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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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一到金州,魏西溏就把夫婦二人招道宮里,好歹讓兩人見一見二公主。 對于兩位皇姐的容貌,魏西溏還是挺有自信的,騰王這一家子,生的都不差,個個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兒。魏紅衣又比魏靜思文靜的多,她自然更加不用擔心。 魏西溏想好了,不管是韓曲還是裴宸,要是膽敢欺負或者負了兩位公主,她就讓他們提著他們的腦袋走路。 兩位公主的婚事盯著年后立春以后,欽天監(jiān)特地選了個黃道吉日,二位公主現(xiàn)在就是待嫁狀態(tài),各地開始給金州皇家送布料以供挑選,選了布料以后還要送往各地定制嫁衣。 婚事的事裕馨皇太后就不讓她cao心,她全權(quán)負責(zé),再一個,她還特地請了幾個命婦入宮一起出謀劃策,魏西溏再把禮部的幾個人官員調(diào)派過去幫忙,反正,對于她來說,裕馨皇太后怎么高興怎么來,只要她老人家高興了,就算把婚禮搞的一團糟,她也不管。 重新忙于政事的魏西溏總算因為兩位皇姐的婚事有著落,松了一口氣,要不然她一直放在心上,裕馨皇太后雖說不讓她多管,可有魏青蓮前車之鑒,她怎能不多管? 想起來,魏西溏只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有點被沖昏了,常理來講,她有兩個jiejie,用來聯(lián)姻鞏固皇權(quán)最好不過,如今卻不由自主把兩位皇姐的婚事擺在頭等位置,反而忽略了自己登基的目的。 坐在龍案前,她一個人坐在發(fā)了會呆,真不知如今的狀態(tài)是對還是錯。 而一想到付錚,她卻更頭疼,該拿付錚如何是好呢? 她明知付錚和東方長青不同,可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當年東方長青是如何待她的?那種好,只怕天下間的女子無人不為之動心。可最終的結(jié)果呢? 江山皇權(quán)面前,什么都抵不過人心對權(quán)勢本能的渴望,更何況,男兒不愿屈居女子之下的天性? 付錚。 她該拿付錚如何是好呢? 兩位公主婚事定下后,本該完愈發(fā)全放松的心,卻愈發(fā)緊繃,生怕付錚突然在朝堂上提起王夫之事,畢竟她應(yīng)過他,只是魏西溏有私心,她有點摸不準若是她頒布招王夫的條件之后,付錚會不會伸手想掐死她。 上朝時有點心不在焉,眼神也不往付錚身上瞧,有事說事,絕口不提其他。 如今國庫再不像剛登記時那樣可憐,季統(tǒng)待會皇太后的同時,也帶回了被她卷跑的剩余國庫,再加上她之前從各家大臣哪里訛來的,一查帳就發(fā)現(xiàn)數(shù)目客觀。 新帝登基,除了頒布些利國利民的條例法規(guī),還要做些利國利民的事實,否則百姓怎會記得皇帝的好? 養(yǎng)民固國不是一日之功,魏西溏對于民生的關(guān)注遠遠超過朝中大臣的預(yù)料,而他們更沒想到的則是德盛女帝的治國方針。 魏西溏特地撥了大筆銀兩,大興水利,為了保證糧食供應(yīng),鼓勵百姓開墾荒地,以糧代稅。 而以往年各處災(zāi)害為基準,防范未然,命各地官員提前制定應(yīng)付方案。 她不排商,甚至鼓勵商人活動,為此還專門設(shè)了題了塊“天下第一商”的匾牌,承諾正常競爭下經(jīng)商有道的商家,不但可獲得此牌匾,還可獲得減稅的優(yōu)待,每年一選,她頻頻派出使臣出使周邊鄰國,目的就是為了能正常通商。 朝中大臣雖各有立場,不過總體而言還是替國著想,而魏西溏自有一批她養(yǎng)出來護出來臣子,雖說這批臣子相對年輕,但毫無疑問,天禹未來的朝堂之上,必然是這些人的天下。 