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第167章 御史來勸勸 二人在皇太后面前演的一出好戲碼,愣是沒讓皇太后瞧出異樣。 皇太后看著面前兩人一人抱了一個孩子,便道:“難得陛下今日也過來,晚膳就在哀家這邊用吧?!?/br> 魏西溏點頭應道:“母后若是不嫌棄朕吃的多,朕便留下。朕倒是想起來,今日午膳用的少了。” 付錚抬眸看了她一眼,其實他猜到她沒用膳,還特地吩咐御膳房備下食物,結果送的不是時辰,魏西溏那會火氣正盛,直接叫把人給打走了。 消息傳到付錚耳里,他唯有嘆氣。 皇太后一聽她說午膳用的少,便道:“陛下,這政事再如何繁忙,膳食也要正常用,怎么都不能餓著肚子呀。錚兒,以后呀,為了防止陛下不按時用膳,你就多盯著點,她若是嫌你煩,你就說是哀家吩咐的?!?/br> 付錚笑笑點頭:“錚兒聽到,太后費心。” 皇太后趕緊吩咐人去傳話,讓盡快上菜,免得陛下餓壞了。 小墨兒乖乖趴在付錚懷里,不哭不鬧的,魏西溏懷里那個小曦兒就不得了了,不是掐她耳垂扯她頭發(fā),小手別看一點點大,可小曦兒一掐就是一點點的位置,疼的要死。 魏西溏真是氣壞了:“這習慣跟誰學的?朕幼時可沒這習慣!” 付錚抬眼一瞄,便看到她脖子和耳垂的位置,被小曦兒掐的密密麻麻的小指甲印。 付錚咳嗽一聲,道:“陛下抱抱墨兒,他也想要陛下抱一抱。” 魏西溏看他一眼,旁邊奶娘接過小墨兒,魏西溏去付錚手里把小墨兒接過來,小墨兒不哭不鬧,乖乖爬到趴到魏西溏的懷里,魏西溏一見,忍不住道:“果真還是墨兒乖些。曦兒這個丫頭那手是怎么長的?掐人那么疼。” 付錚也不說話,又把曦兒抱過去,小曦兒是要人陪她玩的,不陪她玩她就自己找樂子,掐人。 到了付錚懷里,果然小丫頭就沖著付錚笑了,付錚一逗,她就笑的脆嘎嘎的,小手揮舞,也不掐人了。 抱著墨兒的魏西溏有點眼紅的看著付錚逗弄女兒,都是她不了解孩子習性,若是早點知道,她不是也能哄孩子? “陛下,今日的政事處理完了沒?若是處理完了,用完膳后陪哀家走走,聽說后花園的牡丹花開的正好。”皇太后在旁邊提議。 皇太后都開口了,不管有沒有處理,魏西溏自然都是要親自作陪的:“母后這般有雅興,朕無論如何都要作陪才是。墨兒,母皇說的對不對呀?” “噗?!毙∧珒簭堥_小嘴,閉著眼睛吐出一個泡泡。 魏西溏頓時驚道:“墨兒會吐泡泡了!” 旁邊奶娘笑道:“小殿下聰慧著呢,會笑,會吐泡泡,再過一陣子,會的回更多?!?/br> 有了孩子在中間摻和,魏西溏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就是時不時看眼付錚,那表情說不上來的感覺。 付錚一直垂眸,盡量不跟她碰上,專心的逗著曦公主,小丫頭雖然很小,不過一逗就笑,一看這性格就比小墨兒開朗,笑的聲音誰聽了都覺得心情好。 魏西溏暗自撇嘴,在皇太后的宮里,還是以逗皇太后高興為主。 如今這后宮里,就皇太后這邊最熱鬧。 白天沒事的時候,付錚就帶著兩個小東西來哄皇太后開心,面兒回家這幾天,付錚就盡量不讓皇太后閑著。 就這皇太后在面兒回家的第二天,就開始惦記是不是該把面兒給接回宮了,聽的付錚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魏西溏留在皇太后這邊用膳,付錚自然也要留下。 用膳的時候兩人都有說有笑,完全不讓皇太后察覺,用完膳二人陪著她賞花。 一直折騰到皇太后覺得乏了,魏西溏和付錚才送她回寢殿。 兩人少了皇太后在中間調和,面對面的時候,氣氛又尷尬起來。 付錚看了她一眼,道:“臣送陛下回寢殿。” 結果,魏西溏沒好氣的說了句:“不回寢殿,朕今日的奏折還批閱完呢。” 付錚想問那她下午都在那里干嘛了,想想算了,怕是她心情不好,沒拿心思了,于是改口:“那臣送陛下去……” 不等他說完,魏西溏已經拉著臉,抬腳在前面走了。 付錚原地站了一下,隨即跟在她后面,一直看著進門,才轉身打算自己先回寢殿。 不想剛走了沒兩步,后面便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他一回頭,迎面一個人就沖了過來,直接撞到他懷里。 