!?/br> 魏西溏看他,“付錚,你還氣著呢?” “哪敢再氣?”付錚過來,“再氣,陛下待在府里,想必臣這一夜就別想睡了?!?/br> 魏西溏走了兩步,道:“朕自己回去?!?/br> 付錚這個要爭,畢竟如今身份不同,騰王府的時(shí)候他就一直要送,登基以后他就更加小心了,一定要親自送了才放心。 “陛下以后切勿擅自離宮,若有事派人通傳,召見臣便是,臣必然入宮面圣……”付錚拉開門,門外早已候了一堆人。 付錚親自護(hù)送她回宮,到了宮里付錚自然就要回去,魏西溏叫住他:“付錚?!?/br> “臣在!”他回頭,“陛下有何吩咐?” 魏西溏走過去,伸手拉起他的手,低聲道:“我知你心意,只是初登基,天禹政局不穩(wěn),內(nèi)亂不除,便要時(shí)時(shí)提防,暫時(shí)并非良機(jī)……” 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紛紛低頭,付錚垂著眼眸,抬抬睫毛,拉著的臉色明顯有了緩和,被她拉著的手也沒有撥開,魏西溏又示好:“等天禹的政局穩(wěn)定下來,再談這個行不行?我心里也惦記你,否則,我怎么許你這樣挨著我?是不是?” 難得的示弱的,想想這丫頭一直以來,哄人都是趾高氣揚(yáng),哪里這樣討好人過?付錚的眼簾抬了抬,反手握著她的,道:“竟然陛下都這樣說了,臣哪里還敢跟陛下置氣?不氣了,早就不氣了,不過怕陛下今日拿筆筒明日拿石墨罷了?!?/br> 魏西溏一笑,道:“以為你要替高湛說話,一時(shí)氣急,不是有意的。以后都不會這樣魯莽?!?/br> 付錚問:“臣提不得高湛?” “倒不是提不得?!彼哪樕湎聛?,松開握著他的手,若不是付錚還抓著,只怕就分開了,“我是見不得高家的人,高演別以為躲到南陵就逃得了,若是不能把他逼出來,我必殺到南陵把他碎尸萬段。” 付錚抓著她的手不撒,“陛下的心思臣知道。臣不敢再勸,但望陛下他日不會后悔?!?/br> 魏西溏抿著嘴不語,半響她抬頭:“回去吧,別太晚?!?/br> 付錚點(diǎn)點(diǎn)頭:“臣遵旨?!?/br> 他快速的低頭,在她嘴上啄了一下,道:“臣告退。” 魏西溏瞪他一眼,結(jié)果看到他額頭的包和還有些發(fā)黑的一只眼,倒地忍了下來,“自己小心些?!?/br> 付錚退了出去,她站在殿內(nèi),半響才回頭:“柯大海,父皇和母后可安歇了?” 頭發(fā)眉毛花白的柯大海急忙跪在地上,“回陛下,奴才剛才著人看了,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的寢宮燈還亮著,想必還未就寢?!?/br> 魏西溏抬腳走到案桌旁邊,拿筆在紙上寫了個做了個記號。 七日之限,今日是第三日。 柯大海小心的問:“陛下,可要去看望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 魏西溏擱下筆,“不必。擺駕,朕去探望仙尊?!?/br> 魏西溏登基后,相卿便被他困在皇宮那處偏殿,相卿會擺兵布陣,那處偏殿也是被他布了陣,魏西溏直接讓兵進(jìn)入院子,除了他的寢殿沒有人,其他地方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哪怕他是在院子里,周圍也是站滿了看押的將士。 相卿人雖未直接把人投入大牢,不過如今這架勢,投入大牢沒甚兩樣,只是從回稟來看,相卿完全沒有失去自由而產(chǎn)生任何焦慮。 “皇上駕到!” 柯大海一聲高呼,偏殿內(nèi)的人紛紛跪地行禮:“叩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相卿從寢宮走出,似乎正有睡意,脫去一生華貴錦袍,只著一件單衣,沒有半分裝飾的頭發(fā)散在身后,一身素白,行走之間悄聲無息,宛若天神,卻在某個瞬間又叫人以為那是鬼魅。 