關(guān)于季統(tǒng)的婚事,魏西溏答應(yīng)不管,不過,付振海卻是要管的,而他也是堅決反對季統(tǒng)娶兩位公主里的任何一人,初次聽說以后他就劇烈反對,后來知道兩位公主婚事已定,這才松下一口氣。 付振海對季統(tǒng)確實十分上心,雖然季統(tǒng)和季籌是兄弟倆,可付振海關(guān)心季統(tǒng)要多一些,他cao心季統(tǒng)的婚事,不但讓付夫人去打聽金州哪家姑娘合適,有時候還自己親自去打聽。 明知季統(tǒng)家族不旺,還竟挑些影響力大的望族小姐。 季統(tǒng)死活不松口,他不說,別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因為婚事這差,真是愁壞了一群人。 魏西溏犯愁付錚,付錚覺察她興致不高,開始疑神疑鬼,覺得她要反悔,跑去纏的愈發(fā)緊了,魏西溏這一陣一看到他就覺得腦仁疼,還不能說,說了他愈發(fā)懷疑。 魏西溏確實因為付錚犯愁,可這并非付錚的問題,而是她自己的心結(jié)過不去,可憐付錚還一個勁的反省自己,是不是他逼太緊了? 這天坐在一堆奏折面前,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站起來在殿里走了個來回,正想出去散散心,柯大海在殿外稟報:“陛下,左相大人求見。” 魏西溏不待見相卿并非一日兩日,跟付錚比,付錚光明磊落的多,有什么說什么,而相卿此人,魏西溏至始至終都心懷疑慮,不敢輕信,更不敢委以重任放他實權(quán)。 這天下,哪有無緣無故毫無所求幫助別人的人? 付錚有所求,他求她信守承諾,有朝一日兩日成婚。 季統(tǒng)有所求,他求功名利祿有權(quán)有勢。 高湛有所求,他求衣食無憂吃喝玩樂。 …… 幾乎人人都有所求,而相卿沒有。 這世上,魏西溏不怕別人有所求,卻怕相卿那樣無所求。 她威脅,他不懼怕;她要殺他,他不反手;他不求功名利祿,不求榮華富貴,不求權(quán)不求勢,那他到底求什么? 他只言片語能叫天下人為他是從,他不聲不響惑了一國皇族,他手不刃血滅了皇家兒孫,就連榮承帝的死,也是出自他手,這樣一個摸不透,看不穿,毫無弱點無欲無求的人,她怎能不怕? 魏西溏故意放逐,刻意冷落。她不能逐他出宮,因為世人皆知他是有功之臣,更是有世外仙尊的美名在外。 天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接受女帝登基一事,除去騰王禪位的順理成章,同樣有相卿之功。人人都道連那位世外仙尊都棄仙從仕,想必是因為女帝確實為百年一遇的女帝星轉(zhuǎn)世。 相卿,她不能辱,不能棄,更不能殺。 這樣一個極具危險性和攻擊力的人,她要如何放下戒心去接納? 柯大海還等在門口,魏西溏抬眸看他一眼,道:“請他進來。” 相卿進門的時候,她剛剛回到龍椅上坐下。 “臣相卿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相卿跪在下首,行君臣大禮。 魏西溏抬手:“平身。不知相卿何事求見于朕?” 相卿起身,看向魏西溏道:“臣既為陛下之下臣,自然是要替陛下分憂。臣觀陛下近來心事重重,想必是有瑣事擾心,臣愿替陛下分憂解難。” 魏西溏看著他,半響才道:“相卿好眼力,只不知相卿是否知道,朕有何瑣事擾心?” 相卿抬頭,淡笑道:“陛下近來可是因付將軍而心生煩惱?” 魏西溏垂著眼眸略一想,便道:“相卿如何得知?” 相卿淺淺一笑:“心由面現(xiàn),面由眼現(xiàn)。陛下告訴了臣,臣自然知曉?!?/br> “荒唐?!蔽何麂玎托σ宦?,手指在龍案上敲了敲,道:“朕確實因付將軍而心生煩惱,相卿可有破解之法?” 相卿應(yīng)道:“陛下心事因何而起,自然還需因何而落。陛下初登基,政局剛穩(wěn),天下心思正聚攏陛下一人身上,陛下若是這個時候立夫,自會轉(zhuǎn)移天下人對陛下的矚目。付將軍人中豪杰臣中領(lǐng)袖,陛下可是要給皇位添位競爭之人?” 魏西溏只冷笑一下,嘴里道:“一派胡言?!?/br> 相卿只問:“陛下為何非要替自己取字西溏?” 