魏西溏抓著他的衣襟,又是扯又是拉,聲音帶了些哭腔,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見朕那么晚沒回去,所以故意氣朕的?付錚你好大的膽子,你膽敢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當朕是什么人?” 付錚被她扯的前搖后晃,面前的人低著頭,手打腳踢,委委屈屈的對著她喊:“你是不是瞧著朕喜歡你,你就放肆了?你別忘了,你是朕的王夫,這天下都知道……你就是氣朕,你就是氣我的……” 付錚伸手,一把把她扣到懷里不讓她動,道:“臣知錯,但臣確實是看錯了人。那女子躺在樹下,身上蓋著毯子,只露了半個臉,臣千真萬確錯以為那女子是陛下,若不然,臣豈會那樣當庭做那樣的事?臣對陛下的心思,莫非陛下到如今都有懷疑?” 魏西溏被他按在懷里,吸了吸鼻子道:“誰叫朕親眼所見?你狡辯那般多……朕都氣成那樣,你都不來……付錚朕要治你的罪……” “好,陛下要治臣的罪,臣認下便是?!备跺P的手輕輕順在她的后背,道:“陛下切莫氣壞了身子,臣的罪臣認下,臣求陛下治罪之名別用見異思遷之類的,臣對陛下一片癡心,從未有半分二心?!?/br> 魏西溏低著頭,小聲問:“那你為何不來找朕?朕等了你一下午……你對朕分明就沒有早先那般好了?!?/br> 付錚抿了抿,扶著她的肩膀:“臣冤枉。臣以為陛下正在氣頭上,又是因臣而氣,若是見到了臣,只怕會更生氣。再則,陛下離開的時候,不是下了旨意,不讓臣跟著去?” 魏西溏抬頭看他,眼圈又是紅了,道:“那你便不去?” “臣豈能抗旨?”付錚的手再次順順她的后背,“陛下可是不氣了?臣對陛下之心,天地可鑒,往陛下明鑒,不要被一時之氣亂了心神。不過,”付錚說完,話鋒一轉,道:“臣去尋陛下之前,確實帶了氣。陛下怎會這樣大氣,隨便在臣子府中熟睡?且不論其他,陛下可是女帝之身,君臣之分且不說,男女有別的道理陛下總該知道吧?” 魏西溏看著他不說話,付錚繼續(xù)道:“陛下這樣大意,臣自然會生氣。臣一進院子便看到躺在樹下的女子,眾所周知左相府內并無女眷,臣便以為那是陛下,結果倒是陛下趕了巧,瞧了個正著,可那時候臣眼中,臣以為臣面對的也是陛下?!?/br> 魏西溏看他表情,半響才道:“朕也自知不妥,本都打算離開了,只是那香樟樹的味道叫朕昏昏欲睡,自己還沒注意,便睡著了?!?/br> 付錚看她一眼,道:“臣倒第一次聽說香樟樹的味道會叫人昏昏欲睡?!?/br> 魏西溏站在他面前不抬頭,又是半響才說:“朕就知道你是小心眼兒的,你現在來找朕的茬,之前干嘛去了?” 付錚只得道:“之前陛下找臣的茬了,臣哪里敢找陛下的茬?” 雖然還有些小疙瘩在,不過好在表面破了冰。 魏西溏拉著付錚的手,往殿里托,“朕今日的奏折沒批閱完,你過來陪朕一會……” “午后陛下做了什么?”他問。 魏西溏頓時拉著臉,回頭看了他一眼,道:“生氣?!?/br> 進了殿,魏西溏突然跑去倒了一杯水,送到付錚面前,道:“漱口!你別以為這事就這樣過了,朕記著呢,你親了那女子,漱口!” 付錚點頭,端了杯子漱口,魏西溏在旁邊看著,見他漱了一口,不滿意,繼續(xù)道:“還要漱口!” 付錚那邊又漱了兩口,她去取了帕子出來,過了,伸手就擦他的唇,一邊擦一邊道:“你膽敢親的別的女子!你分明是朕的王夫,分明是朕跟你拜過老祖宗拜過天地的……” 嘀嘀咕咕說完,她伸手把帕子扔在地上,一步上前,直接摟付錚的脖子,踮起腳尖,直接去堵他的嘴,誰叫他被別的女子親過?付錚分明是該屬于她的,她要重新蓋上她的印章才是。 付錚哪里料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手,單手扶著她的腰,騰出一手直接揮退殿內的宮女太監(jiān),待那些人低著頭快速的離開后,他才扣著她的腰按往自己的懷里。 殿內的氣溫分明有些高,付錚想要避開,“陛下……” 結果魏西溏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道:“朕月事早已恢復,還不行?” 付錚:“……”默了默,才問:“在這里?” 魏西溏抬起脖子養(yǎng)起來,問:“難道不行?朕就當一回昏君,又如何?” 付錚哭笑不得:“陛下的奏折可是批閱完了?” 