他走近魏西溏,臉上帶著一抹淺笑,“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br> 魏西溏踏進(jìn)院子,徑直走到他面前,盯著他道:“仙尊可知罪?” 他只跪在地上,低頭輕聲道:“相卿不知所犯何罪,望陛下解惑。” 魏西溏冷笑道:“謀殺帝君!” 相卿應(yīng)道:“相卿只知盡力救治太上皇帝,并無謀君之舉?!?/br> 她咬牙:“你若盡力救治,父皇又怎會只有七日之命?既然你能解父皇的毒,為何不解全毒?你若解了全毒,父皇豈會只剩七日之命?” “天命不可違。”相卿淡淡應(yīng)道:“若能解全毒,相卿必盡全力,只是事到如今,相卿無能為力。” “放肆!”魏西溏怒道:“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相卿竭盡全力,不敢有半分異心,往陛下明鑒?!毕嗲湟琅f是那副表情。 “巧舌如簧!” 相卿抬頭看她,問道:“相卿與陛下,無半分惡意。陛下如今重兵守院,相卿以為陛下兵力用錯了地方?!?/br> 魏西溏冷笑,“你確實(shí)無半分惡意,卻滿心算計(jì)朕身邊親人!朕不信,你居住深宮消息靈通,而皇姐被害一晚就在離你居住偏殿不遠(yuǎn)處……” “陛下,”相卿打斷,“相卿若是犯了謀害帝君之罪,謀的也是去了的那位,陛下何以認(rèn)定相卿滿心算計(jì)?至于其他,相卿決不能認(rèn)?!?/br> “你——”魏西溏被氣的胸脯起伏,忍了忍,才道:“你是戴罪之身……” “相卿只有從龍之功,并非戴罪之身。”他道:“陛下若想殺相卿,相卿無話可說,只是,陛下若定相卿的罪,相卿自然無法信服?!?/br> “相卿!”她盯著他的眼,咬著牙道:“朕若想殺自不會留你到現(xiàn)在!朕要父皇長命百歲,不惜一切代價(jià),若你能救得了父皇,朕便不計(jì)前嫌準(zhǔn)你入朝,官拜宰相,若你救不了父王,朕便灌你謀害太上皇帝之罪,父皇駕崩之日,便也是你人頭落地之時(shí)!” 她伸手,一把抓著相卿的衣襟,狠狠的往上提起,一雙美目滿是燃燒的烈焰,她盯著相卿的眼道:“你有四日活命,四日之內(nèi)若治不了父皇的傷情,朕便要你性命,可聽清了?” 相卿慢慢抬眸,回視她的眼睛,半響才道:“陛下……” 魏西溏猛的松手,回頭說了句:“仙尊此處別院即日解禁,仙尊有任何需要,盡力滿足,四日之后,若仙尊拿不出解藥,斬立決!” 說完,她后退一步,居高臨下看著依舊跪行禮姿勢的相卿,道:“朕敬你世外仙尊,你卻讓朕身邊至愛之人逐一離去,若如此,朕唯有舍棄仙尊,看能否保全身邊家人?!?/br> “陛下!”相卿緩緩站了起來,一身水衫隨著他的動作猶如滑動,“陛下之命,相卿唯有盡力一試?!?/br> “但望仙尊不會讓朕失望?!蔽何麂绶餍滢D(zhuǎn)身,帶人離開偏殿。 相卿站在院內(nèi),俯身施禮:“恭送陛下!” 待那怒氣沖沖的人離開之后,相卿方才轉(zhuǎn)身進(jìn)寢宮,身邊小童開口:“仙尊?” 相卿只淡淡一笑,“時(shí)辰不早,歇下吧?!?/br> “陛下她……” “如何敢擅自議論陛下之事?”他道:“萬事自有本尊,不必?fù)?dān)心,歇吧?!?/br> 因著在仙尊的小院待了一會,魏西溏可謂怒氣沖沖的離去,心里一肚子氣沒處殺,連夜把刑部尚書給召進(jìn)宮來,伸手把一大疊案宗扔到他面前,“這些是當(dāng)年九華長公主遇害后的卷宗,明日上朝時(shí)給朕回復(fù),朕要三日之內(nèi)處斬所有和長公主被害一事相關(guān)的人,哪怕是已經(jīng)死了,也給朕從墓地里拖出來,鞭尸三日暴尸半月!” 刑部尚書急忙跪地領(lǐng)旨:“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