魏西溏一愣,半響才道:“朕對大豫女帝心懷敬意,同為女兒家,自然多份敬佩之心?!?/br> “既如此,想必陛下也知大豫女帝因何而逝?!毕嗲涿鎺У?,問道:“莫非陛下敬佩大豫女帝成功之路,還要效仿大豫女帝失敗之慘?” “放肆!”魏西溏盛怒之下,猛的站起,“相卿,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 說了一半,她便止住,緩緩?fù)鲁鲆豢跉猓潇o下來,放道:“朕念你是有功之臣,不予計較,但下不為例,莫再讓朕聽到此番話,否則朕決不輕饒?!?/br> “臣,遵旨。” ☆、第111章 蛇女 魏西溏冷著臉,又道:“退下吧。” 相卿抬頭看她一眼,“遵旨?!北憔従?fù)讼隆?/br> 相卿退下以后,她自己一個人開始跟自己生悶氣,一肚子火,卻無處發(fā)泄。 她真有心想一刀砍了相卿,可自己也知道一點殺人的理由都沒有,她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相卿走了沒多久,付錚便來了。 反正這人長了狗鼻子,關(guān)于陛下身邊的所有人和事,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接到。 不過這會付錚來的正是時候,魏西溏正郁悶?zāi)兀麃砹恕?/br> “臣叩見……”君臣的禮還沒行到底魏西溏已經(jīng)出聲:“免了。” 付錚抬頭,“陛下?” 魏西溏走下來,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腳從殿里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付錚自然也要跟著出去:“陛下今日倒是閑適。” 魏西溏慢慢走著,道:“這一天天都坐在那里,滿眼都是奏折,朕也要出來散散心,不能一直坐著?!?/br> 付錚驚訝:“陛下如此想就對了,臣之前勸陛下,陛下可是沒給臣好眼色瞧?!?/br> “難不成你還要朕不給你好眼色,你才行滿意?什么喜好?”魏西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陛下心情不好?”付錚瞟一眼,試探道:“聽聞稍早時候左相大人求見陛下?” “嗯?!彼龖?yīng)了一聲繼續(xù)朝前走去。 付錚跟著后面,又道:“左相大人還真是盡職。” 魏西溏笑了一下,回頭,睨他:“你拐彎抹角說話不覺得累?想問什么直接問便是?!?/br> 于是付錚便問:“不知左相跟陛下說了何事。” “無聊的話,”她說:“朕覺得沒甚意思,便讓他回了?!?/br> “左相大人還會說些沒甚意思的話?”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付錚,別陰陽怪氣的,朕說的是實話。本就無聊,無關(guān)要緊的話,難不成你要刨根究底?說你小心眼,還一直不信?!?/br> 付錚:“……” “朕一直在想,兩位皇姐的婚事定了,你與朕的事又該如何?!彼龁枺骸澳憧捎邢敕ǎ俊?/br> 付錚被她握了手,正撓她手心,嘴里道:“臣自然是以陛下意志為準。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安排?!?/br> 魏西溏仰頭看他,道:“國不穩(wěn),局不固,民不安,心不定,朕心甚憂?!?/br> 聞言,付錚臉上的笑意斂了斂,“陛下可要反悔?” 她笑笑,搖頭:“朕金口玉言,絕不反悔。只是,” “只是?”付錚盯著她,“陛下有何難言之隱?” 她抬頭看著付錚的眼睛,問:“付錚,你可知大豫女帝是如何死的?” 付錚道:“大豫女帝出征歸來當晚箭傷毒發(fā)……” “你信嗎?”她問。 付錚無言以對。 信嗎?只怕這個消息傳出的第一天,除了天下百姓,無人肯信。 女帝出征那么多日箭傷未發(fā)作,偏在回京以后發(fā)作,這要怎樣才能這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