魏西溏瞬間xiele氣,只是還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那便算了,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朕,別說是朕不叫你碰的。” 付錚笑著點頭:“是是,是臣錯失良機,是臣的不是。陛下萬歲?!?/br> 魏西溏的臉上帶了點欲求不滿的表情,垂頭喪氣的回座下,興意闌珊的打開奏折,唉聲嘆氣的提筆批閱。 剛剛拒絕女帝寵幸的青王殿下無語的看著她的表現,然后嘆口氣,抬腳走了過去,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撫到她的腰上,手指一動,解開她身上的腰帶。 魏西溏斜眼回頭:“王爺想做什么?” 付錚沒說話,而是直接順下她手里的筆,往桌案上一扔,直接把她撲倒桌案后面。 平鋪開的虎紋皮毛上,付錚直接覆在她的身上,單手支著身體懸在她上空,道:“臣瞧著陛下若是不喂上一次,只怕陛下今晚的奏折就別想批閱完了。” 魏西溏被他壓著,睨了他一眼,伸手就去解他衣帶,“這可是你送上門,再拒絕可就晚了?!?/br> 付錚低笑,一只手一層層剝她衣衫,看著她身上逐漸袒露的肌膚,垂著眼眸,聲音帶了些暗啞,道:“臣只求陛下待會不要求饒便好……” 魏西溏的反應便是主動抬起身體,朝他貼去,直到兩人的肌膚相貼一觸即發(fā)。 殿內的動靜實在有些大,柯大海讓殿周圍的宮人遠離了再遠離,就這還是聽到里面時不時傳出的動靜。 無鳴嘆口氣,掏出棉花直接堵住耳朵,這日子還讓不讓過了?陛下不是處理政事呢?怎么處理成這樣的事了? 殿內的動靜總算慢慢消停了,虎紋皮上趴著懶洋洋的魏西溏,神情艷麗嫵媚,一頭秀發(fā)披散下來,風情萬種的滾到一邊,付錚倒是批著衣衫在批閱奏折。 扭頭看了眼躺在人,付錚伸手把他讓人去過了的毯子蓋在她身上,一邊看著奏折一邊問:“西洲之事,可是要暫緩?那之前送去的信如何處置?” 魏西溏人趴著,歪著腦袋看著他說:“不管,就叫他們提心吊膽過日子吧。” “西洲那邊非左相不可?”付錚問。 魏西溏應了一句:“朕煩他,又想借力用一用,便扔過去試試。西洲那邊大多是前朝遺留下來的人物,在天禹聲望很高,所以有些不能明動。相卿不懼那些東西,讓他去收拾,若是能叫他碰上鐵板,也壓制下他的勢頭。不論是相卿還是西洲那幫地方官,誰贏對朕都沒有壞處……” 付錚點頭:“陛下說的是?!?/br> “哦,對了,”魏西溏慢悠悠的爬起來,道:“待會你得背著朕回去?!?/br> 付錚連為何都沒問,便點頭:“好。” 魏西溏嘻嘻笑了一下,伸手把手上早前相卿送的蛇紋鐲子解開,往他手腕上一套,道:“今晚上你伺候的好,朕賞你的?!?/br> 付錚瞅了她一眼,翻翻眼,繼續(xù)幫她批閱奏折,一邊批閱一邊道:“陛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臣怕哪日御史來參臣一本。” 魏西溏不在意道:“放心,御史那些個老酸不敢參你,以前參過,被朕罵了一通,后來他改了策略。” “改了何種策略?”付錚好奇。 “哦,他改成上奏,勸朕以國家社稷為重,不可貪圖美色。”看付錚一眼,她強調:“美色說的是你?!?/br> 付錚嘆口氣,認命的繼續(xù)低頭批閱奏折,每翻開一本,都會跟魏西溏知會一聲讓她知道,免得明日早朝一問三不知。 付錚的效率是比她要快,一堆奏折只剩最后幾本,他開始的做完,然后魏西溏,發(fā)現她趴在那里沒了動靜,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付錚伸手衣裳,小心的幫她穿上,最后裹上外袍,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就這樣直接抱回內殿了。 白天的疙瘩在二人冷靜下來之后便逐漸化解破冰,一番床單滾完,便煙消云散了。 付錚把她抱回內殿,心知她如今對她是愈來愈放心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付錚生怕哪日再有什么人有了其他心思,弄出點什么來,反倒叫她傷的更傷。